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昕坐上了公共汽車,準備乘坐公共汽車沿途看風景,此時她來到的地方是很偏遠的少數民族的地盤上,這裏四周環山,青山綠水,非常的美麗。


    墨禦昕一上車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拿出手機拍攝,不時還傳幾張照片在朋友圈裏麵。


    身旁忽然坐了人,墨禦昕並沒有回頭看向身旁坐著的人,她拍完照片就和朋友聊天。


    木謹不停的在朋友圈裏問她去哪裏了,她幹脆不理會他。


    哥哥還有嫂子以及姐姐都發了消息過來,她一一的回答。


    隨後母親秦芩也發消息問她到底在哪裏?她直接說了自己在哪裏,反正現在自己也出來了,誰也帶不回去她。


    母親知道她在外麵,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給她發消息,讓她小心一點,有事打電話給她。


    墨禦昕露出精緻絕美的笑容,又發了一條信息給秦芩,告訴她,她會小心的。


    此時汽車已經開動,墨禦昕正欲收住笑容,感覺到身旁有視線望向她。


    墨禦昕偏過頭看向身旁的位置,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鳳眸。


    身旁的男人見她看了過來,視線不著痕跡的收回,低垂下頭看了一眼四周,濃眉微緊。


    墨禦昕微楞,倒是沒有想到身旁居然住著一個這麽年輕的男人。


    年輕大約二十五歲左右,長著一張俊美明朗的臉,濃眉下那雙眼眸深邃的好像黑夜一般,非常的美,鷹鉤鼻下那張薄唇微抿,他坐在她身旁,坐的筆直,身形精壯高大,就算是坐著也高她半個頭。


    墨禦昕不由多打量他幾眼。


    他們墨家人長相都精緻,尤以父母的長相,非常的完美,導致他們兄妹幾人看人的眼光也不由放高。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不輸於父親和哥哥的長相,不由自主散發高位者的氣息,讓人敬畏臣服。


    若不是他穿著一身普通衣服,墨禦昕真的會以為眼前的男人家世優越,自身也是能力非常不凡的男人。


    許是覺察到墨禦昕打量他,男人偏過頭看向墨禦昕,墨禦昕一驚,趕緊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臉頰微紅。


    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懊惱的低喃。


    她居然看一個男人看入迷了,還被人家抓了正著。


    好在她出門的時候給自己化了一個妝,讓自己的樣貌變得平凡一點,臉也化黑了一些,自己的臉頰看起來也就沒有那麽羞紅。


    墨禦昕盯著窗外,再也不敢看向身旁的男人,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視線放在她身上。


    車子行駛在不寬有些雜亂的道路上,一個急速的轉彎,墨禦昕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朝身旁倒去。


    一隻健碩的臂膀扶住墨禦昕。


    墨禦昕抬眼看向身旁的人,清美如泉的聲音響起,「謝謝。」


    「不用!」


    沙啞性感的嗓音意外的很好聽,就如他的樣貌一樣,沒有令她失望。


    男人禮貌的收回手臂,頭微偏。


    墨禦昕再次看向男人,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麽忽略,她倒是開始對他有興趣了。


    在京都市,誰不對她獻殷勤,現在到陌生的地方,雖然所有人都不認識她,但一路來因為她容貌的原因,很多人都對她非常的友好。


    「你叫什麽名字?」


    第一次,墨禦昕主動詢問一個男人的姓名。


    男人轉過頭,鳳眸看向墨禦昕,並沒有說話。


    墨禦昕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問一個男人的姓名,人家不回答,是不是以為她很孟浪啊!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墨禦昕好想哭,她問的話好像都是男人看上女人該問出的話,現在她居然自己問出聲。


    想她堂堂墨家二小姐,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要是被認識的人知道會不會眼睛都掉落在地上?


    男人一直盯著墨禦昕,墨禦昕擺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的。」


    她幹脆朝他抱歉一笑,偏過頭看向車窗外,盯著透明玻璃窗上的自己。


    「景天辰。」


    沙啞性感的嗓音再次響起,墨禦昕驚訝的看向身旁的景天辰。


    車子在此時停下,車上有一兩個人走了下去,景天辰修長筆直的身軀站了起來,隨後朝前走去。


    他身著很普通的短t桖,下身是牛仔長褲,已經洗得發白,觀望過去牛仔長褲襯托他的雙腿越發的修長筆直,褲子下竟然有種禁慾感,腳下是一雙涼拖鞋。


    一身簡單的裝束,甚至在很多人看起來很窮的衣服,在他的穿著下竟然有種高貴的感覺。


    景天辰下了車,獨自站在淩亂的細碎道路上。


    墨禦昕的視線看向車下麵的景天辰,景天辰站在路邊,目光瞥向墨禦昕。


    兩人的視線交織。


    「小姐,我可以坐你這邊嗎?」


    一名戴著眼鏡的男人坐到墨禦昕的身邊,嘴上雖然在禮貌的詢問,但那屁股已經不客氣的坐在墨禦昕的身邊。


    男人長相倒是斯文,渾身散發那種劣質香水的味道,他一直對著墨禦昕笑著,露出那一口黃牙。


    墨禦昕柳眉不著痕跡的皺起來,男人的眼睛放肆的在她身上打量,手也漸漸不規矩起來,朝墨禦昕的方向慢慢的摸索過來。


    墨禦昕雖然化了妝,但那張美貌實在過於漂亮,化了妝也就是折扣了幾分容貌。


    從一上車就有不少男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隻不過墨禦昕身旁坐著景天辰,現在景天辰下了車,已經有男人迫不及待的上前坐在墨禦昕身旁。


    男人的手慢慢朝墨禦昕摸去。


    墨禦昕麵色微沉,冰冷懾人的氣勢散開。


    男人手頓住,整個人倒是被墨禦昕的氣勢嚇了一跳。


    無法相信一個看起來柔弱純情的女人居然有這麽嚇人的氣勢。


    就算再嚇人又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能怎麽樣?


    男人的手再次朝前麵摸去,在要碰到墨禦昕的那一刻,忽然發出刺耳的叫聲。


    整隻手變黑,慘不忍睹。


    所有人看向男人站起身,抓住自己發黑的手,似乎很痛,倒在地上打滾。


    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男人怎麽會倒在地上打滾,手變得那麽黑,好像中毒一樣。


    「怎麽會這樣?」


    「不知道啊,是不是那個女人?」


    「怎麽可能,我可是一直關注著呢,人家碰都沒有碰到他,反而是這個男人一直都不規矩。」


    「那是他活該,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墨禦昕的手收回,沒有人看到在男人伸出手的時候,她手上出現了一根細小的針,直接射入到男人的手臂裏麵,整根沒入。


    針上麵有毒,是那種中了就會疼痛難忍的,那種痛比女人生產疼痛還要痛十倍,所以男人才會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車子忽然劇烈的剎車,墨禦昕和所有人被這急促的剎車震的往前一撲,好在墨禦昕穩住了身體,好些人直接被甩到地上。


    「怎麽回事?」


    「怎麽開車的?不會開車嗎?」


    不少咒罵聲響起,根本沒有人再去注意地上打滾的男人。


    墨禦昕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美眸眯起。


    在車子前麵,幾名戴著黑色頭帽隻露出眼睛的男人手裏拿著槍,逼迫著汽車停下。


    司機被嚇得急忙踩了剎車,整個人坐在位置上發抖。


    所有人看到了這一幕都被嚇到縮在自己的位置上。


    幾名匪徒全部都上車,拿著槍對準所有人,叫所有人不準動。


    其中一名高大的匪徒朝車子後麵走來,看到地上打滾的男人,麵色冰冷,「將他給我扔下去,把他的錢搜出來。」


    男人被兩名匪徒抓住朝外麵的低聲狠狠一扔,一點也不留情。


    男人渾身疼痛,身上又被兩個匪徒一直搜,將他身上的財物全部的搜了出來,甚至連他的衣服褲子都不放過。


    男人求饒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匪徒頭子拿著槍走向後座,「好好規矩一點,要是不規矩,我的槍可是不長眼的。」


    所有人連忙點頭,墨禦昕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麵色微冷,沒有車上其他人一樣的緊張。


    匪徒頭子走到墨禦昕麵前,眼底閃過驚艷和詫異,驚艷是因為墨禦昕的容貌,詫異是因為車上所有人害怕的發抖,隻有她鎮定自若,好像麵對的根本就不是匪徒。


    「老大,現在該怎麽辦?」


    一名匪徒走向匪徒頭子,匪徒頭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讓司機開車到我們的地方,將這些人關到我們的地方。」


    「是!」


    匪徒走向司機的方向,舉著槍讓司機將車開到他們的地盤。


    司機不敢不從,隻有根據他們的要求開車,不一會兒駛入一條偏僻的道路上。


    幾分鍾後,車子停下。


    在他們麵前,有一處房屋,房屋有些老舊,外麵還有幾名男人站著。


    見車子停了下來,他們知道自己的人得手了,趕緊上前圍住公共汽車。


    「拿繩子上來,將他們的手綁住。」


    幾名男人上車,手裏都拿著麻繩,將車上所有人的手全部綁住,隨後將他們趕下車,將這些人關了起來。


    一名匪徒拿著麻繩走到墨禦昕的麵前,看到墨禦昕他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後才上前準備綁住墨禦昕。


    墨禦昕朝窗子的地方避開,匪徒想怒又怒不出來,遇到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兒,他怎麽可能怒起來。


    匪徒老大看了一眼墨禦昕,「不用綁她了。」


    匪徒一愣,露出笑容,「老大,難道你看上她了,她的確有資本成為我們嫂子。」


    匪徒老大笑出聲,似乎很得意。


    今日打劫不僅抓到這麽多人,還遇到一個非常漂亮和他心意的女人,簡直太好了。


    「一會兒我去讓人給老大準備燭光晚餐,再將屋子收拾一番,讓老大和嫂子度過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


    匪徒頭子的手下急忙說道,匪徒頭子滿意的點頭,「好,就這麽辦。」


    這麽美的美人臣服在他身下,一定很誘人。


    墨禦昕聽到兩人毫不客氣的談論,臉色沉了下來。


    她之所以沒有收拾這些人,是因為她剛才用鬼眼看到,這些人的老窩裏麵還有不少被他們關押起來的人。


    有的人像他們一樣是被威脅過來的,有的人打暈直接搶過來,非常的可惡。


    公共車上所有人都被趕了下來,關進一個房間,房間裏麵還有不少被抓來的人。


    墨禦昕則被單獨的帶到一間幹淨的房間。


    墨禦昕進入到房間就四處打量,帶她進來的匪徒不由又多看了一眼墨禦昕,感覺她倒是真的奇怪,其餘人被抓住,哪個不是大哭大鬧,她倒是悠閑,好像是來度假一樣還四處打量。


    「你好好待在這裏,不準想要逃跑,不然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匪徒朝墨禦昕說道,隨後走出房間,將門關上。


    墨禦昕收回打量的目光,朝門口走去,門被人從外麵反鎖,她出去不了。


    不過,這些怎麽可能難住她,墨禦昕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窗戶,朝窗戶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是在二樓,那些被關押的人似乎是被他們關押在後麵的地方。


    打開窗戶,墨禦昕跳了下去,避開不少人,她需要先去探探那些人關在哪裏,才好救他們。


    被抓的人全部都關押在房屋後麵的一棟小屋子裏麵,屋子條件不太好,十多個人關押在裏麵,神色惶恐害怕。


    忽然,窗戶的地方傳來聲音,被關押的人一驚,以為是那些匪徒要幹什麽。


    所有人都擠在一起,害怕的張望著窗戶的位置。


    墨禦昕從窗戶探出頭,幾名男女看到是她,下意識的要開口,被墨禦昕伸出手比在嘴邊,讓他們不要發出聲音,所有人這才靜下來。


    「你們先待在這裏,我會救你們出去,你們不會有事的。」


    墨禦昕低聲的說道,不時還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姑娘,你怎麽救我們出去,你還是別冒險了。」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嘆息的說著,他不希望墨禦昕冒險,這群人殺人不眨眼睛的,剛才他們被關進來,一個男人想要逃跑,直接被他們開槍殺死了。


    「我不會有事,你們先待著,我一會兒再來救你們。」


    墨禦昕也不敢多呆,將窗戶關好,隨後離開。


    她現在需要去看看這四周的環境,到底有多少人,怎麽才能更好的救出大家。


    墨禦昕身手很利索,這一切都虧秦芩和墨雲琛對他們三兄妹的教導,他們並不如其他父母一樣,怕自己的子女吃苦,相反,秦芩和墨雲琛對於兄妹三人反而更加的嚴厲,身為墨氏未來的繼承人,會麵對不少的危險,若是連一點保護能力都沒有,等待他們的下場肯定很不好,所以從小到大,三兄妹都被嚴厲的要求,墨禦昕和墨禦初還被秦芩親自教導天靈,不過秦芩現在教導的天靈隻教導到地靈階段,不會讓她們兩人修習到最高等級。


    墨禦昕穿行在這座匪徒窩裏,來回自如,她大概的算了算,這座匪徒窩大約就隻有二十來個人,倒是不難對付,不過這裏有這麽多無辜的人,她不能貿然行事。


    墨禦昕的視線忽然看向不遠處的水井,眼睛一亮,這裏的人居然靠井用水,真是太好了。


    不過此時井邊有一個匪徒在打著電話,墨禦昕原本想要等匪徒打了電話再去下藥,但是她怕太浪費時間,被人發現她不見了,幹脆利落的出現在打電話的匪徒麵前。


    匪徒還沉浸在打電話聊天中,墨禦昕突然冒出來,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女人不是今天被抓的女人嗎?不是關押在房間裏麵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要告訴你?」


    墨禦昕翻了翻白眼。


    匪徒憤怒的準備製住墨禦昕,墨禦昕已經速度極快的攻擊匪徒。


    匪徒被她折斷手腳,他正要哀嚎出聲,墨禦昕又卸掉他的下巴。


    匪徒瞪大雙眼,神色痛苦,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剛才還被關押好像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現在居然這麽厲害,不過片刻功夫就將他手腳折斷,下巴被卸,那動作利索的好像訓練過一樣。


    他們居然將一個惡魔帶進來了,她根本就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匪徒想要告訴所有人,可是他已經自身難保。


    墨禦昕折斷匪徒手腳後,直接將他拖入到一旁的小樹林裏麵藏了起來。


    藏完匪徒後,墨禦昕又回到井邊,拿出身上一瓶藥,她醫術很好,毒術更加的厲害,甚至比姐姐墨禦初使毒還要厲害。


    下完藥,墨禦昕沒有再多待,順著原路返回到房間裏麵。


    慶幸的是她剛剛回到房間,房門就被人打開,來人看了一眼,見她乖巧的待在房間裏麵總算是放心。


    墨禦昕微勾唇,等待一會兒所有人用餐毒發,到時候她救人就簡單了。


    天色微暗,房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名匪徒走了進來,「跟我出去。」


    墨禦昕從位置上起身,走了出去。


    匪徒頭子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還穿上了西裝,頭髮上打了髮蠟。


    墨禦昕看了一眼匪徒頭子,倒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惜不做正經事情。


    「坐,吃飯吧,我特意讓他們做了好吃的。」


    匪徒頭子還紳士的拉開凳子,墨禦昕倒是沒有客氣,坐在凳子上。


    匪徒頭子一喜,以為墨禦昕認命接受了他。


    他坐在墨禦昕的對麵,還殷勤的為她夾菜。


    「吃吧。」


    墨禦昕看了一眼盤子裏麵的東西,一大坨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她眉頭微皺。


    「我不餓。」


    清美的嗓音冷聲響起,匪徒頭子聽的入迷,「那你一會兒餓了再吃。」


    墨禦昕淡淡的點頭,視線環顧四周,不少人已經出去用餐,她勾唇,笑容淡漠。


    一會兒有好戲看了,或許還有一場架要打,似乎好久沒有打架了?


    有哥哥和姐姐在身邊,她一展身手的機會都很少,唯一一次就是遇到一群沒有長眼睛的人,那個時候她獨自單挑了二三十個男人,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在得知她身份後,一個個跪在地上哭的死了爹死了娘一樣,希望她不要計較。


    匪徒頭子心情似乎也很好,吃了不少他盤子裏麵黑坨坨的東西。


    「老大,不好了,老大!」


    外麵有一個男人慌張的跑了進來。


    「怎麽了?」


    匪徒頭子從位置上起身,厲聲朝進來的男人吼道,「慌裏慌張的幹什麽?」


    「老大,我們兄弟很多肚子都疼起來,疼的在地上打滾。」


    「什麽?怎麽回事?」


    匪徒頭子一驚,正要朝前麵走去,他忽然捂住肚子,麵色發白。


    「老大,你怎麽了?」


    匪徒頭子的手下慌張的跑上前扶住自己的老大。


    「你,趕緊過來扶我老大進去休息啊!」


    手下朝墨禦昕吼道,墨禦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並沒有理會咆哮的男人。


    那名手下正要再次怒吼墨禦昕,幾個男人跑了進來,「老大,出事了,不知道哪裏跑來一個男人,弄了我們好些兄弟。」


    「什麽?」


    匪徒頭子捂住疼痛不止的肚子大吼,「一個男人怎麽可能進到這裏還傷了我兄弟?給我好好去教訓,抓起來。」


    「是!」


    幾名跑進來的手下,掏出槍,準備跑出去。


    還不等他們跑出去,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的手上還抓著一個男人,手裏的槍抵住男人的太陽穴,男人嚇得渾身發抖。


    匪徒頭子忍住疼痛,朝前走去,看向來人,「你是誰?怎麽會來到這裏?」


    景天辰沒有理會匪徒頭子的怒吼,越過他,視線看向不遠處站在原地的墨禦昕,他鳳眸一閃,隨後收回目光看向對峙的幾人。


    「你到底是誰?放了我兄弟!」


    匪徒頭子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使眼色,好幾名手下悄無聲息的準備靠近景天辰,一舉將他抓住。


    敢進入到這裏,簡直是找死。


    景天辰犀利淩厲的目光射向幾人,準備偷襲的幾人後背一僵,好像被狼盯住了一樣。


    匪徒頭子麵色微沉,肚子的疼痛已經讓他滿頭大汗,但現在有人居然敢跑到他的地盤,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看起來撐不住。


    一個匪徒悄悄的從外麵走了上前,準備朝後偷襲景天辰。


    景天辰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隻手扣住麵前男人的脖子,另外一隻手的槍抵住想要偷襲他的匪徒男人。


    眾人被景天辰的動作一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居然這麽厲害!


    所有人的槍都比在景天辰的麵前,匪徒頭子陰沉著臉,「放開我的人,不然休想離開這裏。」


    景天辰鳳眸深沉閃過冷意,氣勢一瞬間震懾的人喘不過氣來。


    墨禦昕一直盯著景天辰,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他不是下車了嗎?


    景天辰的視線看向墨禦昕,沙啞性感的嗓音響起,「過來。」


    墨禦昕四處看了一眼,這裏除了匪徒,似乎隻有她,所以他在叫她過去。


    她揚起笑容,大步朝景天辰的方向走去。


    匪徒頭子攔住墨禦昕的腳步,「不準過去!」


    墨禦昕看向匪徒頭子,勾唇淺笑,「為什麽?你讓我不過去我就不過去?你誰?」


    匪徒頭子神色微變,好像不敢相信現在說話犀利的墨禦昕是剛才那個乖巧的女人。


    「你毅力倒是不錯,肚子疼的好像刀在攪動一樣,你居然還能支撐這麽長時間,不過想要攔我……」


    墨禦昕伸出手拍開匪徒頭子的手。


    匪徒頭子聽到她的話,沉著臉,「你怎麽會知道?」


    她怎麽會知道他的肚子好像有刀在攪動一樣。


    墨禦昕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猜?!」


    匪徒頭子眯了眯眼睛,「是你?是不是你下了藥?」


    無緣無故他的人都肚子疼,這個女人又這麽清楚,一定是她下了藥。


    「還不算笨。」


    墨禦昕勾唇笑了笑,隨後朝前走去,她要走到景天辰麵前。


    剛才扶住匪徒頭子的男人,將槍抵住墨禦昕,「我們老大叫你,你居然敢走,還敢給我們下藥,我要殺了你。」


    用槍抵住墨禦昕的男人話語剛落,不遠處的景天辰忽然動了,他一隻手扭斷一人的脖子,手上抵住另外一個匪徒的槍開槍。


    這邊墨禦昕也行動,迅速的抓住拿著槍抵住她太陽穴男人的手,很好一折,男人發出哀嚎,隨後墨禦昕另外一隻手搶過男人手上的槍,將槍指向匪徒頭子。


    匪徒頭子和其餘人一驚。


    「你要幹什麽?」


    匪徒頭子怒吼出聲。


    「你說呢?剛才還讚賞你,現在你就智商欠缺了。」


    她都用槍抵住他了,難道還在開玩笑嗎?


    「我不信你敢開槍。」


    匪徒頭子不屑的冷笑,他就不信一個女人敢開槍。


    「要不試試。」


    墨禦昕手快速的朝另外一旁開槍,放在大廳裏麵的一個花瓶直接破碎。


    匪徒頭子和其餘人再次一驚,這個被他們抓起來的女人到底是誰?居然能看也不看就將花瓶打碎。


    「你是誰?」


    一個匪徒不敢置信的出聲。


    「我是誰?為什麽要告訴你!」


    墨禦昕嘲諷一笑。


    匪徒頭子露出陰狠的笑容,原本還想要這個女人當他的老婆,可現在看這情景,這個女人不能留了。


    他眯了眯眼睛,就要攻擊墨禦昕。


    匪徒頭子手成爪,抓住墨禦昕的手順勢快速的奪回自己的槍,墨禦昕反手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一步。


    這個匪徒頭子倒是厲害,難怪能當這群人的頭,是她小瞧他了。


    她手上的槍被奪,她必須快速的搶回來。


    想到此,墨禦昕準備雙腳並用攻擊匪徒頭子。


    一隻健臂忽然摟住墨禦昕,墨禦昕一驚,抬起頭看向摟住她的人,卻是景天辰。


    景天辰將墨禦昕速度極快的拉到自己身後,抬起手就朝幾名匪徒開槍,幾名匪徒正中額頭,倒在地上沒有聲息。


    墨禦昕身體旋轉,視線看向景天辰,那一刻她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她的唇角揚起自己都不曾覺察的溫暖弧度。


    他在前麵對付那些人,她怎麽可以躲在他身後。


    她可是墨禦昕,秦芩和墨雲琛的女兒,怎麽可以丟自己父母的臉,要是說出去還不知道怎麽被嘲笑呢。


    景天辰手中的槍沒有了子彈,他將槍丟在地上,快速的朝墨禦昕低聲說道,「趕緊離開這裏。」


    墨禦昕抓住景天辰的手,微微一笑,「我怎麽可以這樣就離開了?」


    景天辰鳳眸緊緊的鎖住墨禦昕,她的眸光溫柔,麵容精緻動人,此刻的她美的好似不像凡人一樣,就好像不小心掉落在凡間的仙子一樣。


    匪徒頭子見兩人親昵的模樣,紅了眼眶,舉起槍就對準景天辰。


    景天辰背後好像長了眼睛,伸出修長的長腿踢向匪徒頭子,匪徒頭子的槍被他踢飛,墨禦昕朝前抓住踢飛的手槍,隨後遞給景天辰。


    景天辰接過墨禦昕的槍,與她配合默契,他速度極快的朝四處的人開槍。


    匪徒頭子神色冰冷,奪過身旁手下的槍,準備朝景天辰開去。


    一抹寒光射向匪徒頭子的手,匪徒頭子發出劇烈的痛苦聲音倒在地上,手臂瞬間變黑,手上的槍也掉落在地上。


    墨禦昕撿起槍,對準匪徒頭子,隨後開了四槍,分別打在匪徒頭子的四肢。


    其餘人被景天辰快速的解決掉,整個大廳布滿屍體,空氣裏麵充斥著鮮血的腥味。


    匪徒頭子四肢被廢,整個人驚恐的痛苦出聲。


    他的地方居然被兩個人攻破,自己的手下被這兩個人殺死。


    他今日到底招惹了什麽煞星?真後悔打劫那輛公共汽車。


    墨禦昕扔掉手上的槍,走上前站在匪徒頭子的麵前,「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的。」


    說完,她也不再理會匪徒頭子,他現在雙手雙腳被廢,就是一個廢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號,她也沒必要再髒了自己的手。


    墨禦昕轉過身,看到空無一人原本該在她身後的景天辰居然不見了蹤影,她神色微變,大步跑出去。


    不遠處傳來激動的聲音,墨禦昕朝聲音的地方跑去。


    「姑娘,你沒事吧!」


    「謝謝你救了我們。」


    不少人喜極而泣,臉上都有劫後餘生的激動感。


    他們都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剛才墨禦昕對他們說的話,他們並不抱希望,畢竟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救他們。


    等了好久都不見自己被救,他們已經絕望了。


    後來外麵似乎傳來了槍聲,他們全部都跑到門邊,想要聽清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久後,有一個男人跑了過來打開門,他們認出這人正是白天一起坐車的男人。


    可惜男人放了他們就離開了,也不等他們道謝。


    「不用謝,你們怎麽出來的?」


    墨禦昕握住剛才道謝的一名年輕女孩兒說道。


    「是今天白天和我們坐車的那個帥哥放了我們。」


    女孩話語剛落,墨禦昕再次急切的問道,「他人在哪裏?」


    她四處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的蹤影,他跑去哪裏了?


    「不知道,救了我們,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


    她剛才還仔細的看了那個帥哥,可惜人家帥哥太高冷了,根本就不理他們,救了他們就離開了。


    黑夜中,他的背影寬厚修長,就好像天神一樣。


    可惜天神是別人家的,不是她的,為此她還嘆息不止。


    聽到景天辰已經離開了,墨禦昕朝外麵跑去,此時的他肯定沒有走遠,她要去找他。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些心慌,反正覺得自己就該去找他,也許自己是想要說一聲謝謝吧。


    墨禦昕快速的跑到外麵,站在房子的外麵,看著漆黑一片的外麵。


    外麵空無一人,隻有斑斕美麗的夜空和在黑夜中不停鳴叫的蟲子。


    「走了!」


    他走了,真的走了!


    墨禦昕心中有些難受,她已經無法去估計自己為什麽會那麽難受,隻覺得心情從未有過的低落。


    那人,那人根本就不曾多看她一眼,好像她自作多情了。


    「你沒事吧,你要找他嗎?他可能早就離開了!」


    剛才和墨禦昕說話的女孩兒走到墨禦昕身後,詢問著墨禦昕。


    墨禦昕搖搖頭,「沒有,隻是想要和他說一聲道謝。」


    「哦,可是他肯定早就走了。」


    都這麽一會兒了,那個男人肯定已經離開了。


    「嗯!」


    墨禦昕失落的點頭。


    女孩兒看著墨禦昕,拉住她的手,「你是一個人來到這裏的嗎?我家裏就在不遠的地方,現在天色已經很黑了,不如你在我家過一晚吧。」


    墨禦昕救了她,現在天色又黑了,根本找不到地方住。


    「…好,謝謝你。」


    墨禦昕沒有拒絕,朝女孩兒笑了笑。


    「走吧,我也必須快點回家,不然我媽媽會著急的。」


    女孩兒笑著拉住墨禦昕朝公共汽車的方向走去,公共汽車現在已經坐滿了人,大家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笑容,他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有驚無險,真是太好了。


    墨禦昕和女孩兒坐在車上,她依舊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外麵。


    「一會兒我回家,你別告訴我媽媽我被抓了,我不想要她擔心。」


    女孩兒湊到墨禦昕麵前低聲說著,墨禦昕點點頭,「嗯,我不會說的。」


    「謝謝你。」


    女孩兒露出個感激的笑容,隨後似乎有些累了,靠在位置上閉著眼睛。


    墨禦昕的視線看向後麵,她很期望還能看到景天辰,可她知道,他已經走了。


    本來她和他就是陌生人,他沒有必要為了她停留。


    墨禦昕失落的收回目光,頭靠在窗口,閉眸。


    她不知道,在公共汽車離開後,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寨子門口,看著不遠處駛離的公共汽車。


    許久後,景天辰才離開。


    墨禦昕來到明瀾的家裏,明瀾就是那個熱情邀請墨禦昕到她家住的女孩兒。


    遠遠的,明瀾就看到家裏的燈還亮著,她知道母親一定還等著自己回家。


    想到此,明瀾也無暇顧及墨禦昕,大步朝家裏跑去。


    墨禦昕跟隨著明瀾進入到明瀾的家裏。


    明瀾的家並不富裕,父親早逝,隻留下明瀾和明瀾的母親,明瀾的母親為了明瀾,過早的勞累,身體受損。


    遠遠的,墨禦昕就聽到一道中年的咳嗽聲。


    隨後就是明瀾關切的聲音,「媽,你怎麽樣了?」


    「瀾兒,你回來了?」


    明母溫柔的說著,明瀾點點頭,「媽我耽擱了一些時間,你怎麽不早點休息啊?」


    「我不困,想要幫你縫一件衣服。」


    明瀾的衣服都是明母親手所做,明母的手藝很好,年輕時候是裁縫。


    「媽,別累了。」


    明瀾心疼的扶住明母,明母視線看向明瀾身後的門口,看到墨禦昕後,一愣。


    明瀾回過頭為明母介紹,「媽,這是我朋友墨禦昕,她在我們家住一天。」


    「好好好,咳咳,媽趕緊收拾房間。」


    她們家倒是有空房,隻是一直空著,沒有人住。


    「媽,不用了,我來收拾吧,你身體不好,趕緊去休息吧。」


    「我沒事的。」


    明母上前柔和麵容,「不好意思,家裏簡陋了一些。」


    「打擾了,這裏很好。」


    他們兄妹三人雖然家境優越,住的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但卻從來沒有養成他們眼高過頂的高傲性格。


    明母總算放下心,墨禦昕見明母神色蒼白,上前,「阿姨,我會一些醫術,不如讓我給你看看吧。」


    明母和明瀾詫異的看向墨禦昕,墨禦昕微微一笑,「你的病我能治。」


    明瀾激動的上前握住墨禦昕,「禦昕,你說的是真的嗎?」


    墨禦昕點點頭。


    隨後墨禦昕讓明瀾將明母扶在一旁坐著,她伸出手為明母把脈。


    明母的身體勞損的很嚴重,又有肺癆,所以才會一直咳嗽,若是不治療,恐怕明母活不了多久。


    「禦昕,怎麽樣?」


    看到墨禦昕收回手,明瀾有些激動的問道。


    「雖然有些嚴重,但治癒沒有問題。」


    墨禦昕的話讓明瀾和明母升起希望,她們家境不好,但明瀾賺了一些錢就會帶著母親去看病,醫生都說母親的病治不好,隻能拖一日算一日,她為此傷心不已。


    「太好了,謝謝你,禦盺。」


    明瀾激動的流下淚水,握住明母的手,「媽,你可以好,你會好起來的。」


    明母也有些激動,她知道自己的情況,現在能活下去,當然非常的高興,她還想要看到女兒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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