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姐弟離開了,桑錦程才道:“你是想讓我帶他去北境?”


    姬玉痕看了眼他道:“還有比戰場更鍛煉人的地方嗎?”


    “你倒是放心。”桑錦程瞥了他一眼。


    “那是你未來的小舅子,我有什麽不放心的。”姬玉痕淡淡一笑。


    “我還是你大舅子呢!”桑錦程的言外之意是,我還是你大舅子呢還不是被你奴役著去北境。


    “所以啊,才給你機會討好小舅子還有未來丈人和丈母娘。”姬玉痕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桑錦程聞言笑了,“你倒是有經驗。”


    “反正我丈母娘是很喜歡我的。”姬玉痕也不謙虛的道。


    桑錦程無語極了,桑錦月想到娘親對子傾的態度也無語了,娘親對子傾那是極其的滿意。


    “三日後我就啟程。”桑錦程明智的繞開了這個話題。


    “把韓若夢也帶上吧。”姬玉痕提醒道。


    “那麽危險帶她去幹什麽?”桑錦程道。


    “你不帶她,她也會偷偷的跟去,一是她不放心她弟弟,二是你在北境,你確定會比你帶著她安全?”


    姬玉痕的話讓桑錦程一挑眉,“她弟弟有什麽事讓她這麽不放心?”


    “韓若夢懂獸語你知道是怎麽練成的嗎?”姬玉痕問道。


    “難道還有什麽隱情?”


    “對,那是因為她弟弟小時極易招惹毒蟲,每年一次,都是在七八月份,特別是毒蛇,但是那些毒蟲並不傷害他,隻是圍著他,青騰族的人都弄不清這是怎麽回事,所以從小韓若夢就學會了獸語,她可以和那些毒蟲溝通,但是也隻能明白那些毒蟲是在等候什麽,正因為不知道那些毒蟲在等什麽,所以不確定會不會對她弟弟有什麽危害,通常都是她守著她弟弟,這次她離開青騰族最擔心的就是她弟弟。”


    姬玉痕的話讓桑錦程愕然了,半響後他道:“你不就覺得你扔給我一個燙手山芋嗎?”


    “他姐是韓若夢。”


    姬玉痕隻說了一句話,桑錦程就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


    桑錦程起身離開了。他也不是多擔心,家裏有個用毒高手的妹妹在,他怕什麽?他身上如今還帶著妹妹專門給他定製的浸了毒的暗器呢。走之前不用想妹妹也會給他一大堆各種毒藥防身備用。


    一直安靜的聽著兩人對話的桑錦月在大哥離開後才開口,“我大哥要去北境?還要帶著一個隨時會招惹一大堆毒蟲來的韓若堂?”


    “錦程不會有危險。”姬玉痕笑道。


    “你確定?”


    “月兒難道不給錦程防身的毒藥?”


    “當人給,可是還有萬一呢。”


    “韓若堂是神廟選中的靈童。”姬玉痕見不說出緣由桑錦月是不會相信的,便道。


    “靈童?”桑錦月詫異的看著姬玉痕,怎麽又出來個靈童?


    “這件事隻有姬家人知道,目前除了我和爺爺就隻有月兒知道了。”桑錦月解釋道。


    “韓若堂自己也不知道?”


    姬玉痕點點頭。


    “你確定你們姬家曾經是凡人嗎?我覺得你們姬家怎麽很邪乎呢?又是神廟,又是神鳥,現在又出現一個靈童,我都有些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呢?”


    桑錦月聳聳肩,然後伸手掐在姬玉痕的手臂上,隻用兩個指甲掐住一點點,疼的姬玉痕嗤了一聲。


    “疼嗎?”桑錦月問道。


    姬玉痕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但是力度控製的很好,既讓她疼一下又沒有咬破。


    桑錦月也嗤了一聲,姬玉痕問道:“疼嗎?”


    “疼。”桑錦月用舌頭舔了舔被姬玉痕咬疼了的唇,委屈的道。


    姬玉痕看到她的粉舌眼眸一暗,“疼就不是做夢。”


    桑錦月白了他一眼,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那你能解釋一下你們姬家是怎麽回事嗎?你就不會覺的奇怪嗎?”


    姬玉痕起身走到軟榻前,側身躺在上麵看著桑錦月,“月兒也覺得奇怪?”


    “這當然奇怪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奇怪。”


    “我很小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不過一直也沒找到原因,我想,要等我去一趟青騰族,進神廟中去看看,得到神廟的認可,得到那神秘的力量,才就能弄清楚原因。”姬玉痕的鳳眸瞬間就幽深了許多。


    桑錦月來到軟榻前,坐在腳凳上,趴在軟榻的邊上托著雙腮看著姬玉痕,“到時候你不會成仙飛走了吧?”


    “哪有那麽神?就是成仙了我也要帶著月兒一起走的。”姬玉痕好笑的在桑錦月的額頭彈了一下。


    桑錦月揉揉額頭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自己走了,我就……”


    “你就怎樣?”姬玉痕鳳眸一閃的問道。


    “我就娶一幫的美男,也來個三宮六院,讓你在天上看著,日日堵心,夜夜難過。”桑錦月說著,還用手劃了一個大圓。


    話剛落,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躺在了軟榻上,姬玉痕將她壓在身下,語氣陰陰的道:“想不到月兒還有這樣遠大的誌向,那不如先滿足我如何?”


    桑錦月趕緊討饒道:“開玩笑的你也當真?”


    “我怎麽沒聽出月兒剛剛有開玩笑的意思?”姬玉痕不依不饒的道。


    桑錦月頓時後悔了,她真的是開玩笑的,可是如今好像解釋不通了,也不言語了,隻是那雙黑幽幽的大眼睛一直快速的轉動著。


    “這個時候月兒還走神?”姬玉痕咬著牙道。


    “我在想,言多必有失這句話說的果然有道理,以後我還是少說話的好,你看,以前我就沒因為說話惹過任何麻煩。”桑錦月很認真的道。


    姬玉痕身子一僵,以前?以前的月兒冷的跟塊冰一樣,跟她呆上一整天也聽不到她說幾句話,他好不容易把她焐熱,把她心裏的那塊冰給焐化了,不能因為這件事一下子回到十年前。


    “可是我覺得月兒這樣很可愛。”姬玉痕立即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聲音柔和了下來。


    “哪裏可愛了?剛剛你明明都生氣了。”桑錦月杏眸忽閃了一下,情緒有些沮喪的道。


    姬玉痕一噎,又吻了她一下,“我沒生氣。”


    桑錦月看著他無奈的樣子心裏卻樂了,就知道這招管用,不過她也不舍得他因此鬱結。


    “我剛剛真的是開玩笑的。”桑錦月很認真的道。


    “我知道。”姬玉痕聞言笑了。


    “知道你還生氣?”


    “沒生氣,就是想趁機欺負你一下,月兒居然不給我機會。”姬玉痕坦白的道。


    桑錦月無語了,欺負她很好玩兒嗎?她不知道他說的此欺負不是她想的彼欺負。她也沒在糾結,想起他讓大哥去北境的事問道:“你讓我大哥去北境幹什麽?江尋不是已經去了嗎?”


    “月兒認為霨瀾和擎蒼會因為寶藏停戰多久?”姬玉痕不答反問道。


    “至少會等進入寶藏後吧?”桑錦月斟酌了一下道。


    “可是青騰要內亂了。”


    “青騰要內亂了?有人要謀反?”桑錦月豁然明白了。


    “薑明澤還有個堂弟好像所有人把他都給忘了。”姬玉痕輕輕的道。


    皇上的堂弟?謹王?


    桑錦月一下子想到了,要說這個謹王還真是讓人忽略的很徹底的存在,當年薑明澤繼位時,一口氣除掉了所有的兄弟,包括堂兄弟,唯獨留下了一個才五歲的堂弟堵住悠悠眾口,封他為謹王,五歲就去了封地南元,如今已經三十有五,卻從來沒來過京城墨都,墨都的百姓如今都不記得還有個謹王的存在了。


    薑明澤已經五十多歲了,而謹王正值壯年,這個被他忽略了堂弟如今要給他致命一擊。


    “謹王謀反的理由是什麽?”總不能憑空就舉旗造反吧?


    “在南元謹王就是王,而且很得民心,南元一個月前爆發了洪災,謹王沒有上報朝廷,卻對南元的百姓說是皇上置之不理,如今一個月過去了,南元的百姓死傷無數,怨聲載道,再加上謹王的故意為之,如今民心所向,跟著謹王造反起兵了。”


    姬玉痕的話讓桑錦月一怔,南元在青騰國的最南部,氣候炎熱,如果遇到暴雨的確容易發生洪災,可是謹王居然將消息瞞的如此嚴密,可見他已經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桑錦月知道,雖然姬玉痕想要統一整片大陸,但是他不會對南元百姓見死不救。


    “就在宴請五國五大家族那日,我去謙和苑之前。”


    “南元傳信回來最快也需要三日,如今又過了兩日,也就是說,一兩日,謹王就會兵臨城下。”桑錦月分析道。


    “我已經把天中衛派出去了,一有消息青玉就會立即送回來。”姬玉痕道。


    “他到是會找機會,薑無涯”不見“了,薑漢陽被派去了北境,駐守京城的禁軍被派走了三萬,青騰國的主要軍隊都在霽月國邊境等著螳螂捕蟬,的確是最好的時機。”桑錦月很快就把如今墨都的狀況想了個明白。


    “的確,他籌謀已久,自然是要做到萬全。”


    桑錦月看著姬玉痕道:“看來老天都想成全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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