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走了?”無欲雙手抱頭朝著四周溜溜達達轉一圈,然後盤著腿坐在一塊石頭上,杵著下巴,斜眼瞅著艾爾維拉,表情上早已沒了恐懼,取而代之的有挑釁,囂張,甚至還有些玩味,一個小孩子竟然當著她的麵露出這樣的表情,這讓艾爾維拉的心裏十分不爽。


    艾爾維拉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走了幾步坐到無欲的身旁,左腿搭在右腿之上,緊緊的盯著他冷冷道:“說吧,你究竟是誰?來這到底有什麽目的?”


    無欲擺了擺手,撇嘴道:“行啦,你也別管我是誰,我找你是要跟你做個交易,這對你對我可都是有極大的好處。”說完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牛皮紙,遞給艾爾維拉。


    艾爾維拉疑惑的伸手接過,將那張紙攤開仔細的看著,無欲的表情卻是顯得十分得意,十幾分鍾後艾爾維拉將那張紙遞還給無欲,表情卻凝重無比,嚴肅的說道:“你確定這上麵是真實的?”


    無欲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毫不在意道:“放心,上麵記載的絕對沒錯,我要找的就是能夠跟我合作的人,而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事成之後絕對虧待不了你。”


    艾爾維拉蹙起眉頭,她不知道這小家夥是從來哪來的這麽大底氣,那種地方對於魔族而言都是禁地,更別說是他了,可他的表現卻絲毫沒有恐懼,愛爾維拉抿著唇,沉默不語,手指時不時的撥弄著鬢角的發絲,眼眸流轉,似乎是在下什麽艱難的決定。


    無欲看著她,揉揉鼻頭笑道:“也是,以我現在的樣子,的確很難讓你信服,算了,既然都準備合作了,那我也沒必要在瞞著你。”說著無欲朝著自己的身上點了幾下,一陣陣咯咯聲,從他矮小的身體中發出。


    艾爾維拉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無欲,低聲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


    雨坐在車上,低著頭看著報告,可是後座卻是吵吵鬧鬧的,青玲嘟著嘴叫道:“那是我的糯米丸子,你幹嘛搶我的糯米丸子。”


    身旁的女孩死死的抓著手提袋,說什麽也不撒手,搶了半天青玲也沒搶到手半個糯米丸子,不由得雙眼泛紅,緊咬著唇,似是要哭了。


    雨轉頭咬牙切齒的大吼道:“你們鬧夠了沒有,梅羅娜,你就不能給她一個嗎,拿那麽多幹嘛?”


    “我才不要,這些都是我的,幹嘛要給她。”梅羅娜哼了一聲,別過頭,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雨不由來了火氣,將手中的文件卷成一個紙筒,朝著梅羅娜的頭就是一下,梅羅娜吃痛,趕忙去捂著頭,青玲趁機一把將梅羅娜手中的手提袋搶了過來,伸手就去掏糯米丸子,梅羅娜一驚,在想搶,青玲卻是一口一個,根本不給梅羅娜拿回去的機會,梅羅娜氣急敗壞的叫道:“雨姐,你過分了,這些都梅羅娜的零食,你怎麽這樣啊。”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


    雨嘴角抽了抽,青筋暴起,顯然到了暴走的邊緣,梅羅娜看到她的樣子,立馬嚇的雙手捂著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青玲則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瞅著這邊,嘴上繼續吃著她的糯米丸子。


    “娜娜,這是怎麽回事?她是誰?”薛佳麗打量著阿拉曼達,眼中多了幾分戒備,語氣冰冷的就好像是在質問,這讓阿拉曼達有些不舒服,望著一旁的卡修,卡修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的說道:“麗麗,她是我們的女王,她現在沒有地方住,我想。。”


    薛佳麗擺手打斷道:“你是說想讓她在這裏住是吧?”


    卡修趕忙點頭,薛佳麗卻是冷冷道:“不行,這裏絕對不行。”


    娜娜急道:“為什麽?麗麗,為什麽不讓阿拉曼達在這裏。”


    卡修有些不解的望著薛佳麗,阿拉曼達則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薛佳麗雙手抱在胸前,冷哼了一聲道:“我這裏可不是避難所,不是什麽人我都要接納。”


    阿拉曼達聽後心中有些生氣,轉身拉著卡修說道:“算了,走吧,我不想在這裏,我去你那裏。”


    比比魯連忙在一旁幸災樂禍道:“對呀,人家都不願意,咱還在這待著幹嘛,走了卡修,回去,再說了,咱那也不比這差,至於在這看人臭臉嗎。”


    卡修咬了咬牙,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一旁的安琪還想說什麽,但看著薛佳麗冷著一張臉,也跟了上去,阿拉曼達則比比魯也一同離開。


    娜娜急得直跺腳,指著薛佳麗道:“麗麗,你怎麽可以這樣,太過分了。”薛佳麗根本沒有搭理她,冷哼一聲,轉身回自己的房間,絲毫不顧及一旁抹眼淚的娜娜。


    房間中,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一縷晨光射入房間之中,溫暖又有些愜意。


    我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忽然感覺身子一沉,像是有什麽撲到了我的身上,就聽一個聲音哭著道:“小天,小天,你終於醒了。”


    我睫毛微動,睜開略顯惺忪的睡眼,當看清身上的人時,忍不住說道:“娜娜,你,你怎麽在這裏?你哭了?”


    娜娜擦了擦淚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顯得很勉強,在我看來倒更像是無奈的苦笑,我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道:“娜娜,你怎麽了?”


    娜娜抬起頭望著我,此時她的雙眼早已紅腫,我茫然的看著她,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娜娜抽噎了好半天才道:“麗麗,是麗麗,她好過分,她不允許阿拉曼達住在這裏,人家已經夠可憐了,她還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我疑惑道:“阿拉曼達?她是誰啊?”


    娜娜眨巴著眼睛,疑惑的望著我說道:“小天,你怎麽了,難道之前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之前?之前有發生過什麽嗎?”我望著娜娜,在我的記憶中,我好像一直在房間中,並未出過門,也沒見過什麽人,對於娜娜口中說的那個阿拉曼達的,我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娜娜一愣,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我,輕聲試探道:“那你還記得比比魯跟卡修嗎?”


    我朝後靠了靠輕笑一聲道:“當然記得了,不就是你書中寫的那兩個惡魔嗎,怎麽了?”


    娜娜一怔,試探的問道:“小天,我們之前不都是在一起的嗎?酒吧的事,你不記得了?”


    我疑惑的打量著她問道:“酒吧?我們有去過酒吧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娜娜見我了不像是裝的,趕忙辯解道:“沒,沒什麽,對了,小天,你想吃什麽嗎?我去給你做。”


    我輕笑一聲道:“算了吧,你的廚藝。。”越想越是覺得好笑,不由得抿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娜娜滿臉通紅抿著唇半天才道:“小天,你,我不和你說了。”說著轉身就跑,也不再理我。


    娜娜轉身輕輕將門帶上,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四周,見周圍沒有人,這才來到一個角落,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約莫能有十幾秒鍾,那邊便接通了,一個是聲音不耐煩的叫道:“喂,幹嘛?有事快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娜娜就好像做賊一樣,偷眼打量著四周小聲道:“雨,雨姐,我想問你一件事,那個,小天怎麽好像又失憶了,之前在酒吧的事,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嗯,那是青玲將她的記憶複蘇出現的副作用,別為這種無聊的事來煩我。”說完雨便將電話掛了,娜娜有些無奈,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另一時間,比比魯還是有些忿忿不平道:“你說說,卡修,那個臭女人,真是讓人火大,不就是有倆臭錢嗎,臭屁什麽?”


    卡修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抿著紅酒,比比魯氣急敗壞的一把奪過卡修手中的杯子,氣惱的叫道:“卡修,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都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竟然還悠哉悠哉的,你的心可真夠大的,安琪,你也說幾句。”


    安琪冷哼一聲道:“你們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說完轉身回房,房門重重的關上,看樣子倒像是十分生氣,卡修無奈的搖搖頭,依靠在沙發上,阿拉曼達坐在一旁,緊咬著唇,雙手在不停的擺弄著衣襟。


    過了一會兒,阿拉曼達站起身,猶豫半響說道:“我,我還是離開吧,我的到來好像在哪裏不太受歡迎。”說著就要離開,但是她的眼中已經泛紅。


    卡修有些不忍一把拉住她,柔聲道:“女王,你就在這裏住下,隻要我在這裏,就沒人敢讓你離開。”


    阿拉曼達有些感動,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點了一下頭,這時安琪的房門打開了,隻見安琪手中抱著一大堆換洗的衣服,遞給阿拉曼達道:“喏,這些是我的衣服,你可以先換上,房間的話,你可以去右手邊上的那間,那是之前琉璃住過的,現在她人不在,你就先住著吧。”當提到琉璃,安琪的臉色有些黯然,這一別就是兩年,也不知她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卡修看著她倒是輕笑出聲,安琪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看什麽看,你以為我是那麽小心眼的女人嗎。”


    卡修忍不住一把將她拉到懷中,輕輕的掐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調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相信你。”


    比比魯咳嗽一聲,朝旁邊努了努嘴,示意卡修旁邊還有一個人那,卡修這才有些尷尬的放開安琪,阿拉曼達臉頰有些紅,抱著那些衣服低著頭說道:“我,我去收拾房間了。”說著便朝那個房間跑去。


    安琪也有些不好意思,轉身便朝自己的房間跑去,比比魯坐在卡修旁邊,嘲諷道:“卡修,你這家夥可不能太貪心了,既然有了安琪,就別惦記阿拉曼達了。”


    卡修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當我是你啊,阿拉曼達你要想追,那就隨你,我沒意見,我有安琪就已經知足了。”


    阿拉曼達,背對著門,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襟,她慢慢的癱坐在地,抱著雙肩,忍不住顫抖,低聲嗚咽著,心中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已不在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女王,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她也曾渴望被人關懷,可是現在她的心卻被人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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