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人緊緊抓著葉然然的手,君墨寒皺眉,想從他手中把葉然然的手抽回來,沒想到反而激怒了老人。


    “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老人拿起一旁的拐杖,朝君墨寒打過去。


    “小心。”葉然然用力一扯君墨寒。


    君墨寒動作快速的把她往懷裏帶,再往後退。


    看似緩慢,實則一氣嗬成,老人的動作沒有君墨寒靈敏,打了個空。


    “啊。”老人狠狠的一拐杖打在桌子上,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上麵出現裂痕。


    老人搖晃了幾下,跌倒在地。


    “爺爺。”葉然然想去扶他,君墨寒拉住了她:“不要去。”


    “可是……”


    “爺爺這些年就是這樣,清醒的時間很少,很多時候什麽都不記得,隻知道發怒,任何一個人靠近他身邊都會受到傷害。”


    因此,爸媽才會把他獨自留在這裏,有時間了,想念了,就來看一下。


    “走吧,我們下次再來看他。”君墨寒強勢的帶著葉然然出了屋子。


    “不要難過,爺爺年紀大了,很正常。”君墨寒安慰葉然然。


    “什麽叫年紀大了就這樣?君老爺爺不是很精神嗎?”葉然然不滿君墨寒的說辭。


    “爺爺年輕的時候腦部受過重創,醫生說他活不了了,但是他後麵奇跡般的活下來了,前期還看不出來什麽,年紀大了以後,他的記憶力越來越差,並且也越來越暴躁。”


    “後來去醫院檢查,知道得了老年癡呆症,吃了一段時間的藥,治療了許久,但是治愈不了。”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不過爺爺比很多患者要好很多,他基本的生活還是能自理的,就是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偶爾想起來也維持不了多久。”


    就像剛才那樣,過不了多久他就忘記了,就算他打過她,也很快就會遺忘。


    “所以不要難過。”君墨寒拍拍葉然然的後背。


    “但是他這樣得多寂寞啊。”有兒有女有孫,卻沒法共享天倫之樂,這何嚐不是一種悲哀?


    “但是爺爺不知道啊,他想不起,也記不起,更沒有感覺,而且他和我們住在一起,傷到了我們,他要是清醒,那又得多難過?”


    說不過他的葉然然氣呼呼的說道:“你帥你有理。”


    君墨寒好笑的搖搖頭,眼裏滿是溫柔。


    葉然然不敢看他的眼神,隻能看向一邊。


    一堵破爛的牆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不是……


    “就是那一堵,就是不知道那狗洞還在不在。”


    哪壺不開提哪壺,葉然然瞪他,使勁的瞪他:“君先生,你是幾個意思?”


    “不過是想起一些年少無知的事情而已。”君墨寒看著那堵牆,眼神裏風雨漸起。


    迷蒙的霧,籠罩了他的眼神以至於葉然然更讀不懂他的心思。


    “怎麽啦?”葉然然問道。


    他好像不太開心啊,為什麽呢?


    “知道嗎?然然,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要是那時候我沒有那樣說,可能你和他就不會走到那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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