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沒有成親,所以不要動不動就說我是你的娘子,ok!我還要嫁人呢!”蘇秦轉身就想離開,天天被你掛在嘴邊說是娘子,那她以後還怎麽嫁人!


    “你要嫁給誰!”他有些生氣,拉住她,往懷裏帶,狠狠地摟住她的肩膀,語氣肯定,“你已經許配給了我,就不可以再嫁給其他人!”


    “放手,疼,放手!”蘇秦掙紮了幾下,發現,他越摟越緊,最後隻能放棄掙紮,“我隻記得我被人休了,卻不記得我何時嫁給了你!”貌似連個聘禮都沒下吧!


    “秦兒!”司馬恒緊緊地摟住她,“我們剛才都拜過天地了,怎能說不是夫妻?”


    “啥?”她剛才不過就是讓他梳了梳頭發,怎麽就拜了天地!


    “為夫我不是為你梳了頭,一梳梳到尾哦,怎麽能說不是拜了天地?”他笑的賊,笑的得意。


    無語——————


    蘇秦發現,她對司馬恒這樣的痞子行為是十分的無奈,也總是拿不出辦法來對付他,於是,她決定還是閉口少說話的好。


    如果這注定隻能是一場夢,那麽就當作是給自己的禮物,是夢一場也罷,醒了便煙消雲散。


    司馬恒靠近她,伸出手將她攬在懷裏,“我的娘子果然是可愛動人的。”


    “那是因為你實在無法說出我貌美如花,美貌塞仙這麽違心的話,我是什麽樣子,我自己知道,不必你強顏歡笑地誇我!”


    “你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為夫的眼光就那麽差,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司馬恒笑的愈發如月似勾,“不過,娘子還是這般就好,太美了,我怕別人會來搶!娘子的美隻有我看得到便可!”


    “司馬恒,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蘇秦側過臉,看著他,表情認真。


    “恩,問吧。”


    “你為什麽喜歡我?”貌似每個女孩子都會問心愛的人這個問題,不過蘇秦倒不是因為他是自己心愛的人才問,最多也不過是有那麽一點的心儀,她隻是好奇,純粹出於好奇。


    看著自己一副平板的身材,一張還算過得去的臉蛋,除此之外,她什麽也沒有,所以她才好奇,為啥他就是霸著自己不放。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如果有道理可尋,那麽他也不會讓自己淪陷進去。


    “那麽,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蘇秦努力滴回憶,似乎她和他真的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為何他就是喜歡自己了。


    算算,好像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是在極為尷尬的場合,那時她對他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過,怎麽滴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不解,真的不解——————


    “什麽時候嗎?”司馬恒似乎也陷入了回憶裏,究竟是什麽時候喜歡上這個丫頭的,是她錯把自己當作六弟休夫的那次,那一次的一吻定情,第一次吻上癮的感覺真好。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雙唇,嘴角的笑意愈濃。


    “你相信一吻定終生嗎?”司馬恒將她的下顎抬起,直直地看進她的眼裏,帶著繾綣,纏綿著她的眸光。


    “一吻定終生?”蘇秦在他的眼裏看到了畫中司馬睿的眼神,那種看著心愛之人的繾綣纏綿,那種依依不舍之情。


    心猛地跳動,雙頰緋紅,眼裏一片氤氳,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他的眼裏有著神奇的魔力,能吸引她的眼神,一旦對上便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她的雙唇是那般的甜美,水潤的櫻桃泛起微微細柔的光澤,微微綻啟,看上去竟是在發出邀請一般,他醉了,醉在了這如花般甜美誘人的景色裏。


    他的眼合上,慢慢朝自己靠近,精美的五官如鐫刻般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投射出淡淡的光影,讓整張臉越發的英俊明朗,細柔的發絲落落下垂,在鬢邊撩動,更增添了他的邪魅。


    男子獨有的氣息霸道地將她圍了個嚴實,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讓她迷醉,眼也漸漸地闔起。


    一吻定情嗎?蘇秦暗自偷笑,也許吧,似乎從一開始,她與他便是這般認識的,也許,這真的是緣分,也許,這也隻是一場風花,一場夢中的旖旎…………


    隻是此刻,他確是真真實實地在自己的眼前,那種溫柔繾綣的吻也是這般的真實,管他是不是夢,她隻要的是這一刻的真實,便好…………


    他的吻變得很溫柔,溫柔的如水,纏纏綿綿,細細潺潺地流入她的心底,滋潤著她的心房,她也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身體靠近他,感受著他的吻帶來的繾綣纏綿。


    司馬恒收緊手臂,將她緊緊地圈在自己的懷裏,再一次深深地吻住。


    美麗的湖泊畔,月色透過氤氳的水汽,將一切都照的朦朧,如夢幻真,月色朦朧中,一對人兒緊緊地相擁著。


    哎————————


    蘇秦坐在圓桌旁,雙手杵著腮幫子,對著湖麵發呆,還不住地歎氣。


    “小姐,這次是你的第一百零八次歎氣了,有什麽煩心的事嗎?”杏兒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小姐打從早上起床到現在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似乎還很煩惱,莫非昨晚的生辰過得不開心,不過自己早就暈倒了,所以也就記不得什麽。


    “哎…………”蘇秦又長長地一歎氣,“沒有,我隻是覺得麻煩。”


    是的,她遇到麻煩了,天大的麻煩,都是醉酒惹的禍,還有月亮太朦朧了,讓她在那麽稀裏糊塗的情況下,把自己的終身幸福輕易地許給了某隻腹黑的猴子。


    而且,還被他強行塞了兩個,貌似,好像說是聘禮的東西,一個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木梳子,一個是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冰花,冰得奇美,冰的玲瓏剔透。


    看起來似乎後者更加珍貴些,不過不知為何,蘇秦卻有點喜歡那個木梳子,可能是源自她一向奉行的——實用主義的信條,蘇秦覺得那個木梳子上的紋路很特別,仔細看下,有些像是細細的符咒,經過她的再三確認,的確是符咒之類的文字。


    這讓蘇秦大感意外,一般的木梳都是點綴些花飾上去,為何獨獨這個木梳上刻畫的是符咒。


    那時她曾問過司馬恒,他的回答是,這個木梳是他的傳家寶,是他的母親傳給他的,如今他把這個具有代表性意義的木梳,也就是傳家寶又給了自己,意味著他將自己的心也一並交給她。


    蘇秦那時那個無語,強塞的東西也能叫做交給?!


    更讓她無語的是,為啥古人的傳家寶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先是這個便宜將軍老爹留給自己的‘玉玲瓏’,也說是傳家寶,可是,傳給她的卻是禍根;如今這個有著詭異紋路的‘木梳子’也是傳家寶,直接傳了個腹黑的猴子給她,而她還沒反駁的權力。


    不過還好,這個木梳子比起那個虛有其表的‘玉玲瓏’要好的多,至少它實用。


    見蘇秦把木梳子納進懷裏收好,卻把冰花放在桌上,好奇地問道,“小姐,這個冰花,你不喜歡?”


    “這個嘛,杏兒,你幫我收好它。”蘇秦收拾好行囊,“到燕門關,我們也得和古小姐告別,打攪她這麽長的時間,再賴在這裏,挺不好意思的。”


    這幾天,她們一行四人,吃喝住都是靠她提供,可是她又不收任何的費用,這讓蘇秦挺過意不去的。


    “喂,女人,別說風涼話,我沒幹活啊,那個不是補償啊!”秦如歌(黑子)不滿地嘀咕著,“我都沒收工錢,白幹了那麽多天!”


    “那是你應該做的!”蘇秦挑了挑眉,“誰叫你虛報年齡!”


    於是為了補償,蘇秦愣是讓黑子當了n多天的童工。


    “切,那是你眼拙,愣是把一個明明十四歲的少年看成歲的孩童!”秦如歌哼哼了幾下,朝蘇秦投去不屑的眼神。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的十四歲的少年,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點像個成人啦!”別怪她眼拙,眼前這個瘦小的人,橫豎看都不像是個有十四歲年紀的少年。


    當然蘇秦死也不承認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她這副身軀的主人,也就是顏霏雪,也就不過十五歲,隻比他大一歲,要是她承認了,那麽以後她還那什麽來壓這個臭小子!


    “哼,我那是營養不良,沒吃啥好東西,所以才長得不高,等再過個兩三年,我一定長得比你高!”說完,秦如歌還不服氣地仰起頭,努力地抬高自己的身高。


    “那等你長高了再說吧!”蘇秦一副‘你現在能拿我如何’的表情。


    “你…………”


    “你什麽你,等會兒去把臉洗了,老是弄得自己黑乎乎的,很好看嗎!”蘇秦發現,他的妹妹長得是雪白如玉,沒道理她的哥哥長得這麽黑吧。


    蘇秦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了,她很想看看,真正的秦如歌究竟長的什麽樣!


    “你要走?”古月依舊是一身的緋紅如血,隻是少了些媚色,多了幾分的冷魅。


    不知是不是錯覺,蘇秦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每次她看自己時,總是會莫名地想起那晚做的夢,那雙冷媚的眸,那脈清幽如天邊飄來的聲音。


    “恩,討饒了這麽多天,不好意思,等我們在燕門關落腳後,我會再告訴你地址,倒時候我做東請你去胡吃一番。”


    “嗬嗬,其實我也有事到燕門關一行,不如我們一道如何?”古月的眼裏幽幽掠過一絲精光,淡淡地笑著。


    “這樣啊…………”蘇秦倒不是不同意,隻是某隻腹黑的猴子老早就發話了,他要自己一到燕門關便離開船,離古月遠遠的,要是讓他看到自己再和古月一道,那麽他就會狠狠地懲罰自己。


    不知為何,那丫的就是不喜歡這個美女,不是說男人都很色嗎,為何他就是不喜歡這樣的美人?


    “當然,如果秦兒小姐不方便的話,我也不勉強,原本我是去探望一個朋友,他在這裏也算的上是地方一霸,我尋思著也許找他幫忙,你們找地方落腳也方便些…………”古月輕搖香扇,一臉的惋惜。


    “等一下……”蘇秦一聽說有地方能落腳,她便來了精神,“其實一點也不會不方便,我們一道吧!”


    隻要有人能幫的上忙,蘇秦才不管司馬恒說什麽,早把他的話丟到腦後去了。


    額——————


    秦如歌看了一眼杏兒,無語地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能見風使舵!


    就這樣,蘇秦一行人來到了燕門關外。


    蘇秦站在燕山關外,張大嘴巴,看著眼前雄踞塞外的第一關。


    高聳的城牆像是剛鐵鑄就的戰士,忠誠地立在邊境之上,曆經幾載風雨的洗刷也絲毫未曾動搖,城頭上威武飄動的旌旗上繡著一隻飛舞的五彩凰,這裏便是被稱為天下第一關的燕山關,因駐紮在此處的燕家軍而得名,更因背靠著舉世無雙的燕支山而名揚天下。


    燕支山是位於燕山關東南六十裏處的一座氣勢雄偉的山脈,山中鬆柏蒼鬱,溪水潺潺,雲蒸霧掩,景色宜人,山頂終年積雪,銀色皚皚,大有‘燕支長寒雪作花’之壯觀。


    與京城的富貴繁華相比,燕山關則更多了份民間的質樸而是在的熱鬧,叫賣聲穿街走巷,人潮攢動。


    可能是遠處邊塞,與外夷交流甚廣,於是大街上便出現了許多身著異裝的塞外人。


    “哇塞,這裏還真的很繁榮啊!”進了關之後,蘇秦便一路稱讚。


    “嗬嗬,秦兒小姐是第一次來這裏吧?”古月閃了閃眸光,定定地看著她。


    “恩。”蘇秦沒看到他眼底的那抹試探之意,隨即點頭。


    古月的眼底立刻閃過一絲精光,宛如流星一閃而過,隨即便消失在了滿目的星空裏。


    之後,他便不再開口,駕馬而進。4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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