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金線草?夫人要用這個幹什麽?”


    “啊?”秦晚抬頭看了她一眼,敷衍了一句,“有些用處。”


    她這樣敷衍,小蠻也沒多問。小蠻更在意的是慕容天華這個名字。


    這一向來的事件,讓她有點風聲鶴唳,稍有點動靜就有些緊張:“慕容天華他又想對夫人你做什麽?”


    秦晚想起那一夜的琴聲,心裏五味混雜,勉強笑了一笑:“沒什麽,他不過是想敘舊吧。”


    “敘舊,他還有什麽臉來跟您敘舊,哼,容泌這個惡女人,要不是他縱容包庇,能幹這麽多壞事麽?”小蠻憤恨不平地念叨,“您以後看見他就應該走得遠遠的,不要聽他說那些虛情假意的話……他若是真的待您好,您就不會象現在這樣了。”


    小蠻這一說,就象是一記鍾敲在了心上,痛雖痛,卻醒了過來,她這幾日總會想起往日的那些事,想起和他一起的點滴過去,竟有很多不舍,心也軟了幾分。


    她曾想,若是可能,也許真的可以聽聽他想說什麽,給他一個機會去說明一切。


    可是,現在再想,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自己真的分得清嗎?


    在他麵前,她的敏銳洞察如同虛設,從一開始到現在,也沒有改變,哪怕她裝得再強硬,心裏卻軟弱得不堪一擊。


    “小蠻,你說的有理。”她笑起來,“以後就按你說的辦。”


    被她這一讚,小蠻倒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扭捏地道:“小蠻就是隨口說的,您別取笑我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在事外自然會清明冷靜得多,所以並非取笑。”秦晚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深深嗅了一口,“我真是餓了,還是顧嬤嬤做的菜看著合口味。”


    深夜,綃藍館內燈火明亮,熱鬧非常。


    鳳連雙上了雲樓三層,走到最盡頭的房間,推開房門,走進去。


    裏麵背對著她站著一個書生模樣的瘦弱男子,正背了手很是悠然地仰頭看著牆上的一副對聯。


    “滾出去。”鳳連雙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沒有人敢隨便闖進她的房間,她雖然隻是一個閭館的藝伎,但是綃藍館的規矩卻不是一般的大。


    所有進過綃藍館的人都知道,三樓的某一個房間是鳳連雙的禁地,若是隨便闖進去,她立刻就會翻臉,親爹娘都不認。


    “鳳姑娘還是這麽潑辣啊,”那瘦弱的書生轉過身來,他臉上戴了紫色麵具,聲音也有幾分嘶啞,這一切原本應該很詭異,卻因為他的雙眸清亮如泉水,讓人忽略了那種怪異的感覺。


    “不過幾日不見就翻臉不認人了?”他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鳳連雙冷笑著叉了手,倚在門框上,伸手把門扇推得更開,示意他出去。


    “鳳老板真是好定力,我看鳳老板這裏有副極好的聯卻沒有下聯,很是感興趣呢。”


    那書生用扇子輕敲著自己的手心,仍是笑吟吟的道,“鏡中花水下月獨照離人影,實在寂寞,倒不如‘簾外雨梁上燕雙棲連理枝’。”


    鳳連雙愣了一下,放下了手,嘴角噙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慢慢向他走過去,笑容嫵媚,聲音嬌軟:“公子,真是好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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