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鳳鳴空仍舊與蘇熙月熱戀著,他很能掩飾,蘇熙月也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當鳳鳴空在禦花園裏與蘇熙月一起看書、嬉笑的時候,蘇羽鳶還是會覺得嫉妒,因為他們看上去才是更相配的一對,而鳳鳴空望著蘇熙月的眼神,分明充滿了愛意。


    一夜顛龍倒鳳之後,蘇羽鳶曾經追問過:“鳴空,你愛那個小狐狸-精嗎?”


    “不愛,她什麽都不懂。該演的戲,總要演好。”鳳鳴空毫不猶豫地回答,“隻有你,才真正懂得我的需要,隻有你,才是我一生的伴侶。”


    這樣的回答,令蘇羽鳶幸福到快要顫栗。鳳鳴空的唇邊卻含著一絲淺笑,其實有的時候,他也分不清自己什麽時候是在演戲。


    實際上,他心中愛著蘇熙月,卻在背地裏做著那些將令她萬劫不複的事,所以,他連去親吻她的勇氣都沒有,更不用說去得到她的身體。其實,他如果提出要求,蘇熙月肯定不會拒絕,她甚至打算和他私奔,可那完全違逆了他的藍圖,他不能為了兒女私情如此衝動!


    選夫大典上,蘇熙月沒有聽從女皇蘇羽心的安排,執意選了龍雲錚,令鳳鳴空十分失望。蘇熙月無疑是被龍雲錚深深吸引了,在鳳鳴空看來,這就是用情不專的表現!


    選夫大典之後,鳳鳴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蘇熙月的一舉一動,眼看著蘇熙月與龍雲錚之間越發曖昧,他們一起練劍、一起騎馬,眼看著蘇熙月在蘇延清房中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兩人沒完沒了地探討著藥理、醫術,鳳鳴空禁不住妒火中燒。盡管,蘇熙月並沒有與他們有過越界的肌膚之親,但鳳鳴空卻知道,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他們的位置。


    鳳鳴空開始相信,蘇熙月確實就是蘇羽鳶所說的那種“水-性-楊-花的小狐狸-精”,她不會隻愛他一個人,她的心已經變了,如果他不能按照計劃行事,他就將徹底淪為蘇熙月四個夫君中的一個,成為一個可悲的男人!


    與此同時,蘇羽鳶仍舊在千方百計地討好著他,但鳳鳴空始終無法對她動情,雖然他們有一樣酷烈的手段,雖然他們有一樣熾烈的野心,他卻無法愛上一個和他如此相像的女人。坐擁大陸第一美女蘇熙月,又擁有絕色情人蘇羽鳶,極致的理性令鳳鳴空無法體會到一點點快樂,他才剛剛十八歲,感情世界就已經成了一片荒煙蔓草。


    沒能看到扶蘇國的叛亂,醫聖就在一次閉關中猝然死去,臨死的時候,他還在淬煉仙丹,希望能長生不老,可惜,他的丹藥沒有那麽神奇。鳳鳴空更加明白,男人最重要的還是武力和權謀,女人永遠都隻是附屬的東西,月兒再美好,也隻能舍棄……


    一年後的某一天,扶蘇國女皇蘇羽鳶靠坐在鳳鳴空的身邊,兩個人剛剛雲雨過一場。


    距離那次宮廷政變已經過去了一年,可一想起那徹底改變他們人生軌跡的事件,兩個人還是會心緒難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不提起那段血腥的時光。


    這些日子,蘇羽鳶偶爾會夢到蘇羽安,那畢竟是她真心愛過的男人。殺掉皇姐蘇羽心,蘇羽鳶並沒有半點心慈手軟,但蘇羽安的死對她卻是個打擊。蘇羽鳶時常揣想,如果蘇羽安能“識時務”,願意歸順於她,她肯定會善待自己的哥哥,還會以王爺的禮節敬他。可這假設根本就不成立,蘇羽安寧可去死,也不願意與她妥協,臨死前還在詛咒她!


    這些日子,鳳鳴空也會有惆悵的時刻,他也會歎息,如果那時他直接將蘇熙月處死,她就不會被蘇延清救走。他寧可她已經死了,也不希望她在這花花世界漂泊,與其他男子糾葛。她應該是他的,隻是他的!隻可惜她無論在這世界上的哪個角落,都會恨他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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