她被人嘲笑了這麽多天,卻隻不過是讓池安安那三八生個小病。丫休養幾天也就沒事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倒是學的不錯。”滕少桀哼了一聲。


    哪裏舍得把她怎樣,隻是有些擔心她。


    瞧著滕少桀的語氣不對,薄安安也忍不住刺他:“謝謝!”


    滕少桀的身體僵了下,脊背挺直,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謝謝?


    她倒真是不怕死啊!


    “安安,這下,可消氣了?”


    “讓她吐個昏天暗地就算了,隻要她不再惹我,我才懶得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她說罷,突然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目,義正言辭的問道:“滕少桀,你是不是喜歡她?”


    他回答的快速而坦然,“不喜歡。”


    “可我看她很喜歡你啊。”


    “那是她的事,關我何事?”


    “滕少桀,你真的很薄情哦。”這張華麗絕美的麵孔下,那個被冰封的心到底需要怎樣的炙熱才能溫暖?


    “安安,若我一直寵著你、護著你、疼著你,你可會愛上我?”滕少桀的食指輕佻的撫在薄安安的唇邊,眼神中是瀲灩的光澤。


    她淺笑著,淡淡的嫵-媚在眼底浮現:“不會。”


    滕少桀心底惱火,但臉上卻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別有深意:“安安,看來我還是用力不夠。”


    說罷,他便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輾轉反側。


    *


    今年似乎是一個雨季,總是突如其來的下雨。


    今天的清晨不似以往的陽光和煦,反而陰陰沉沉的沉浸在壓抑的昏沉之下。


    薄安安靠在玻璃門上,看著外麵陰森森的天空被烏雲分割成一塊塊。


    昨晚,她經曆了前所未有的對待,一整夜,他不停不休,生龍活虎,她的身子一度散架,最後軟綿綿的攤在床上,如同死去的浮萍隨著海浪輕顫。


    昨晚的兩句話,她如今依舊清晰。


    他說:“安安,若我寵著你、護著你、疼著你,你可會愛上我?”


    他說:“安安,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一個能把你輕易帶上雲霄的人,你瞧,你還沒有愛上我,但你的身子已經慢慢習慣了我,就不會再接受任何男人。”


    “那根本是人類的正常反應!”薄安安哼哼著。


    突然……


    “哄……”雨水未至,一聲雷鳴卻乍然劃破昏沉的天際,伴隨的,還有一道刺目驚心的閃電。


    “啊……”她尖叫一聲。


    在那道閃電劈下的時候,她能清楚的看到院中挺拔的樹木在強風中搖曳,落在地上婆娑的樹影在刺目的光華下頓時幻化成張牙舞爪的姿態,肆意蔓延,十分的駭人。


    暴雨傾瀉,陽台上瞬間變成一片淺潭,雨水蔓延。


    在薄薄水麵的模糊影像中,她甚至可以看清一張蒼白的女人臉映射而出。


    她不知道為什麽,什麽都不怕,甚至都不討厭雨天,卻偏偏那麽害怕雷聲。


    身後,有一個人把她抱在懷裏,他緊緊的抱著她,耳邊是輕輕的安慰聲:“不怕,不怕,我在,我在……”


    薄安安靠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安慰,她的心,慢慢的靜了下來。


    第一次,她在他懷裏,沒有掙紮,沒有不爽,隻是這麽靜靜的靠著他,回抱著她,心,從未有過的安定。


    索性,這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上班的時候,天氣已經放晴了。


    池安安請了病假在家養病,辦公室裏沒有她,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bill和kill在滕少桀的辦公室不知道說著什麽,已經有整整兩個小時滕少桀沒有煩過她了,薄安安感覺心情非常舒暢。


    於是,在其他秘書們忙碌的時候,她則爽歪歪的看電視劇,打發時間。


    曹西西的手指在箭盤上滴滴答答的敲著,電腦屏幕上是聊天對話框。


    聊了好一會兒,她才關掉。


    挪著滾輪椅來到薄安安身邊,對她在上班時間一邊啃蘋果一邊看電視劇的行為已經不以為然。她捅捅正聚精會神看電視劇的薄安安,待薄安安回過頭的時候,她笑著說道:“今天迷情有大型舞會,我約了我表哥和茜茜,我們今天一起給溫暖捧場去?”


    “好呀好呀。”薄安安點頭。


    她剛說完,內線電話便響了起來。


    她撇撇嘴,在曹西西對她揮手的時候,無奈的起身進了滕少桀的辦公室。


    陳慧和李平安看著她,一個眼中充滿嫉恨,一個眼底高深莫測。


    “做什麽?”薄安安關上門,一邊走向滕少桀的辦工桌,一邊問道,完全無視了bill和kill。


    “過來幫我打字。”滕少桀把一份文件地給她。


    薄安安嘟著嘴有些不滿:“沒有電子版麽?”


    “有電子版我還用你打字麽。”薄安安哼了一聲,走上前,就要拿了文件出去。


    嗯,出去就交給陳慧,讓她打。


    “在這裏打,我急用。”滕少桀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她,然後,就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畢竟拿著他的工資,薄安安沒辦法拒絕。


    坐到電腦前,她先打開一個視屏播放器,看了一眼正在和kill、bill說話的滕少桀,識趣的翻出耳機戴上,點開自己剛剛看著的電視劇,然後,這才一邊聽著電視劇裏的嘰嘰喳喳聲,一邊打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她聽著電視劇裏的男女主人公吵架的時候,她耳朵上的耳機就被摘掉了,期間,還扯掉了她的一根頭發……


    薄安安抬起頭:“做什麽?有事不能好好說麽,動什麽手?”


    滕少桀眸光幽幽的看著她:“我說了八遍,每一句都是吼出來的,你聽到一遍了麽。”


    “……”薄安安沒底氣反駁。


    因為犯了錯,她有些不敢看滕少桀,視線瞥來瞥去,卻發現kill和bill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kill和bill呢?”她試圖轉移話題。


    “去辦事了。”滕少桀瞥她一眼,視線落在了電腦屏幕上,然後,嘴角可見的抽了抽:“大半個小時,你就打了三百個字?”


    “是三百四十七……”薄安安糾正他,


    “薄安安!你……”滕少桀等著她,卻好半晌都沒罵出一句。


    他暗自鄙視自己:媽的,舍不得罵她……


    “你給我去衝杯咖啡。”他把她拽起來,推開,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奈的伸出那隻漂亮的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哦……”


    薄安安給他倒了一杯咖啡後,看著他全部喝下去,她的心裏很舒暢。


    她剛剛在那裏麵吐了一口唾沫……


    咦嘻嘻嘻嘻!誰讓他總欺負她!讓他吃她的口水!


    “晚上我有事,我讓人來接你回家。”經過前段時間,他對她的安全非常重視,若不是把她留在身邊,也的一定會讓人特意保護她。


    薄安安擺擺手:“不用了,我今天有約了。”


    “約了誰?”


    “我和西西他們去迷情,今天有舞會。”


    “迷情……”滕少桀呢喃著這兩個字,然後,說道:“不準去。”


    “為什麽不準去?!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


    這丫頭,越來越膽大了,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沒有為什麽,不準就是不準。”


    他真霸道……


    薄安安惱恨的吼道:“我偏要去!”


    滕少桀很無奈,見她一意孤行,便隻能放軟語氣:“乖,不安全。”


    他的語氣不再那麽衝,薄安安也放軟了語調:“放心啦,不會有事的,我們很多人在一起呢。”


    說完,她怕他還是拒絕,便開始撒嬌:“哎呀,你就讓人家去嘛,我保證,一定會很安全很安全,不會亂跑的。好不好?好不好嘛!你不讓人家去基地,也不讓人家搬出去住,每天按時按點上下班,人家每天在家裏都悶死了呢……”


    “……”滕少桀許是難得見她撒嬌,忍不住軟了心:“嗯,不過……”


    他的視線落在了手邊的文件上:“把這個給西西,讓她打出來。”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薄安安拿了文件,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滕少桀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估摸了一下時間,然後,翻來翻去,又翻出兩份無關緊要的文件。


    於是,在薄安安以為自己今天終於可以放肆happy一場的時候,滕少桀除了辦公室,他把兩份文件都給了曹西西,吩咐:“兩份文件都打印成電子版,發我郵箱,不許找人幫忙,我可以看到監控,被我發現,有你好受的。”


    說完,他就傲嬌的走了……


    曹西西看著手中的文件,內牛滿麵……


    薄安安等著曹西西加班打完文件,已經晚上七點了。


    她揉了揉看電視看得有些發酸的肩膀,和曹西西一起走出辦公室。


    公司的人,除了幾個趕進度的部門和值班的員工,大多數人都離開了,薄安安和曹西西來到樓底下,唐易的車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他正和司徒茜茜在說些什麽,臉上的表情很柔和。


    曹西西走上前,疲憊的歎了一口氣:“表哥,茜茜,你們等了很久了吧?”


    唐易溫柔的笑了笑:“也沒多久。”


    “上車吧。”司徒茜茜淺笑著說道。


    車子在擁擠熱鬧的街道穿行,幾人聊了一會兒,司徒茜茜才問道:“我看你們公司的人早就下班了,怎麽就留下你們兩個加班?”


    司徒茜茜鬱悶的皺了皺眉頭,很無語的表情:“我估摸著是老板看我不順眼,最近總是想方設法的折磨我,好心酸啊。”


    那文件是薄安安之前打的,隻不過換了個人……


    她暗中吐吐舌頭,有些心虛,不過,她才不會在表麵表現出來。


    她點點頭,替曹西西說話:“我們老板確實比較變態!”


    *


    迷情會所依然光華萬丈,萬眾矚目,五彩光輝璀璨奪目。


    薄安安下了車,想到上一次在這裏發生的事,她有些邁不開腳步。


    如今再次踏上這裏,她的心總是有些紛擾的。


    這裏,和她的生活似乎有著密切的關係。


    她因為滕少桀被綁來這裏做了拍賣品,又被龍章從這裏帶走,之後,她來這裏工作,莫名其妙被排擠,被開除,溫暖在這裏體驗絕望,而她也感受到了渺小力量是多麽的不堪。


    “安安,溫暖慢慢走出來了,我們也要走出來。”似乎感覺到薄安安的情緒,唐易溫聲對她說道。


    薄安安點點頭:“嗯,我知道。”


    正在薄安安和宋思城說話的當兒,一排黑色的車隊忽然招搖過市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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