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世子真是好福氣,錦月的美人恩可不是誰都有機會享受的。”嬴禦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姬玉痕淡淡的瞥了眼他,繼續不緊不慢的吃著碗裏的飯菜。


    嬴禦挑了挑眉,坐到了一旁。


    “你吃早膳了嗎?”桑錦月問道。


    嬴禦剛想說沒吃呢,就收到了姬玉痕淺淡的眼神,他無語的用手捂住嘴輕咳了一下,然後吐出了兩個字,“吃了。”


    姬玉痕聞言收回目光繼續吃,吃的及其優雅。


    吃完飯,辛苓就把藥煎好了,姬玉痕看著藥鳳眉挑了起來,“藥就不用喝了吧?”


    “不行,流了那麽多血,一定要補回來。”桑錦月很堅決。


    姬玉痕沒辦法,隻好又把一碗藥喝了下去。


    “對,一定要補回來。”嬴禦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道,讓你威脅我,不讓我吃飯。


    辛苓進來把桌子收拾幹淨,三人這才坐下談起正事。


    “那些人居住在海島上,生活習慣跟我們沿海的居民大致一樣,昨天那些人是武者,在他們的國度裏地位是很低下的存在,武者以修煉隱術為主,刺殺、探聽情報都很厲害。”


    “那些罌粟是什麽東西?”嬴禦問道。


    “一種植物,開的花很美。”


    “罌粟生長在他們國家?”嬴禦又問道。


    “我猜想那些罌粟應該不是在他們本國種植的,島國可以用來種植的土地不是很多,他們大多都是靠大海為生的,而且哪裏也不適合罌粟的生長。”桑錦月斟酌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也就是說這些害人不淺的罌粟,應該是在我們這片大陸上的某地種植的?”姬玉痕鳳眉一條。


    “這是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家麵館的用量就已經不少了,如果各國都有的話,那麽就需要很大一片土地來種植。”桑錦月點點頭道。


    “他們這麽做是為了控製人,控製這些人為了什麽呢?”嬴禦又問道。


    姬玉痕對子書招招手,子書立即過來遞上了一份名單,姬玉痕接過來遞給了嬴禦,“這些是經常去麵館吃麵的人,你看看也許就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


    嬴禦一怔,在他的地盤上,他還沒查回來的資料,姬玉痕居然就已經查到了,他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一看這名單,上到丞相,下到四五品的官員,都有人在其中,有些是官員本人,有些是官員的子女和妻妾,還有的是兄弟,甚至還有老父親和老母親的。看著這樣的一份名單,他的心都冷了。


    這簡直就可以掌控朝堂了。


    “難道他們圖謀的是天下?”嬴禦震驚的看向姬玉痕。


    姬玉痕點點頭道:“這是最有可能的。”


    “那他們綁走藤睿是為什麽?”嬴禦不解的道。


    姬玉痕沉默了一下道:“應該是跟我有關。”他和桑錦月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有數了。


    “整個海岸線都在青騰,如果謀的是天下,那麽他們最終必定會從海岸進兵。”嬴禦分析道。


    如果是這樣,狄驥國到是最安全的。


    “青騰國南麵有六七個小國,他們雖然臣服於青騰,但是路途遙遠,朝中並不能完全的掌控他們的狀況。”桑錦月道。


    “三日後我們啟程回青騰。”姬玉痕凝眸思索了一會兒。


    “擎蒼和霨瀾已經和霽月開戰,你們怎麽回去?”嬴禦問道。


    他已經收到消息,昨日三國已經正式開戰了,戰況很是激烈,青騰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這場大戰既然已經打了起來,就不會輕易的停下來。


    “正大光明的回去。”姬玉痕揚唇淺笑。


    嬴禦也沒再多問,桑錦月對嬴禦道:“你登基大典我們就不能參加了。”


    “無妨,也不會很隆重,拜祖祭天就好了,隻是以後就不能輕易的離開狄驥了。”嬴禦對繼位並沒有什麽感觸和激動,相反他倒是覺得這是對他的束縛。


    姬玉痕安心的在太子的東宮裏養了三天的傷,三天後,結痂脫落了,他的後背除了有一道紅痕居然完好如初了。


    子陽連連稱奇,桑錦月鄙視的道:“果然沒見過世麵,要是連明師兄就絕對會比你淡定。”


    子陽的臉頓時僵住了,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了,因為這幾日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桑錦月說什麽都別還嘴,否則有被氣死的風險。


    姬玉痕滿臉寵溺的看著無聊的拿子陽逗趣的桑錦月,“一會兒就離開了,這一路都不會無聊的。”


    嬴禦這三日很忙,每天都很晚才回來,而他回來桑錦月已經睡下了,他就在暖宮的門口站一會兒,然後再回去休息,今天桑錦月要離開了,再見不知道何時,他去了父皇的寢宮後就回來了,給他們二人送行。


    他遞給桑錦月一個冊子,“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桑錦月接過來看了看。


    “一套鞭法,既然帶著鞭子,鞭法也應該練練。”嬴禦道。


    桑錦月翻看了幾頁,“那我就不客氣了。”


    嬴禦看著她,眸中都是不舍,他忽然一把拉過她抱進懷裏,這是他第一次抱她,也應該是最後一次,以後他都不會再有機會抱她了。


    桑錦月還沒反應過來,姬玉痕的臉頓時黑了,一把拉過桑錦月,挑眸看向嬴禦。


    “你找死。”


    嬴禦對他笑了笑不懼他的威脅,“你要是對她不好,我會隨時把她搶走的。”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姬玉痕攬著桑錦月往外走去。


    嬴禦摸摸鼻子,笑了笑,轉身跟了上去。


    桑錦月看了眼姬玉痕,姬玉痕醋意很濃的道:“他抱你,你怎麽也不躲?”


    “沒想到,來不及了。”桑錦月低低的道。


    “真想剁了他的手。”姬玉痕咬著牙道。


    桑錦月無語了。


    嬴禦親自送他們出了城門,直到看不見他們的馬車了才回去了,瞬間就覺得整座城都空曠了。


    “有藤睿的消息嗎?”桑錦月躺在姬玉痕的懷裏,輕聲的問道。


    “沒有。”


    “你沒派人找?”


    “不用。”姬玉痕應聲後又解釋道:“青騰族的人比我們還著急的,我們隻要盯著青騰族就好了。”


    “狡猾。”桑錦月聞言瞥了下嘴。


    姬玉痕看了眼她,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月兒,我還醋著呢?”


    桑錦月臉一紅,趕緊保證道:“下次我一定注意,絕對不讓他占到任何便宜。”


    “你還想見他?”姬玉痕聲音一沉。


    “不想。”桑錦月趕緊表明心意。


    “月兒還收了他的禮物。”姬玉痕想到那本鞭法又道。


    “咳咳咳,那個是禮尚往來,怎麽說我也救了他爹一命的。”桑錦月辯解道。


    “那也不行,我已經把那鞭法扔了。”姬玉痕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


    桑錦月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去摸衣袖,果然,鞭法不見了。


    “要不要這樣?”


    姬玉痕從她身上起來,打開馬車裏放的一個包裹,拿出一本鞭法遞給她道:“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桑錦月坐起來接過鞭法一看,果然是一套及其精湛的鞭法,頓時笑眯了一雙杏眸,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道:“你早說啊,我就不要了。”


    被吻了的姬玉痕,看見她如此歡喜頓時勾起了唇角,把她抱進懷裏道:“本想離開京城就給你的,誰知道他會送你鞭法的。”


    桑錦月靠在他懷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外麵的子書摸摸懷裏的鞭法,心裏暗道:世子,您要不要這麽小氣,嬴禦的這本鞭法也不錯的。


    一連兩天,桑錦月都在車裏研究鞭法,研究到興致的時候,就會出去舞上一陣。


    姬玉痕就會讓馬車停下,等著她。等車進了霽月國的境內時,桑錦月已經把這一套鞭法舞的有模有樣了,很想找個機會試試。


    戰爭一開始,受苦就是老百姓,越走,情況就越嚴重。


    霽月是兩麵受敵,全國的青壯年都被招到軍隊裏去了,而留在家裏的隻有老幼婦殘了,一路上蕭條極了。


    桑錦月的心情也沉悶了下來。


    “霽月國能挺過去嗎?”桑錦月問道。


    “最多一個月。”姬玉痕道。


    “你不是說房惜離不好對付嗎?據我所知霽月國的兵力如果單說,是三國中最強大的。”


    “原本是,可是昨天霽月有一隻隊伍投靠了擎蒼國。”這場戰爭仿佛就攥在姬玉痕的手心裏。


    “房惜離會犯這樣的錯誤?”桑錦月也是帶兵打了三年仗的,安排帶兵的將領一定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這樣致命的錯誤他怎麽會犯?


    “傀儡皇帝。”姬玉痕提醒了一句。


    桑錦月頓時明白了。


    她掀開車簾,看著外麵一群群的為了躲避戰亂而結隊而行的人,孩子餓的連路都走不動了,老人的狀況更加糟糕,而路上賣糧的鋪子價格都高的離譜,這些逃難的人根本就買不起,桑錦月心裏有些堵。


    她拿出師父送她的玉佩,讓玉冰拿著玉佩去了沿路的寶金錢莊,提出些銀子買些米麵給那些人,一路上她也不知道用掉了多少銀兩,救助了多少人,雖然救助人的是她,但是她讓玉冰留下的名字都是姬玉痕。所以等他們來到霽月和青騰的邊界時,霽月國百姓都被姬玉痕良善的行為感動了。


    姬玉痕知道桑錦月的用心,也沒有反對,就在他們要離開霽月的時候,房惜離暗中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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