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聽到這裏,暗自躲在角落裏和司洛嘀嘀咕咕:“我怎麽感覺這些人都是衝著那個滕總的情-人去的。靠,一個特助,隻要長得不醜,有點能力就能勝任,做神馬要妖豔性感!再說了,這裏清一色的短裙,白花花大腿,那個什麽滕總的也該看膩了吧!這些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神馬叫做新鮮肉啊!”


    在薄安安嘀嘀咕咕的時候,第二組已經進了辦公室。


    一組一組的人驚喜的進入,又一組一組的失望而出。


    薄安安心裏開始嘀咕,這佐岸集團對總裁特助的要求到底是有多高啊,居然在初試就刷下來這麽多人。


    終於,在不多時的等待中,輪到了薄安安這組。


    她心裏忐忑的跟著那些穿著各種小短裙、濃妝豔抹的女人進了辦公室,抬眼望去,就看到寬大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驕傲不羈的男人。


    他的相貌很是英俊,身上透著一股風流不羈,隻是,這張臉,薄安安越看越是覺得熟悉。


    她很確定這個人她沒見過,但就是說不出來的怪異,對他很熟悉,好似哪裏見過。


    到底是哪裏見過呢?


    薄安安把自己這兩天來見過的人一一排查了一遍,突然,她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我想起來了!”


    她差點拍案而起的驚喜霎那間吸引了所有的人。


    滕少桀不滿的看著這個沒禮貌的麵試者,直接省略了他的自我介紹,吩咐著身後的米莎莎:“轟她出去。”


    他的命令下的毫不留情,才不管麵前這女人到底是不是美女,他隻知道,她的不禮貌讓他心生不爽,這樣一驚一乍的人,怎麽做他的秘書。


    轟她出去?!


    薄安安臉上的驚喜褪去,換上了一臉的不滿:“你懂不懂禮貌?對待一個美女,你怎麽能這麽無情?真是沒風度!”


    這個聲音……


    如此驕傲且自戀的說話方式……


    滕少桀豁然站起,大跨步走到薄安安身邊,不理會她臉上的怒意和防備的後退,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錢小迷。”情不自禁的,他吐出了五年裏日日夢回深處,那個讓他肝腸寸斷的女子名字。


    錢小迷,五年了,五年了。


    我失去你五年了,是你嗎?


    薄安安防備的看著他,卻見他眼中沒有了那囂張跋扈的氣勢,隻有滿眼的哀傷和思念,那樣濃烈,幾乎淹沒了她。


    “你……你要幹什麽?”她依舊防備的看著他,問道。


    “不是她嗎?”見她如此防備,對他如此陌生,滕少桀眼中的愛上慢慢轉化成失望,甚至帶著一點點絕望。


    麵前的女子麵若桃花,小巧的瓜子臉分外精致,仿若洋娃娃的大眼睛此刻輕眯,高聳的鼻子,如櫻桃一般的紅唇。


    典型的混血麵孔。


    不似錢小迷的張揚,不似錢小迷的妖媚,不似錢小迷的靈動,不似錢小迷的麵孔……


    不是她,不是她。


    可是,為什麽她的聲音這麽像?這麽像五年前每日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


    “就你了。”滕少桀看也不看其他麵試者,直接敲定了薄安安作他的特助。


    米莎莎驚訝的看著滕少桀,再看看薄安安,終於鬆了一口氣。


    五年了,總算是解脫了。


    她一人既是滕總的特助,又是宮總的特助,一人身兼兩職,真心是要累死她了……雖然,她的工資也是平日的兩倍,甚至是三倍,但是……她還是寧願輕鬆一點啊!五年的地獄特助生涯,讓她心累啊!


    如今,總算有了一個讓滕總滿意的人,她馬上就要解放了!


    哦也!終於擺脫喜怒不定的滕總了!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對不起滕總,但她真真真真的受夠了啊!


    好在公司的人也都和她一樣的心思,所以,佐岸集團的頭等大事便是替滕總招一個滿意的特助,對於所有來應聘的人,他們全都二話不說通過審核。


    寧可放過一萬,也不錯過一個啊!


    所以,導致這一年來,佐岸集團每天來麵試的人,很歡騰。


    和薄安安一個組的其他九個女人不滿的瞪了一眼五年來唯一一個奪得總裁特助頭籌的薄安安,而後嬌滴滴的看向滕少桀,嬌嗔道:“滕總……”


    她們這麽善解人意,柔情蜜意,居然被一個沒禮貌的粗魯女人給比下去了,真是太氣人了!


    “你們想留在這裏再被淘汰一次,你們繼續。”滕少桀麵對那些大獻殷勤,大拋媚眼的女人,無情的冷哼。


    “你,跟我來辦公室。”


    對著薄安安說罷,滕少桀就毅然轉身,邁著矯健的步伐,直接走出了人事部辦公室。


    薄安安“哦”了一聲,雖然覺得這個麵試有些怪異,但好歹最終的結果她還是比較滿意的,所以就沒有再多言,跟在滕少桀身後走出了辦公室。


    嗷嗷,生活費有著落了,總不至於把他們母子給餓死了!


    哦哦哦!


    身後,那九個連麵試都沒有就被無情淘汰的女人目光恨恨的瞪著薄安安,恨不得將她的背影瞪成千瘡百孔!


    小司洛在辦公室外等著薄安安,見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身姿瀟灑的男人跨步而出,他看著他的臉,一瞬間雙目瞪大。


    這……


    這……


    這……


    一張和他有五分相似的放大版麵孔!


    滕少桀被薄安安勾起了心中的傷心事,此刻心中壓抑,直接忽視了不遠處那個看著他發呆的小男孩。


    小司洛聽到門響聲,微微移了移目光,看到薄安安,頓時迎了上去:“媽咪。”


    薄安安歡快的和小司洛分享著自己的勝利,“小洛洛,我成功了!”


    小司洛在意的不是這個!


    他指了指前麵的滕少桀,小眉頭皺得深深的:“媽咪,你覺不覺得我和他……”


    他還沒有說完,薄安安就一拍大腿,打斷了他的話:“你是不是想說,你和他長得很像?”


    小司洛點點頭。


    “真的耶,我剛剛看到他,我就覺得眼熟。”


    滕少桀聽到那個有著錢心聲音的女人在後麵嘀嘀咕咕,便停下腳步,轉身看去。


    這一看,他頓時一驚!


    他看到了什麽?!一個小男孩!!!一張很眼熟的麵孔!!!


    他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眸色複雜,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


    小司洛也定定的看著他,目光深深。


    薄安安看看小司洛,再看看滕少桀,越發覺得兩人長得相似了,於是就不由的嘀咕道:“像,果然像!”


    “你是誰?”一大一小的男人同時問道。


    “你好,滕少桀,佐岸集團行政總裁。”滕少桀說著,就伸出手。


    小司洛伸手,小手握上他的大手,“司洛,身份保密。”


    “你好。”


    “你好。”


    兩人一陣客套的打招呼後,滕少桀便直接拽住小司洛的胳膊,把他抱在懷裏,把剛剛還稍有興趣的薄安安完全拋在了腦後。


    “你幾歲了?”


    “五歲,下個月二十號,是我的四周歲生日。”“下個月二十號?”滕少桀眯著眼睛想了想。


    這孩子五歲。


    錢小迷失蹤五年了。


    如果這個和他長得很相似的小孩是他兒子和錢小迷,那麽如此說來,錢小迷在失蹤的時候是懷孕了的?


    這……可能嗎?


    滕少桀不敢確定,但他真的很希望懷裏的這個小家夥就是他和錢小迷的兒子。


    通過兩人的對話,薄安安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可能是在“認親”……


    她不滿的看著滕少桀,吼道:“小洛洛是我的兒子,你別想些有的沒得,我告訴你,你心裏的想法統統不成立!”


    滕少桀斜眼看著她,姿態瀟灑:“哦?你知道我想什麽?莫非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看你那副表情就知道你沒打好主意!”


    薄安安緊緊的護在司洛的身前,阻擋了滕少桀審視小司洛的視線。


    “嗬嗬,那你看看我現在的表情是什麽表情?”滕少桀說說罷,就擺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看著薄安安。


    表情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下-流!”薄安安冷哼一聲,拉起小司洛的手就打算走人。


    她和她身後的小鬼可是重點嫌疑犯,滕少桀怎能輕易放過。他動身攔下她,挑眉問道:“怎麽,不想賺錢了?”


    “想!但我不想賺你的錢!”薄安安驕傲的拒絕,拉著小司洛,繞過滕少桀離開。


    滕少桀這次沒有追,隻是別有深意的說道:“月薪兩萬。”


    薄安安的步伐不減。


    “五萬。”


    薄安安的步伐依舊不減。


    “十萬!”


    薄安安的步伐稍稍頓了頓。


    滕少桀見她動搖,大言不慚的繼續加價,“二十萬!”


    薄安安終於停下腳步,她回頭,眼神有些溫怒,“你這是在收買我?”


    滕少桀“奸計得逞”,氣定神閑的笑了笑:“那你願不願意被我收買?”


    “不願意!”薄安安說罷,轉身離開。


    “一百萬!”滕少桀說道,“包吃包住,有專車接送,我還可以給你兒子提供最好老師,要知道,小孩子能不能受到好的教育,可決定著他的一生。”


    薄安安再次停下腳步,咬牙想了想,再看了看小司洛。


    她用眼神問道:“條件好誘人,我要不要答應?”


    小司洛理智的回她:“條件這麽誘人,背後的風險可不小。”


    “那怎麽辦啊?我們都快沒錢了。”


    小司洛想了想,再看了看滕少桀,仔細琢磨著。他和麵前這個長得很想他的家夥會不會真的有什麽關係?畢竟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長相相似的人除了刻意整容,又或許是基因偶然碰對了,更或許,他們之間真的存在著眸中聯係。


    以前媽咪總說他和爹地長得不太像,他也一直覺得,那麽,會不會……真的如此……


    想到這裏,這些年來一直糾結著小司洛的疑問徹底被他重視了起來!


    這次,他沒有再和薄安安用眼神交流,而是直接斬釘截鐵的替薄安安答應:“我同意!”


    他感興趣的不是一百萬的月薪,也不是什麽好的教育,更不是包吃包住包接送的待遇,而是麵前這個叫做滕少桀的男人。


    薄安安的職業被小司洛一錘定音,她很是鬱悶:“你同意個毛線啊!人家聘請的又不是你,是我誒!要同意,也應該是我同意啊!”


    小司洛於是抬頭問她,“媽咪,那你同意嗎?”


    這一次,薄安安想都沒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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