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副委屈的模樣,看的季非離的心髒突突突的躁動不已。


    “我不該相信她們的。”他終究是驕傲的,雖然是在道歉,但聲音卻壓得很低:“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希望真的如此。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陪你一起走下去。”她的語調軟軟的,可威脅意味甚重。


    “不會,真的不會了。”季非離連忙保證。


    經過四天的別扭,兩人總算和好了,蘇沫靠在季非離的懷裏,和他輕聲細語的說著話。


    季非離一直是個很有情調,對女人很耐心的男人。若非蘇沫心裏早就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她的心裏對他恨意難平,難保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


    誤會和解,季非離為了討好蘇沫,現在,勢必要做出些什麽博她歡心。


    他的視線,盯在了陳思思的身上。


    一想到有人對她的心上人下了殺招,他就陰沉下來一張臉,拳頭攥的緊緊的。


    陳思思!


    她如此毒如蛇蠍的對付她的女人,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他從醫院離開後,就約了一個好久沒見的朋友吃飯。


    “非離,好久沒見,你還是這麽意氣風發,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女明星搞上了,這小日子過得蠻滋潤麽。”說話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很有塊頭,留著小平頭,卻不顯得莽撞,他的左臂上,紋著的青龍刺青。


    季非離給他倒滿一杯酒,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今天見麵的目的:“阿明,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這個人是他的發小鄭光明,但兩個人的誌向不同,他走上了繼承家業的路,而鄭光明則結交了一些混社會的人。雖然如此,但兩個人兩日裏也還是有所結交,關係並沒有淡去。


    “咱們的關係,你就別客氣了,有什麽事兒就說,做兄弟的能幫你出麵的一定幫。”鄭光明這個人很義氣。


    如果擱在古代,這種人就是混跡江湖的俠士。


    季非離一本正經的說道,“幫我搞定一個女人。”


    *


    陳父為了陳思思感情的事,真的可以說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那日的家宴被郝毅推脫後,他就開始動手封殺郝毅,以他在商業圈裏的關係,要出手殺掉一個明星的通告,簡直是輕而易舉。


    郝毅的經紀人收到消息,緊張兮兮的看著他:“陳建國這麽大的動作,這是要徹底封殺你的節奏啊!”


    陳建國,陳思思的父親。


    郝毅現在並沒有簽約哪家影視公司,他現在有自己的工作室,時間自由,工作自由,可以說整個工作室的人都圍繞這他轉。以往處理些小問題,這個小團隊還能綽綽有餘,如今,麵對陳建國如此大麵積的封殺,以一個小工作室的運作能力和公關能力,明顯就差了些。


    郝毅是當真沒想到,陳建國竟然會為了陳思思如此大費周章。


    “把消息放出去。”郝毅下了決定。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徹底鬧大。以他的影響力,隻要再粉絲麵前扮一扮委屈,要聯合粉絲狄給陳建國施壓,還是可以的。


    哼,他才不怕把圈子裏的醜事都捅出去。


    吩咐完了經紀人,他便把事情交代給他的團隊,而他自己,則利用這難得的時間,聯係了兩個平日裏玩在一起的哥們兒,一起去玩了。


    *


    經過四天雙方的罵戰,到底是蘇沫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還是陳思思因為郝毅,故意設計蘇沫墜馬,直到最後,兩方依舊各執一詞,毫不讓步。事情僵持了四天,也終究耗不過時間的推移,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平息了。雖然還是時不時有個路人出來念叨兩句,也很快就被人遺忘了。


    陳思思有著大小姐們通有的習慣。在家裏窩了兩日後,她便約了好朋友一起去逛街,逛到很晚,兩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她這才開著車,有些疲憊的回到家。


    她家住在市郊的別墅,離市區有些遠。


    她當車子正行駛到一條小路上,突然,從前麵衝來一輛麵包車,將她的車子死死的堵住。她皺著眉頭,想要倒退,可透過後視鏡,卻清楚的看到另一輛麵包將她的後路截斷。


    陳思思正思索著發生了什麽事,卻從不遠處突然衝過來兩個打扮的好似混混似的男人。


    天色昏暗,加上他們的臉上帶著頭罩,她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麵容。


    她神經緊繃,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危險!


    她想要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求助,打開電話,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那些人手裏拿著斧子,一斧子巧在了她的車窗玻璃上。


    “砰……砰……”


    車窗被敲碎,玻璃碎渣炸開,她本能的擋住自己的臉。有幾塊玻璃渣子劃在她的手上、胳膊上,劃出了幾道血口子。


    玻璃被砸,有兩個男人爬上車前蓋,伸出手來抓她的胳膊。


    她蜷縮著自己的身子,想要躲避這兩個危險的男人,可是,有些事,不是她想躲避就能夠躲避得了的,其中一個男人迅速的抓緊了她,另外一人拿著匕首,狠狠的在她臉上劃了幾道。


    頓時,皮肉翻起,血肉模糊。


    “啊……”她疼的不能自已。


    這些人訓練有素,那兩人成功的傷了陳思思後,就立馬跳上兩輛分別攔住她去路、沒有牌照的麵包車離開了……


    陳思思隻覺得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疼痛的傷口處,有溫熱的鮮血流下。


    她受到驚嚇,身體一個無力,摔倒在副駕駛上,意識開始昏昏沉沉的。


    雖然是條小路,車輛不多,但現在出了事,不多時,便也圍觀了的一些人。


    所有的人都很清楚,這樣的現場,一看就是有人刻意尋仇。他們不敢上前,卻又很多人拿出手機,不停的對著這場慘烈的禍事拍照。


    閃光燈在昏黃的夜裏顯得分外刺眼。


    “哢嚓哢嚓”……


    他們,寧願用手機記錄著這淒冷的一幕,也不願願意撥打求助電話。


    不過,總算有好心人的,有人嗬斥開圍觀的眾人,讓眾人讓開一條路,他走上前,打開被敲得沒有玻璃的車門,看了一眼情後,拿紙巾幫倒在副駕駛上的陳思思按住傷口,而另一個人則拿出電話打電話,撥打了120。


    很快,救護車就來了,陳思思被抬上擔架,送去了醫院。


    *


    季非離在陽台上靜靜的喝著紅酒,周身氣息冰涼。


    想到他和鄭光明說的話,他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幫我搞定一個女人,不用死,毀了她的臉就好。”


    鄭光明那邊,今晚就會得手吧。他,就靜靜的在這裏等消息好了。


    他的手指夾著高腳杯輕輕搖晃,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眩成一片漩渦,似乎能拖住人的視線和理智,將他死死拖入漩渦,一生不得掙脫。


    *


    陳思思被推進了手術室,她一直昏昏沉沉的,並沒有徹底昏死過去,她向來養尊處優,就算是後來進了演藝圈,時不時會有打戲,她也一律都用替身,自己從來都沒受過多少苦難,一路風光太平,無驚無險。如今,她的臉被刮花了,傷口有很深的,她疼的撕心裂肺。


    因為夏日裏穿的單薄暴露,她除了臉上的刀傷,全身上下還有很多地方都被玻璃劃破了,如今她的皮膚好似都被撕裂了一般。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如今難過的好像要與世長別一般。


    “快救我……”她痛苦的呢喃著,無聲的呐喊著。說出的話全部變成了嚶嚀細語,模糊不清,讓人根本聽不清。


    “準備手術。”醫生戴好醫用手套,吩咐道。


    陳思思隻覺得自己疼痛冰冷的身體似乎注入了量一股力量,瞬間麻木了她的神經,疼痛漸漸淡去,意識開始變得更加昏昏沉沉。


    “臉上的傷口很深,現在止血,準備縫合。”


    “……”


    “傷口很深,有炎症並發症……”


    “……”


    陳思思迷迷糊糊的聽著醫生說話,難過的想要大喊出聲。


    “我的臉,我的臉……快救救我的臉……”她想要大叫出聲,可是聲音似乎完全被卡在聲道裏,死活喊不出。


    雖然身體麻木,但她依舊能夠感覺到酒精從傷口刺進皮膚。


    她的眼淚洶湧的流出來,順著臉頰流入淩亂的發中。


    她是明星,怎麽能毀了臉?她如果變成了醜八怪,郝毅就離她更遠了。


    “別哭,當心感染傷口,以後很可能會留疤。”


    “……”陳思思聽說會留疤,立馬就不敢繼續哭了。


    手術還在繼續。


    手術室外,除了為了抓新聞而來的記者,還有要進行案件調查錄口供的警察,大家都焦急的等待著手術室的燈滅。


    一分鍾,兩分鍾……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當先從手術室中出來,外麵的記者們一擁而上。


    “您好,請問病人的情況怎麽樣?”


    麵對記者的閃光燈大炮筒和話筒,他輕輕簇簇眉頭:“病人沒有生命無憂。”


    “聽說受害者的傷口都在臉部,雖然如此,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大明星陳思思,醫生,她真的是陳思思嗎?”記者繼續追問。


    “對不起,我現在不方便透露任何有關病人的情況。”醫生說完,推開記者就要離開。


    警察走上去,問道醫生,“請問你有時間嗎?我們要做一個筆錄。”


    醫生很配合,“好的,請跟我來辦公室吧。”


    隨後,兩個警察就跟在醫生身後離開,記者們見狀,全都紛擁而上,跟在三人身後,誓要再打探出其他一些內幕,搶先第一個報道。


    醫院裏,警察跟著醫生進了辦公室,看了一眼外麵圍觀的記者,他們回過神來,掀開手中的記錄本,開始做筆錄。


    “受害人情況怎麽樣?”


    警察不比記者,對於警察的審問,醫生原原本本的回道:“受害人臉上的傷口很嚴重,初步檢驗,是刀傷。”


    警察原原本本的記錄著:“除了臉上的刀傷,受害人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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