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王和醉浪仙被玄炎上仙從空中打落到地上,醉浪仙將魚王的屍體重重地拋了下來,顯得狼狽不堪。??


    而藍姨此刻淚水已經濕透了衣襟,她握著定海神戒的雙手在顫抖著,拚命地忍住心中的痛苦。


    此時,玄炎上仙又從懷中掏出了伏魔瓶,準備將醉浪仙收進瓶中。


    醉浪仙可能是太過於恐懼的緣故,他此時就像一個喪失了所有修為的廢人一般癱在地上,隨著玄炎上仙的一步步逼近,不住地往後挪著身體,眼神裏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進!”隨著玄炎上仙一聲大喝,醉浪仙整個人朝著伏魔瓶飛去——


    可是,就在這一個關鍵的時刻,一道疾光以不可思議的度擊中了玄炎上仙握著伏魔瓶的手,上仙手一抖,伏魔瓶“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醉浪仙再一次重重地跌了下來。這時,兩道黑影淩空而至,擋在醉浪仙的麵前。


    “邪羅魔頭!”


    拿雲等人迅地將法寶放在手中祭了起來。


    這兩個不之客,一個就是邪羅魔神;而另一個身材比魔神矮一些,身著黑袍,體格魁梧,臉上蒙著黑色的麵巾,隻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


    拿雲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蒙麵的黑袍客正是上次救走魔頭的那個神龍見不見尾的神秘之人。看來,這個人也極有可能就是將魔頭從玄火鼎中解除封印的那個高手。


    “魔神!”醉浪仙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半跪在邪羅魔頭的麵前。


    邪羅魔頭幹咳了一幾聲,用手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道:“這是怎麽回事?”


    “魚王他,他被魚藍用定海神戒打死了!玄炎老兒還想用伏魔瓶將我收起來,幸好你們及時趕到,否則——”


    “沒用的狗奴才!”那蒙麵黑袍客重重地哼了一聲。


    醉浪仙似乎對這個黑袍客比對邪羅魔神還要敬畏幾分,聽到黑袍客罵他,他的身體顫抖著,口中喃喃道:“是,小人沒用……”


    這時,玄炎上仙忍不住對著那蒙麵黑袍客喝道:“你究竟是何方妖人,為何三番五次地搭救這魔頭?”


    黑袍客冷冷地道:“你根本沒有資格問我是誰!”


    玄炎氣得渾身顫,他從未這樣被人輕視過,怎麽說他的仙品也已經是上仙了,這個人竟然還不把他放在眼中。他用拂塵指著黑袍客,罵道:“你說我沒資格?那好,今日就讓你看看,老夫究竟有沒有資格!”說著,他一揮手中的拂塵,拂塵在瞬間朝著那黑袍客灑出一道三昧真火,朝著那黑袍客襲去。


    黑袍客口中譏諷道:“年紀一大把了,性子還是這麽急躁,怪不得元始老兒要將你放在人界!”他一邊說著,大袖一擺,竟然輕而易舉地將玄炎打出的三昧真火甩了起來,然後反手一揮,又將三昧真火向著玄炎上仙還擊過去,而且方向是衝著玄炎的火紅色胡須去的。


    拿雲等人看到這個黑袍客在談笑間就將玄炎上仙的法術化解掉,心裏吃驚不已,並且暗自佩服黑袍客那高深莫測的修為。看來,以這個神秘之人的功力,至少也要在天仙級別以上。


    玄炎上仙沒想到這個黑袍客竟然這樣輕而易舉化解掉自己的三昧真火,而且還以牙還牙將三昧真火打了回來。他氣乎乎地將拂塵一揮想將真火轉移開來。


    不料,那黑袍客並非單純地以三昧真火還擊,而是注入了強大的真氣,因此,就在玄炎拂塵剛剛接觸到三昧真火的時候,他覺得一股灼熱的感覺由拂塵傳到手中,接著又感到熱浪撲鼻,他慌忙側身一縱,生生地要避開這股熱浪。但是,玄炎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他現已經有幾顆火星已經沾到了他那精心蓄起的胡須上。


    在場的人都聞到一股奇怪的燒焦的味道。


    那黑袍客看著玄炎上仙手忙腳亂地撲打沾了火星的胡須時,又哈哈譏笑道:“我說上仙,胡須留得再好看也是沒用的,把內丹重新煉起來才是根本哪!”


    玄炎上仙氣得臉色鐵青,但是他深知麵前這個怪人修為遠遠在自己之上,如果再冒然出手的話,隻會讓自己再出洋相,因而他握著火拂塵的手不斷地顫抖著,兩眼快噴出火來,卻沒有再起攻擊。


    拿雲從來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見這個蒙麵的黑袍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玄炎上仙,心中很是惱火,猶其他又將玄炎內丹丟失的事拿出來取笑玄炎上仙,他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氣憤,於是,就在那黑袍客還在得意的時候,他摧動體內的真氣將已經祭起的斷水劍朝著黑袍客擲將過去,這“斷水無痕”也是他最有心得的一個招式了。


    斷水劍像是貼著水麵在滑翔一樣,劃破空氣,出一波一波淩厲的劍氣,讓人頭皮麻。那黑袍客對待拿雲的這次攻擊似乎比對玄炎那次謹慎多了,他往後退了一步,雙掌推出,竟然打出了一陣“魔眼鱗火”,那鱗火迅地在黑袍客麵前聚集成一個圓形的氣門,生生地將拿雲出的斷水劍劍氣擋住了。


    兩個人對峙著,一老一少,一個圍著黑色的麵紗,一個戴著金色的麵具。拿雲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到斷水劍中,執意刺破黑袍客用魔眼鱗火所聚集的氣門;而那黑袍客此時看起來也並非那麽輕鬆,他的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拿雲,額頭上竟然也漸漸地沁出了汗水。


    “轟!”


    眾人聽到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的氣流噴礴而出,在旁邊觀點的所有人,包括邪羅魔頭都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那氣流從每個人的臉頰上劃過,讓人覺得火辣辣地生疼。


    等眾人睜開眼睛時,他們現鬥法的兩個人各自退開了三步,而拿雲步步相逼,再一次地禦起斷水劍朝著那黑袍客襲去。此時,他的頭上已經又出現了那個不斷地旋轉著的太極陰陽魚圈。


    黑袍客見拿雲愈戰愈勇,忽然手中憑空變出一個法寶來,而且就在拿雲的斷水劍再次襲來時,他將祭起的法寶對準了斷水劍,一道閃耀著四種顏色的光柱就像閃電那樣瞬間與斷水劍正麵相碰。


    “龍極戒!”


    拿雲看到黑袍客出的四色光柱時,嘴中驚呼了一聲,但是他的斷水劍已經撤不回來了——


    “鏘!”


    斷水劍從拿雲的手中飛了出去,而他的整個身子也像斷了線的風箏那樣朝後飛去……


    “倏”的一聲,邪羅魔頭不知何時已經以極快的身形搶在了拿雲的身後,並且已經飛快地將拿雲攔住。


    藍姨驚呼一聲,以為魔頭要落井下石,她將手中的定海神戒幻成一條藍色的光練朝著魔頭擊去。


    邪羅魔神沒注意到藍姨的光煉已經襲來,但是那黑袍客手一揮,一道疾光擊中了藍色的光練,邪羅魔頭這才如夢初醒。


    藍姨打出光煉的本來目的就不是為了直接向魔頭挑戰,她隻是生怕魔頭對拿雲下毒手而已,因而就在光練被黑袍客激蕩開來的時候,她手腕一翻,光練像一條蛇那樣將拿雲卷住,然後她一收手,光練又將拿雲淩空卷起,帶到了她的身邊。


    此時的拿雲麵色有些蒼白,但是卻看不出有受傷的跡象。藍姨急急地問道:“小雲,你怎麽樣啦?有沒有受傷。”


    拿雲搖了搖頭,道:“藍姨,我沒事。”


    藍姨等人這才放下心來。


    邪羅魔頭拄著萬魔神杖緩緩地回到了那黑袍客的身邊,然後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


    “好啊,原來在紅塵森林中就是你這小人搞的鬼,偷偷地用老樹根將龍極戒給換了!”玄炎上仙道。


    那黑袍客冷冷地看了玄炎一眼,也不辯解。而邪羅魔頭卻又使勁地幹咳幾聲,對著拿雲道:“拿盟主,我們本來是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你身上的,因而不惜全力地為你收集先修四戒,想讓你站到我們這邊的陣營來,可是你太固執了,也太無情了,竟然反過來用這先修四戒合成龍極戒對付我們,並且一次又一次地破壞我們的計劃……”說著,他又咳了幾聲。


    拿雲道:“魔頭,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我早就對你說過別心存妄想,可是你們還是執迷不悟,白白浪費了心情!”


    “嗬嗬,拿盟主!”那黑袍客竟然也跟著邪羅魔頭稱拿雲為“盟主”,他道:“拿盟主,天命不可違,如果違反了那可是要遭天劫的!所以,我們還是好心地奉勸你,回頭是岸,否則——”


    “否則怎樣?”拿雲大聲地喝道,他壓抑了多年的怨氣突然爆了起來。


    那黑袍客沒想到拿雲會生這麽大的氣,他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問邪羅魔頭道:“你說,否則會怎樣?”


    邪羅魔頭兩眼直視著拿雲,一字一頓地道:“否則,這龍極戒不但不屬於你,而且還會與我們正在煉化的法寶一起將先修界,還有仙界全部毀滅。還有,你身邊的親朋好友將為你的固執而付出慘重的代價!”他說著,將手中的萬魔神杖迎天一舉,十數道黑色的身影刷刷刷地又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父王!”縈塵上前一步叫道,然後她又走到那黑袍客的麵前,跪了下去。她的後麵站著十二個如同鬼魅般的黑衣人,而且他們的中間竟然還押著雙手被反綁的明姍公主!


    黑袍客摸了摸縈塵的頭,道:“小塵,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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