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兒…………“他將她的臉抬起,合起眼,覆上了她的雙唇,蘇秦本能地後退了一小步,卻被他緊緊地攬住腰身,往自己的懷裏帶去,禁錮在懷裏,不讓她逃避。


    吻帶著強製的霸道,與她的深深糾纏,手繞過她的腦後,將她壓向自己,緊貼著的身軀裏,一種欲~望,蠢蠢欲動,似乎想要衝破這種束縛,將那種感情奔騰出來。


    唔——————蘇秦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雙唇被他吻住,呼吸都被他一並奪取,胸腔裏的空氣一點點的被他掠奪走,身子便得軟弱無力,隻能揚起頭,被迫追逐著他的步調。


    情不自禁間,他的手覆上了她的柔美的曲線,貪婪她的美好,低沉的呼吸帶著濃濃的情~欲,在她的耳邊親昵地低語,“秦兒,為何,你總是讓我如此的不安,卻又如此的情不自禁!“


    他的手似乎燃著火焰,撫摸過的每寸都燃起了情火簇簇,蘇秦的一張小臉早就紅透了,她無力地偎依在他的懷裏,雙眼卻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胡清歌究竟用了何種方法,居然讓她離不開他,而且這種感覺愈盛,她好怕,好怕真的有那麽一天,她徹底迷失了自己的心,沉溺在他的柔情裏,所以,她每天都提醒自己一百遍,不可以忘記那張臉,不可以忘記他!


    攤開手心,看著掌心那道道的觸目驚心的傷痕,蘇秦擰緊了眉頭,如今她是離不得胡清歌半步,要如何出去找司馬恒,司馬睿也不見了蹤影,她隻能向胡清歌妥協,然後伺機而動。


    明天司馬恒會隨伊水蓮來山莊道喜,她明天就可以看到他,她要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她不相信,司馬恒會這麽輕易地答應迎娶伊水蓮,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在想什麽?”胡清歌溫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蘇秦立刻將手握起,放在身後,然後朝他一笑道,“沒,我隻是覺得悶,想出去走走,清歌,你陪我去‘思鄉園’看看好嗎?”


    看她如此柔順地偎依在自己的懷裏,胡清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輕笑道,“你呀,就是閑不住,怎麽,沒呆幾天就憋不住了?”


    “好不好嗎,我真的很想念小黑子他們,你就帶我去吧1”蘇秦輕輕地搖了搖他的手臂,有些撒嬌道,“而且,那裏好歹是我的名下產業,我這個做主人的,怎麽說也得去看看那,對不對?”


    “好,就依你!”胡清歌溺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最近秦兒很溫順,對一切都不再排斥,看來蠱毒起了作用了,隻是,要是她知道了真相,還會不會這樣的偎依在自己的懷裏,難道真的腰像娘親說的,隻有生米煮成熟飯了,她才會真正心甘情願地呆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也不會想著離開。


    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想這麽做,他愛她,但是他更加想尊重她!


    “你又想什麽了?”蘇秦發現他的眉宇緊鎖,伸出手,在他的眉宇間,輕輕地揉了揉,“別老是皺著眉頭,這樣老的快!”


    “嗬嗬,也不知是誰說我的萬年的妖精,老不了!”胡清歌打趣道,他伸手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挲,“秦兒,我們一直都這樣,這樣生活在一起好嗎?”


    “嗬嗬,人都是要死的,那裏能一直都這樣呢。”蘇秦笑著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卻掠過一抹的歎息。


    “那也好,我們會一直都這樣偎依著,直到牙齒都脫落,頭發都白了,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直到日落的那一天。”胡清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卻透過那歲月的瘢痕,看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後。


    蘇秦沒有再開口,手掌卻是愈發的捏的緊,那裏的錐心之痛讓她原本沉醉的思緒又被抽離回來,唯有疼痛才讓她時刻保持清醒,才能讓她不至於在溫柔裏迷失了方向。


    她不想忘記,那個人,那張臉…………


    蘇秦站著胡清歌的身邊,看著伊水蓮笑盈盈地挽著司馬恒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她隻是勉強地笑著,眼裏的傷楚愈濃,手在不知不覺間,緊緊地握起,卻隻觸到那一片的刺痛。


    “恭喜莊主大人,娶得美嬌娘!”伊水蓮嬌柔的聲音傳到蘇秦的耳朵裏,卻隻覺得異常的刺耳。


    “我也恭喜左使大人和聖女大人喜結良緣!”胡清歌淺淺一笑道,卻在看到司馬恒的刹那,眼底掠過一抹精銳。


    “恭喜!”蘇秦勉強一笑,雙眼卻始終看著司馬恒,他今日一身的白衣飄然,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的疲憊之意。


    “同喜!”司馬恒淡淡地看了一眼蘇秦,勾起嘴角,淡淡地吩咐身後的人,“來人,把本座的賀禮送上!”


    身後立刻走出一個人,恭敬地將賀禮遞給了胡清歌,“請莊主笑納!”


    胡清歌淡淡地看了一眼,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收下,多謝左使大人的美意,請!”


    伊水蓮挽著司馬恒的手,盈盈笑著,朝前廳走去。


    胡清歌攬住蘇秦的肩膀,也隨後進了前廳,蘇秦隻覺得他攬住自己肩膀的那隻手卻是無比的沉重。


    “來,我敬左使一杯!”胡清歌端起一杯酒,朝司馬恒說道,細長的眸子裏卻流轉著淡淡的光華銳利,灼灼地看著他。


    司馬恒笑著也端起一杯,回敬道,“我也敬莊主一杯,祝……”他看了一眼坐在胡清歌身旁的蘇秦,暗沉了雙眸,“祝胡莊主與未來的莊主……夫人,永結同心!”


    心在那一刹被狠狠地刺痛,蘇秦低著頭,手卻緊緊地抓住胸口,努力平複著呼吸的節奏,可是酸澀還是不可遏製地在眼角蔓延開來,濕潤了眼眶,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未來的莊主夫人?嗬嗬,司馬恒,你倒是說的出口!蘇秦自嘲地笑著。


    “我也敬左使大人,祝你與伊小姐,能白頭到老!”蘇秦猛地抬起頭,端起一杯酒。


    四目相對,卻是無盡的言殤,沉默間的交流讓人心酸滿溢。


    司馬恒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便揚起一個弧度,“好一個,白頭到老,多謝,我先幹為敬!”說罷他揚起頭,一飲而盡。


    蘇秦冷冷地看著,隨後也仰起頭,正準備一飲而盡時,手卻被人攔下。


    “你的身子剛剛好,別喝!”說著他將蘇秦手裏的酒杯拿了過來,揚起頭,一口飲下,將空杯口對著司馬恒,豪邁地笑著,“左使大人!:”


    “嗬嗬,胡莊主真的很愛護夫人呢,真是羨煞旁人。”伊水蓮輕柔一笑,眼角的餘光卻撇向坐在身旁的司馬恒,“對吧,恒!”


    司馬恒低頭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低頭喝著,無心地應了一聲。


    “嗬嗬,胡莊主,今日多有討饒,不知可否帶我們參觀一下山莊?”伊水蓮輕啜了一口,眼光卻撇向蘇秦,眼光犀利,帶著嫉妒。


    “卻之不恭!”胡清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蘇秦突然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休息,告辭!”


    “秦兒,你哪裏不舒服了,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胡清歌拉住她的手,關切地詢問著。


    “沒事,我就是有些頭暈,睡會兒就沒事了,你帶著他們去山莊裏看看吧!”蘇秦推開他的手,擠出一個笑容。


    “那好,你去休息,一會兒晚飯的時候,我讓秋兒叫你!”胡清歌溺愛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語道。


    蘇秦轉身朝司馬恒等人點了點頭,示意後便退出了前廳。


    她幾乎是用跑著的方式,逃也似地飛奔出了前廳,直到衝出了好遠,她才停了下來,手扶住牆壁,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方才一股沉甸甸的氣壓在胸口,讓她連呼吸都變得異常的困難,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蘇秦覺得心頭像是被針刺了般疼痛無比。


    司馬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你真的忘記了月下的誓言,忘記了,你曾經許下的一生一良人的盟約!


    蘇秦並沒有往寢室走去,而是轉道去了碧波潭。


    站在碧波萬頃的湖邊,蘇秦揚起頭,深深地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大聲地朝湖麵吼道,“司馬恒,你這個大混蛋!”


    混蛋——————一道道模糊的回音在碧波之上回蕩著。


    “我討厭你!”她又繼續喊道。


    討厭,你——————又是一道道的語音回繞在千傾的湖波之上。


    冰冷的回音帶著她的悲悸,回蕩著,眼淚卻不自覺地湧出了眼眶,伸出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蘇秦吸了一下鼻子,“哼,恭喜,恭喜你個頭,死馬,你有種!”


    “我當然有種!“身後傳來一陣揶揄之聲,隨後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不然,我怎麽敢來這裏龍潭虎穴,闖一闖呢?“


    “司馬恒!”蘇秦高興地轉過頭,卻對上了一張陌生的臉孔,“你是?”


    “是我!”司馬恒溫柔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是你,可是,你怎麽易容了?”看到那雙讓她日思夜想的眸子,她馬上就認出了他,“還真難看!”


    她突然記起,這張臉正是剛才端上賀禮的人…………


    “那,剛才的司馬恒是誰?”蘇秦問道。


    “你說呢?”司馬恒朝她神秘地眨了眨眼。4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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