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明年三月份的婚期還有四個多月,在這四個多月的時間裏走完三書六禮不會顯得太過倉促,隻要定好了吉日,這些禮節很快就能走完。


    接著兩家要操心的就是聘禮和嫁妝。鄭家就鄭聰一個兒子,將來家裏的田宅財產就是他一個人的,因此聘禮聘金之類的鄭家早有準備,籌辦起來不需要發愁銀子的事。


    相比起來,桑家要準備的東西就要費些功夫,像床櫃桌椅之類的家私要開始造起來,這些要在月娘離家前一天搬到鄭家的新房裏去。


    好在在月娘快要出孝時,桑家就托人買了不少上好的木頭,也跟二女婿黃木頭說好了。如今親事定下來,黃木頭就聽了嶽父嶽母的吩咐住到了桑家,專門為月娘造家私。


    至於嫁衣鞋襪之類的需要月娘親自動手的,木氏抽出一天時間,讓鄭凜駕著馬車帶著她和月娘去了一趟縣城,一次性將所需要的料子買了半車,全是上等貨色,用不完的還能充作嫁妝。


    像頭麵首飾之類的也置辦了好幾套,跟桑家的嫁妝不相上下,完全是把月娘當親女兒對待了。這番大手筆,把李家村上下幾百口人狠狠地震了震。


    私底下八卦的時候,就有人忍不住說起了酸話:“哎呦,這月娘真是祖上積德了,明明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女,偏偏就入了木婆子的眼,就算她親爹親娘在世,也給不了她這份體麵呐!”


    酸的人不止一個,很快就有人跳出來附和:“可不是,嘖嘖,這就是命啊,旁人羨慕不來!再看看她找的婆家,那是咱們這兒有名的讀書人,說不定哪天就中了秀才成了舉人,到時候這月娘指不定就是官太太了。”


    這話一出,又掀起了一場大震動,一群人議論的更帶勁了:


    “也不知道木婆子咋想的,她二女兒就不說了,那會兒還沒有發家,就算削尖了腦袋也找不到好人家,就隻能找個泥腿子女婿,可她那大女兒模樣沒得挑吧,竟也找了個泥腿子一出去就是大半年不回來,這跟守寡有啥差?結果到了半路認來的女兒這兒,就找了這麽一樁好親事,真不知道咋想的。”


    “就是就是,至少得找個城裏人吧,就算城裏不成找個鎮上的也行啊,再不濟找個不往外跑的也好啊!”


    “話不能這麽說,她大女兒到底年紀大,還嫁過人帶著個男娃,人家城裏鎮上的找黃花大閨女也使得,咋瞧的上她呀,可不就隻能隨便找個嫁了,不然再拖個幾年年紀大了不能生就更難找了。”


    “哼,把個半路認來的克父克母的東西當寶貝,誰知道裏頭是不是有啥醃臢事!”


    “……”


    這群人說著說著,不知怎麽的就編排出月娘是木氏偷人弄出的私生女,所以才對月娘百般好。


    眼瞅著越說越離譜,有人忐忑不安起來:“咋說都是人家的家事,咱們還是少說兩句,要是讓木婆子聽見鬧起來,咱們誰都沒臉。”


    這話一下子提醒了其他人,想到木氏那狠起來連男人都怕的性子,一個個嘴上說怕什麽,心裏卻瑟縮著到底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不知道有人良心發現還是居心不良,沒過兩天,竟然把這些人所說的話全部捅到了木氏那裏。木氏哪是吃虧的人,連豬也不喂了抄起菜刀和砧板,氣勢洶洶的衝到那個編排她偷人的婆子家裏,騎在門檻上一邊剁一邊罵。


    那婆子起先還臉紅脖子粗的為自己辯解,反汙木氏欺負人,又是捶地又是打滾要讓木氏賠禮道歉,直到木氏把那天在場的人名字全部說出來,還吵著要把她們全部叫來對質,那婆子心虛的厲害才消停下來,被木氏指著鼻子好一通罵。


    收拾了老婆子,接著木氏又去另外幾個嘴裏同樣沒好話的人家裏,也是破口大罵直罵的那些人連門都不敢出,讓小輩出來賠禮勸說。


    木氏出了一口惡氣,心裏終於舒坦了了,回到家裏就對做嫁衣的月娘說道:“那些老皮子就是嫉妒咱家,管不住嘴編排那些話,你莫要放在心上,安心待在家裏等著出門子就是,將來跟聰哥兒把日子過好了比啥都強,讓她們眼紅去。”


    月娘感動道:“幹娘,我不生氣,您也別生氣,為那起子小人把身子氣壞了不值當。”


    說著,她放下針線,抱著木氏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有些話她們說對了,您待我跟親女兒一樣,幹爹大哥他們也把我當親人,這確實是我的福報。”


    木氏笑道:“啥福報不福報的,你是個好妮子,值得咱們這麽對你。”


    把半路認來的女兒當親閨女,費心費力的給她找好婆家大手筆的置辦嫁妝,她又不是錢多燒的慌。換個不著五六的東西,她才懶得搭理呢!


    “幹娘……”月娘紅著眼眶說不出話來,過早失去母親的她,從木氏身上重新感受到母愛後,她已經從心裏把木氏當作親娘了,要一輩子孝順她老人家。


    這一場風波傳到桑葉耳中,已是過去好幾天了。她對鄭凜說道:“娘真是威風不減當年,看她老人家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這幾年,她娘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為子女勞心勞力的普通母親,就以為是看他們兄妹幾個成家立業變得收斂了,現在看來這副不肯吃虧的改是不可能改了。這樣挺好的,總比受氣悶在心裏強多了。


    鄭凜看了她一眼,突然笑道:“看來你的性子是隨了嶽母,為夫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你就是握著一把鐮刀在砍人。”


    桑葉一聽,不由得想起了初次見麵的情景,如今想來不禁要感歎一句“緣分”。“對了,那會兒你是怎麽想的?”她饒有興趣的問:“是不是覺得我超凶,一點女兒家的樣子也沒有?”


    這是一道送命題,鄭凜心頭一凜打起了精神:“沒有,當時為夫就覺得葉兒與眾不同,甚為欣賞!”


    實則當時他看她梳著婦人頭,心裏就嘀咕這麽凶悍的女子,她丈夫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如今一想,心裏不禁升起幾分得意: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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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零萌妻別太饞】雪穎碟依簡介:社會我凍姐,人狠話不多。


    自從又凶又殘的凍萌萌穿在了偷吃一口粥被人砸破腦袋的凍瓜身上。她的人生簡直就像開了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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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連樹皮都被啃得光禿禿的山腰,凍門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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