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認真的想著,然後都搖搖頭。


    “不可能,再想,任何細節都不要錯過,任何人也都不要放過。”桑錦月很確定的道。


    眾人又都認真的想了起來。


    桑錦月叫過桑錦程的貼身隨侍齊少江,“你為何沒貼身侍候?”


    “回小姐,我陪著大公子在門口送客人,因為是將軍府的大門口,大公子就讓暗衛都撤了,大公子的外袍被弄髒了,大公子讓屬下去給他取件外袍送到老將軍的院子去,說待會兒直接在老將軍哪裏換。”


    “大哥的外袍弄髒了?怎麽弄髒的?”桑錦月抓住了一點。


    “是丞相府的表小姐被人撞了一下,手裏的酒杯摔了出去,正好摔在了路過的大公子袍子上了。”齊少江解釋道。


    “曹暮雨。”桑錦月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作為暗衛,就算主子有吩咐,你們也不該讓主子離開你們的視線,今天你們的失職先記著,等大哥回來再行處罰。”


    “是。”這些暗衛都是從小跟著桑錦程的,可是他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大哥出事,看來該清理清理了。


    “你們下去吧。”桑錦月一擺手,讓眾人都下去了。


    “聽風。”


    “小姐。”


    “大哥的隨身暗衛一共有百人,你立即派人將所有人都監控起來,他們要做什麽就讓他們做,你們隻要不留遺漏的看,明白我的意思?”


    “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他們任何的動作都記在心裏。”聽風立即明白了桑錦月的意思。


    而桑老將軍和桑景雲夫妻,還有桑錦陽和姬玉痕也都明白,桑錦月是要借這件事將桑錦程身邊潛伏的人都抓出來。


    “月兒,曹暮雨是何人?”許滿晴問道。


    “她是北境曹家家主曹安豐的唯一嫡女,是我在回墨都的路上遇上的。”桑錦月解釋了一下。


    “北境曹家可是個慈善的人家,每年都給駐守的軍隊捐獻糧草。”桑景雲對曹家印象很好。


    “爹見過曹安豐嗎?”桑錦月問道。


    “這到沒有,每年捐獻都是曹家大管家出麵。”


    “這個曹安豐到是很神秘啊!”桑錦月眼眸冷冷。


    “月兒懷疑他?”桑景雲在北境駐守十多年,當然對北境的境況很了解。


    “已經派人去暗中查了。”桑錦月道。


    “月兒,你大哥的事,你可有什麽線索?”桑老爺子終於開口了。


    “爺爺,子傾說的沒錯,既然他們如此費力的抓走大哥,一定有他們的目的,我們等就好了,他們的目的沒達到之前,大哥不會有危險的。”桑錦月轉身看著爺爺道。


    “子傾是誰?”許滿晴疑惑的問道。


    “伯母,子傾是我的表字。”姬玉痕解釋道。


    “哦。”許滿晴看了眼自家女兒。


    “大哥被劫走的事先不要泄露出去,該幹什麽都幹什麽,有消息立即通知我,我去師父哪裏問些問題。”桑錦月轉身往外走去。


    “我陪月兒去。”姬玉痕跟了上去。


    “月兒,你是不是怨我?”姬玉痕看著明明心裏很著急但是表麵卻特別鎮定的桑錦月小心的問道,自己昨天剛讓她放心,結果今天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怨你幹什麽?我怨的是我自己,明明懷疑曹暮雨卻沒有派人監視她,才造成了今天被動的局麵,我現在到是好奇她是誰的人?”桑錦月說的是實話,她相信今天姬玉痕的人在府外一定給桑家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我的人雖然沒阻攔錦程,但是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怎麽一個人出去了呢?就派了兩人悄悄的跟了上去,隻是跟去的人還沒回來。”姬玉痕解釋道。


    “大哥輕易不會中招,看他的舉動一定是被控製了,藥物什麽的達不到讓大哥如往常一樣的效果。”


    “所以月兒懷疑有人對錦程用了蠱?”姬玉痕一句道破了桑錦月的擔心。


    桑錦月點點頭,“身邊沒有懂蠱的人,師父來的到是正好。”


    “明知道青杞居士在他們還敢動手。”


    “他們的目的就是綁走大哥,所以並不忌憚師父。”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青杞住的院落,距離桑錦月的明月苑不遠。


    “師父。”


    “過來坐。”青杞正坐在房前雨廊下喝著茶,沒有擺什麽椅子,隻是一個矮幾,幾個坐墊,青杞盤膝坐在坐墊上,姿態隨意。


    兩人在青杞的對麵的坐墊上坐下。


    “師父,你對蠱知道多少?”桑錦月直接開口問道。


    “丫頭是懷疑你大哥被人下了蠱?”青杞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然後把茶杯放在矮幾上。


    “嗯。”桑錦月應聲,她執起茶壺給青杞的茶杯裏續上茶水,又給姬玉痕和自己倒了杯茶。


    “了解一些。”


    桑錦月知道,青杞口中的了解肯定是謙虛了的,她拿出裝著房惜離給她下的蠱的玉瓶放到青杞的跟前,“師父可認得這是何種蠱?”


    青杞打開玉瓶一看,挑眉看了眼桑錦月道:“丫頭從哪裏弄來的?”


    “就是回京途中遇刺那次,是我和人做的扣,有人要給我下這蠱被我識破了。”


    “幸好丫頭識破了。”


    “這蠱很厲害?”桑錦月眼神一凜。


    “厲害到是談不上,可以說隻要是蠱族的人都能養。”


    “那師父為何如此說?”


    “這是鍾情蠱,你這玉瓶裏的是子蠱,母蠱種在誰的身上,被下了子蠱的人就會飛蛾撲火般的愛上那人。”


    姬玉痕聞言鳳眸中劃過一抹寒光。


    “如果母蠱和子蠱種在一個人身上呢?”桑錦月卻出奇的冷靜。


    “子蠱會死掉,對母蠱的載體沒有任何損害。”


    “聽風。”桑錦月很平靜的道。


    “小姐。”


    “弄出一條下到薑心悅的身上去。”


    “是。”聽風小心的接過玉瓶。


    “小心些,別給自己弄一個,男男愛什麽的太坎坷了。”


    聽風差點被桑錦月的話給驚了個跟頭,“多謝小姐提醒,聽風一定小心加小心的。”


    看著聽風狼狽逃走的身影,青杞哈哈一笑,“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定力不錯。”


    “衝動之下會做很多讓你後悔的事。”桑錦月淡淡的道。


    “丫頭,一擊閣不是雲王花銀子買的嗎,你這樣做難道隻是想讓你二哥擺脫那個三公主?”青杞疑惑的問道。


    “也許會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反正我又不損失什麽,薑心悅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算計二哥,以我睚眥必報的性格怎麽會不換回去?”


    墶絆眥必報?丫頭到是坦誠。”


    “現在師父可以說說哪一種蠱蟲可以控製人的行為了?”


    “迷魂蠱。”


    “有解法嗎?”


    “除非下蠱的人給解開。”


    “很好飼養嗎?”


    “很難,成活率極低,千個能成活一個都是幸運的,有人飼養萬個都不一定能成活一個。”


    “還好。”桑錦月鬆了口氣。


    姬玉痕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麽,既然蠱蟲這麽防不勝防的,如果迷魂蠱好飼養那可不是什麽好事,身邊那些人可信都不知道了。


    “蠱聽著可怕,可是要養成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所以不會大麵積使用。”青杞居士直接道。


    桑錦月皺起了眉頭,現在她擔心的是大哥如果真的中了蠱該如何解?


    “丫頭的內力修為如此醇厚,為師都自歎不如,可是習練了什麽特殊內功心法?”青杞一看見自己的小徒弟就發現了。


    “九凰吟。”桑錦月看了眼姬玉痕,見他點頭了,就如實的道。


    “九凰吟?丫頭居然修煉的九凰吟,達到什麽程度了?”青杞不淡定了。


    “一個月前剛剛大成。”桑錦月不解的看著他。


    “老天簡直是太厚待我了。”青杞激動的站了起來,來來回回的走著。


    “師父,冷靜。”桑錦月無語的提醒道。


    “冷靜,對,冷靜,可是師父冷靜不下來啊!”


    姬玉痕握住桑錦月的手,對她搖搖頭,桑錦月就任青杞宣泄著激動的心情。


    明明練成九凰吟的是自己,師父他就算替自己開心也不至於如此激動吧?


    好半天,青杞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又坐了下來,目光火熱的看著這個上天賜給他的小徒弟。


    “師父,你此時的目光跟雪團很像。”


    “雪團?是誰?”


    “我養的銀狼。”


    青杞頓時嘴角一抽,“你這丫頭,居然把師父跟你養的狼比?”


    “的確很像,特別是雪團看到喜歡吃的肉時,就是這個眼神!”桑錦月辯解了一句。


    姬玉痕聽了淺淺一笑。


    青杞白了眼這個目無尊長的徒弟,動作瀟灑的脫下了外袍,桑錦月嘴角一抖,師父這是刺激受大了?


    隻見他把自己的外袍反過來,從衣袖的裏側撕下一塊布來,布也是白色,上麵用金線繡著字。


    他拿在手裏愛惜的看了好半響,然後把那塊布遞給桑錦月道:“這是你師尊給師父的,當初師父答應你師尊一定給它找到主人,可是幾十年過去了,也沒有修煉九凰吟的人出現,玉世子的母妃雖然修煉了九凰吟,但是也隻是入門,並不精通,師父原本還以為終其一生也無法完成師父的遺願了,想不到,我一生所求,居然都在你這個丫頭身上實現了。”


    桑錦月接過來一看,眸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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