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掌心裏的飛鏢,然後,就在空氣靜謐的那一秒,慕菀的手忽的一動,隨即,隻見她的手一晃,兩支飛鏢便順著一個方向同時飛了出去。


    “嘭!”


    “嘭!”


    在那兩個大花瓶碎裂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慕菀做了一個吹槍口的動作,自己還給自己配音。


    而站在另一邊的驚夜已經愣住了,可慕菀隻當著她是被自己的表演給驚到了,所以她忽然像忽悠人一樣,手指又朝驚夜的身上揮了去,幾乎是在她手指伸出來的時候,驚夜的身子快速的朝一邊移動了過去,可還沒落地,屋子裏便響起四聲砰砰砰砰的聲音。


    慕菀懶懶的抬了抬眼,便瞧見了被釘在門框上的女孩子,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怎麽樣?服不服?”


    驚夜衣服的四角全被緊緊的釘在門上,這一點,的確是出乎她的預料,可她根本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房間的門忽然被一股大力推開了,慕菀抬眼瞧了過去,就瞧見秦昊的身影大步走來,眉頭皺得似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瞧了一眼剛從門上掙脫下來的驚夜,沉沉的眸子就落到了慕菀的身上。


    慕菀還並不知曉的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一臉的悠閑。


    “你弄碎的瓶子?”秦昊抬眼看向慕菀,臉色顯然是不好。


    “哎?”慕菀回神,視線在那碎成一地的花瓶上轉了轉,眼神忽然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你……很緊張這花瓶?”慕菀忽然問道,語氣愈發的飄忽了起來。


    “你說呢?”秦昊沒什麽好臉的回了一句。


    “已經碎了,我也沒有辦法彌補,要不先記賬上,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好了!”慕菀很無奈的攤了攤手。


    秦昊瞪了她一眼,但出乎意料,竟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而一邊的驚夜,在驚詫之中,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


    宮中,


    齊皇從齊思墨的殿裏出來,回禦書房的路上,他一直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什麽。


    “皇上,暗衛查到的消息到了!”敬德彎著腰站在一邊,頭幾乎要低到地上去。


    齊皇對敬德很是了解,但凡出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他便會一個勁兒的低頭。


    “拿過來,給朕瞧瞧吧,想必是查到了什麽好東西!”齊皇說著,伸手就將那封密信給拆了開來。


    “你都知道了?”齊皇唰唰的看完,就抬頭朝敬德問道。


    “是!”


    “說吧!”一如既往的,他需要聽聽敬德的想法。


    “從三殿下落水,到三殿下刺殺,好像每一件事情都直指太子殿下,細細想來,太子殿下,好像也有動機!畢竟……畢竟……”這往後的話,敬德有些不敢說了。


    “畢竟什麽?”齊皇瞪著他,繼續問道。


    “畢竟……推敲那位匈奴巫師的話,既然選中了三殿下,那麽……三殿下大概是最近的能威脅到太子殿下的人了!”敬德隻能將話說到這裏,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


    巫師之所以會選中文王,定然就是因為,他覺得文王是日後可以繼承大統的人!


    “事事都指向老大,而且,老大的動機好像也的確符合常理,但你不覺得這次的事情指向性太清楚了麽?怎麽會查的這樣詳細?”齊皇是個多疑的人,這近乎完美的“罪證”終究還是挑起了他心中,對齊思謙的懷疑。因為老三重傷,老大冒出這樣完美的罪證,那麽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老二齊思謙了。


    “這……”敬德聽見這話,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你吩咐下去,宣那日畫舫上的所有人到老三的殿裏集合。”齊皇坐在那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臉的疲憊。


    ……


    殿裏,


    齊思墨還在昏迷,而齊皇直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像是在檢查一般,目光逐一的從眾人的身上掃了過去。


    “皇帝陛下,可是文王殿下的事情有消息了?”呼延烈同呼延靈站在一邊,語氣粗獷的問道。


    齊皇對上呼延烈詢問的目光,他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才緩緩的說道:“所能找到的線索太少,眼下,朕沒有背的辦法,隻能處置這兩個不中用的東西了!”


    齊皇這話剛說完,齊思元和齊思謙兩人便直直的,垂著頭跪了下去。


    “你們看護老三不周,從今日起,太子革去吏部的職位,專心思過。至於老二,革去所有的職務,去皇陵守半個月吧!”齊皇的話剛說完,兩人的頭瞬間便抬了起來。


    齊思元的臉上,被黑眼圈圈住的眼睛,帶著幾分誠懇的悔過,而齊思謙看向齊皇的眸子,卻是一臉的驚詫和……憤怒。


    而後麵的呼延烈,也忽然朝前邁了一步,聲音鏗鏘有聲:“皇帝陛下,當日在場的可還有秦相夫婦,陛下責罰了太子和二殿下,不知要如何責罰秦相夫婦呢?”


    ------題外話------


    謝謝那位常常給作者君送花花的菇涼,大家新年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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