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留劍與異行瞳印在空中短兵相接,銀色的劍光與綠色的印芒在空中如煙花齊放,煞是好看。?然而,羅布誌在必得,他早就在使出異行瞳印的同時,將真氣一分為三,兩股真氣直接與永留劍對撞,另一股卻暗中朝著縈塵襲去。


    縈塵雖然僅禦使永留劍與羅布鬥法,但她是何等耳聰目慧之人,永留劍與異形瞳印一碰,即覺察到羅布另有所圖,因而等那真氣靠近時,五彩綾從左手中散出,“砰“地一聲就將它給化解掉了,緊接著她手一拌,五彩綾如蛇一般朝著羅布飛去。


    此時,台下的拿雲坐立不安,他時而掃視一下坐在魔堡方陣中的瘦高男子,時而看著台上縈塵與羅布鬥法,但是這種不安的心情與上次在天演會上的不安不同,上次是因為生怕出醜,這次卻多了一份沉重的責任感。不過,他在看縈塵與羅布鬥法時,心裏又打定了一個主意,他打算趁縈塵與羅布比試的時候,暗中出手,迫使縈塵也顯出魔性出來。


    羅布見縈塵躲過了自己的暗算,又反手攻來,心念一動,那在空中與永留劍死命膠著的異行瞳印瞬間光芒大盛,緊接著光芒化作淩厲的光刀向著那五彩綾斬去。


    縈塵暗道一聲:來得正好!她五彩綾在快碰到光刀時猛地縮回,那空中的永留劍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生生地朝異行瞳印劈了下去。原來,她用五彩綾攻擊羅布是假,分散羅布對瞳印的施法是真。


    羅布心中暗道一聲:好毒的女人!他急忙想將真氣收回,全部聚集在異行瞳印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永留劍已經穿過綠幽幽的光芒將那如人眼一般的瞳印打落在地。


    縈塵見瞳印落地,心中很是得意,眼光又朝著那瘦高男子望去。不料,她正得意之時,那永留劍卻掉轉方向朝著自己一劍刺來,並且那劍的度太快,已經一劍刺中自己的胸口,穿過自己薄薄的紫紗,冰冷的劍尖抵在她胸口的肌膚。


    羅布本來已經想這次隻能認輸了,沒想到峰回路轉,他又一掐訣,異行瞳印從地上飛起,綠光重又閃現,幻做無數的綠眼朝著縈塵攻去。


    縈塵被這一時的突破亂了陣腳,並且自己煉化的永留劍竟然刺在自己的羞處,實在是讓她又羞又怒,她曉得台下定是有人冒著被仙界懲治的風險出手相助,而此時那羅布又禦著瞳印向自己攻來,勝敗已然懸於一念之間。


    “轟!”


    眾人正在為這絕色的女修真者擔心之際,卻見羅布口吐鮮血被遠遠地彈出了升仙台外,那異行瞳印綠光已失,仿佛一個普通的石頭落在了地上。而縈塵手持永留劍冷冷地看著那被修真者接住的羅布,似乎對自己所下的重手毫不在意。


    方才那電光石閃的一幕隻有台上的三位鑒仙官才看了個一清二楚,但是看清楚之後,他們卻感到震驚,因為這個女修真者竟然使出了當年邪羅魔神的獨門法術——化光**!


    縈塵將永留劍插入劍鞘之中,又收起了手中的五彩綾,想朝台下走去。她本以方才在千鈞一的時候使出的“化光**”在場的人無人知其來曆,並且她功與收功均在一刹那間完成,料是台上的鑒仙官也沒有在意。但是她的想法在仙品如此高的鑒仙官麵前卻顯得有點天真,就在她轉身時,身體已經被捆仙索牢牢地縛住。


    拿雲見狀,心中一喜,看來方才自己暗中幫助羅布取得了成效,但是他不知道在天煉會上私自幫助比試的修真者是犯了仙界大禁令的,輕則永世不得參加天人之舞升仙會,重則要廢去全身修為。不過,他命好,沒人現。


    魔性未泯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出現,台下的修真者無不震驚,眼看著縈塵又要像仇圖一樣被先行押下仙牢,一個尖銳的聲音破空而來:“且慢!”話音一落,縈塵身上的捆仙縈不解自散。


    拿雲心頭一凜:邪羅魔神終於現身了!


    隻見那個一直默默地坐在魔堡中的那個瘦高男子驀地站起來,黑袍一展,如同劍鷹一般飛到了升仙台上,剛才就是他用“破仙吼”將縈塵身上的捆仙索一解而開,這修為著實讓台上的鑒仙官和賞仙官們也暗暗吃驚。


    縈塵身上仙索一解,立刻閃到那瘦高男子的身旁,流露出一臉的驚喜。


    夢機靈仙厲聲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無視仙規,在天煉會上放肆?”


    那瘦高的黑袍男子仰天長笑,對著夢機靈仙道:“張方,難道你真的不認得我是誰了嗎?”原來夢機靈仙的俗名就叫“張方”。


    “哼!”坐在夢機靈仙旁邊的碧海天仙出了一聲的冷笑。


    魔神之所以有恃無恐,連天仙也不放在眼中,是因為有身負龍極紋身的拿雲在,而且拿雲身上藏有元始天尊煉化的四堡之神器,這是他最大的殺手鐧。


    夢機靈仙突然哈哈笑道:“李和,天夢紀年將你打入奔火大6封印的,我也是其中之一,難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


    “這就好,這就好,你既然還認識我是誰,那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但是你記住了,今日就是我李和找你算帳來了。”邪羅魔神的聲音本來就尖銳,而且他故意提高了音量,故意要讓所有的先修界之人都聽到。


    台下四堡的修真者見這一變故,騷動了起來:這邪羅魔神也忒大膽了,這先修界又不是人界,幾乎每個人都是修到度劫期的高手,他竟然想憑借著幾個魔界的烏合之眾就想在這裏胡來。頓時,四堡的方陣裏也刷刷地站起了許多的修真者,將各自的法寶在手中祭起,準備等鑒仙官一聲令下,就上去伏魔。


    邪羅魔神見此情況,不由得又是仰天一陣大笑:“來吧,你們都一齊上來吧,我邪羅魔神倒要看看,先修界的人到底是英雄還是狗雄?”笑罷,他突然對著拿雲所在的比試方陣大喊了一聲:“拿盟主,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快快上來?”


    拿雲聽到邪羅魔神的叫喊聲,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因為方才看到魔界勢力現身,他還想不出自己要如何應對,可是當魔神得意洋洋地站在升仙台上大放厥詞的時候,他腦中忽然想起了五個字:擒賊先擒王。他身形一頓,禦著斷水劍飛上了升仙台,站在了邪羅魔神的旁邊。


    邪羅魔神俯抱拳道:“盟主,時機已到,魔眾皆在此,我們這回要讓整個仙界瞧瞧,我們魔界是否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拿雲聽到魔神這句話是又好氣,又好笑,他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隨即他又板起了麵孔,裝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來,道:“魔神,我和縈塵他們都等你等得好苦,恨不能立刻就率領魔界眾兄弟將這先修界一舉占領,快把我們的弟兄們全部叫出來吧,仙界將永遠記住今日這個弑仙的時刻!”


    魔神本來就對拿雲是否真的入魔心存懷疑,況且,拿雲方才對待仇圖的手段完全是從一已出,沒考慮到整個弑仙的大業。但是,他現在聽拿雲這口氣,見拿雲這副堅決的神情,不禁疑慮盡掃,哈哈笑道:“拿盟主所說的正是我們魔界各眾的心聲!”說著,他眼睛輕蔑地朝著台上的幾位鑒仙官一掃,忽然朝著台下振臂一呼:“兄弟們,都上來吧!”


    隨著魔神的高呼聲,台下各堡中6續地飛上了幾個修真者,齊齊地站在了魔神的旁邊,這中間有醉浪仙還有那個手拿折扇,表演障眼術的搞笑魔修者,另外坐在魔神旁邊的那幾個神秘之人飛上台來。


    看到所有隱藏在先修界的弑仙逆賊全都上台之後,不僅拿雲,台上台下的修真者們皆感到好笑,因為包括魔神所帶來的那幾個神秘之人,所謂的“弑仙之眾”也不過十來個人而已,說句妄詞,台下的修真者哪怕不使出法術,單單將他們各自所煉化的法寶或神兵朝他們扔去,砸都能把他們給砸死,況且台上還坐著幾個仙品極高的鑒仙官和賞仙官。莫非邪羅魔神被封印久了,腦瓜子都變成漿糊了?


    藍姨看到台上一個須皆白,身著銀色長袍的老人冷漠地站在魔神的右側時,不禁低低地出一聲驚呼:“魚王!”她不願看到的事情終於生了。再一細看,果然魚戰也在,他抱著赤心劍,像小醜一樣緊挨著魚王。


    邪羅魔神從賞仙官不屑的表情中也猜到了他們內心的想法,他大袖一揮,將說話的音量又提高了一些,讓台下遠近的修真者們都聽得到:“大家心裏一定在暗中嘲笑我弑仙盟帶了這幾個人來,就想占領先修界,簡直是不自量力,是不是?”


    “老夫覺得你們不單單是自不量力,簡直是神經錯亂了!”甘露上仙冒出了一句。


    邪羅魔神不理會甘露上仙的嘲諷,繼續大聲道:“哈哈,沒錯,我們弑仙盟人數是很少,可是大家有沒有設想過這樣一件事,假如我們當中的某一個擁有著足以毀滅先修界的四堡神器,那麽請問各位,誰還會認為我們是自不量力?”


    “荒唐!真是荒唐的假設!四堡神器乃是元始天尊所煉化,即使有可能將四堡神器全部拿到手,可是誰又有那個法力來抵擋它們的反噬?”由於甘露上仙不解內情,因而他聽到魔神的話時,又認為他是一派胡言。


    拿雲這時已經明白了邪羅魔神的用意,他之所以沒將弑仙安排向自己說明,並且隻帶了少數的親信就敢大鬧天煉會,原來是將自己當成弑仙的殺手鐧,並且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和那四堡神戒上,看來邪羅魔神此次的弑仙陰謀最多的功夫還是花在自己身上,包括方才的比試,魔神也還是在試探自己是否真的已經站在魔界一邊。


    看來,子非我在天煉會之前所做的猜測果然**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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