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過去了五天。


    這五天時間,陳風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恢複速度讓皇甫流月和請來的禦醫都驚歎不已。


    而陳風也總算能修煉內力了。


    隻是不等陳風開始修煉,皇甫流月就臉色難看的找到陳風。


    “怎麽了?星王殿下,您臉色這麽難看?”陳風戲謔的問道。


    他決定幫皇甫流星的時候,就已經擺好了心態,所以一直努力將自己代入到‘太監’這一角色來。


    皇甫流月沉聲說道:“陳總管,今天父皇上朝了,大皇兄獻上了天山雪蓮,說是三炫宗的人送的,父皇直誇他有能耐。”


    陳風眉頭一皺,也沉下臉說道:“這該死的家夥,搶走了我們的東西,去討好那老不死....咳咳討好老皇帝。


    這下百分百證明了,追殺我們的人,是他派來的;搶走天山雪蓮的人,也是他的人。


    該死!真是什麽便宜都被他占了。


    隻是我很好奇,說句您不愛聽的:若我是大皇子,肯定會將天山雪蓮留著,反正皇帝要死了,等皇帝死了,自己才好當皇帝啊!”


    皇甫流月對著陳風翻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陳總管,這話你下次可不準再說了!


    你別看我父皇垂垂老矣,但他畢竟還是皇帝。


    大皇兄得到天山雪蓮的事不是秘密,肯定會傳進父皇耳中。


    如今父皇可沒有立太子,他雖然占盡優勢,但他還不敢逼宮。


    這樣的話,他隻能乖乖的將天山雪蓮送給父皇,這樣不僅能在父皇麵前、甚至其餘大臣心中,都能落個‘孝順’的名聲。


    他應該希望父皇龍顏大悅之下,立刻立他當太子吧!可惜,讓他失望了。


    父皇似乎並沒有立太子的打算,而且有了天山雪蓮,父皇的身體應該會好起來吧。”


    陳風被‘皇甫流星’的小白眼翻得心中莫名一蕩,他暗罵自己一聲,連忙正色問道:


    “既然獻給了你父皇,咱們就別糾結了。何必要心事重重的呢?


    看開一點吧,你看,我都不心疼。不對,應該說‘咱家’都不心疼。”


    皇甫流月‘噗呲’一聲捂嘴輕笑道:“陳總管,哪有跟‘主子’說話,還自稱‘咱家’的?”


    陳風可不管這個,他隻覺‘皇甫流星’捂嘴輕笑的模樣,實在太妖嬈了些,讓他看得一呆。


    不過很快再次狠狠鄙視自己一下,然後說道:


    “就當我....咱家練練嘴行不?哎,看咱家這事兒弄得,一不小心就成了太監了。”


    皇甫流月聞言,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看著陳風說道:“陳大哥,委屈你了.....”


    “打住!”陳風連忙說道:“既然決定幫你,我當然會盡心盡力的。


    以後感謝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我拿你當朋友、當兄弟,所以你別搞得那麽生疏行不?”


    “好!”皇甫流月將感動壓在心中,然後正色說道:


    “實際上,我今天煩惱的是另一件事:


    今天朝堂上,大皇兄獻了天山雪蓮以後,趁機擠兌我,跟父皇提議,讓我去蒼茫山剿匪。


    父皇竟然直接答應了,下旨命我盡快去辦。”


    “剿匪?”陳風聞言眼前一亮,連忙說道:“星王殿下,這你該高興才是啊!


    如今你在官員中的支持率太低,就應該多建立功勳。


    而剿匪,還要派兵給你,說不定,你帶去剿匪的士兵,將來就成你的親衛部隊了。”


    皇甫流月歎了口氣,直接坐在凳子上,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喝了一口才說道:


    “陳總管,你有所不知。首先說那蒼茫山的匪徒:蒼茫山非常之大,高近兩百丈。


    但卻三麵是絕壁,並且被那些匪徒澆灌了滑龍草的汁液,就算是上品武者,也休想施展壁虎遊牆功上去。


    唯一能上去的一麵,也被匪徒打造得固若金湯。


    上麵有大量的滾石、巨木等防禦器械,根本不宜攻打。


    而匪徒人數足有數千,具體不清楚,隻隱約估算,可能有八千多人。


    他們還儲備了大量糧食、據說山頂還有個小湖,據說足以保證他們三年使用。


    以前朝廷多次派兵圍剿、攻打,但損失慘重,慢慢的,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我們的軍隊也不能真的圍困他們三年啊!”


    陳風聽得也是眉頭大皺,然後好奇問道:“聽你的意思,還有個麻煩是什麽?”


    “第二個麻煩,就是讓我調遣的部隊了!”


    皇甫流月臉色難看的說道:“經過一番爭論,父皇讓我調遣皇城外的戰龍軍團。


    可是之前我就說過,這支部隊,除非是攻打天武國,否則任何命令都不會聽的。


    即使被殺了十幾個將領,但依然無法讓他們屈服。


    如今要他們去剿匪,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陳風聽了,也感覺有些蛋蛋的憂傷。


    沒想到事情這麽麻煩,看來剿匪的事,必須先搞定軍隊才行。


    他想了想說道:“不要想太多,咱們一起去戰龍軍團,到時候先禮後兵,總會讓他們聽話的。”


    “也隻能如此了!”皇甫流月站起身,看著陳風問道:“陳總管,跟我出門後,在外人麵前,還要委屈你不要露出馬腳。”


    陳風當然知道‘不露出馬腳’的意思,就是記住自己的‘太監’身份。


    他點點頭,然後尖細著嗓音,翹著蘭花指說道:“咱家明白,走吧星王殿下。”


    皇甫流月險些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笑,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小陳子,咱們走。”


    陳風一個趔趄,連忙小聲說道:“還是叫‘陳總管’吧!”


    “好吧,陳總管,咱們走。”


    “喳!”


    兩人都覺得好笑,但出門後,卻都是一本正經的。


    皇甫流月看著一位士兵吩咐道:“備車!”


    “是!”


    士兵立刻去安排了,而皇甫流月則帶著陳風一起,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皇甫流月上了馬車,陳風剛準備跟上去,但很快想起自己現在可是‘下人’來著,隻好牽過一匹馬,跟在馬車旁。


    馬車出發,跟車的士兵連馬夫,也就二十個人。這排場跟皇甫流雲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走在大街上,民眾見到馬車,知道是星王的馬車,紛紛讓道。


    馬車一路無阻,很快就走出好遠。


    不一會兒,陳風突然看到遠處一大隊士兵,簇擁著一輛馬車駛來。


    “雲王!”


    陳風臉一垮,眼中寒芒一閃。


    但他很快想起,皇甫流雲身邊有個先天高手保護,他此時還不是對手,於是隻能壓住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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