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昊這樣說,慕菀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感動,她至今還記得當初秦昊對小黃的嫌棄,因為他好像很好接觸狗,可現在竟然能為了這小哈巴狗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還是很喜歡。


    “在想什麽?”秦昊轉頭看見她麵帶微笑,不禁開口問道。


    慕菀一聽,剛要說話,卻又聽見他自問自答的道:“是不是在想我?”


    秦昊以為慕菀大概會冒出一句“喜歡你大爺!”可沒想到,慕菀也是直接的很,她笑著點了點頭道:“是!”


    被她這樣直白的肯定了一句,秦昊倒是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


    他們倆進宮帶寵物已經見怪不怪了,從馬車上下來,慕菀就抱著小白,被秦昊攬著腰朝裏麵走去。


    “相爺,您來了?”身為禦前大總管,敬德親自站在宮門口迎接秦昊。


    因著正逢八月十五,所以這宴會也設在後花園,方便賞月。敬德親自帶著兩人朝禦花園去,可沒走了有多遠,小白就不耐的在慕菀的懷裏折騰了起來。


    “它大概是要噓噓了!”慕菀停住腳步,在秦昊的注視中,將小白給放了下來。


    “相爺和夫人養的小狗,一直頗具靈性。”敬德在一邊開口道。


    慕菀隻是嗬嗬一笑,然後瞅了瞅秦昊,秦昊一眼便看清了她眼眸中的意思,朝敬德到:“公公先回去吧。”


    “這……可是皇上吩咐老奴……”敬德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可是皇上親自吩咐的,要是完不成,出錯是小事兒,要是損了皇上的麵子,那可就是大事兒了。


    秦昊擺手:“小白要解決個人問題,你先下去吧。”秦昊也無意同他多說什麽,說了兩句便已經是極限了。


    而此時,慕菀已經將小白給放開了,瞧見秦昊已經說完了話,拉住了秦昊的手便朝前麵跑了過去。


    秦昊見此,微微一笑,反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低沉沉卻帶著絲絲溫柔的道:“跑慢些,你身體受不住。”


    慕菀雖然哼哼唧唧的反駁了幾句,但到底還是腳步慢了下來。


    兩人便跟在小白的身後,小白已經嗖嗖的去找地方了。


    這狗,也是奇怪的很,很不喜歡男人碰,就連解決個人問題,也要找個舒適的地方。


    兩人站在一邊,慕菀始終注視著小白的身影,秦昊不喜歡她這樣一直盯著一隻小公狗,伸手就將慕菀的臉給掰了過來,很是隨性的湊上前啄了啄她的唇。


    “喂,不準動手動腳。”慕菀伸手就朝秦昊的臉上掰了去,可是等她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了小白的影子。


    “淮安已經跟過去了。”對此,秦昊倒是沒有任何的擔憂。


    可秦昊不知道的是,小白這東西簡直是鬼靈精的很,一路上卷起了尾巴捂住了自己被燒掉毛的屁股朝草叢裏穿了過去,一路上彎彎繞繞,它要冒出頭的時候,身子忽然被人揪住了,直接拎了起來。


    “這是哪裏來的小白狗?”呼延靈站在一邊,很是好奇的看著手中拎著的狗,然後就發現了小白那光禿禿的屁股,然後她便很沒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殿下,你快看啊,這狗的屁股後麵沒有毛哎,就像猴子一樣。”呼延靈很是不厚道的啊哈哈哈大聲笑了起來。


    而齊思墨在瞧見這小白狗的時候卻是眸色一動,他微微轉開目光朝隱三看去,隱三清楚,他在問自己,這是不是慕菀的小白狗,可隱三對慕菀是十分排斥的,他下意識的並不想讓主子接近跟慕菀有關的任何東西,所以便開始搖頭。


    可齊思墨隻是輕哼了一聲,然後就伸手將小白抱到了自己的懷裏,因為傷口在左胸,所以他左邊的胳膊不是太能動,就一隻胳膊將小白夾在了懷裏。


    “殿下,你的胳膊不能亂動。”對於齊思墨的身體,呼延靈很是仔細,所以一點點都不允許他不仔細,一看見他抱著小白,她就要去將小東西給拿回來。


    小白自己也是個不老實的,對於陌生人的排斥,加之它原本就不喜歡被男人抱著,所以在齊思墨的懷裏一個勁兒的掙紮,而且已經開始有些齜牙咧嘴的形狀了。


    但齊思墨仍舊不放手,他能想象的到,這小奶狗定然會時常的被慕菀抱在懷裏,被慕菀輕輕的撫著皮毛,一想到她也這般親昵的抱過這隻狗,他便有些有些放不開手了,他覺得,自己也抱著這隻狗,那感覺就好像,他在同慕菀擁抱一樣。


    將她抱在懷裏,那感覺……一定很好。


    “殿下,這隻狗已經要發飆了!”呼延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樣下去,這來路不明的狗非但要將齊思墨給咬了,甚至還能牽扯到他的傷口,所以她也不管齊思墨同不同意,直接伸手就要將小白給抱下來,而齊思墨一直不鬆手,兩方爭執之下,加之小白還在鬧騰,所以那一瞬間,小白直接從齊思墨的懷裏掉了出來,眼瞅著就要直直的從他的懷裏摔到地上了,一道白光乍然初現,下一秒,小白就被裹住,拉到了來人的懷裏。


    齊思墨和呼延靈看見動靜,全都朝來人看了去。


    秦昊和慕菀兩人皆是一身月牙白站在月光下,秦昊的眸光死死的盯著齊思墨,眸色裏有警告也有厭惡,總之,情緒複雜。


    兩個男人都是互相對視,可女人就不一樣了,慕菀根本沒注意到齊思墨,反而一直有些幼稚的去拉著秦昊的袖子瞧,一邊扯著他的袖子,一邊問道:“喂,秦昊,你是小龍女麽?你將白綢藏在哪裏啊?怎麽可以出的那樣漂亮?”


    “小龍女是誰?”秦昊無奈而又寵溺的低頭去看慕菀,聲音低低的道:“你將我同一個女人相比?”


    “你回去可要教我啊!”慕菀對於他剛剛的功夫始終很是好奇,她將小白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摸了摸小白那沒毛的屁股,但那很是機靈的眼珠子還是一個勁兒的在秦昊的袖子上打轉,因為好奇,加之她心裏在想象,秦昊變成小龍女的模樣,所以那顆小虎牙又露了出來。


    “慕菀,你的狗怎麽這麽醜啊?屁股上連毛都沒有。”呼延靈站在齊思墨的身邊,因為小白剛剛差點將齊思墨給傷到,所以呼延靈對於小白很有敵意。


    慕菀一聽她這話,立即皺著眉頭道:“左右這是我的狗,醜,我也願意。”


    “你……”呼延靈還想多說,立即被齊思墨給製止了。


    而秦昊並沒有同兩人打招呼的意願,他伸手將小白從慕菀的懷裏抱到了地上,然後拉過了慕菀的手,朝小白道:“自己走,再敢亂跑,我扒了你的皮!”


    大概是秦昊嘴裏的語氣太過嚇人,所以小白的身體很是顫抖的抖了抖。


    齊思墨一直站在原地,呼延靈站在他的身邊,明明是夫妻倆,可是心中想的東西完全不同。


    齊思墨的腦袋裏想的一直是慕菀剛剛的笑意,還有那顆尖尖的小虎牙。而呼延靈總是能在秦昊和慕菀這對夫妻倆的身上找到自身的失落感。


    明明都是夫妻,可是差別為什麽這樣大呢?


    秦昊始終牽著慕菀的手,那寵溺的味道,是從眼睛裏透露出來的,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以她很相信,秦昊是真的愛她。


    而自己呢,她眼角的餘光微微的瞅了瞅自己同齊思墨之間的間隙,她心裏萬般瘋狂的愛意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控製不住了,她嚐試性的伸手要去拉齊思墨的手,但她甚至都還沒有靠近齊思墨的指尖,齊思墨已經率先抬腳離開了。


    明明,隻差一個指尖的距離,可為何,心裏這般的冰涼。


    自從愛上了他,她以前很是大大咧咧的心思就變得玻璃心了起來。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愛他。


    ……


    秦昊拉著慕菀入座的時候,現場還是起了不小的嘀嘀咕咕的討論聲,夫妻兩人都是不將別人的看法放在心上的,一入座,慕菀就開始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小白習慣性的想要竄進慕菀的懷裏,卻被秦昊嚇得,隻能乖乖的窩在兩人中間的空隙裏。


    “果然啊,狗也怕惡人。”慕菀哈哈很是不厚道的道。


    秦昊一聽,卻是搖頭道:“這話不對。”


    “為何不對?”慕菀不解,她覺得很是正確。


    “一山不容二虎,要不是因為它是隻狗,你覺得我會讓一個雄性靠你這樣近?”秦昊語氣酸溜溜的道。


    慕菀聽了,一臉的黑線:“你簡直是幼稚!既然這麽討厭,當初為什麽不幫我找一隻小母狗回來,這樣以後等它長大了,還能給小黃做媳婦兒。”


    “你覺得如果有這樣的狗我會不找麽?”秦昊扔給慕菀一個表情,慕菀一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待會兒會上螃蟹,你不準偷吃。”為了慕菀的身體,秦昊始終記住很多,這些東西都仔細的叮囑,生怕慕菀偷吃。


    “知道了知道了。”慕菀擺了擺手。


    這宴會之初,齊皇難免要說上幾句話,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州水患解決的緣故,所以今天的齊皇看起來心情十分之不錯,說了幾句很官方的話以後,就朝秦昊道:“秦愛卿這次治理水患有功,朕要重重的賞!”


    秦昊聽見齊皇這話,站起身,很是宮頸的超齊皇彎了彎腰,這才道:“臣不敢居功,此次能圓滿的完成任務還得多謝工部的圖紙。”


    “朕清楚,工部的圖紙沒有你的督促也不可能完成的了。”解決了一大問題,免於將自己置於百姓們的罵聲之中,齊皇的心裏還是很放鬆的。


    “皇上,此次臣完成任務雖然順利,但是臣也發現了一點問題!”秦昊直起身子朝齊皇道:“此次青州的水患,天災是其一,人禍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你且說說!”齊皇這個人很是傳統,水患,地震這種事情他從來都認為是上天降臨的懲罰,所以他很是惶恐,可今天聽秦昊這樣一說,這其中定然還有人為的原因,這火氣立即就躥了上來。


    秦昊便簡單的將那幾天的事情給說了一下。


    “你是說,青州知府江正安貪汙受賄,私攬錢財?”齊皇聽見秦昊的這話,剛剛還氣焰很高的怒氣,此時竟有些萎靡了下來。


    他聽著秦昊這般的答案,不禁開口道:“江正安此人每年的審核成績都很高,百姓們對他的評價也極其的好,秦相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的地方了?”


    事實上,江正安那人還是很對齊皇的胃口的,而且他這話剛剛說完,也有不少大臣在一邊表示讚同。


    “青州之前的水利建設,聽說江大人將自己的家私全都捐贈了出來呢,他的夫人和兒子還為此許久沒有吃上一頓飽飯。”有人在一邊回道。


    秦昊聽見這些話,不禁嗤笑了一聲。


    “皇上,臣便知道,提出來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今日特地將這本賬冊也給拿了過來。”說完,他便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本泛黃的賬冊,交到了敬德的手上,敬德立即上前,恭敬的接過,然後又將東西傳到了齊皇的手中。


    坐在對麵的齊思墨看著這一幕,手指緊緊的握在身側。


    當初他同秦昊一起上稟要去青州,結果還是被秦昊搶了先,而在知道秦昊要去青州的時候,他便派人給江正安捎過口信,讓他收斂一點。


    江正安這人其他的毛病倒是還好說,偏偏喜歡取悅上級,且手段高明,可秦昊根本不是一般的上級,所以他這才派人去叮囑,哪知道還是露出了小尾巴。


    雖然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日後江正安此人定然要處置,但眼下還是需要人的時刻,不能殺掉,可這次呢,江正安倒是自己找死了。


    齊思墨沒想到的是,他的消息雖然傳到了江正安的耳朵裏,可江正安絲毫不放在心上,一門心思隻想著如何的取悅秦昊,畢竟,秦昊目前的威力還是很大的,而且,他自己的取悅人的本事兒向來是很高,就連皇上都對自己讚賞有加,怎麽會在秦相的身上失手呢?


    ……


    齊皇看了那賬本,氣得渾身發抖,敢情,自己這是被江正安給耍了個團團轉啊。


    “太子,這件事情你給我著手調查,有了結果立即回稟!”即便這件事情是由秦昊提起的,但是調查的事情終究還是不能放到秦昊的手裏,老三現在又在幫助自己管理政事,這種事情隻能交到齊思元去做了。


    齊思元領命,模樣看起來很是悠閑。


    而秦昊坐下以後,慕菀卻是湊到了他的身邊,很是好奇的問道:“我知道了,除了那個被你殺掉的,其餘的幾個女人是不是也被暗中帶了回來?”


    秦昊抿唇,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們敢反咬一口怎麽辦?”慕菀想的倒是很周到。


    秦昊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微微的搖頭:“這種事情在可控範圍之內,而且,發不發生還不一定。”


    “好吧,你最能耐了!”慕菀癟了癟嘴,剛要吃東西,就瞧見小白已經扒拉著兩隻前爪落在麵前的案幾上,很是歡快的搖著腦袋在吃東西了。


    聽見她這話,他隻微微的笑。


    不管如何,江正安這顆釘子他是一定要拔掉的。


    一想到江正安,秦昊就抬眼朝對麵的齊思墨看了去,發現,齊思墨果然目光幽幽的在看著自己。


    對此,秦昊很是不屑。


    慕菀就是他的逆鱗,不管是不是齊思墨做出的決定,可他們差點就要將他的菀兒給害死,這一點就讓他很是不能容忍。


    既然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必然就要有接受“回禮”的定力,而江正安,隻是一個小小的開頭。


    忽然,他的胳膊被慕菀推了推。


    低頭,就瞧見慕菀朝自己勾了勾手指。


    他唇角一笑,附耳過去,就聽見慕菀開口問道:“你今天好像一直在看對麵!。”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秦昊笑:“那你有沒有發現,對方也一直在觀察我們?”


    “我懶得看!”慕菀輕哼了一聲,伸手摸著小白一直動彈的腦袋。


    “那正好,我怕他汙了你的眼睛。”秦昊對於慕菀的這個答案很是滿意。


    ……


    整場晚宴,顧知畫一直想要同慕菀說話,可奈何一直沒有機會,所以這晚宴剛剛結束,她就被齊思元拉著過來找慕菀了。


    秦昊正站在那裏動作有些快的給慕菀裹上了披風,秋天的晚上,涼意很重,瞧見齊思元夫妻倆走了過來,秦昊理了理她鬢角的發絲,這才問道:“要不要說話?”


    慕菀看見顧知畫那執著的目光,便點了點頭。而兩個男人也將空間留給了她們。


    顧知畫上前,很是仔細的將她給打量了一番,這才有些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道:“你養傷的時候我一直想要去看你,可是相府有禁令。”


    “好在沒事兒啊哈哈。”慕菀笑的很是灑脫:“你這麽急,找我什麽事兒?”


    “菀兒,我是想問問你,你們有沒有再聽過我哥的消息?我知道他已經平安到達了邊疆,可是他一封信都沒有給我寫過!”顧知畫說的很是無語。


    而慕菀聽了更是無語,畢竟前些日子隨著燕歸泠那信來的還有顧知書幾句祝福語,可眼下,顧知書竟是連親妹妹都忘記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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