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喊殺聲源源不斷的向四周傳開,天煞一人獨戰幾百蛇衛,依舊處於上風,殺的蛇衛丟盔棄甲,四處逃串,他手中的長槍猶如機械一般,不知疲倦的揮舞著。


    “小心!”


    地煞見到查爾薩向葉冰襲去,急忙驚呼一聲,接著一個閃身來到葉冰身前,一把將葉冰推出好幾米遠,站在不遠處的李虎見狀一個飛撲,將葉冰穩穩的攬入懷中。


    咚——


    兩人身體重疊著,從半空急速向後墜落,李虎的後背直接撞擊在大樹上,發出一聲悶響。


    “虎哥,你沒事吧?”


    李虎撞擊在樹幹上後,兩手隨即被向外震開,葉冰在李虎的保護之下,隻是腿上擦破了點皮,望著癱坐在樹前的李虎,葉冰神情十分慌張,雙手用力搖晃著李虎的胳膊,眼含淚水的向李虎詢問去。


    “我沒事!別怕!”


    李虎雙手撐住地麵,葉冰見狀連忙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起身後,兩人立即向遠處走。


    地煞向後瞄了一眼,見到兩人都沒什麽事,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地,他沒時間去向李虎噓寒問暖,手中的鎖龍鏈一橫,用力向奔來的查爾薩甩去。


    叮——


    鎖龍鏈與查爾薩的雙刀接觸,發出刺耳的撞擊聲,隻見地煞的鎖龍鏈猶如蛟龍出海一般,纏繞著雙刀不停地擊打著。


    “就這點本事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將我們碎屍萬段?真是笑死人不償命啊!”


    地煞一邊與查爾薩交手,一邊冷聲的嘲諷著,他本以為女皇身邊的護衛應該很強悍,可是查爾薩的表現卻讓他很失望,用屁股想都想得到,這家夥一定是靠關係上去的,就他這樣的,說不定連葉冰姐妹都打不過。


    反觀查爾薩,此時鬱悶非常,臉上雖然掛滿怒氣,奈何此時有心無力,要是在洞裏,地煞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到了密林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能力在一點點消失,直到現在他也是靠著堅定的意誌力,才和地煞糾纏了這麽久。


    查爾薩接連敗退,被地煞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無奈之下隻能向後躲閃而去。


    地煞步步為營,哪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隻見他一個閃身衝到查爾薩的身後,接著鎖龍鏈朝著查爾薩的腰部打去,隻聽啪的一聲,查爾薩直接被鎖龍鏈打翻在地,手中的雙刀也掉落到一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給我記住了!血海深仇,我早晚會討回來!”


    查爾薩躺在地上,手捂著腹部,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接著一條約1米粗的巨蟒出現在地煞眼前。


    巨蟒吐著漆黑的芯子,深紅色的雙眼冰冷的看著地煞,停留了2秒後,巨蟒緊忙向周圍的草叢逃串。


    “臥草?嚇老子一跳!”


    地煞高舉著鎖龍鏈,一臉呆滯,他沒想到查爾薩還有這一手,當他反應過來之後,查爾薩幻化成的巨蟒早已不知所蹤。


    “老二!那個查,查什麽抓到沒?”


    天煞提著沾滿鮮血的長槍,踩踏著蛇衛的軀體,大步流星的向李虎和地煞走去。


    “這個……那個……嘿嘿,一不小心讓那孫子給跑啦!”


    地煞聞聲後,立即轉過身形,將鎖龍鏈收回腰間,滿臉尷尬的笑容。


    “啥?跑了?你呀你……哎,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了,少主和老妖他們下落不明,我還想從他身上找點線索呢!這下好了,他跑了我們問誰去!”


    天煞手指著地煞,扯著脖子,劈頭蓋臉訓斥著他。


    地煞低著頭,他也十分後悔,剛才要不是自己猶豫了一下,恐怕早就將查爾薩給抓住了,一臉鬱悶的他,如今也隻能接受天煞的責罵。


    “大哥,二哥,我那邊解決了,隻逃了幾個,其餘的都被我的判官筆給打死了!”


    金煞從不遠處走到兩人身旁,一臉興奮的朝二人喊著。


    “好樣的,一會看看倒在地上的蛇衛,還有沒有能喘氣的,抓來一個問問!”


    “它們能知道嗎?”


    “要不然怎麽辦?如今也隻能碰碰運氣了,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就讓他跑了呢?你……”


    “大哥,我這就去檢查看看有沒有活口!”


    地煞熟知天煞的脾氣,自己要是再不離開他身邊,恐怕一定會被嘮叨死,隨即朝著天煞抱了個拳,抓著金煞的胳膊,快步向前麵走去。


    “二哥,我還沒和大哥說完呢?對了,那個領頭的什麽傻子呢?”


    “別巴巴了,趕緊走吧!”


    “不是,二哥,疼!疼啊……”


    地煞根本不給金煞說話的機會,拚命拽著他向前走著,金煞大聲的慘叫著,不一會聲音漸漸消失在密林中。


    “少主,你到底在哪啊!”


    天煞抬頭望向星空,心中喃喃自語著,眼神中盡是擔憂之色。


    皓月當空,繁星耀眼,在一條長河之上,三個人乘坐著一個竹筏,喝著小酒,吃著燒雞、烤鴨,悠然自得的享受著五彩繽紛的夜晚。


    “你們他媽能不能穩一點?要是再把妖爺爺我這酒弄灑了,我就拿你們四個的蛇膽下酒!”


    坐在竹筏上的妖煞,手裏緊握著酒杯,朝著正在賣力劃竹筏的蛇衛,怒聲大罵著。


    “你把他們吃了,你會劃竹筏嗎?一天天怎麽就不長個心呢!來,饕哥,咱倆幹一杯!”


    鬼煞舉起酒杯,和饕餮兩人不斷地撞著杯,這一會兩人都喝了8瓶二鍋頭了,但是仍舊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三個說得對,你就是不長心!我剛才說讓你輕點下手,你看這一個個讓你揍的,能動你就知足吧!”


    “就是,就是,不長心的玩意!”


    妖煞附和著饕餮的話,鬼煞這人吧,見人說人話,見獸說獸話,經過這一天的相處,他成功的讓饕餮把自己當成了兄弟。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鬼煞將自己多年珍藏的活熔丹送給了饕餮,雖然不能完全治愈饕餮身上的寒毒,但是起碼可以壓製一段時間,這也讓瀕臨死亡的饕餮,又恢複了往日裏的狀態,隻不過一段時日之內,它無法變回凶獸的狀態了。


    妖煞聽到兩人一唱一和,心裏十分鬱悶,抓起一根雞腿大口大口的撕咬著,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四個蛇衛。


    四個蛇衛兩個站在前麵,兩個站在後麵,除了一雙好手之外,身體已經被妖煞揍的體無完膚,腦袋上一個個大紅包一覽無遺,臉皮青一塊,紫一塊,嘴歪眼斜,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也不知道少主和大哥他們怎麽樣了!”妖煞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低聲說道。


    三個人在河邊醒來後,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吳天等人,在鬼煞的提議之下,幾個人朝著河流的上遊尋去,可是吳天沒找到,卻遇見了幾十個蛇衛,結果他們隻留下了四個精壯的力工,其餘的都被三人砍殺。


    “放心吧!有大哥在少主身邊,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妖煞見到滿臉惆悵的鬼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皮笑臉的安慰著他。


    “嗬嗬!你小子這次長心了,你們大哥我見過,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我猜除了女妖皇以外,那群蛇衛有一個算一個,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也許是因為鬼煞救了自己一命,一向隻知道殺戮的他,突然變得有幾分人情味了。


    聽著兩人安慰自己,妖煞大嘴一咧,繼續舉起酒杯,與兩人推杯換盞,他不是個矯情的人,隻不過是心思比常人細膩了一些,為了不掃了兩人的興致,隻能將這些事放在心中。


    三個人喝的酩酊大醉,要不是三人的威懾力存儲於蛇衛的腦海中,恐怕蛇衛早就將三人丟下,然後各自逃命去了。


    一群人就這樣被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他們不知道彼此之間的距離,隻能依靠著直覺盲目的尋找著。


    伴隨著海鷗的低鳴聲,新的一天再次降臨,島嶼上的吳天兩人早早就起身,向頂端繼續攀爬著,兩人基本徹夜未眠,所以看上去十分疲倦。


    “估計用不了晚上,我們就能到了!”


    吳天拿著鳴鴻刀,劈砍著阻擋在身前的樹木,後背上的枝簍,隨著他的身體來回擺動著,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容納器經過了烈日的暴曬之下。恢複了原本的功能,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吳天將容納器裏一些必需品全都拿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編製的枝簍之內。


    “嗯,看上去確實不遠了!”


    女皇點了點頭,用袖口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取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將其吞入口中,這顆藥丸是活血解經的,雖然不能一下子解決右臂的問題,起碼可以讓她的胳膊輕鬆許多。


    兩個人一路走著,大約走了幾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島嶼的頂端,然而眼前的一切,讓兩人震驚不已。


    站在島嶼頂端向四周遙望,他們才發現,方圓百裏內除了大海就是大海,根本沒有其他島嶼,這裏完全就是一座被遺棄的孤島。


    吳天滿麵愁容,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舉動了,要不是自己一時衝動,也不至於落得此番下場。


    “難道真的要在這裏度過餘生了嗎?”眼前的畫麵讓他有些絕望了。


    “你看,這個是什麽?”


    就在他失落之時,女皇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聞聲後,吳天急忙轉身朝女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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