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可不是一般性案件,在林城很少見,因此搜索逃犯的力度頗為強大,李槐來的路上就聽說了消息,大量警力被派出,尋找王老板,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警務機關都被動員起來。


    隻是沒想到,最後抓到他的居然還是老張,這份本事可叫人刮目相看。


    “說起來也沒什麽,我見過這家夥,也打過交道,他膽小但有一股市儈勁,肯定很清楚當下什麽樣的選擇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所以我知道他不可能外逃,那些警察要去設卡,正兒八經的堵他,卻怎麽可能抓到人。”


    電話那頭老張說起來還有幾分得意。


    李槐其實不太關心王老板的事了,隻是順勢問道:“那你是在哪抓到他的?”


    “這你絕對猜不到,嘿嘿!”老張賣個關子,隨後才道:“就在你出租屋附近!”


    “啊?”李槐大驚,難道對方還有別的想法,要報複自己?


    “別害怕,他是找你,但不是想動手害人,而是想求你幫忙。”


    “我能怎麽幫他?難道……”李槐腦海中朦朧出現一個想法。


    “這就要從本案說起了,綁架未遂,而且兩個人作案,按照那些警察的說法,一般都要分個主犯從犯,好迅速得到口供,判刑時也方便。”


    “王老板知道自己跑不了,他就想從輕發落,但光是供認罪行,指證周老三主謀恐怕不行,這兩人商量作案時都沒第三者,沒法確定主從關係,但有一個人卻能幫他。”


    說到這,老張閉上嘴,剩下的李槐自己也很清楚了。


    這事本來和他關係不大,但李槐想到香道係統上自己背負的任務,呼吸立刻變得重了起來,“老張,他人現在在哪?”


    “暫時被我看著,但我已經報到局裏了,這次功勞可沒人跟我分,他們一會就會來帶人走。”


    “好,那你代我告訴老張,我在被綁時確實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誰是主誰是從我能居中分辯,也可以替他開罪,但條件是他那家店!”


    那頭沉默了一會,忽然隱約傳來警車的呼嘯聲,隨即老張的聲音響起,“行嘞!他那房產不能抵罪,隻肯賣你,四十萬。到時候案子判了三年以下每減一年算十萬,緩刑以下最低十萬成交,這可是我嚇唬他之後的最低價,你覺得呢?”


    這頭李槐聽完,激動的全身發抖,這可是平白撿了個大便宜啊!


    他強行壓抑住聲線,道:“可以,但我要分期,一年內給他。”


    那頭又沉寂了一下,李槐幾乎聽到了警察破門而入的腳步聲。


    “成了,你等我消息。”


    啪,電話掛斷,李槐愣了一會,忽然跳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機。


    他怎麽也沒想到,一次意料外的綁架事件,一波三折,最後自己竟然因禍得福,用十萬這樣的超低價格拿到了一間臨街鋪麵,而且還是分期!


    租下躍然居之前,他也考慮過直接購買,但那時候的價格至少五六十萬,哪是他能付得起的。


    而且這條學校後街未來還要升級改造,可以預見商鋪價值會大增,都沒人肯出手賣,可謂是有價無市。


    而現在,他隻需要付五分之一的原始價格,就能拿到一份房產,這簡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讓別人知道怕是要羨慕死。


    冷靜下來想想,他覺得其中老張恫嚇的功勞一定不小,那王老板隻有在失去理智,情急之下,才可能做出這種決定。


    說不定老張跟他說會判十年以上之類的,隻是他沒有在場親眼見到,這事也隻好回頭再問老張。


    至於這資金哪來,李槐還真沒擔心過,即使今天這波客人質量不算特別好,但他也收到了將近兩萬的訂金。


    有錢人出手就是大方!


    而且其中幾個,香性值不高,但如同暴發戶般,極為炫耀,是被李槐劃到pass掉的那一類中,如果肯接下她們的全額訂金,隻怕今天的收獲還要更上一層樓。


    李槐心潮澎湃,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忍不住打開係統界麵,那有關王老板的任務還高高掛著。


    【與王老板的賭約


    任務要求:在一年內完成對王氏菜館的收購。


    賭注:一件香道寶物。】


    香道寶物可不是定神香那樣的消耗品,而區區定神香,一根也要1000點香性值,短時間內算是巨款了。


    想到這,他又看看自己得到的第一件香道寶物,九龍鎏金博山爐,心裏有點可惜,自己失去了嗅覺,完全無法聞到其中的味道。


    而且這爐子主要功用是燃香,但係統的香他可買不起。


    “也許,自己還沒完全開發出手中資源,是不是該請那陳太太再來一次,品香靜思?”念頭閃過,他便放棄了,那家實在是一堆麻煩事,少沾染為妙。


    或許也可以找張思林教授?


    他正計劃著,忽然躍然居門被人打開來,一個身影徑直撩開布簾,越過屏風,走了進來。


    聽那人徑直入內的腳步聲,李槐開始還以為是文采潔,“這丫頭不是說今天去報名英語培訓嗎?”


    過了一會沒聽到丫頭咋呼聲,他轉頭一看,卻發現對方麵生的很。


    來人是個年輕女子,戴著墨鏡,身穿背帶褲,兩條辮子左右飛起,有幾分像是文采潔,卻失之可愛,而多了幾分乖張。


    對方不理睬李槐詫異的目光,隻是環顧四周,好奇的碰碰桌上擺放的瓶瓶罐罐。


    “這就是你的實驗室?還不錯嘛,有點樣子。”對方輕挑的說著。


    “你是?”


    李槐畢竟開門迎客,心中不爽卻還是禮貌的問道,尤其讓他注意的是,來人香性值高達30點,是今日見過的第一位,在自己認識的人中也僅僅次於張思林教授而已。


    “難道是大客戶?”


    對方往下一壓墨鏡,露出狡黠的雙眼,“你不認識我了?咱兩可還一起偷過東西呢!”


    李槐吃了一驚,心道,“那天幫陳太太時遇到的女孩,她怎麽摸到我這的。”他努力回憶,分明記得那天自己根本沒告訴對方聯係方式,更別提躍然居的地址了。


    “嘿嘿,別那麽吃驚嘛!”女孩自顧自找了個凳子坐下,把手伸進胸前口袋,毫不顧忌的從裏麵掏出一樣東西擺在手心,“沒香味了,我還有點不習慣。”


    她把糖球丟過來,上麵糖皮都磨掉了一層。


    李槐黑著臉,“真讓人吃驚,你沒吃掉?”


    “嚇!你該不會真用奇怪的白色液體泡過吧,這麽想讓人家女孩子吃,有點變態哦!”


    “喂,真正心理變態,思想肮髒的人是你吧!”


    “有嗎?我怎麽不覺得。”女孩把背著的雙肩包放下,一本正經的說道:“在國外我做很多事大家都覺得很自然,隻有到了國內,才會有人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但是拜托,釋放自己的美麗性感有錯嗎?那些想歪掉的人自己才有問題吧!”


    對方明顯是詭辯,李槐正要反唇相譏,忽然靈光一閃,皺眉道:“等等,你說你是從國外回來的?”


    “是啊!”


    “那你的名字是……”


    女孩伸出手,“叫我rosy,我知道你名字,李槐。”


    “呃,你好。”李槐楞了一下,連忙伸出手,握住對方小巧的柔荑。


    “不,等等,你認識陳太太嗎?”李槐轉過身來,在抽屜裏翻找當初對方給他的名片,可一時間卻翻不出來。


    “別找了,你說的肯定是我媽媽,她說有個年輕的私人訂製香水師,特別厲害,我就猜到是你。”


    這下全都對上了,李槐一屁股坐下,感覺思緒有點雜亂。


    rosy就是陳太太的女兒,紀彩霞。自己那天在聚會上追蹤的女人是誰?明明目標就在身邊,還拚了命的往二樓混入,自己不是找事嗎?


    另外陳太太不是說她女兒已經離家出走了,怎麽沒出國,不僅還留在這個城市,更跑到自己這邊來了?


    “你前兩天離開,你媽可是很著急的,在找你呢!”


    “沒事,我每天都有跟她通電話保平安的,對了,今天還沒,你電話借我用一下啊!”說著,她拿起了李槐擺在桌上的手機,“來,解個鎖先。”


    “你不能用自己的嗎?”李槐不情不願道。


    “我沒手機,噓!別說話!”


    女孩播通號碼,用流利的英文開始講電話,速度極快而且還帶著口音,李槐幾乎沒聽明白。


    要不要插個嘴,讓陳太太知道她女兒在這呢?


    這是個問題,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李槐安靜的看對方打完電話。


    女孩掛斷後,對他笑了笑,“抱歉,剛才是個國際長途,下麵這個才是給我媽保平安的,你不會介意吧?”她耍了個小心機,就是測試李槐會不會搗亂,這決定了她接下來的安排,結果讓她很滿意。


    李槐無奈的聳聳肩膀,女孩笑著轉過身,在他手機上操作了一下,然後開始用普通話跟陳太太溝通,說的很少,大部分時候都在聽。


    李槐可以想象對麵陳太太肯定嘮叨了很多,但罕見的,女孩沒有顯示出半點不耐煩,而是耐心的把自己的立場又解釋了一遍,末了告訴對方自己會小心的,在外麵不用她們掛心之類。


    說起來倒是比現在很多孩子對待長輩更有禮貌。


    好像她也不是一個刁蠻的丫頭,而是本身觀念不同,導致其行為在普通人看來十分怪異,和日常習慣格格不入。


    “隻不過,她居然沒有手機?”李槐不相信,正準備等對方打完電話詢問,店門口又傳來動靜,來到卻又是一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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