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錦月聽完滿袖的話,眉頭一挑,那玉如意是薑無涯遊曆到狄驥國的時候,因為救了狄驥國首富藤家的嫡孫女,藤家作為答謝禮送給他的。


    這個藤家就是擁有寶藏鑰匙的五家之一的藤家,也是五家唯一沒有進入朝堂的一家,據說藤家世代經商,是狄驥國的首富,就是狄驥國的國庫也沒有他家富庶。


    藤家?青騰族?青騰國?這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這可有意思了,不過曹家果然有貓膩,曹暮雨要這個玉如意有什麽目的呢?


    看來還要親自問問青玉,直接的了解一下這個一直消停的有些過分的藤家。雖然表麵上看,藤家本身富有所以不眼氣寶藏的存在,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眼前浮現了曹暮雨今天的每一個表情,她急迫得到玉如意的心思,得到後的欣喜,都讓桑錦月有種玉如意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感覺,重要到隱藏的如此好的她不惜冒險在自己麵前暴露什麽也要得到。


    悄然出府,去了胭脂樓。


    錦繡正在用藥膏敷她十根紅腫的手指,看見桑錦月頓時委屈的伸出她彈了一下午琴的手指道:“小姐,二公子殺人都不用刀的,他再來幾次,錦繡的小命準沒了。”


    桑錦月看了眼她那摸了消腫的藥膏也還紅腫的手指,頓時覺得二哥做過了頭,不就是想逼著自己把錦繡這事給了了嗎,明說不行嗎?還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也不知道以後那個女人不長眼的會嫁給他。


    “好了,明日你就離京去吧!”


    “真的?”錦繡頓時站了起來,一下子衝到了她的跟前。


    “真的,你去狄驥國,想辦法混進藤家,小心些,藤家的水很深,保住小命的前提下再去查探消息。”桑錦月原本也要讓錦繡離京的,現在想來她去做這件事到是很方便。


    “沒問題。”錦繡頓時眉飛色舞了,紅腫的手指都不那麽疼了。


    “名字你喜歡可以繼續用,但這張臉就別用了。”桑錦月又給了她一張易容的麵具。


    錦繡頓時高興了,“小姐,這張臉美不美?”


    桑錦月嘴角一抽,“你難道還準備去狄驥國的青樓啊?”


    “小姐,就算不去青樓,這臉也很重要啊。”錦繡看著桑錦月那張美絕人寰的臉羨慕的道。


    “放心吧,雖然這張臉沒有你現在的這張臉豔麗,但是卻是個清秀佳人,更適合你去藤家。”


    “小姐,那屬下今晚就走行不行?”


    看著那心都已經飛了的錦繡,桑錦月搖搖頭,這是有多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墨都啊!


    “你現在走也沒問題。”


    “還是小姐好,比二公子溫柔多了,屬下這就走。”


    錦繡也不避諱桑錦月,直接的把臉上的易容撕下,帶上新的麵孔,換上一身很尋常的百姓衣服,頭發也梳了個簡單的發髻,也沒用什麽裝飾,剛剛還風情萬種的胭脂樓頭牌錦繡姑娘,眨眼間就成了一個小家碧玉。


    柳茹進來看到錦繡一怔,然後道:“小姐,這就讓錦繡走了?”


    “嗯,明日你就放出消息,玉麵將軍很喜歡錦繡彈的琴,得知她有心上人,就幫她贖了身成全了她。”桑錦月揉揉太陽穴,這樣二哥的氣該消消了吧!


    錦繡嗬嗬一笑,抱著柳茹的胳膊道:“我可真的要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柳茹笑著在她額頭敲了一下,“你這脫韁的野馬,悠著些,別給小姐惹禍。”


    “我有分寸。”錦繡揮揮手直接走人了。


    “晚飯也不吃了?急成這樣?”柳茹搖搖頭笑道。


    “她是怕明日我二哥再來。”


    “按照小姐吩咐,後院已經備好了酒菜。”柳茹稟告道。


    桑錦月把錦繡的房間看了一遍,“立即讓人收拾一下,把錦繡用過的東西都徹底的處理掉。”


    “是。”柳茹應聲。


    桑錦月去了後院,擺著酒菜的房間是她以往偷偷回來時住的房間,布置的簡單清雅,房間裏擺著一架很尋常的琴。


    她走到琴旁,沒有用內力,閉著眼睛彈起她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演算出來的無數個音控,這曲子聽起來著實有些怪。


    姬玉痕出現在房間裏時她都沒有察覺,也是,以姬玉痕如今的內力修為他想不讓人發現,還真沒有人能察覺到。


    柳茹引著江尋來的時候,一到後院她就察覺到了,琴聲停了下來,睜開眼睛,才看見姬玉痕就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


    “收獲不小。”姬玉痕笑道。


    “原本的認知被翻天覆地的改變了。”桑錦月的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小姐,江閣主到了。”柳茹的聲音傳來。


    “請進。”


    江尋推開門剛邁進一隻腳來,一眼就看見了姬玉痕,他的腳步一頓,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道:“桑錦月,你是想害死我?”


    “瞧你這出息!”桑錦月從琴凳上站起來,走到桌旁,指著桌子上的飯菜道:“你再不進來,這飯菜可就涼了。”


    “你確定我進去有命吃?”江尋抬著的一隻腳都沒敢落地,眼睛瞥了眼姬玉痕很不確定的問道。


    他怎麽也沒想到那日去給桑錦月抱不平,穿著月白袍子的男子竟然坐在裏麵,他就說這個月白的袍子有些眼熟,原來那個男人就是滕王府的玉世子,這袍子的料子也隻有他穿的,自己是壓根就沒往他身上想,今日一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丫頭果然厲害,居然降服了從不近女色的玉世子。


    姬玉痕走到桑錦月身邊,拉著她坐下,然後對樣子滑稽的江尋道:“還不進來,想讓月兒吃涼飯?”


    江尋如釋重負的麻溜的進去了,然後坐在了兩人的對麵,這樣距離誰都不近,這已經是他目測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桑錦月拿起酒壺給三人倒上酒。


    江尋看著眼前的酒杯,再看看姬玉痕那明顯不悅的眼神,頓時身子都繃緊了。


    “知道我今天為何要請你吃飯嗎?”桑錦月端起酒杯跟江尋示意了一下。


    江尋覺得手裏的酒杯有些燙手,但是還是在姬玉痕的注視下喝了。


    “不是我要離開墨都給我送行?”


    “江尋,你之所以在房惜離找上你的時候明著跟我說了,不就是為了今日嗎?一擊閣可從來沒有透露買家消息的例子。”桑錦月美眸看著他。


    江尋剛喝下去的酒頓時嗆著了,“一擊閣是遇到點問題,我也的確是想找個靠山,雖然你看著冷心冷情,但是你認可的人你會用全力護著,而且你身後有齊雲山這個靠山,所以我的確覺得你合適,但是你要是覺得不妥就當這事沒發生就好了。”


    原本江尋的確是想靠上桑錦月,可是那時他不知道有姬玉痕的存在啊,如今他要是再有這想法,不等那人滅了一擊閣,姬玉痕就先把他給滅了。


    “怎麽,改主意了?”


    桑錦月看了眼身旁的姬玉痕,用手肘慫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斂一下身上的冷氣,別把人給嚇跑了,這都送上門來了,再給嚇跑了,多不劃算啊!


    “改主意了。”江尋心裏歎了口氣,傷白受了,罪白遭了,最重要是計劃泡湯了,一擊閣的兄弟們怎麽辦?


    他自己拿起酒壺倒上一杯咕咚一口就喝了下去。


    “我還想給你介紹個厲害的主子呢,你真的放棄了?”桑錦月看著明顯的喝酒解悶的江尋玩味的道。


    “什麽?你說什麽?”江尋頓時一怔,然後用指了指姬玉痕,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不敬,又趕緊收了回來,小心的問道:“你說的人不會是玉世子吧?”


    “對啊,這座靠山厲害不?”桑錦月拍拍姬玉痕的前胸道。


    姬玉痕無奈的握住她的手。


    江尋看著桑錦月那被握住的手眼睛頓時亮了,如果是這樣那感情好啊,自己怎麽忽然變笨了呢。


    兩月前聽聞從不近女色的玉世子親口承認他有意中人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怎麽就沒想到是這丫頭呢,玉世子可是每年都要去齊雲山住上幾個月的。而且看玉世子都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傷的樣子,這是有多在乎她啊,要是以後的主子是姬玉痕,再桑錦月這個主母罩著,一擊閣還有什麽難關啊?


    “江尋拜見主子。”想到這兒,他立即站起身單膝跪下行主仆禮。


    “反應倒是快。”姬玉痕看了眼江尋。


    “謝主子誇獎。”江尋立即道。


    桑錦月不厚道的笑了,“江尋,你還有這樣的一麵啊?”


    “江尋多謝主母成全。”江尋眼珠子一轉立即道。


    改口改的到是快,還這麽有眼色,知道他主子最喜歡聽什麽,桑錦月臉色一僵,哼了一聲,“反應是挺快的。”


    姬玉痕聽了江尋的話身上的冷氣收了回來,對於江尋如此識趣他還是很滿意的。


    “起來吧。”


    江尋站了起來,卻沒敢再坐下。


    “今天是月兒請你吃飯,坐吧。”


    “是。”江尋這回是放心的坐下了。


    “說說吧,誰把一擊閣閣主逼到需要找靠山才能活命了?”姬玉痕鳳眉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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