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芩目光突變,盯著範笑笑和她父母脖子上的掐痕,她用手微微碰觸,一股死氣傳來,身體裏麵的靈力有些排斥,那是她麵對祁商翊才會出現的排斥。


    難道這一切都是……


    秦芩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轉過身看向梁亮,「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幫不了忙。」


    朝梁亮點點頭,隨後走出案發現場。


    等坐到車裏,秦芩疲憊的靠在椅背上,身旁墨雲琛目光深邃而幽深。


    「到底怎麽回事?你知道兇手是誰?」


    秦芩點點頭,看向墨雲琛,將頭靠在墨雲琛的肩膀上,「是他!我沒有想到是他?」


    京都市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命案,她聽說都是被人扭斷脖子吸幹血,她不知道祁商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可怕?她心情有些複雜難受。


    車子很快停在墨雲琛為祁商翊安排好的別墅。


    秦芩已經收拾好心情,「墨雲琛,你就在外麵等我。」


    說完她走下車,墨雲琛拉住她的手,秦芩轉過頭看向墨雲琛。


    「我等你!」


    低沉性感的嗓音帶著沙啞,秦芩揚唇點頭,湊上去在墨雲琛的臉頰親吻一下。


    「謝謝你,墨雲琛。」


    秦芩再次看了一眼墨雲琛,進入到別墅。


    駕駛座上的莫棠看了一眼自家墨爺,突然發現墨爺變得不一樣了,而這都是因為秦小姐。


    秦芩進入到別墅裏麵,整個別墅安安靜靜的,她站在大廳裏麵腳步沒有朝前。


    「清兒。」二樓,祁商翊走了下來,揚起笑容走到秦芩麵前。


    秦芩美眸看著祁商翊,麵容沉靜,「祁商翊……」


    「嗯,什麽?」祁商翊柔下眼眸看著秦芩。


    秦芩腦海中不停回想當年的祁商翊,是受眾人愛戴的皇子,最後還成為一國之帝,而現在…


    「…祁商翊,你告訴我,這段時間的殺人案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好一會兒她才艱難的問道。


    祁商翊唇角的柔意淡去,血紅的眼頰微顫,「你都知道了?!」


    心髒微縮,她有些難受的點頭,「範笑笑也是你殺的?」


    「…是!」他承認,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但沒有想到會那麽快,他想過殺了範笑笑會暴露自己,但他忍不住,欺辱她的人他又怎麽可能放過?


    「為什麽?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你告訴我?」秦芩有些傷心的開口,她不明白祁商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祁商翊聲音像被抑製了一般無法發出聲。


    「她傷害你,所以我不放過她!」


    「至於其他的人…清兒,我也不知道,從我醒了過來就發現自己對血充滿了欲望,我不想,我怕你以為我是怪物,所以不敢告訴你。」


    祁商翊有些痛苦的說道。


    秦芩美眸睜大,聲音顫抖,「你說什麽?」


    他活過來竟然需要有這麽大的代價?


    祁商翊不願意看到秦芩的目光,仰起頭看向遠處,「我是個怪物,一個自己都怕自己的怪物。」


    自從活過來來到這個世界上,他曾經溫文爾雅的脾氣也變得暴躁不安,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活過來的後遺症。


    「如果…如果你怕,我會離開的。」


    他不要她怕他,不要看到她眼底的厭惡。


    秦芩抓住祁商翊的手,「祁商翊,你不是怪物,不要這麽說自己。」


    祁商翊看向秦芩,反手握住秦芩的手,秦芩有些不適應的抽出,他眼底微暗閃過失望。


    「嗯,清兒,我答應你,我不會去吸血,我會努力控製住自己,我要做一個正常人。」


    隻有變成一個正常人,他才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看著她。


    「嗯,好!」


    「對了,昨天忘記問你,你怎麽知道是我偷你的東西?」她一直在疑惑,祁商翊怎麽會找上自己,還說自己是偷了他的東西,想要殺了自己。


    「是一個男人告訴我的,他說他看到是你偷的。」祁商翊眯眼,秦芩這麽一說他也覺察到了不對,「哦,那人身上有淡淡的藥味。」


    他殺那個男人的時候聞到了。


    秦芩沉下臉,咬牙說出一個名字,「景止月。」


    一定是她,最近倒是藏得很深,幾波人都沒有辦法找到她。


    「景止月是誰?」


    秦芩抬頭看向祁商翊,冷聲說道,「景止月就是我師姐秦元霜,她也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什麽?秦元霜!」祁商翊血紅色的眼頰森冷陰沉,秦元霜那個賤女人,居然也來到這個世界上。


    「嗯,她也知道我是秦清,所以一直在針對我,估計她是想利用你殺了我,現在的她殺不了我,隻有利用別人給我找麻煩。」景止月一向都是那麽卑鄙,自己不動手倒是喜歡借刀殺人。


    「但她可能沒有想到你還沒有殺了我,我們就相認了。」不過…似乎沒有那麽簡單,景止月不可能想不到他和祁商翊會相認,那麽她到底要做什麽?


    她知道了,景止月肯定是想要她和祁商翊攪在一起,墨雲琛誤會。


    哼,可惜她又失算了,墨雲琛為了她忍下了,想到墨雲琛秦芩心中一暖。


    「我去殺了她。」祁商翊殺意閃過眼底,渾身散發陰鷙。


    「不用,祁商翊謝謝你。」


    「清兒,我一直在的。」


    他想要一直陪在她身邊,永遠永遠。


    看著祁商翊握住自己的手,秦芩想要抽出來,卻被他握緊。


    「祁商翊,你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朋友。」


    他苦笑,他怎麽會不懂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但他不想從來就不想當她的朋友,他想當的是她的丈夫。


    「清兒,你知道我……」


    祁商翊還沒有說完,一隻大掌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抓住秦芩的手扔開。


    秦芩和祁商翊看向來人,來人是墨雲琛。


    墨雲琛用冰冷的目光看向祁商翊。


    「好了嗎?今天你不是有課嗎?我送你過去!」墨雲琛溫柔的拉住秦芩的手。


    祁商翊麵色冰冷,雙拳緊握,他想要將秦芩的手拉出來,卻沒有資格。


    「嗯,對!」


    秦芩和祁商翊說了幾句隨後與墨雲琛離開,身後祁商翊目光陰沉而痛苦,他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清兒對那個墨雲琛深情。


    景止月的別墅裏,她眼眸陰鷙。


    原本以為一天後她能聽到秦芩的死亡消息,但這麽久了秦芩依舊活的好好的,連她期望的與墨雲琛發生爭執也不曾出現。


    床上滿床都是最近她派人跟蹤秦芩和墨雲琛的照片,兩人依舊親密無間。


    她不明白,以墨雲琛的性格怎麽可能容忍秦芩和祁商翊來往,為什麽?為什麽她安排的計謀不會成功?


    就在景止月生著氣,外麵傳來淩亂的腳步聲,不等景止月反應過來,房間門被人也從外麵踢開。


    「幹什麽?」


    以為是自己的屬下,景止月厲聲吼道,她正不高興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招惹她。


    一想到前段時間秦芩居然讓自己的手下將自己的神醫門解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自己能用的隻有幾個人。


    「景止月,你讓我好找!」


    陰厲的嗓音帶著怒意,景止月抬頭麵色一變,她藏的那麽深墨昊軒怎麽找到了?


    不等景止月說話,墨昊軒上前將景止月從床上拉了起來,「我的孩子呢?」


    「我……」她正要說打掉了,但又怕墨昊軒發飆,腦海中想了想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有孩子了?」


    景止月低下頭捂住小腹,眼神溫柔。


    看著她溫柔的表情,墨昊軒原本沉怒的表情一滯,他以為她該是厭惡或者說已經打掉了他和她的孩子。


    「昊軒,這個孩子剛剛懷上我是忐忑的,甚至害怕的逃離,可是這麽久我對他也有了感情,我愛他!懷上這個孩子我身體負擔很重,甚至因為最近心情起伏不安讓孩子受了不少罪,我隻能躺在床上養胎!」


    景止月流著淚說著,讓墨昊軒陰沉的心柔和下來,他抱起景止月將她放在床上,「好好休息,都是我不好誤會了你!」


    「嗯,我是想過好一點就找你,這段時間沒有聯繫你是怕這個孩子我沒有保住你會怪我,我怕給你期望後帶來的是失望。」


    景止月靠在墨昊軒懷中低聲說道。


    「我怎麽可能會怪你,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交給我!」墨昊軒低下頭吻景止月的額頭,沒有看到景止月一閃而逝的厭惡。


    「墨雲琛和秦芩這二人欺人太甚居然將我精心培養的殺手全部殺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兩個!」


    墨昊軒冷冷勾唇。


    「嗯,我等你成功回來!我的神醫門也被秦芩解散,你要幫我殺了她!」


    放柔聲音,景止月嬌美說著,她知道墨昊軒愛著自己,她就要利用他的愛完成她的仇恨。


    「嗯,放心吧!你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


    「嗯!」


    嬌媚的靠在墨昊軒身上,景止月冷冷一笑。


    幾日後,秦芩進入到祁商翊的別墅裏麵,這幾天她都會抽空到祁商翊這裏陪他聊天。


    別墅空蕩,她的聲音沒有得到任何人回應。


    「祁商翊。」秦芩喊了好幾聲祁商翊,也不見他回復自己,她麵色微沉,難道他出去了?或者說是去…不,他答應過自己,不可能會去吸血。


    這幾天他都一直待在墨雲琛這棟別墅裏麵,不曾出去。


    樓上樓下的房間秦芩找遍都不曾見到祁商翊的身影,她微微皺眉,走向後花園的方向。


    後花園傳來一絲血腥味,秦芩麵色頓變,循著血腥味拐角走向一顆樹前。


    樹前,祁商翊蹲在地上,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眼睛痛苦的閉上,「清兒,別過來,求你別過來。」


    秦芩的腳步頓住,看向背對她的祁商翊,鼻尖充斥著血腥味,「祁商翊,你是不是……」


    「我沒有,我沒有吸血,我答應過你,我不會去吸血,我隻是……我隻是忍不住殺了一隻貓。」


    祁商翊微微退開,一隻貓的屍體出現在秦芩麵前,貓已經僵硬,血流了一地,祁商翊沒有說謊,他真的沒有吸血。


    「你是不是受不了?」她能明白他對血的欲望,這幾天她和他處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吸血,甚至在和他聊天的時候,他會跑上樓將自己反鎖起來,讓她離開,他不想她看到他嗜血時候的樣子。


    「我能忍,我真的能忍,清兒你別怕我,我會變好的。」祁商翊低沉的說著,依舊背對著秦芩。


    秦芩覺察到什麽不對勁,想要上前卻被祁商翊嗬止。


    「別過來,清兒,別過來。」


    「為什麽?祁商翊,你怎麽了?」


    秦芩咬牙,走上前扳住祁商翊,眼前的祁商翊,俊美的五官變得有些蒼老褶皺,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很多歲。


    「怎麽會這樣?」


    「別看,清兒別看,很醜。」祁商翊用手捂住臉,不想秦芩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從昨日他就發現自己不對勁,臉上開始泛起皺紋,頭髮似乎也有許多白髮,手上的皮肉開始鬆弛,今天再次一看,他變得越來越蒼老,好像從二十多歲變成五六十歲的樣子。


    「祁商翊,怎麽會變成這樣?」秦芩拉開他的手,看著他蒼老的麵容。


    「是不是因為我不讓你吸血的原因。」


    秦芩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著,一定是因為她不讓他喝血的原因,他的嗜血是不是因為要維持身體的情況才會這樣。


    「不,不是你,是我不好,不是你。」祁商翊抬起蒼老的麵容想要碰觸秦芩,下一刻又害怕的收回,「別看,這麽醜。」


    他變得連自己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祁商翊,你吸我的血吧。」秦芩將手放在祁商翊的麵前,讓他吸她的血。


    「不!」揮開秦芩的手,祁商翊站起身跑開,他不想吸秦芩的手,也怕自己控製不住。


    將門反鎖,任由秦芩在外麵敲門,他也不打開。


    看著對麵鏡子裏麵蒼老麵容的自己,祁商翊痛苦的閉上眼睛,他還想與她一直在一起,可現在這樣的自己怎麽配和她在一起,也許…他該離開,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安靜的等待死亡。


    「祁商翊,你開門。」秦芩站在門口看向被關緊的房門,「你出來吸我的血吧。」


    「對不起清兒。」房間裏麵傳來祁商翊低沉的嗓音,隨後傳來靜默的聲音。


    秦芩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祁商翊說話,麵色一變,用力敲門,也不見祁商翊回答她。


    「祁商翊,祁商翊。」


    就在秦芩喊著祁商翊的時候,墨雲琛的身影出現在秦芩身後,「怎麽了?」


    秦芩快速轉身拉住墨雲琛,「墨雲琛,祁商翊他……」


    墨雲琛拉住秦芩的手,抬腳狠狠踹向房門,房間裏麵空無一人,窗子被打開,風吹了進來,窗簾飄動。


    「他怎麽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墨雲琛沉聲問道。


    秦芩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墨雲琛,讓你的人幫忙找一找他好嗎?」


    她要打電話給趙晗,讓他趕緊安排人去找祁商翊。


    「你冷靜一點,芩兒,我不喜歡你為他變得焦躁不安,他不是小孩兒需要你時時刻刻關心他,他不見了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強忍著祁商翊的存在,但無法看著秦芩為祁商翊著急心疼,那樣他會生氣會不舒服。


    「墨雲琛,你怎麽可以這樣?」秦芩掙脫墨雲琛的手,轉身朝外麵跑去。


    墨雲琛麵色陰沉,第一次與秦芩發生爭執,不是因為什麽重要事情,卻是一個無關的人。


    祁商翊離開墨雲琛的別墅,強忍著嗜血的欲望,遠離人群,躲在一個沒有人住的地方。


    他答應過秦芩不吸血,他就不能吸血,他不能讓她對自己失望。


    景止月得知秦芩在找祁商翊後陰冷一笑,沒有想到祁商翊居然會主動離開秦芩,這倒是一件奇事。


    而且好像最近秦芩和墨雲琛開始鬧矛盾了,這樣正好,她正愁找不到突破這兩人的防禦,現在機會來了。


    墨昊軒從外麵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景止月,「止月,我讓人熬得雞湯,你喝了對孩子好。」


    景止月點點頭接過,小心的喝著雞湯,時不時還假裝幹嘔幾聲,以此讓墨昊軒以為自己的孩子還存在。


    「孩子又在折騰你了?等以後生下來,我好好教訓他一頓。」墨昊軒陰柔的臉上露出溫柔的表情。


    景止月冷哼,生下來?她怎麽可能為他生孩子?


    「對了,昊軒,我聽說秦芩最近在找一個人?」


    景止月將話題扯到秦芩身上,墨昊軒這幾天一直在外麵找尋機會,她正好想到一個計謀。


    「嗯,好像是,出動了不少人找一個男人。」


    「我知道她在找誰,也知道這個人對她很重要,昊軒,你過來……」


    景止月招招手,墨昊軒湊了上去,她陰險一笑低聲說到自己的陰謀。


    她的陰謀很簡單,秦芩不是要找祁商翊嗎?她就放出消息讓秦芩去找,另外一邊墨昊軒就通知墨雲琛,秦芩在他們手上,讓墨昊軒自己來救,計謀雖然簡單,但有用就好,太過複雜說不定以這兩個人的精明反而容易發現。


    秦芩找了幾日都沒有祁商翊的蹤影,直到聽到有幾起命案在京都市郊區某座山上發生,她沒有帶任何人自己去尋找。


    從前幾日前和墨雲琛鬧矛盾後,這幾天她不曾找過他,也不接他的電話。


    秦芩不知道,因為她不接電話,墨雲琛這幾天都是低氣壓,使得墨氏集團上下惶恐不安,就怕惹到墨爺不高興,說不定一個炒魷魚就讓他們失去工作。


    獨自驅車到郊外,京都市郊外有一處不大的山,雖然不大但地勢有些複雜。


    秦芩下車看著麵前不高的山,祁商翊是躲在這座山裏嗎?這幾天他肯定忍受不了嗜血的欲望才會殺了幾個人。


    她必須找到他,想辦法解決掉他嗜血的衝動。


    有些時候秦芩也在想,幫助祁商翊解決掉他嗜血的衝動後,她算不算還清欠祁商翊的情,是不是可以和墨雲琛好好在一起。


    另外一邊,景止月聽著手下匯報秦芩已經上當進入到山區,冷笑讓他們進行第二個計劃。


    墨氏集團一名快遞員走了進去……


    莫笙慌張的拿著一盒快遞門也不敲的進入到墨雲琛的辦公室。


    墨雲琛神色陰沉的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他頭也不回的冷聲開口,「墨總,秦小姐出事了!」


    莫笙走到墨雲琛麵前,墨雲琛迅速回身,揪住莫笙的衣領,「你說什麽?」


    「秦小姐出事了,有人快遞這個東西給您。」


    剛才秘書處讓他收快遞,說是墨總的快遞,必須要墨總親自拆,怕是什麽對墨總不利的東西,莫笙先拆開,看到裏麵是一撮頭髮和一部染滿鮮血的手機,他打開手機,頁麵上是秦小姐昏迷過去,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沒有任何的意識,手腳被反綁。


    墨雲琛看著莫笙打開的盒子,陰沉麵色,「這是什麽?」


    「這是秦小姐的頭髮,您先看手機。」


    莫笙將手機遞給墨雲琛,手機打開,出現一個女人倒在地上昏迷的畫麵,蓬頭丐麵,隻能看到側臉,確實是秦芩的樣子,隻見她滿臉鮮血,渾身都布滿了鮮血,雙手被反綁倒在地上。


    鏡頭有些搖晃,十幾秒後,一變音聲音出現在畫麵裏麵。


    「墨雲琛,不想你未婚妻秦芩出事,就馬上趕到明頂山來,必須一個人,如果你不來,這一次是頭髮下一次就是秦芩的手指了,若是你不遵守約定,那麽就給秦芩收屍吧,限你一個小時必須到這裏。」


    「地址你該知道,就是當年你母親…嗬嗬嗬…提起你傷心事了吧,真不好意思,我等著你來。」


    「一個小時哦,若是一個小時不來,你該知道後果。」


    難聽的變音聲音截止,莫笙抬起頭神色嗜血陰冷如寒冰的墨雲琛,「墨總,這會不會是陷阱?秦小姐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抓呢?」


    墨雲琛麵色陰冷嗜血,鳳眸閃過猩紅,等畫麵放完,他直接捏碎了手機,不顧手掌心的血,大步走了出去。


    「墨總,我跟您一起去吧。」莫笙不放心,掏出手機正要聯繫莫棠,讓他叫人。


    墨雲琛停下腳步,目光冰冷的看向莫笙,「留下。」


    莫笙的腳步頓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墨雲琛自己離開,他不放心還是給莫棠打了電話。


    京都市墨氏門口,就見一輛急速行駛的賓利飛速而過,引的無數行人大罵,但有人眼力好看清楚那上麵的車牌號,不敢再咒罵,就怕惹禍上身。


    車子上的墨雲琛在京都市市內飛速行駛,好在這個時候不堵車,他的車如風一般駛過,路上不少車輛因為他的速度出了不少事故,墨雲琛管不了那麽多,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必須快,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到明頂山。


    剛才那副畫麵對他的衝擊力大到他自己都無法想像,很想現在就殺了那個欺負她的人,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剝他的皮。


    若是知道是誰,他一定將那人大卸八塊,絕不留情。


    一想到秦芩正在受苦,墨雲琛的雙眸猩紅而充滿戾氣,渾身散發懾人的恐怖氣息。


    墨昊軒和景止月為了騙墨雲琛上當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找來一個和秦芩有好幾分相似的女人,加上頭髮遮掩就露出很像的側臉,墨雲琛又在怒火中燒下很多細節都會忽略,一味地隻想救出秦芩,所以會上當。


    墨昊軒和景止月也就是抓住了墨雲琛緊張秦芩的那顆心,所以才會很容易成功引誘到墨雲琛。


    一路上墨雲琛也冷靜過,試圖打秦芩的電話,秦芩被景止月引誘到的那個山上被他們布置了屏蔽信號的裝置,為的就是怕秦芩接了電話他們的計劃敗落,而正因為打不通秦芩的電話,墨雲琛上當的機率才會更高。


    京都市的明頂山算是一處比較好的風景區,這個時候正是明頂山的淡季,來到這裏觀景的人並不多。


    而明頂山占地麵積很大,山脈很廣,許多都未開發出來。


    差不多二十年前,墨雲琛和母親被綁架到明頂山深處,呆了幾天幾夜,最後墨雲琛的母親為了保護墨雲琛被那群人淩辱而死,導致墨雲琛性格驟變,分裂出雙麵性格來。


    今日這人主動讓他到明頂山,而且還抓了秦芩,一切都是衝著他來,當年的事情和墨昊軒脫不了關係,這一次也一定和他有關係。


    墨昊軒,他不殺了他,他竟然敢主動招惹他。


    明頂山深處有一處廢棄的建築物,也不知道是什麽朝代留下的,不遠處就是深淵懸崖,讓人畏懼。


    「真是好膽量啊!不愧是墨爺!」


    墨雲琛站在明頂山深山裏,不遠處是一座廢棄的屋子,屋外麵十多個人圍住屋子,一名高大的男人坐在門口,麵上帶著麵具,遮掩住自己的麵容。


    麵具男人說完鼓起掌,為墨雲琛的勇氣鼓掌。


    「墨爺倒是深情,為了自己的未婚妻不惜自己犯險,佩服佩服。」


    男人陰厲的笑著,脖子上帶著變音器。


    「墨昊軒,芩兒在哪裏?」


    墨雲琛陰鷙的盯著對麵的麵具男人,渾身散發嗜血的戾氣。


    麵具男人哈哈大笑,抬手摘下麵具,扯掉變聲器,站起身,「不愧是墨爺,居然知道是我,想必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對,都是我,是我讓人綁架你們,是我讓人侮辱折磨你母親,誰讓她破壞我們墨家,這一切都該是我父親的,若不是你母親,若不是她這個狐狸精,我們墨家現在怎麽可能是你在掌管,你命大沒有死,不過今天就不一定了哈哈哈。」


    當年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他不過十餘歲,卻心思惡毒,布置一切,沒有人懷疑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會如此兇狠派人綁架墨家主母和墨家最小的少爺墨雲琛。


    他恨,他怨,所以他要他們消失在墨家,要他們永遠的消失。


    「怎麽聽到這個消息是不是想要殺了我?可惜,現在你根本殺不了我,因為你最心愛的女人正在我手上。」


    墨昊軒哈哈大笑,笑容陰狠。


    墨雲琛站在原地,鳳眸猩紅如血,他是想要殺人,恨不得馬上殺了墨昊軒。


    「想要看看你的芩兒,那麽就進去吧。」墨昊軒抬手邀請墨雲琛進入到屋子裏麵。


    「怎麽不敢嗎?」


    見墨雲琛腳步頓住,墨昊軒冷笑。


    墨雲琛看了一眼墨昊軒,抬腳走向屋子裏麵。


    屋子裏麵充滿血腥味道,一名女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蓬頭丐麵,隻露出半邊的側臉,側臉布滿鮮血看的不是很清楚。


    墨雲琛看到眼前的一幕,戾氣盈滿全身,快速上前,碰觸到女人。


    墨昊軒走進來見到墨雲琛碰觸到那名女人,揚起得逞的笑容,他以為墨雲琛肯定會抱起那名『秦芩』,下一刻卻又見墨雲琛麵色陰沉,站起身毫不理會地上的『秦芩』。


    「怎麽嫌棄你的未婚妻髒所以不抱她?」墨昊軒冷笑出聲。


    「她不是芩兒,我的芩兒呢?!」墨雲琛鳳眸鎖住墨昊軒,淩厲而陰鷙。


    墨昊軒一愣,隨後笑出聲,「你不過碰觸了一下她居然就知道了,墨雲琛就是墨雲琛,可惜你還是上當了,哈哈哈,聰明一世的墨雲琛墨爺也會栽在我墨昊軒的身上。」


    墨雲琛神色忽然一變,捂住胸口,呼吸困難,麵色由白變黑,控製不住倒在地上,額頭和雙手因為痛苦青筋暴露。


    「哈哈哈,墨雲琛,怎麽樣想不到我居然會在那個女人身上下毒吧,這可是專門為你設計的毒?你中了噬魂這麽多年,而這個毒是專門讓人復發的毒藥,怎麽樣好受吧。」墨昊軒陰沉一笑,陰柔漂亮的臉上閃過得逞,這麽多年被墨雲琛壓在底下,他早就受夠了,裝作吊兒郎當放蕩,實則暗地籌謀,準備一舉將墨雲琛擊敗。


    「昊軒,成功了嗎?」嬌美的嗓音響起,景止月的身影出現在墨昊軒和墨雲琛的麵前。


    「怎麽不去休息?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一會兒你隻需要來看墨雲琛的屍體就好了。」


    今日行動,景止月非要跟著來,不忍心拒絕她,所以墨昊軒將她安排在另一處舒適的地方。


    「我沒事,孩子好著呢,你放心吧。」景止月溫柔的捂住小腹,好像肚子裏真的還有那個被她狠心打去的胎兒。


    「嗯,別累著你了。」墨昊軒神色溫柔,扶住景止月。


    景止月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墨雲琛,眼底閃過瘋狂,轉瞬即逝,「昊軒讓我單獨和他說說話怎麽樣?放心吧,你該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他,和他說話不過是想要羞辱他罷了。」


    墨昊軒臉色遲疑,「好,不過我留下幾個人,墨雲琛這麽狡猾,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嗯嗯,你最好了。」景止月看著墨昊軒離開,等他離開後,景止月冷下臉,做戲可真累。


    「關門。」命令人將門關上,景止月走到墨雲琛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半跪著的墨雲琛。


    「墨雲琛你也會有今天,當初我對你那麽好,掏心掏肺陪了你十多年,可你是怎麽對待我的?讓我和墨昊軒上床,甚至懷了他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噁心嗎?這麽多年你為什麽就是不看我一眼,你的心底就隻有秦芩那個賤人,為什麽?」


    景止月朝墨雲琛怒吼著,發泄這麽多年得不到他關注積壓的恨意。


    一想到他將她推到墨昊軒的身邊,她就噁心的想要吐,一想到他居然喜歡秦芩,她就恨不得殺了她,讓他後悔。


    聽到景止月罵秦芩是賤人,地上的墨雲琛一躍而起掐住景止月的脖子。


    景止月一驚,隨即笑道,「你中了毒,你以為你有力氣嗎?」


    噬魂解藥她雖然研製不出來,但引誘噬魂毒發的毒她倒是有,當初她甚至想過用這種毒致使墨雲琛毒發,隻要他毒發就需要她陪在身邊,後來一直不忍心就沒有下手,現在這種毒終於派上用場。


    墨雲琛的噬魂雖然被秦芩解掉,但景止月研製的畢竟也是毒藥,他需要花費時間來緩解身上的毒。


    景止月以為墨雲琛會引發噬魂,渾身疼痛不已,實則墨雲琛現在不過是渾身沒有什麽力氣,隻有在剛剛中毒的時候有一些痛苦。


    「墨雲琛,隻要你離開秦芩和我在一起,我馬上給你解藥,我現在已經知道回魂草的下落,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會讓人取回回魂草給你煉製解藥,我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配的人。」


    景止月神色有些焦急癲狂,恨墨雲琛的同時何嚐不是愛他至深,隻要他回頭她就忘記一切他賦予她的痛苦,和他在一起,然後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墨雲琛鳳眸閃過冷意,薄唇輕啟,「我隻愛芩兒,你不配。」


    景止月麵色難看,聲音癡狂,「我不配,我才是最配你的,她算什麽東西,她憑什麽奪走你。」


    「我知道,你是不是嫌棄我被墨昊軒碰過,我去殺了他,我去殺了他你是不是就不會嫌棄我了。」


    墨雲琛不理會陷入癲狂的景止月,這輩子他隻有芩兒,不會有任何人,景止月他從來不曾放在眼底,當初放過她是念在她確實對他有恩的份上,但現在她屢次陷害芩兒,又和墨昊軒串通在一起,他不會再放過她。


    「景止月,你別癡心妄想了。」清靈的嗓音從頭頂傳來,秦芩從破舊的房頂一躍而下,蹲到墨雲琛的麵前,「你怎麽了?」


    「哈哈哈,秦芩你來的正好,墨雲琛中毒了,他中了我研製的毒藥,現在他噬魂發作,我看你能不能救了他。」


    景止月大笑出聲。


    門外墨昊軒聽到秦芩的聲音,打開房門和外麵的人沖了進來與秦芩和墨雲琛對峙。


    「秦芩,你居然自己送上門找死。」


    墨昊軒陰柔一笑,這秦芩居然自己送上門那就太好了。


    秦芩揚唇一笑,暗暗為墨雲琛把脈,隨後從空間裏麵拿出一粒藥餵給墨雲琛吃下。


    「沒用的,他噬魂毒發,隻有解藥才能救下他,秦芩今日就是你和墨雲琛的死亡之日。」


    「動手!」墨昊軒揚手,趁著墨雲琛毒發,秦芩這個人他也好對付,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了。


    墨昊軒的人一擁而上攻擊『毒發』的墨雲琛和秦芩。


    墨雲琛迅速站起身將秦芩拉到自己身後,雙腿雙手淩厲充滿殺意,扣住一個人的脖子狠狠扭斷後一隻腳踢向一個男人的胸口,男人被他一腳踢飛,吐血而亡。


    眼看著墨雲琛戰鬥力那麽強盛,景止月和墨昊軒不敢置信的吼道,「怎麽可能?你不是毒發了嗎?」


    「毒發?他怎麽可能會毒發?他的毒早就解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至於景止月你給墨雲琛下的毒,隻需要一枚小小的解毒藥丸就可以了,你的醫術真是讓我鄙視,這麽多年都沒有進步!」


    秦芩搖搖頭嘆息的說完,景止月被秦芩的話噎的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老血。


    「怎麽可能?你居然給他解了,你們找到回魂草了?」


    怎麽可能?她找了這麽就都沒有找到,怎麽可能找得到。


    「嗯嗯,算你聰明一次,很早之前就找到了,上次還滅了墨昊軒不少人呢。」


    「原來是你,上次居然是你。」墨昊軒狠狠咬牙,當初他派出天獅一些他弒組織重要的殺手,卻沒有一個人回來,原來居然是墨雲琛和秦芩一起聯手殺死了他們。


    秦芩揚唇一笑,一人朝她攻擊而來,墨雲琛側身飛踢過去,來人啊的一聲倒地而亡。


    「回來,給我回來。」眼見著自己的人就要被這兩人滅掉,墨昊軒厲聲吼道。


    剩餘的幾名殺手退了回來,警惕的看向墨雲琛和秦芩。


    一見到墨雲琛和秦芩腳步朝前麵挪去,一群人有些緊張的後退,墨昊軒見此危險的眯眼,揮手示意。


    右側一張白布落下來,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屏幕。


    「墨雲琛,希望你接下來能受得了。」墨昊軒冷冷一笑,示意開始。


    墨昊軒和秦芩下意識的看向那白色屏幕,屏幕上不一會兒就出現搖晃的拍攝,伴隨痛苦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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