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桑錦月看著她,也沒見她拿什麽東西啊?


    若夢抬起手腕晃了晃,桑錦月這才那見她手腕上帶著一個用絲線編成的手鏈,上麵拴著一對陶瓷的小娃娃,仔細一看是兩個笑彎了眼的女娃娃。


    若夢伸開另一隻手,手心裏躺著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手鏈。


    “我隻有一個弟弟,從小我就想能有個情投意合的閨蜜,可是生活的環境決定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可是在去青藤的路上,我聽到了你的事跡,那時我就想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認識你,和你成為朋友,老天爺果然給了我機會,所以,我不會放棄的。”若夢真誠的看著她。


    桑錦月一怔,剛剛因為藤玉鳳的鬱悶頓時消失了,她接過手鏈看了看,戴在了手腕上,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可記住今天說的話,如果有一天背叛了我,你可沒有藤玉鳳那麽好運。”


    桑錦月說的不錯,藤玉鳳也不是天生就是壞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為了愛可以沒有底線的犧牲任何事和人,她看在她沒有對桑家和自己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傷害的份上,可以不與她計較了,但是若夢不同,她是在知道自己被傷了一次還主動來和她相交,如果有一天背叛她們的友情,在桑錦月的眼裏,是絕對不可以饒恕的。


    若夢眼睛一亮,頓時高興的道:“你願意做我的朋友?”


    桑錦月點點頭,若夢立即給姬玉痕施了一禮,“多謝玉世子。”


    桑錦月好笑的道:“明明是我答應的,你謝他做什麽?”


    “是玉世子給了我這次機會啊,當然要謝他。”若夢高興的挽著桑錦月的胳膊道。


    “再不進宮,宮門就要落鎖了。”姬玉痕提醒道。


    若夢趕緊拉著桑錦月走進了宮門,宮門口嬴禦早就派人候在哪裏了,直接的接了三人進去了。


    姬玉痕看著前麵說說笑笑的兩人,心裏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果然是對的。隻不過,月兒好像有了朋友就把他給忘了,這樣可不好。


    快走兩步,拉著桑錦月的手向前走去,“既然是赴宴,去晚了可不好。”


    被落下的若夢一怔,隨即掩唇一笑,沒有再追上去,好心情的跟在二人身後。


    桑錦月好笑的看了眼姬玉痕,回頭給若夢擠了下眼,若夢回以她一下。


    兩人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姬玉痕的,他當沒看見。


    嬴禦今天一直都待在他父皇的寢宮,早上,他父皇挺著去了早朝,當著眾臣的麵宣讀了傳位聖旨,以及對贏啟母子的所作所為的做出的懲罰。


    殷貴妃昨天就已經被賜了毒酒,而且是在讓她看著殷家被抄家滅族之後,那一刻她後悔了,可是一切都晚了。贏啟暫時壓在天牢中,他沒有宣布對他最終的處罰。


    皇上對追隨贏啟的官員還是網開一麵了,以後盡心輔佐新君,既往不咎了。這也是最好的安撫手段了。


    退朝後,歇了一小天,精神頭好了很多,他讓人把晚宴擺在他寢宮的院子裏,四周被紅色的宮燈照的通亮。


    嬴禦扶著他在院子走了一會兒,就看見姬玉痕和桑錦月來了,若夢已經回東宮去了。


    狄驥皇帝看著那攜手翩然而來的兩人,又看了看身邊的兒子,這個玉世子果然不愧是青帝的子孫,這身氣勢果然是無人能及,也難怪這丫頭看不入眼自己的兒子。


    “玉痕見過狄驥皇帝。”姬玉痕抱拳施禮。


    “早就聽聞玉世子大名,今日一見,傳言不及世子一二啊。”墶暗益骰實酃獎了。”


    “丫頭,你這眼光的確不錯。”狄驥皇帝看著桑錦月笑著道。


    “怎麽不說是他眼光不錯。”桑錦月撇撇嘴。


    “玉世子的眼光當然是好的,要不然怎麽那麽早的就把你這丫頭給霸占了。”狄驥皇帝對兩人之間的事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都坐吧。”


    幾人落座後,嬴禦一拍手,宮女就送上來精心烹製的酒菜。


    狄驥皇帝是沒什麽胃口,但是他一直讓著他們三人吃,宴席上隻是感謝了桑錦月出手相救,到是也吃的很愉悅。


    可是宴席還沒結束,天牢傳來消息,贏啟不見了。


    桑錦月眉頭一挑,皇家天牢裏關著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這事可真是稀奇,哪一國的天牢不是固若金湯的。


    嬴禦和姬玉痕對視了一眼,裏麵的意思隻有兩人懂,桑錦月雖然不明白兩人的意思但是卻明白兩人之間有什麽事瞞著她。


    她不動聲色,狄驥國的皇帝剛剛那精神頭卻沒有了,他站起身道:“禦兒,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吧,不用看父皇的麵子,父皇累了,你替父皇陪陪玉世子和丫頭。”


    看著父皇蹣跚的腳步,嬴禦心裏酸了又酸。


    嬴禦隻是派人大肆在京城搜捕贏啟,而三人也沒在狄驥皇帝的寢宮再待下去,回去了嬴禦的東宮。


    嬴禦邀請姬玉痕去下棋,桑錦月見狀知道姬玉痕要跟嬴禦說麵館的事,自己就回了暖宮,她叫來啾啾,讓它給辛玲和玉冰送信,她要了解一下嬴禦說的那些查不清來曆的人。


    若夢過來跟她又說了一會兒話,見她困了就回去了。


    沐浴後,桑錦月就躺下先睡了。


    姬玉痕回來時,她已經睡得很熟了,也沒驚動她,看了她一會兒,就離開了東宮。


    第二天早上,桑錦月醒來時,沒見姬玉痕,卻看見了床頭留的一張字條,他今天有事,等她從雲蘿寺回來的時候他再來陪她。


    桑錦月想起昨天嬴禦說的今天去雲蘿寺的事,起來梳洗後,就去了嬴禦的寢宮。


    嬴禦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他穿了一身新的玄色長袍,袍子上不同以往繡的是暗紋,而是用金線繡的雲紋,看上去華美奢侈。


    見她過來了,嬴禦就讓人擺膳,兩人用完了膳,就坐上了象征嬴禦太子身份的車駕往城外的雲蘿寺而去。


    路上的百姓看見嬴禦的車駕都自動的讓出了路來。


    “你每年的今天都去雲蘿寺?”桑錦月聽到外麵的議論聲問道。


    “今天是我母後的忌日。”嬴禦輕聲的道。


    “噢。”桑錦月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看來他每年都去雲蘿寺就是去為他母後上香的。


    雲蘿寺並不遠,一個時辰後,就到了,下了車,雲蘿寺的眾僧在主持的帶領下,恭敬的在寺院外迎接。


    雲蘿寺跟她以往見到的寺廟截然不同,寺院的外牆上雕刻著成片的紫藤,桑錦月知道,紫藤也叫雲蘿,但是狄驥國的氣候不適宜種植紫藤,可是佛家聖地怎麽在外牆上雕刻這麽多的紫藤花呢,那一片紫色逼真極了,美輪美奐。難道隻是因為寺院的名字叫雲蘿?


    一路進了雲蘿寺,桑錦月才發現,雲蘿寺中到處都雕刻著紫藤,這雲蘿寺還真是名副其實。


    寺院的主持把嬴禦引到大殿,就都守在了外麵,木魚聲和誦經聲響徹大殿外麵,在裏麵也聽得清清楚楚。


    大殿內隻有嬴禦和桑錦月兩人,一個侍從都沒有。她抬頭看殿內雕刻的菩薩像,一怔,哪裏有菩薩像,眼前是一個衣袂飄飄的絕美女子,手裏拿著一串紫藤花,眉眼溫柔的注視著他們。


    桑錦月詫異的看向嬴禦。


    “她是我母後,雲蘿是我母後的名字,母後逝去後,父皇為母後建了這座雲蘿寺,並雕刻上了母後最喜歡的雲蘿花。”


    嬴禦點燃香,跪拜下去,恭敬的磕了三個頭,並沒有起身,而是輕聲的誦著經文。


    桑錦月見狀,也然了香,拜了拜。


    她可不會誦經文,再說了誦經可是要很誠心的,便站在一旁看著嬴禦跪在蒲團上,給他母後誦著經文。


    她仔細的打量了嬴禦,發現他跟他母後長得極像,她抬頭看著那雕像,想著,她雖然早逝,但是有愛她如一的丈夫和孝順的兒子,也是值了的吧?


    足足半個時辰後,嬴禦才站起身。


    他抬頭看著母後的雕像,輕聲的道:“我母後不是狄驥國的人,她的家鄉有很多雲蘿,因為她出生的時候真是雲蘿盛開的時候,所以才得名雲蘿,母後和父皇相識時,父皇還未登基為皇,他們兩情相悅,相約廝守一生,可是就在他們成親後不久,皇祖父逝去,聖旨讓父皇繼位,當時的狄驥內亂的很,父皇為了安撫朝綱,封了幾個妃子,但是並沒有寵幸過她們,可是殷貴妃算計了父皇,有了贏啟,從那之後母後就再也沒笑過,後來母後生下了我,可是她已經鬱悶成疾,在我三歲的時候就離世了,父皇從那以後就再也不愛惜自己了。”


    話語雖然很簡短,卻將狄驥皇上和皇後一段真摯又無奈的感情表達的淋漓盡致,桑錦月眼前展現出兩人從相愛到情傷的情景,也難怪他父皇麵對生死如此坦然,他是很早就想去見心愛的人了吧。


    “從小我恨父皇,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卻不能兌現自己的承諾,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憋屈的死去,是他無能,可是知道他這些年過的心如死灰,我又有些可憐他了,相對比,早早逝去的母後到是解脫了。”


    桑錦月看著嬴禦沒有說話。


    “錦月,如果你是母後,你會怎麽做?”嬴禦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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