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將軍手下副將,白裘求見山下慰撫使!”


    金城原本是一個祥和又平靜的城池,然而就在中午十分,一陣戰馬的嘶吼聲伴隨著滾滾狼煙湧入了這個平靜的城池。


    2000列戰馬從街頭排到街尾直通到李府門前,守門的李家家奴見狀,忙三疊四的跑進院落,向李淵報告這突如其來的情況。


    一名武將,身著純銀鱗甲,跨,騎一匹棗紅馬,可能是馬匹剛才跑的太快的原因,雖然已經停在李府門前十多分鍾,可是仍舊重重的喘息著,也難怪這匹馬從早上到現在沒有吃過一點草料,別說這普通的戰馬,就算你弄一群千裏馬,不給草吃它還是跑不動。


    這名武將就是宇文成都的副將,白裘。


    白裘手裏緊握著一把七尺長劍,靜靜的觀察著李府的動向,他接到的命令是,隻要李家派人帶路一切將相安無事,要不然就算是血洗屠城,也要將李淵帶去。


    等了大約15分鍾左右,那名守門的家奴又慌裏慌張的從府苑裏跑了出來,跑出府門後直接走到白裘身邊,朝著白裘施了一禮,壓製了一下慌亂的情緒,向白裘說道。:“白將軍,我家老爺有請。”


    白裘一聽讓自己進府,心裏難免有些戒備,畢竟這裏是金城,自己要是在這2000名士兵前還可以有恃無恐,但要是真的進了李府內,一旦雙方撕破臉皮,那自己的小命可不就交代了!到時候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萬一再把宇文成都的事情給耽誤了,那他在長安城的一家老小還有得活?


    白裘是個生性多疑之人,除了家人與宇文成都他對所有人都有極強的戒備心,在這動蕩的年月裏多個心眼總是沒有壞處的,眼睛上下滾動兩下,隨即開口對家奴說:“不必進府了,還是請慰撫使大人出來吧,畢竟這是緊急軍情,又不是談話聊天,等把我家將軍吩咐的事情辦完,我還要立刻回去複命,還請小哥繼續去通報一聲。”


    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掏出幾兩碎銀子丟給那名家奴,家奴急忙接過銀子,一臉的激動,心想這京城裏來官就是不一樣,出手這麽闊綽,哪像李家一個月才幾十文錢。


    “好嘞~小人這就去稟告家主。”


    小心翼翼的將碎銀子包好揣進腰間,俗話說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拿了好處家奴進院子的速度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如果說之前是奔跑,現在那就是衝刺,那速度恐怕放兩條細狗都不一定能比的過他。


    中午的陽光格外刺眼,也格外的炎熱,2000騎兵身披戰甲在陽光的暴曬之下可謂是大汗淋漓,有得甚至有些眩暈,幸好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要不然就這一會就得倒下他幾十個。


    半個時辰過去了,進府的家奴仍舊沒有一點動靜,這讓白裘的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為了安全起見,他命手下1000人掉頭趕回青蓮山,將這裏的情況告知宇文成都,而自己帶著剩下的士卒,直接攻入李府。


    踏踏踏——


    一陣鐵蹄聲,兩批士兵一批出了東門,一批隨著白裘進入到了李府。


    “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死人!!”


    “諾!”


    士卒接到命令後紛紛從戰馬上跳下,一股腦的衝向李府的每個院落,可是除了剛才那位家奴的屍體,其餘什麽都沒有發現,就連家中所有的貴重物品也都消失不見。


    “將軍,我們都找遍了,沒人啊。”


    一名百夫長急忙來到白裘身邊,一臉無奈的表情,別說院落了,就連院子裏的狗窩他們都鑽進去看了,但是連一戳狗毛都沒找到。


    “奶奶的!老子就他嗎不信了,這些人難道還長翅膀飛了不成?給我繼續找,全城搜索,挨家挨戶的找,遇見妨礙我們找人的,殺無赦!”


    “諾!”


    “再留下200人把這李府給我挖開,看看有沒有什麽暗道機關!”


    “諾!”


    白裘肺都快氣炸了,感情在外邊糟了半天罪,到最後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這罪不是白受了嗎?而且這要是真找不到,他回去怎麽跟宇文成都交代啊!故而一時起了殺念,他發誓要是真找不到李家人,他就屠城泄憤!!


    剛出東城門,1000士卒騎著戰馬一路狂奔,帶領他們的是白裘的結拜兄弟,千夫長,何長生。


    要說起何長生,此人在宇文成都的手下可算得上是一員虎將,此人勇冠三軍,但卻無半點謀略,善用雙錘,善使弓弩,十八般武藝基本都學了個遍,他的父親是宇文化及的抗旗官,也是因為父親的原因,所以他對宇文家可謂是忠心不二,本來依照他的能力在宇文家當個先鋒都搓搓有餘,奈何他不懂兵法,隻懂殺戮,用他的話說:隻有殺戮,才能給俺帶來快感!


    這次隨宇文成都攻打青蓮山還是白裘推薦的,宇文成都知道何長生是員虎將,本想將他留在身邊做個護衛長,可是這小子說啥也要帶兵打仗,無奈宇文成都隻能讓他當個千夫長,畢竟1000個人對宇文家來說不值一提,就算全都犧牲了,隻要何長生高興就行,讓自己心愛的武將做些他感興趣的事也算是對他最好的賞賜。


    “何將軍,咱們就這麽回去嗎?”


    一名百夫長與何長生並排騎著戰馬,一邊用力揮動著馬鞭,一邊扯著嗓子朝何長生大聲詢問著。


    何長生他也鬱悶,就他這個不開竅的腦袋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除了打殺其餘的事問他都不如問他胯下這匹黑珍珠,這匹黑珍珠是宇文成都賜給他的,此馬靈氣逼人,通體漆黑,沒有一根雜毛,在陽光照耀下,仿佛它流的汗水都是黑色的。


    這樣的汗血寶馬宇文家都沒有幾匹,可見宇文成都對何長生有多喜愛。


    何長生雙腿用力夾著馬腹,可能是他的勁太大了把馬弄疼了,黑珍珠嗷的一聲嘶鳴,整個身體猶如一把離弦的箭羽嗖的一下躥出很遠。


    “何將軍,您慢點,咱們追不上啊!”


    幾名百夫長大聲叫嚷著,揮舞馬鞭的手更加用力,可是這些馬哪是黑珍珠的對手,眨眼的功夫就將他們落下數百米遠,何長生是憨傻,可是他也明白既然白裘讓他將金城發生的事告知宇文成都,那就必然是重大的事,帶著1000人走,等他到了青蓮山的藏龍窟,恐怕黃花菜都他奶奶的涼了,故而自己先行回去通報,然後再來迎接這群人。


    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別有一番景象,就在他狂奔幾百米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嗖嗖的聲音,頓時心裏一驚,急忙轉頭朝左側的密林間望去,隻見數千隻箭羽猶如雨點一般向其襲來。


    “媽了個寡婦大舅四姨娘的!竟然敢暗算老子!”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隨即單手抓住韁繩,左腿橫跨馬背而過,將整個身體置於馬背右側,這樣即使箭羽飛來死的也隻是匹馬。


    要說這黑珍珠就是不一般,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危險,它拚了命的向前衝著,那速度恐怕就算來台蘭博基尼也不一定能追上它,輕輕鬆鬆的躲過襲來的箭羽,然而他是跑了,可是後麵追趕著他的那些1000士卒可就慘了,你那是汗血寶馬,而這些士卒的都是普通的戰馬,甚至還有一些駑馬,這些馬匹平日裏訓練都得悠著點來,生怕累死兩匹,更何況一早到現在一點肥料都沒吃,能拖著這群兵跑都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能躲過漫天紛飛的箭羽。


    接下來殘酷的一幕發生了,隻見追逐著何長生的士卒隨著聲聲慘叫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本來已經逃離了被攻擊範圍,可還是沒能逃過死神的收割,由於馬被驚嚇到了,一匹匹戰馬發了瘋的向前衝刺著,很多士卒都從馬背上掉落下來,最後被鐵蹄無情的踐踏,這還不算慘的,還有更加瘮人的,想從驚了的馬背上跳下的士卒,一著急竟讓將自己的一隻腿掛在了馬鐙上,身體在地麵上被驚馬拖著向前跑,等馬兒停下時,被拖拽的人早已經是麵目全非,皮開肉綻,隻剩下一堆沾滿血肉的白骨和那條掛在馬鐙上完好無損的腿。


    經過了10分鍾左右的偷襲,1000士兵除了已經衝出去的何長生,其餘無一幸免,全部被擊殺,這些人到死都沒想明白是誰有天大的膽子,居然敢偷襲宇文家的士兵。


    “家主......跑了一個!”


    密林中的山坡上,一群數千名黑衣人手持著弓弩,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四周,而在黑衣人最前麵是一個頭戴臉譜的男人,當其中一名黑衣人派人檢查屍體後,卻發現少了一個人,隨即立刻趕回來向其稟報。


    “廢物!飯桶!這麽多人居然還能讓人跑了,你們這腦袋留著有什麽用!!”


    男人中氣十足,扯著嗓子怒吼著,天衣無縫的計劃中,沒想到會出現這麽一個漏網之魚,而恰恰就是這一條魚,恐怕就會葬送他所有的計劃,故而怒火中燒的他來到那名黑衣人身前,單手緊握成拳,朝著黑衣人的胸口用力打去。


    “噗嗤!!!”


    拳頭穿胸而過,黑衣人瞬間沒了氣息,將拳頭抽出,手裏還攥著一顆緩緩跳動的心髒,用力一捏,心髒瞬間被擠壓的粉碎,抬頭望向周邊的黑衣人,大聲吼道:“那個人要是抓不回來!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話落帶臉譜的男人揮袖而去,眨眼間消失在密林中,接到命令的黑衣人急忙從密林中躥出,奔著山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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