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女孩居然也過來荊璞挖人了,全員出動啊,好讓我吃了一驚。”


    從荊璞九平方咖啡店出去來之後,李巧招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立即給自己的頂頭上司林棟打電話匯報工作,說到白加黑幾個女孩,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調侃。


    “哈哈哈,她們自己都顧不過來了,還想著去挖人?”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大笑。


    李巧臉上也帶著微微輕蔑的笑意,然後問:“那林總你怎麽看白玉京的那個投名狀?”


    “很有建設性啊,而且可以判斷出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跟他麵對麵聊過了,對他這個人的印象怎麽樣?”


    “首先,像你說的,他很聰明,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麽,而且懂得為自己爭取籌碼;其次,可能因為年紀原因,也沒有真正接觸過娛樂圈,骨子裏還是有理想化因素。


    最後一點也比較值得在意,我在他身上沒看到年輕人的那種急躁和急功近利,麵對那麽多要挖他的公司,以及這些公司給他提的各種各樣的條件和誘.惑,他整個人還是顯得很淡然,這點比較難得。”


    “嗯,這麽說那就是利弊參半。能主動為自己爭取利益說明是真心合作,最怕那種什麽需求都不說清楚的人。不急躁說明冷靜,思路清晰,這種人看似溫和,好說話,其實最不容易控製,自己的想法會很多。”


    “他有底氣啊。”


    “是的,所以上麵才會有‘什麽條件都能談’的指示,不管怎樣,先簽下來,別的事情,我們再具體操作。總之巧巧,你這次做得非常漂亮。”


    李巧謙虛一笑,說:“這次之所以能那麽順利,除了我們萬石的招牌一貫的影響力之外,另外就是林總你的策劃幫了大忙,那份推廣計劃擺出來,隻怕沒有哪個新人能不動心。”


    林總欣然一笑,說:“一起努力的結果。”說到這,語調忽然一變:“回來給你慶功,你說要我怎麽犒勞你?”


    李巧嫣然一笑,調整了一下坐姿,說:“林總您說呢?”


    “快點回來!”電話裏的聲音已經變得低沉而暖昧。


    ……


    按照李巧提供的策劃,萬石會在白玉京高考之後,替他製作第一張個人專輯,正式出道。其後,雙方根據這次合作再確定進一步合作。


    換句話說,白玉京的處男作專輯將是他和萬石的一次試金石,也是彼此的一次試探。


    一般來說,合作到了這一步,後麵的事情基本就十拿九穩了,對萬石來說,他們完全有把握在製作第一張專輯的過程中通過各種利益捆綁,也就是林棟說的“具體操作”,最終拿下白玉京。


    對白玉京來說,在簽藝人長約之前,他有理論上的自由選擇的機會。


    “假設合約九月到期,那他們隻要安排一個必須持續到十月的工作就足夠了,除非有更好的選擇,不然個中利益牽扯,根本由不得他自行選擇。”


    得知白玉京答應了李巧的合約之後,魏小紅失望之餘,不免有些生氣,中午和幾個女孩一起吃飯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聊起這件事。


    “這裏麵的陷阱,他一個高中生可能能看不透?”朱華鳳道。


    “是陷阱嗎?”鄧優接道:“對一個新人來說,能和萬石簽約,肯定不會覺得是陷阱。”


    “那他還說什麽晚上請我們吃宵夜的話,他是在耍我們嗎?”馮小荷憤憤不平,又要拍桌子了。


    “或者是表達歉意,或者是想跟我們說,不簽約也一樣可以做朋友,換個思路來說,能結交到這樣一個潛力巨星,對我們來講也不是什麽壞事。”魏小紅想了想說:“而且,現實一點來說,我們現在的狀況,做這件事是有點想當然的成分。”


    “那就當交個朋友。”朱華鳳道。


    “但他是萬石的人。”鄧優淡淡接道,然後現場沉默下來。


    朱華鳳很早就跟王教授說過,她們四個,即使以後不入行,也不會跟萬石和聚星有什麽合作,存在於他們之間的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晚上我自己過去見下他吧。”魏小紅做了決定。


    “還是一起吧。”一直沉默的袁紫霞突然說道:“他有話要跟我們說。”


    大家一起看向紫霞,想了想,然後紛紛點頭。


    ……


    晚上七點左右,九把斧已經人滿為患,白玉京先登場唱了一首《雙截棍》暖場,現場氣氛熱烈。


    七點四十分左右,魏小紅她們出現在九把斧,除了魏小紅,其他幾個女孩都是第一次來酒吧,個個表情謹慎甚至緊張。


    白玉京這個時候恰好正在唱《勇氣》,閉著眼睛,坐在高凳上,很是投入。


    袁紫霞站在台下看著他,臉上的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看來他說自己是紫霞的粉絲真不是吹牛。”馮小荷道。


    “你們去二樓找位子坐,我去點東西。”魏小紅看了台上的白玉京一眼,回頭說道。


    “好。”


    馮小荷帶著朱華鳳、鄧優和紫霞去二樓,不過還沒走到樓梯口,突然被一個光頭攔住。


    “幾位美女,一起喝一杯。”光頭手裏端著一個柯林杯,一臉酒意,但看著態度還算誠懇,不像是常規意義上的地痞流氓。


    馮小荷仍是警惕地把小夥伴們擋在身後,說:“不用了。”


    “不用這麽緊張。”光頭一臉“我沒有什麽惡意”的表情說:“晚上到酒吧裏來不就是為了放鬆嗎,一起喝一杯?”


    馮小荷看了光頭一眼,說:“說了不用了。”然後回頭說:“咱們上樓。”


    “你們不會把我當壞人了吧?”光頭笑起來,然後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抓馮小荷的胳膊:“別誤會啊,就是覺得……咦,練過!”


    光頭拉住馮小荷的瞬間,馮小荷同時扯住光頭的手臂,往左邊一扭,掙脫掉光頭的拉扯。


    “那就更好了。”光頭說著話,準備再次出手,然後聽到樓上有人道:“光頭強,有個差不多就行了。”


    抬頭一看,正是朱芝,光頭強笑著說:“蜘蛛姐放心,不是惹事,碰到熟人。”


    光頭強作為九把斧核心人物之一六一的小舅子,在荊璞也算得上是能吃得開的一號人物,隻要不做的太出格,朱芝礙著六一的麵子也不會怎麽理會。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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