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揚起頭,看了看天空,碧藍如洗,偶爾還有幾隻飛鳥從天空飛過,留下一串串的鳴叫聲,回蕩在蔚藍的天穹。


    他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他說,要是沒有了回憶,那麽僅憑著心底的那份幻想,又或者是那份的莫名的衝動,能否維持一段感情,畢竟,真正經曆過才是最重要的,無論你經曆過的是怎樣的過去,兩個人有著共同的回憶比什麽都重要,連回憶都沒有,他要拿什麽來愛,來維持,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蘇秦自嘲一笑,原以為什麽都能回來,可是到頭來,她卻悲哀地發現,那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你怎麽和他一起來了?”當胡清歌看到蘇秦和司馬恒一起的時候,有些吃驚。


    “你似乎也受了傷,莫非你也和天閣的閣主打了一架?”司馬恒指了指他手臂上的傷,“看樣子,這位閣主大人慣用長鏈子,而且鏈子的尾部帶鉤的武器…………”說著,他伸出手掀開了胡清歌的袖子。


    “你幹嘛!”胡清歌甩開他的手,不過那一瞬,蘇秦看到了和夜冷身上一模一樣的傷痕。


    “你真的和天閣的閣主打了一架?”蘇秦感到驚訝,“胡清歌,告訴我,你去那裏了?”


    “天閣的閣主?!”胡清歌顯然也很吃驚,“不,我沒有遇到他!”


    司馬恒挑眉看著他,“讓我看看你的傷!”然後拉過他的手臂,掀開仔細地看了看,“他喜歡用帶鉤的長鏈子作為武器,不,應該說,他少了條胳膊,所以用鉤子之類的來代替,而這也正好成為了他主要的武器!”


    胡清歌不可思議地看著司馬恒,“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好了,現在你可以回答她的問題,你是在那裏遇到天閣的閣主?”


    “我說過,不是天閣的閣主…………”突然胡清歌停住了,他似乎有些疑惑,“你剛才說,我手臂上的傷和夜冷身上的傷一樣?!”他的語氣很驚詫。


    “是的!”蘇秦點了點頭。


    “哦,天啊!”胡清歌突然捂住自己的額頭,眨了眨眼,感覺他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麽,“原來是這麽回事!”


    “怎麽了?”蘇秦被他突如其來的表情變化嚇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嗎?”


    “事情是…………”胡清歌突然停住,然後指了指司馬恒和蘇秦,手指轉了一圈,“能先告訴我,你們兩來找我有什麽事?”


    司馬恒聽出他的意思,隻是笑了笑,“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我想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了,因為你一定沒什麽興趣知道有關天閣閣主的事!”


    “等一下!”胡清歌攔住他,“好吧,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有些消息可以互通!”


    “我突然不這麽覺得!”司馬恒拍掉他的手,勾起一笑,轉身準備走人,“告辭!”


    胡清歌最後投降,舉起手道,“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也得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司馬恒轉過身,朝他露出得意的微笑,“成交!”


    怒——————————胡清歌跟在蘇秦的身邊,朝走在前麵的司馬恒做了個鬼臉。


    “我發現,他自從失憶以後變得更加的令人討厭!”胡清歌湊近她的耳邊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他變得有些過於冷漠。”


    “恩。”蘇秦有心無意地點了點頭。


    “你怎麽了?”察覺到蘇秦的心不在焉,胡清歌停下腳步,按住她的肩膀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隻是,哎,疼…………”蘇秦皺了一下眉頭。


    “秦兒!”胡清歌隻是輕輕地碰到了她受傷的手腕,卻發現她的手腕那裏是包紮著繃帶時,有些氣惱地問道,“你怎麽又受傷了,這回是誰弄的?”


    “怎麽了?”司馬恒轉過身,問道,當他看到胡清歌輕輕地捧起蘇秦的手腕,像嗬護珍寶似地放在掌心時,他的心底浮起一絲莫名的不快,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她是手腕是怎麽弄傷的?”胡清歌責問道。


    “是蓮兒……”司馬恒淡淡地一筆帶過。


    “又是伊水蓮,司馬恒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把那種毒如蛇蠍的女人一直放在身邊,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秦兒!”胡清歌有些義憤填膺,蘇秦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別說了,可是他卻不理睬,“秦兒,你讓我說完,今天我就幫你問一下這個家夥,他到底是怎麽打算的,難道他真要娶了那個女人!”


    “胡清歌!”蘇秦有些生氣。


    “是的!”司馬恒卻突然出口。


    “什麽!”胡清歌突然感到萬分的驚訝,“你剛才說什麽,你要娶她!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我會娶她,因為…………”


    “你別告訴我,你愛她!”胡清歌覺得司馬恒要是說他愛伊水蓮,自己會先衝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不,不是愛,是,是一種習慣……”司馬恒挑了挑眉,有些勉強地說出理由,但是至始至終他都沒看蘇秦,不知是不是害怕再看到她眼底的那份心傷,他在逃避,這是第一次,他感到自己居然心虛了,心虛得想要逃避,不敢去真正麵對。


    “你!”胡清歌瞪著眼,準備衝上去給他一拳,卻被蘇秦攔下。


    “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好嗎,轉到正題上!”蘇秦對胡清歌說,“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在哪裏受的傷,是誰打傷你的?”


    胡清歌放下手,沉了一口氣,“之前夜冷曾找過我,他希望我能去皇宮裏查一查。“


    “查誰?”司馬恒問道。


    胡清歌看了看他,遲疑了一下,蘇秦看到他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說道,“是玄武帝,對吧!”


    “什麽!”司馬恒很驚訝。


    “你怎麽知道?”胡清歌更驚訝。


    “因為你提到了夜冷,我記得當時他曾經在皇庭上見過玄武帝,那時他曾經懷疑過,坐在王座上的那個人不是玄武帝,所以當你提到他時,我便猜到了!”


    “所以,你真的去了皇庭!”司馬恒驚訝不已,而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抓起胡清歌的衣襟,逼近他問道,“你在那裏遇到了天閣的閣主!”


    “喂,你先放手!”胡清歌指了指他的手,說道。


    司馬恒這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了,放開了他的衣襟。


    胡清歌整了整被他弄皺的衣襟,才道,“不,確切地說,是你的父皇!”


    “額?”蘇秦有些奇怪,“你越說我越糊塗,怎麽不是天閣的閣主,而是他的父皇?”


    “是這樣的,我在皇庭裏遇到了你的父皇,他和我打了一架,用的正是你說的這種武器。”胡清歌聳了聳肩膀,“而你卻告訴我,夜冷遇到了天閣的閣主,就那麽湊巧,他用的也是這種武器,所以,我就做了個大膽的假設,如今你的父皇也許是,應該是,天閣的閣主!”


    “omg!”蘇秦驚呼道。


    “什麽意思?”這一聲是司馬恒發出的。


    “什麽意思?”這一聲是胡清歌發出的。


    兩人同時問道。


    “恩,就是表示驚訝的意思,對了,胡清歌,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蘇秦擺擺手,示意這個無關緊要。


    “現在輪到你來告訴我,你來這裏的原因,不是剛好來這裏串門的,對吧!”胡清歌雙手環胸,對著司馬恒點了點頭,示意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找到一樣東西,我想你也許會需要。”司馬恒伸出手,鬆開手掌,項鏈垂落了下來,在胡清歌的麵前來回晃動。


    “這是?”


    “我聽說你在找一個能打開錦盒的鑰匙,那時我就在想,也許這個剛好能打開你的錦盒!”司馬恒說得很輕鬆,胡清歌卻聽的一臉的灰沉。


    “你居然派人跟蹤我!”


    “之前,我隻是好奇,有什麽鎖頭是你也打不開的,於是,出於某種好奇,我派人去你訂做鑰匙的那家查了查…………”司馬恒將項鏈交到他的手裏,“你應該慶幸,我調查了這件事,不然,你到現在也許還找不到這把鑰匙!”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感謝你對我的跟蹤,秦兒,你聽聽,這是什麽話!”胡清歌要抓狂了,第一次聽說這麽荒謬的話!


    “人話!”司馬恒直接回答他。


    “你!”


    “好了,別吵了!”蘇秦伸出手,將爭吵中的兩人分開,“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去看看那個錦盒!”


    “好,看在秦兒的麵子上,我暫時不和你計較,等處理好這件事後,我再和你好好地算這筆賬!”胡清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船內走去。


    “這就是你的錦盒?”蘇秦沒想到會在胡清歌這裏看到一模一樣的錦盒。


    “是的!”胡清歌小心地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它是誰留給你的?”蘇秦問道。


    “我父親,嗬,好笑吧,我連他長什麽樣都不知道,而他卻隻留給了我這個東西。”胡清歌看了看司馬恒,卻發現他正陷入深思中,“你在那裏找到這條項鏈的?”


    蘇秦剛想回答,卻被司馬恒打斷,“你母親沒有告訴你關於你父親的任何事?”4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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