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衝出租車司機打了個手勢,直接讓司機把車開走了。隨後,他沒再繼續和白琳琳解釋,而是強行拉著白琳琳回到車裏,並迅速地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寫字樓。他可不希望在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前和白琳琳僵持不休,以至於被公司的同事撞上,背地裏說閑話。為此,他把車開到離公司幾公裏遠的一個商場門口才停了下來。


    兩人在車裏彼此沉默了很長時間。


    王文見白琳琳一直不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愈來愈憤然。他覺得這樣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凡事都需要解決的,既然遇到了問題,那就應該平心靜氣地商量,然後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彼此保持著沉默,一句話也不說,這樣隻會讓彼此的心境更複雜。本身,在很多情況下,女人都是需要哄的,所以他隻好讓步,選擇了妥協。其實,按照他的性子,真想跟白琳琳吵一頓,可考慮到要包容白琳琳,他隻能暫時把氣咽在肚子裏。這就像吹氣球一樣,起初慢慢吹,雖然不會讓氣球膨脹爆炸,但是吹到一定程度後,必然會爆炸。“老婆,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如果你心裏的氣還沒有消的話,那就全發泄在我身上好了。”說完,他就伸出胳膊,將胳膊伸到白琳琳的麵前,示意讓白琳琳狠狠地咬上一口,哪怕把肉咬下來呢,隻要能讓白琳琳的氣消了,自己受點苦沒什麽。


    白琳琳一下子推開了王文的胳膊,扭過頭盯著王文看了幾秒鍾,突然開口說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借給高永波錢?”


    王文聽了白琳琳的話後,瞬間就愣住了,他終於搞清楚白琳琳生氣的原因了,敢情並不是因為他分配的任務多,而是因為他把錢借給了高永波。太奇怪了,她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呢?本來還想隱瞞,然後找人借錢,把白琳琳看上的那款浪琴手表買下來呢,現在他覺得沒那個必要了。“什麽借給高永波錢啊?我什麽時候借給高永波錢了?”


    “別在我麵前裝,你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嗎?”白琳琳反問道。


    王文摸了下自己的腦袋,他想自己的臉皮這麽厚,也沒表現出絲毫的緊張和不安,眼睛也沒有出賣自己,白琳琳怎麽能夠看得出來呢?他想這其中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肯定出在了高永波身上。他想白琳琳在出來之前就肯定知道了這事,不然的話,當時在車裏給白琳琳打電話的時候,白琳琳不會連續拒接自己兩個電話。由此,不難猜出白琳琳在辦公室就可能知道自己借給高永波錢的事了。隻是,他想不通的是,白琳琳是怎麽知道的,難不成是問的高永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高永波真不會為人了。


    “你好大方啊,一下子就借給高永波兩萬,真有錢啊!”白琳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相對比較重,尤其是最後那幾個字,暗含了濃烈的諷刺意味。


    “你怎麽知道的?”既然白琳琳都已經知道了,他也不打算掩飾了。


    “是高永波告訴我的,他回到公司後就開始在我麵前大肆地誇你,說你夠哥們,講義氣,我問怎麽回事兒,他就告訴我說你借給他兩萬塊錢,還打算跟我借點,我沒借給他!”


    靠!高永波這樣做可真愚蠢,怎麽可能告訴白琳琳呢,這不是存心陷害老子,給老子出難題嘛!王文無奈地歎了口長氣,然後給白琳琳解釋道:“永波他遇到了困難,急需要錢,非常可憐;加上我們之間關係向來很好,跟親兄弟似的,他遇到困難了,我覺得有必要幫他一下,所以……”


    “是他遇到困難了嗎?是他老婆的小姑借錢好吧?你這個人真有病,人家高永波老婆的小姑跟他們借錢,高永波老婆都不借給她,你借什麽啊你?你和她小姑又沒什麽關係,連認識也不認識,有必要這樣做嗎?你很有錢是不是?富得流油是吧?覺得借給人家錢很有麵子,很拽是不是啊?”白琳琳衝王文吼道。


    王文終於忍不住了,怒了,拍了下方向盤,“你說什麽呢?是我借給高永波好吧,我借給我哥們點錢有問題嗎?有錯嗎?”


    “借之前你跟我商量了嗎?在沒跟我做任何商量的情況下,你偷偷地借給高永波錢算怎麽回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裏感受?本來今天下午我的心情挺好的,發了工資,本以為晚上下班後,你會和我去商場呢,敢情弄了半天,你把發的工資全都借給高永波了。還有,你這個月的工資不是隻有七千嗎?怎麽能借給他兩萬?另外的一萬三是怎麽來的?上次你不是告訴我,手裏頭沒錢嗎?給我買手表沒錢,借給高永波就有錢了。王文,在你心裏,是你哥們重要,還是我重要?是哥們比我這個女朋友都重要吧?在你眼裏,我連高永波都不如是不是?”白琳琳怒視著王文,凶神惡煞地質問道。


    王文還真沒料到白琳琳會拿她自己和高永波做比較,這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比性嘛,一邊是自己的女朋友,一邊是自己最要好的哥們,這就如同左右雙臂一樣,怎麽還非得比出來哪個重要呢。他想這一切都是高永波那個蠢貨造成的,自己好心借了錢,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不知足,還要跟白琳琳借,這下搞的,敢情是用老子和白琳琳的錢借給李菲菲的小姑,高永波基本上不出力,還撿個大人情,這哥們做得真夠絕的啊!


    不過仔細一想,高永波做得也不過分,高永波手裏頭沒錢,但是那三萬塊錢還必須得借給小姑,不然的話,會影響到他和李菲菲的感情。所以,那錢必須得借的。當然了,高永波可能覺得自己借給他錢了,心裏高興,就開始在白琳琳麵前誇起自己來了,結果哪想到會正好撞到槍口上呢。王文心想,早知道這樣的話,借給高永波錢的時候,就應該事先給高永波提個醒。高永波根本就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話,肯定不會說的,更不會開口跟白琳琳提借錢的事兒。在這一點上,王文還是比較相信高永波這個好兄弟的。


    “你不說是吧?你說就是代表默認,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沒一點地位。當初追我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世界,以後無論幹什麽事都聽我的,可是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你什麽時候聽過我的?又什麽時候聽取過我的意見?每次都是你一意孤行,擅作主張,從來都沒有和我商量過!”


    王文聽完這話,覺得非常冤枉,於是據理力爭道:“我怎麽沒有跟你商量過,買車的事跟你商量過吧,雖然買的時候沒有通知你,但我是為了給你製造一個驚喜;開公司的事也跟你商量過了吧,雖然你不怎麽同意,但是我最起碼跟你商量了,並沒有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擅作主張吧?”


    “那今天晚上借錢的事跟我商量了嗎?你也知道,自從你把錢砸到公司上麵之後,咱們的生活過得多緊吧?以前你還會帶我出去吃頓飯看場電影什麽的,可是現在呢,每天晚上都去跟那個超級胸悍的女人談什麽公司的事情,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還是你喜歡她,想追求她呀?還有,你剛才口口聲聲說跟我商量過了,但商量的結果呢,還沒商量有什麽區別?”


    “你瞎說什麽呢,我和蘇雅那都是談公司上的正事,有時候不也帶你去嘛,看你和蘇雅的關係處得也挺好的啊,怎麽背地裏這麽說她?”王文還真聽不慣白琳琳這樣說,雖然蘇雅以前的行為不是很檢點,但是在他心目中,蘇雅卻始終是一個純潔的存在。盡管蘇雅的工作決定了她需要奔放的性格,不管她為了公司為了利益有沒有濫情過,但是他非常清楚,蘇雅對劉輝的愛是真誠的,純真的,而且還帶著一絲的幻想。最主要的是,蘇雅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女人。


    “嘴長在我臉上,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咋了?你還想替她辯護是麽?行啊,王文,我總算看透了,在你眼裏,我誰都比不上,比不上陸薇,比不上蘇雅,連你的哥們高永波也比不上,我真不知道在你眼裏我算什麽?你說,我算什麽?”白琳琳終於和王文撕開臉對吼了起來,她的語氣比王文要大上許多,也更加犀利凜冽。王文做的這件事,對她來說,非常不爽。她覺得王文這樣做,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作為王文的女朋友,居然比不上他的一個同學,想起來就感覺王文這事做得太過分,此時她的心裏非常的不平衡。


    如果針鋒相對的話,白琳琳還真不是王文的對手。但是,王文並沒有繼續和白琳琳爭論下去,他知道再繼續爭執下去的後果是什麽。為了穩住白琳琳的情緒,他隻能再度選擇妥協。好男不跟女鬥,他實在不想和白琳琳為這點事爭執不休,不值得。於是,他沉默了一會,讓自己的氣先消了之後,心平氣和地衝白琳琳說道:“你是我女朋友,以後就是我老婆,高永波頂到天隻是我的一個兄弟,他怎麽能比你重要?在我心裏,你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的。沒聽說一句話嘛,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要穿我衣服,就斷他手足,這句話就說明了一切。所以,老婆你真不應該為這件事和我吵,永波你又不是不認識,咱們都是同事,他遇到困難了,難道我們就不能幫他一把?再說了,我隻不過是借給他點錢而已,又不是送給他的,過段時間他還會還回來的。”


    “還?怎麽還?你借給他兩萬,他什麽時候能還給你?半年還是一年?再說了,你們關係那麽鐵,你好意思跟他要嗎?就算你想要回來,你能親自張開口嗎?你這麽愛麵子,能夠拉下臉來跟他要錢嗎?”


    這個問題王文還真沒有考慮過,仔細一想,王文認為這確實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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