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又陽抽了一張餐巾紙擦嘴,聞言有些疑惑,“還有什麽事情?”


    他記得就兩件事啊。


    難道呂祝還有什麽驚喜瞞著他?


    席纓挑著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用酒杯和溫又陽的酒杯碰了一下。


    玻璃杯相撞,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席纓沒有把她酒杯裏的酒全部喝光,隻是微微地抿了一口。


    餘娜問:“呂姐,還有什麽值得慶祝的事啊?”


    席纓看她:“這件事我本來打算吃完飯以後再說的。”


    溫又陽:“現在大家的心情都挺高興的,不如一起說出來更高興高興。”


    席纓說:“既然你們都這麽想知道,那我就現在說吧。”


    她站起身,去廚房分別拿了西瓜、砧板和一把水果刀來。


    這個季節不是西瓜上市的季節,不過現在人工培育的西瓜四季都有,所以看見西瓜也不奇怪。


    不過溫又陽倒是覺得奇怪,“我們不是一起去買菜的嗎?我怎麽不記得我們買了西瓜?”


    席纓低頭,用水果刀比劃著,“因為你一門心思都撲在我的身上,都隻顧著看我了,怎麽還能知道我拿了什麽?你不都是負責推車的那個麽。”


    這話說得溫又陽有點不好意思了。


    明明剛才跟餘娜開車的時候,比誰都要好意思。


    餘娜:“飯才剛開始吃,就要開西瓜嗎?”


    席纓抬頭望她,眼神有點奇怪:“不是你們說要現在就聽的嗎?”


    餘娜:“啊,是。”


    溫又陽覺得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呂祝不是說,還有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嗎?為什麽這種氣氛一點都不像是要說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情?


    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哪裏呢。


    他開始緊緊地皺起眉頭,覺得有什麽東西被他給遺漏掉了。


    “那我切了。”席纓說。


    餘娜點點頭,看著那個大西瓜,“切吧。”


    席纓提起水果刀。


    溫又陽的眼中折射出刀麵上的光。


    刀從半空中落下,猛地調轉方向,朝餘娜的心口而去。


    溫又陽的眼瞳瞬間炸開一片清明,所有的記憶回籠。


    他被記憶折磨到痛苦,但也不妨礙他反應極快地擋在了餘娜的麵前。


    而那水果刀尖,卻比他反應更快地停在他薄薄的衣服裏。


    刀尖已經戳破了他的衣服,但是卻絲毫沒有碰到他的肌膚。


    沈鶴眼中的痛苦帶著深深的絕望。


    他是多麽希望席纓能給他來一刀,這樣也算他能贖哪怕一丁點的罪。


    但是席纓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根本就不會殺他。


    這才是最大的折磨和絕望。


    餘娜卻是慌了,她往後連退好幾步,看了看席纓,又看了看沈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鶴扭頭衝她喊:“還愣著幹什麽,跑啊!”


    從沈鶴的眼神中,餘娜看出主神已經恢複記憶。


    對主神的絕對服從是本性,她聽到沈鶴的話以後就不管不顧地衝出別墅。


    讓沈鶴意外的是,席纓居然站在原地,一點都沒有要去追的意思。


    “是不是很驚訝我不去追她?”席纓收回刀,用熱毛巾擦了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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