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自己出現在陳留的消息已經傳過來了,根據周蓓茜偵查的情報,潁川所有城門已經加強了檢查力度,不過似乎臧霸的命令並沒有傳到這裏來,所以潁川的警戒僅僅是加強,沒有如臨大敵般的警惕。


    潁川郡是個美麗的地方,青山綠水,土地肥沃,雖然經過了黃巾之亂,但是和其他地方的荒涼對比已是繁華熱鬧不少,而且此處民風淳樸,看往來之人,雖是街井小民,卻也是謙恭有禮,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國時期名士的發源地,算起來,三國的名士十之七八都出自這裏。楚成仍舊是躲在城外10多裏的山上,遠遠的眺望潁川高高的城牆,不知道在這個人傑地靈的地方會不會出現異常呢?楚成焦急的等待周蓓茜的前往潁川城的消息。


    仍舊一身女扮男裝的打扮,周蓓茜快速的越上山丘,警惕看著後麵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後麵沒有遺留什麽尾巴,這才放心的回到幾個人的臨時匯合點。


    “怎麽樣?”楚成焦急的問。


    “大哥,我得到一個不確定的消息,左慈這段時間可能出現在潁川,但是目前卻不知道在哪?”周蓓茜果然帶來一個令人振奮消息。


    “左慈?”楚成有些忘乎所以了,左慈在三國時期可以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是一個有名的製藥大師,整個三國估計就屬他最厲害了。“沒事,我們去一個地方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去哪?我們現在被曹操通緝,到哪裏去都有可能被發現啊!”秦飛在一旁提醒到。


    “潁川最著名的地方,而且是一個就是曹操來了也不敢動手的地方!”楚成胸有成竹講到,“距離潁川不足0裏的山上有潁川豪門荀氏依山而建的一座別院,後來荀氏將別院捐出當作學堂,這下你們知道是哪裏了吧?”


    “潁川書院!”周蓓茜首先講出來了。“潁川書院是水鏡先生司馬徽主持的,曹操的無數謀士都是從這裏出來的,況且司馬徽在整個三國都是一個頂尖的人物,不是哪個霸主能撼動的。”


    “我們立即去潁川書院,那裏的消息最靈通了!”楚成立即牽頭帶路,雖然資料上的記載與場景中有所差距,不過大體位置還是沒有太大變化,很快在前方山林鬱鬱蔥蔥掩映下,一大片的建築依山而建,這裏難道就是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


    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麵門環,低矮的圍牆刷得雪白,一扉顯然年深日久的木門開啟著,正門的上方掛著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麵書著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落款:水鏡先生。字體遒勁有力,紅與黑相映,紅如鮮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沉穩而凝重。


    看起來沒有錯了,進入大門,走過青石板路,正對著是一間大屋,屋宇方正,青磚砌就,上有雕花瓦當,屋中央是一個大大的香案,香案後懸著孔夫子的畫像,黃銅香爐中插著幾枝香,嫋嫋香煙緩緩上升,浙浙散開,穿過旁門,就是讀書的地方,矮幾上滿滿都是書卷,坐墊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擺放一邊,輕輕撥弄一下琴弦,音色圓潤清脆,整個書院沒有一個人影,從香爐看來這裏還是有人的。


    忽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楚成循著聲音追蹤而去,推開院牆角落的小門,牆外是一汪清水,崖壁上幾縷清瀑飛流直下,飄飄灑灑,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七彩虹橋,十幾個孩童正在瀑下清潭邊的綠地上玩耍,一個清麵老者正在撫弄一張古琴。


    老者見聽到楚成他們前來的腳步聲,停下了手中的琴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冒昧打攪,還請見諒!不知老先生可是水鏡先生?”楚成俯身施禮。


    “正是老朽,不知幾位壯士前來是為何事?”司馬徽收起古琴,捋著三道長髯。


    “向先生打聽一人。”


    “哦,請往客廳用茶,怠慢客人了。”司馬徽招呼過一個年紀較大的孩童,囑咐了幾句,頭前帶路,引領者楚成進入客廳,分賓主坐下。


    “幾位壯士所問何事?”


    “左慈先生不是水鏡先生是否知曉?”楚成問


    “那是家師,如何不知呢?”司馬徽此言一出,幾個人都愣一下,司馬徽的師傅是左慈?還有這層關係在裏麵?


    “小子手中有一味名貴藥材,非得製藥大家方可煉製,前些時日欣聞貴師在潁川出現,知先生通宵各路消息,故特來書院相求。”


    “何物,可否先讓老夫觀看一番?”司馬徽有了興趣。


    楚成取出生命樹液交給司馬徽,司馬徽接到手中仔細觀看了一番,然後放在鼻下聞了聞,然後將生命樹液交還給楚成,“不錯,此物是千載萬年可遇不可求的神物,尋常人煉製必定暴殄天物,老夫也無動手之力,幾位壯士在書院稍作歇息,待我沐浴更衣,齋戒一日,焚香告知恩師,想必恩師也會對此物大喜的。”


    司馬徽喚過一個小童帶著幾個人去客房休息,自己立即準備跟左慈聯係,剛剛出現的神物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用其煉製丹藥必定是神品啊,吩咐了侍奉的書童好生款待幾位來客,其他人一律打發掉三天不見客,立即回到自己在書院後麵竹林中的小築中。


    一天過去了,楚成他們難得的空閑,正在客房中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書院外傳來了喧鬧的聲音。楚成急忙讓一旁接待的小童去查看一下,不一會兒小童就回來了,“幾位壯士,前方是丞相大人派來邀請我家先生出山的大人。”


    “不知是哪位大人呢?”


    “是別駕大人。”


    “陳群!”楚成心裏一驚,這個人可不好對付啊,立即吩咐小童,“切不可將我等再次的消息告知。”不過為時已晚,得知有幾位身懷異寶的壯士在書院中,身為從書院中出去的陳群立即直奔客房,想要見識一下來人的風采。


    小童剛剛打開門,門外空地上陳群已經跟一個武將已經站立在外,見到楚成剛要行禮,立即發現眼前的這幾位正是丞相曹操命令抓捕的要犯,“抓住他們!”隨著陳群的命令,大隊隨身護衛的曹軍立即將楚成他們所住的客房團團圍住,小童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成知道今天這場惡仗非打不可了,看看眼前的幾百精銳的曹軍,楚成有些擔心了,“等一會兒大家要小心點,攔住他們,我需要時間施展八卦陣,小金準備迷惑他們!”


    楚成立即翻身上了屋頂,盤膝坐下,周圍開始快速的吸引水汽,隨著書院外的清潭中不斷補充的水汽急速進入客房所在的小院,整個書院被一團霧氣籠罩,陳群心裏一驚,不過霧氣隨即消失,陳群沒來得急高興,大團的霧氣被凝結成一根根冰柱,冰柱排列成複雜的陣法,上百曹軍被突如其來的冰柱圍困在陣法中,四處的奔走,卻無一人能穿過冰柱。


    “擊碎冰柱!”陳群在外麵清楚的看到自己帶來的這些精銳根本無法突出陣法,便另辟蹊徑,從外進攻,這樣一來陣法就破了。


    秦飛站在楚成身邊看著腳下的曹軍豕突狼奔,絲毫看不到自己的身影,自己卻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行動,聽到他們的聲音。隨著陳群下令擊碎冰柱,秦飛手中青龍槍緊握手中,隻要陣法破碎就準備大開殺戒。


    隨著曹軍手中的刀斧將陣法外圍的冰柱悉數砍碎,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從陣法中傳來,圍成整個陣法的冰柱全部倒塌,陣法中的上百曹軍全部被巨大的堅冰砸倒在陣法中,不過八卦陣豈是這麽容易就被攻破的,隨著楚成再次聚起水汽,倒塌的堅冰再次豎立起來,秦飛立即跳入八卦陣中,四處出擊將應經喪失了大半戰力的曹軍一一擊殺,陳群隻在外麵聽見陣法中傳出的陣陣哀嚎聲,知道自己的這批護衛已經身遭毒手了,立即轉身出了小院,吩咐立即將整個書院包圍,然後立即派遣斥候前往潁川調遣大軍前來。


    隨著陳群的退出,楚成緊繃的心這才稍稍的輕鬆下來,將手中的堅冰融化,準備撤銷了八卦陣。忽然一聲驚訝的聲音傳來“八卦陣圖?孔明在書院?”一個人穿過曹軍的包圍進入書院。看到地上的濕漉的殘跡,確定是八卦陣圖,立即揚聲高喝“裏麵可是孔明啊,崔州平再此。”


    楚成走出客房,“先生見諒,臥龍先生不在此地,小子不才,適才八卦陣圖是本人拙作。”葉楓飛緊緊跟在後麵,誰也不知道這個崔州平到底是哪一部分的。


    “哦?”崔州平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成,“如此一來,先生與水鏡先生關係非同一般了?”楚成笑而不語。


    “小童,你家先生呢?”崔州平詢問侍候楚成他們的小童。


    “先生齋戒焚香去了!”小童認識崔州平。


    “可是要請左慈仙人前來?”崔州平接著問


    “這個就不知曉了!”


    “也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在這裏稍作歇息,等待你家先生。”崔州平這就要往另一側的客房進入。


    “先生,可是外麵的別駕大人怎麽辦?”小童有些擔心。


    “不礙事,有人能製服他們。”崔州平微微一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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