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桑錦月輕聲的問道。


    “我們以後住的地方。”姬玉痕柔聲的回應道。


    以後住的地方,也就是寢宮了,桑錦月隻來過皇家園林一次,那一次也隻是逛了幾個園子,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隨便去的,比如原本的踏青台後麵她就沒去過。


    她心裏感慨了一番,世事變化太無測了,幾個月的時間,這裏居然就變成了她家的後花園了,這種心裏落差即便她的靈魂已經悠蕩了千年,一時也有些調整不過來,這心裏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這裏沒有宮女宦官?”桑錦月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走了一會兒,除了他們身後跟著的她自己的侍女滿袖她們和聽風他們,就是姬玉痕的青龍衛,還真沒看見皇宮中應該隨處可見的宮女和宦官們。


    “月兒喜歡讓宮女和宦官侍候?”姬玉痕鳳眉一挑問道。


    “我習慣用自己人。”桑錦月不用想就回答道。


    “我也一樣,所以我們的皇宮不會有宮女和宦官出現的。”姬玉痕聞言笑道。


    “這樣看來這裏到是不像皇宮。”桑錦月大大的杏眸彎了彎。


    “不像皇宮?哪像什麽?”姬玉痕感興趣的問道。


    “像我們的家啊!隻是這個家有點大而已。”桑錦月另一隻沒有被他握著的手比劃了一下。


    姬玉痕的鳳眸頓時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月兒說的對,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王府的家。”桑錦月柔聲的道,哪裏有太多他們的記憶,十年來,她每次回來京城都會去他的院子,而且已經習以為常了在齊雲山的相處模式,直接的將他的地盤化為己有了。如今大婚後,更不用說了,她已經將那裏看成了他們的家。


    “我們就繼續住在王府裏。”姬玉痕毫不猶豫的道。


    “那你每天豈不是要來回奔波,太辛苦了。”桑錦月搖搖頭道。


    “無妨,這點距離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


    他說的幾個呼吸其實是用輕功回來,累了一天了,還要用輕功來回的走,桑錦月也是無語了。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宮殿前,宮殿周圍用朱紅的牆圍著,牆上是黃色的琉璃瓦,而透過高高的圍牆可以看見那飛簷峭壁的黃色琉璃瓦殿頂。


    門前的守衛看見二人,立即跪下行禮,站起身後打開了大門。


    兩人走進去,桑錦月還以為回到了滕王府姬玉痕的院子了呢,一樣的景致,一樣的布局,就連一進姬玉痕院子裏就能聞到的隱隱的蘭花香,這裏也一樣,不用找,桑錦月也知道,在僻靜之地一定種了大片的蘭花。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裏比姬玉痕的院子要大上很多。


    宮殿的廊簷下,飄逸著紅色的輕紗,從大門口蔓延進來的紅毯一直延伸進宮殿裏麵。


    抬頭看去,宮殿上也有三個字的匾額“月痕宮”。


    看到寢宮的名字,桑錦月知道,寢宮也是用他們的名字命名的,還是她的名字在前。


    錦玉、月痕,她第一次發覺他們的名字連在一起居然這麽好聽。


    寢宮內也處處都是耀眼的紅色,裏麵的布置,精細到每一個小細節都考慮了桑錦月的喜好,這樣用心的布置,不用說桑錦月也知道姬玉痕是親自參與了的。


    繞過巨大的龍鳳呈祥的屏風,入目的就是那鋪的很舒服的榻,榻中間的小方桌桌腿上雕刻著紫藤花,紫藤花纏繞著桌腿盛開著,透著精致和雅意。一路向裏麵走去,寬大的雕龍刻鳳的喜床上同樣鋪著百子千孫的喜被,大紅的幔帳上繡著盛開的牡丹,富貴之氣逼人而來。


    整個殿內的擺設樣樣精致,件件極品,最重要的是每一樣都和她的心意,可見都是姬玉痕費了心思挑選的。


    “喜歡嗎?”姬玉痕輕聲的問道。


    桑錦月點點頭,一張傾世美顏笑的如三月初開的桃花般明豔,殷紅的唇瓣水潤晶亮,讓姬玉痕很想現在就好好的品嚐一番。這麽想的他也這麽做了,低頭吻上她的唇瓣,修長的手還貼心的托著她的後腦,抵消鳳冠後仰帶給她的力度。


    桑錦月眉眼淺笑,杏眸中春意濃濃,瀲灩無雙,嘴角微微的翹起的弧度悉數被他吞進去。含水的盈盈美眸,長又密的睫毛輕輕的合上,纖細的手摟住他的腰,姬玉痕姿容絕豔的鳳眸一柔,眉心染上一抹柔軟的溫和,如畫的容顏綻放出一個醉人的笑容,頎長如玉的身姿將她嬌小玲瓏的嬌軀攬進懷裏,兩道絕美的身姿緊緊的偎在一起,此時他懷裏的人兒美的讓他窒息,讓他想就此沉淪,他的吻也變得炙熱狂烈起來,鳳眸迷離,灼灼流光閃爍,被豔紅的袍子映襯的妖魅惑人的俊顏,此時也讓他整個人更加的光彩奪目。


    他懷裏的人臉蛋已經紅潤潤的了,粉嘟嘟的小嘴已經被他吸允的更加飽滿起來,總是清明如水的眼眸泛著迷茫的光芒。


    “主子,主母,膳食已經準備好了。”失控的兩人被殿門外子書的聲音給驚醒過來。


    姬玉痕歉意的看著懷裏的人兒,“月兒,餓了吧?”


    回過神的桑錦月臉上頓時染上了兩抹紅暈,把頭埋在他懷裏道:“嗯。”


    姬玉痕精致的五官頓時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在她耳旁輕聲的道:“先吃飯,再吃你。”


    桑錦月聞言臉上的紅暈更甚了,從他懷裏退出來,嗔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頭上的鳳冠,“幫我拿下來。”


    姬玉痕眼角飛揚,神采奕奕,伸手把她的鳳冠慢慢的拿下來,小心的不弄疼她的頭發。


    放下鳳冠對外麵道:“擺膳。”


    滿袖幾人立即端著準備好的膳食走了進來,擺好了膳食恭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先是祭祖,然後又是登基大典,現在已經申時末,桑錦月就是早上吃了些姬玉痕送來的點心,早就餓了,看著滿桌子的美食她頓時覺得更餓了,立即吃了起來。


    姬玉痕笑著給她夾菜,雖然餓了,她也吃的不快,這時一杯香濃的酒放到了她的麵前。


    “花釀!”聞到酒香桑錦月眼眸一亮,隨即又道:“不對,不是美人嬌的花釀。”


    姬玉痕淡笑不語,給他自己也斟上了一杯。


    桑錦月執起酒杯輕輕的聞了聞,美眸中都是疑惑,“明明是花釀啊?”


    姬玉痕執起酒杯舉到她的麵前,跟她舉著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桑錦月一改往日一飲而盡的習慣,小口的品了一下,甘甜回味,餘香繞口,跟美人嬌的花釀很像,但她可以肯定這不是美人嬌釀的花釀,這麽多年她喝了美人嬌無數壇的花釀,對她的花釀簡直熟悉到骨子裏了。


    “除了美人嬌,還有誰會釀花釀?”她疑惑的問道。


    姬玉痕粲然一笑,“月兒先說說這花釀比美人嬌前輩釀的如何?”


    “不分伯仲。”桑錦月很中肯的道。


    “這是我們從齊雲山回來後,我釀的花釀,時間太短,如果時間久一些會更香醇。”


    姬玉痕的話讓桑錦月一怔,“這花釀是你釀的?”


    “嗯。”姬玉痕點點頭。


    “昨晚你讓子書給我師父送去的就是你釀的花釀?”


    “正是,還給爺爺、外公、舅舅、爹娘也送去了些。”姬玉痕放下酒杯給她夾了些菜放到她碗裏。


    桑錦月詫異的看著姬玉痕,他沒有什麽做飯的天賦她是知道的,想不到居然有釀酒的天賦,美人嬌也教過她釀花釀的,可是她糟蹋了好多的鮮花也沒釀出來一壇花釀,後來美人嬌心疼那些花,實在看不下去了,果斷的不讓她學了。


    “子傾好厲害。”桑錦月給了他一個大拇哥,心裏美美的,以後再也不用擔心饞花釀還要去齊雲山才能喝到了。


    愉悅的眼眸頓時變成了月牙,給姬玉痕夾了好多菜道:“子傾多吃些。”


    姬玉痕看到因為自己多了個釀酒的手藝而暴增的福利,無奈的笑了笑。


    一杯接著一杯的花釀進了肚,桑錦月開心極了,一頓飯吃完了,一壇子花釀居然都被兩人喝光了,應該說都被桑錦月喝光了,其實姬玉痕隻喝了兩杯。


    姬玉痕看著小臉紅撲撲的桑錦月無語了,他釀的花釀度數可是比美人嬌前輩釀的花釀度數高了許多,這丫頭酒量再好,也要醉了吧!


    他彎腰抱起軟綿綿的桑錦月輕聲的道:“月兒,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可不會放過你喲。”


    桑錦月頭有些暈,迷蒙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姬玉痕輕柔的抱著她出了月痕宮,對子書道:“把鳳冠帶回來。”


    還不等子書應聲,姬玉痕就已經抱著桑錦月飛身而起,眨眼間就消失了身影。


    等子書拿著鳳冠回到滕王府的時候,看著新房窗戶透出的搖曳的紅燭光芒,他尷尬了,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裏麵是何種景象,他肯定是不能進去的,除非活夠了。


    可是這鳳冠怎麽辦啊?難不成他要抱著鳳冠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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