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女兒離開了內陸,去了海外的一個小島,他女兒生下了一個男孩兒,卻在鬱鬱了五年後而終,臨死讓他父親給她報仇。於是,溫遠開始布下了一個驚天大局,先是利用薑家刺殺了滕王夫妻,然後配合薑家一步步的打擊姬家,控製蠱族,給我家夫君下了寒蠱毒,用罌粟控製幾國的朝廷要臣,挑撥房、鍾、桑、溫、藤,五家和五國對寶藏的覬覦心,在沿海養兵,隻為了讓他的外孫,他認為的姬家血脈得到姬家的一切。可惜,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看不下去他的所作所為了。很不巧的,這些事被我們無意當中發現了,一步步的破了他的局。當然,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他就是背後指示人,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敵人存在。”


    許熙華聽著桑錦月的話身子一顫,他知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桑錦月就要當中說出來了,可是他本能的排斥,因為他已經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自己不是姬家的血脈。


    “鎮定,別被她給忽悠了。”溫遠冷聲的道。


    許熙華神情一陣,看了眼外公,垂下了眼眸。


    “所有的計劃一步步的被我們給破掉後,他就打起了神廟的主意,他認為隻要他的外孫可以得到神廟的認可,那麽在姬家的位置就是我夫君也代替不了的。而且他還做好了萬一不成的準備,就是你們這些人,如果不成,他就會利用你們這些人的貪婪毀掉神廟。可惜,他寶貝的外孫根本就不是姬家的種,所以根本無法靠近神廟一步,而神廟也不是他可以毀掉的。”桑錦月終於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許熙華身子頓時往後退了一步,既然桑錦月說出來了,就是有證據的,他腦袋轟的一下變得空白了,他該怎麽麵對接下來的事。


    “溫遠,你聰明一世,卻在最關鍵的事上糊塗了一把,你當初怎麽不去查查事情的真相呢?你知道為何爺爺不認你這個外孫子嗎?為何爺爺那麽確定他不是姬家的種嗎?”


    溫遠身子一震,他忽然察覺,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太相信女兒了,沒有去查查是不是真的冤枉了滕王,如果真的如桑錦月所說,那麽自己這二十年都在做什麽?豈不是一個大笑話?


    “因為當年事情發生後,爺爺親自去查了事情的真相,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吃幹抹淨又不負責任跑掉的男人是誰啊?”桑錦月露出了小惡魔的表情。


    許熙華身子已經僵了,腦海中一片空白,自己身體裏流的不是姬家的血?


    而那些受了傷的人,動歪西靠的倚在一起,聽著桑錦月講訴著這離奇的恩怨。現在他們覺得留下來是對的。


    “二哥,將人帶來。”桑錦月看著溫遠和徐熙華慢慢的吐出了這句話。


    許熙華的身子頓時顫了顫。


    桑錦陽笑著應聲道:“好咧。”


    他一揮手,後麵的侍衛就把那個瘦弱的老頭給帶了上來。


    老頭在後麵已經把桑錦月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了,他膽怯又期待,原來那個女子給自己生了個兒子 ,他抬頭看向人群,尋找著自己的兒子,也許是血緣的關係,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許熙華的臉上,他一頓,太像了,簡直就是自己年輕時的模樣。


    “溫遠,看看他們的模樣,都不用滴血驗親了吧?”桑錦月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誰知道你在哪裏找來的人,以為長得像就能糊弄我們。”溫遠知道,這個時候即便是真的他也不能承認,否則外孫子就徹底的毀了。


    “他不信呢,怎麽辦?要不然你親口告訴他當初你在諸音寺看到了什麽做了什麽?先不說因為你當年不負責的逃了,讓整個大陸的人都替你承受了他的報複,單說你這個兒子,你也應該讓他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留著誰的血吧?畢竟你老丈人可是把你兒子培養的很出色。”桑錦月走到那個老頭的麵前道。


    老頭看著許熙華那複雜的眼眸,歎了口氣,他已經聽明白了,當年自己害怕了,逃了,才引發了這麽多的事出來,讓滕王夫妻也枉死了,如今他要是不坦白,自己九族都不會安生了。


    “當年我去墨都趕考,借住在諸音寺,那一天,聽說滕王和滕王妃新婚後來還願,就好奇去看看墨都的風雲人物,可是我去晚了,他們已經還完了願,正想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買通了一個小和尚,讓他把滕王騙來,我好奇就躲起來想看看她要幹什麽,她在屋內燃起了熏香,很好聞的香,當時我不知道那是春藥,等滕王來了後,滕王發現不對勁時,我也發現自己不對勁了,滕王把那個女子打昏了,就飛身離開了,我鬼使神差的就進屋去了。”


    他說到這裏眾人自然明白了下麵發生了什麽事。


    “清醒後,我擔心這事會影響我參加科考,就偷偷的離開了,可是因為心虛情緒不穩我落榜了,回到家裏後,發現自己被那香損了身子,再也無法做男人了,這一生我都沒有娶妻。”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向徐熙華,“孩子,對不起,我不配當你的父親。”


    “你的確不配。”許熙華冷冷的看著他,心裏那種從天上被一下子打落到地獄的滋味,讓他徹底的崩潰了。


    其實他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切是真的,即便外公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他忽然暴起,手中的劍直接的刺入那個他本該叫爹的人胸口,一箭穿心,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太狠了,那可是他爹。


    “華兒。”溫遠也被外孫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了一下。


    “華兒,你叫華兒嗎?”老頭沒有因為刺入心中的劍而驚恐,反而因為能最近的看看他的兒子而感到高興,特別是知道了兒子的名字。


    許熙華眼眸一閃,沒有應聲,刷地抽出了自己的劍,血噴了出來,濺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袍子上染上了點點紅梅。


    老頭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氣息了無,目光卻還看著他剛見麵的兒子,也許死在兒子手裏對於他來說也是種解脫吧。


    桑錦月歎了口氣,果然是溫遠調教出來的人,骨子裏夠狠,自己親爹也下得去手。


    “想不到姬家的人如此不要臉,居然用這樣手段歪曲事實,擺脫華兒是姬家子孫的事實,卑鄙無恥。”溫遠雖然被事實給驚住了,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嗬嗬,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你知道我們為何不阻止他殺了自己的親爹嗎?對了他應該叫許熙華了,忘記告訴你們了,這個老頭姓許,言午許。”


    桑錦月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這是他罪有應得,因為他當年的逃走,害死了子傾的父母,害的子傾受了十多年的寒蠱毒的折磨,這麽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你有什麽證據?被說這個人是華兒的爹了。”溫遠的手顫抖著。


    “子傾,你來說吧。”桑錦月聳聳肩。


    姬玉痕笑著把她摟在懷裏,這丫頭是嫌話說多了,累了。


    “姬家血脈代代單傳,從來沒有兄弟姐妹出現過。”


    姬玉痕的這句話頓時讓眾人想起,姬家千年來每一代的確都有一個男兒。


    “原因隻有姬家人知道,這是一種古老的咒語,姬家子孫代代單傳,青龍訣也隻有姬家子孫能修煉,而姬家的媳婦要在十歲之前修煉九凰吟,這兩部功法青龍訣是至陽,九凰吟是至陰,而修煉了青龍訣後隻能跟修煉九凰吟的女子同房,反之,修煉九凰吟的女子也如此。”


    他的話就是告訴眾人,當年自己的父王根本不可能去碰其他的女人。


    話落,姬玉痕身上的紅袍無風自動,而他的身後一道青龍的虛影驀然出現,一陣龍吟聲響徹山林,一直安靜的神廟也跟著顫抖了起來,仿若地震了一樣。


    這樣的場景頓時驚呆了眾人,青龍啊?他們想起了姬玉痕祭天那天發生的事,原來他果真是真龍天子啊!


    溫遠看著姬玉痕身後的青龍,內心徹底的坍塌了,不相信又能怎樣,事實擺在眼前了,原來自己這一生就是個笑話。他心裏恨毒了那個算計了自己的女人,她算計的豈是自己一次的失身,她算計的是自己的一生啊!


    瞬間他就蒼老了許多。


    桑錦月也詫異,原來子傾的青龍訣又進步了,看來他在青龍訣大成後的確又找到了新的修煉方法,武學果然是沒有止境的。


    姬玉痕飛身而起,懸在半空中,目光如炬的看著溫遠道:“殺父殺母之仇,今天該了斷了。”


    溫遠已經解了毒,雖然還一樣清瘦,但是功力已經恢複了,“小子,就算當初的事不是你父王做的,但是事情也是引他而起,他死的也不冤枉。就憑你想要報仇,還做不到。”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麽厚的,墨都的城牆見了你都甘拜下風,難怪會生出不知廉恥的女兒來,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哦,對了,忘記了,她娘就是用了這樣的方法才有了她的,雖然她沒見過她娘,但這手段到是學的分毫不差,佩服,佩服!”桑錦月嘲諷的道。


    “不許侮辱我娘。”許熙華手中帶血的長劍已經指向了桑錦月。


    “喲,還真是一個德行,缺德事你們都做得出還不讓人說了。”


    桑錦月此時已經徹底的打消了留許熙華一命的想法,此時的他明明就是另一個溫遠,這樣的禍患她可不會留下,手一伸,葉靈就把落雲劍準確的扔到她手裏。


    落雲劍在她的手裏翻出一個漂亮的劍花指向許熙華,“我最討厭有人用劍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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