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對蕭繹甚至宮姒都充滿了敵意……可是按那日行宮裏宮姒所說,蕭宏並非齊皇後所生……應該是蕭繹的骨肉……


    秦晚心中輕輕歎息,轉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內侍,低聲道:“陛下,臣妾不敢妄測陛下所想,隻是今日的事陛下的確有失,既然錯了,向太後認個錯也無不可,無論如何,韜晦忍耐總不會是壞事。”


    蕭宏注視著她,倔強地咬著唇,眼中神情變幻,半晌終於平靜下來,似乎下了決心,沉聲道:“朕知道了。”


    蕭宏帶侍從於燕郊馳馬肆意踐踏農田農舍一事,最終以國庫撥銀兩補償農戶,蕭宏親擬自責書在朝堂上當廷宣讀結束。


    鐵戰把朝堂上發生的事告訴秦晚的時候,秦晚正在研磨藥草。


    她用藥杵用力地碾著藥缽裏的草,一臉淡然地聽鐵戰說完,半晌無話。


    鐵戰有點不習慣,忍不住道:“司記,對這件事是怎麽看的呢?”


    秦晚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道:“可以讓景王與皇帝多接觸,畢竟春試要開始了,景王管著吏部,有的是理由和皇帝見麵。”


    “有什麽不妥嗎?”鐵戰感覺秦晚說話的模樣有些不同尋常,不由出聲詢問。


    秦晚挑了挑眉,自己的情緒這麽明顯麽?連鐵戰都看出來了不妥。


    的確,皇帝對太後和蕭繹的敵意可以利用,可是,從內心來說,她並不太想這麽做,令骨肉離心,父子相殘,有些與她的本性相悖。


    燕都朝堂的紛爭,與她實在沒多大關係,不過是一個交易而已,她原不必如此賣力。


    可是時日漸久,對鐵戰對蕭玄難免多了些比別人的不同……若是能幫到他們,她又怎麽能置之不顧呢?


    有時候生存就是這麽殘酷,總難免說一些違心的話,做一些違心的事,她想起自己的過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司記?”鐵戰忍不住又問道。


    “沒事。”秦晚放下藥杵,拿起藥缽來,把研成了漿的草藥小心撥進一個小瓶裏。


    “司記這是做什麽用的?”鐵戰的注意力終於轉移了地方,難得秦晚這樣小心仔細,他也難免心生好奇。


    秦晚終於把藥缽裏的草藥全部裝好,呼了一口氣,轉頭對鐵戰道:“今晚我得出去一趟,想借鐵首領的腰牌一用。”


    她不說,鐵戰也不能好追問,點頭道:“好,我去取一套龍翼衛的衣服給你。”


    “司記,景王想和你見一麵……”因為上一次秦晚拒絕了與蕭玄見麵,所以鐵戰提的時候有些遲疑不安。


    秦晚手中的動作略頓了一下,鐵戰心裏也一陣緊張,覺得她肯定又要拒絕了,難免有些挫敗。


    “這樣吧,昨日因為皇帝的事兒,太後曾說想遣人以皇家的名義去見那些被皇帝破壞了農舍農田的農戶,送些錢帛,稍表心意。這件事想必會遣我去,若是方便,便找個機會在宮外見麵,具體時間,待太後定下來我再告知你,地點景王選。”


    “好。”鐵戰心下一寬,看來她的氣是消了。


    “不過,別去那些達官貴人聚會的場所,找個茶館那樣的地方,清淨幹淨就行。”


    “好,我會跟殿下說的。”鐵戰連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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