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神采飛揚的回了將軍府,路過的地方都歡呼聲一片。消息也傳到了皇宮裏,薑明澤陰沉著臉坐在禦書房內。


    太子薑漢陽小心的觀察著父皇的神色,然後道:“父皇,桑錦程是小事,今日就是五國、五家相聚之日,我們青騰國派誰前去滕王府?”


    薑明澤眸光忽明忽暗,他一生致力於想要找到寶藏,用這筆財富武裝軍隊收服四國,完成祖上一統整個大陸的宏願,可是從他三十五歲繼承皇位到現在五十三歲,十八年了,他絲毫建樹都沒有。滕王府和桑家就在他的地盤上,十八年來他都沒達到目的,如今隻剩下與其他四國平分秋色的機會了,可是桑家他也沒攥在手心裏,相對比四國他又不占先機。


    如今他更成了笑柄,五國、五家在青騰國聚首,主辦人不是他一國之君不說,甚至四國來使都沒來皇宮覲見,反倒都去滕王府遞了拜帖,他越發的覺得今年諸事不順。


    “你身為青騰國的太子,就你去吧。”薑明澤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兒子無涯怎麽這麽久都沒有消息了呢?


    太子薑漢陽頓時大喜,還好薑無涯不在,要不然這麽好的差事怎麽能落在他身上。


    “是,皇兒定不負父皇所托。”薑漢陽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準備前往滕王府。


    薑明澤眼眸一暗,對暗處道:“派人去找,無涯是不是出事了?”


    他之所以一直到現在才吐口讓薑漢陽去參加五國聚會,是因為他一直在等薑無涯回來,可是直到今天薑無涯也沒回來,甚至從上次離開後,就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了,這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墨都內,熱鬧異常,整個大陸流傳了五百年的寶藏的事就要在今天有個解決的辦法了,無論是五國和五家實際參與者,還是想要找機會分一杯羹的人,也或者是單純湊熱鬧來的,都想知道玉世子如何決定這件事?因為眾所周知,五家不會憑著玉世子一句話就乖乖的交出鑰匙來的,五國也不會甘心寶藏被他人所得。


    而他們又相信,智謀無雙的玉世子既然將五國和五家聚攏而來,定是有了解決的辦法,所以才會更加的期待。


    整個京城隻有兩個地方安靜,一個是大門緊閉的滕王府,一個是歡聲笑語的將軍府。


    “大哥,你終於不用再整日的坐在輪椅上了。”桑錦陽開心的道。


    “站起來是因為有事要做了,玉麵將軍你準備好了嗎?”桑錦程難得的開了句玩笑。


    桑錦陽握著拳頭道:“這回我一定要讓玉麵將軍名副其實。”


    桑老爺子看著兩個孫子,開懷的笑了,“老頭子總算盼出頭了。”


    “爺爺,今天的聚會誰去啊?”桑錦陽問道。


    桑老將軍道:“我們桑家又不想分一杯羹,就是想把這燙手山芋趕緊扔出去,讓你大哥一個人去,把桑家的態度表明就好。”


    桑錦陽點點頭道:“大哥,你走之前交代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其他四家派來的人都是擺設,真正說的算的人都隱在他們的隨行隊伍中,今天他們都會喬裝參加聚會。”


    “他們來了就好,這次需要有說的算的人來下決定。”桑錦程道。


    “大哥,今天也是你正式露麵,知道你的腿好了,非氣死那個老不死的不可。”桑錦陽咬著牙很解氣的道。


    薑明澤害的他們一家人不能團聚,爹娘到現在都還不能正式回家來,接下來就讓他一口血接著一口血的吐,把他欠桑家的都還回來。


    桑錦月懶洋洋的歪在椅子上,看著大哥和二哥開心的談著。


    “你這丫頭,今天怎麽這麽老實了?”桑老將軍看了眼自家孫女笑道。


    “今天又沒有我什麽事。”桑錦月晃蕩這腿。


    “子傾今天這麽忙,你不去陪陪他?”桑錦程好笑的道,他才不信自家妹子會這麽放心的待在家裏。


    “大哥說的有理。”桑錦月離開椅子,很痛快的向外走去。


    祖孫三人一怔又互視一眼然後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桑錦月也不理會他們,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換了一身跟姬玉痕軟袍一樣料子的衣裙,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插上那隻白玉蘭花簪子,就離開了將軍府。


    她可沒正大光明的去,這個時候,滕王府門前滿滿的都是人,她可沒興趣被人當猴看。


    當她落在姬玉痕院子裏一看時,嘴角抽了抽,所有人都覺得姬玉痕忙的要命,誰知道他正坐在她平常來喜歡坐的搖椅上,閉著眼睛愜意的搖晃著呢。


    察覺到她的氣息,他挑開鳳眸,笑的瀲灩生輝,“月兒,過來。”


    桑錦月看著他對著她伸過來的手,走到他的跟前,“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麽清閑,說出去大門外的那些人肯定不相信。”


    “我昨晚忙了半宿。”姬玉痕拉著她坐到搖椅上,讓她躺在自己懷裏,摟著她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又閉上了眼睛。


    “那怎麽不進屋去睡一會兒?”桑錦月偎在他懷裏道。


    “等你。”姬玉痕道。


    桑錦月嘴角一抽,她是不是來晚了。


    拉著他從搖椅上起來,往屋內走去,“子書,時辰到了叫我們。”


    “是。”守在不遠處的子書應聲道。


    姬玉痕被她拽著走,一雙鳳眸柔柔的落在她的身上。


    桑錦月把他按在床上,蹲下去把他腳上的靴子給脫了下來,然後又把他按躺下,“好好睡一會兒,我守著你。”


    姬玉痕笑著一拉她,她就躺到他懷裏去了,“月兒陪我。”


    桑錦月昨晚睡的其實挺好的,不過看了看他那有點疲憊的樣子便點點頭,偎在他懷裏,陪著他。現在是辰時,到約定的午時還有兩個時辰呢,他可以好好的睡一覺的。


    摟著心愛的人,姬玉痕嘴角帶著笑意的睡了。


    桑錦月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的睡顏,越看覺得他越好看,心裏想著大哥二哥都長得極美,但是都是那種濃眉大眼五官英挺的美男,姬玉痕不同,他天庭飽滿、鳳眉鳳眸,睫毛特別長,挺鼻薄唇,下巴圓潤,閉著眼時,安靜的如一尊絕美玉雕,睜開眼睛時,瀲灩無限,總之讓你看了就挪不開眼,要不然怎麽會成為天下女子趨之若鶩的夫婿人選。


    桑錦月此時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有了他自己這輩子的心是滿的,是幸福的,她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偷笑了一下。


    把頭埋在他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獨有的清爽之氣頓時侵入肺腑,舒心的閉上了眼睛。


    姬玉痕挑開鳳眸看了眼埋頭在自己懷裏的人兒,嘴角的弧度又揚了揚,這才睡了。


    也許是躺的久了,也許是姬玉痕的懷抱讓她心安,她到是真的睡著了。


    兩人睡得香甜,滕王府門前的巷子卻被人擠得滿滿的,隻有正門口沒有人敢堵上,而五國和五大家族除了家就在墨都的桑家,其餘的都已經到了,就是薑漢陽也到了,隻是所有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步行而來,不是他們不想坐車來,而是滕王府前的巷子人太多,馬車根本進不來。


    雖然時辰定在午時,但是人都提前到了,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滕王府的大門居然一直關著,讓人懷疑玉世子是不是反悔了。


    詢問了侍衛後,侍衛隻是冷冷的回了四個字,“時辰未到。”


    意思是你們來早了,所以不管你是什麽來頭都在外麵等著吧,眾人臉色雖然不好,但是還好大家都是一樣的,丟人大家一起丟,倒也無所謂了。


    到是樂壞了那些看熱鬧的人,果然還沒開始就有熱鬧看了。


    眾目睽睽之下,誰也不能交流什麽,隻好都跟個木棍一樣的杵在滕王府的正門口,而門口站著的侍衛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午時前一刻,關閉了一個月的滕王府的大門才緩緩打開,王府從大門內開始沿路站著兩排身穿黑衣的侍衛,他們肩頭繡著的青龍標誌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青龍衛。每兩個侍衛之間間隔兩米,一眼望去都沒數過來有多少侍衛。那些侍衛身上淩厲的氣勢讓人看上一眼就心戰膽寒。


    這時,從路的盡頭走來一人,他身穿藍色錦袍、頭戴藍色的玉冠,負手在後,閑庭信步的走來,神情淡然,腳步輕緩,不急不慢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好像在散步一樣。


    走到王府的大門口,外麵的人才看見,原來是滕王府的管家墨竹公子。


    墨竹在王府正門前的石階上站定,目光淡淡的掃了眼各國來使和四大家族的人,絲毫沒有因為在外等候的人身份尊貴而有什麽殷勤神色。他的目光又看向遠處,心裏暗道:桑家的人怎麽還沒來呢?他總不能怠慢了滕王府當家主母的親大哥吧!


    就在這時,他看見遠處的人群自動的讓出了一條路來,一身標誌性白袍的桑錦程從讓開的路緩緩走來,樣子也是不急不緩的,走到王府的門口笑道:“好熱鬧啊。”


    墨竹公子一拱手,笑道:“恭喜桑大公子。”


    桑錦程拱拱手笑道:“怎麽都站在門口?”


    眾人的臉色頓時精彩紛呈,神情尷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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