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鈺說完這句話後,一直沒有開口的肖劍說話了:“看這骨頭的風化程度,以及剛剛衣服化成了灰,這具屍體留在這裏恐怕至少也有幾十年了吧?應該不可能是才死去的人?”


    “從我了解的知識來說,能夠讓衣服化成灰,至少也需要幾年的時間,不過能讓一個人的骨頭風化到這樣,最保守估計也要幾十年到一百年,因為這裏幹燥炎熱,風化起來速度要慢上很多。”說道這裏謬語凡停頓了一下,可是要是看這個香囊的材料,據我所知沒有一千年的時間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那一千年的屍體怎麽能是梁子的呢?他不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嗎?他怎麽可能死了一千年。”紫衣依然對謬語凡非常的不信任,似乎她說什麽都是在撒謊!


    “你說的有道理,按理來說的確一個現代人的確不可能死了千年之久,但是按道理講,人們也不應該會咒語啊!”謬語凡忽然語氣強硬的看著紫衣!


    紫衣聽了這話,回頭看著吳鈺。


    吳鈺急忙擺手:“我可沒和他說過。”


    紫衣對吳鈺倒是十分信任,並不質問吳鈺,直接轉臉繼續盯著謬語凡,同時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你怎麽知道我會咒語?你是誰?”


    謬語凡笑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不對嗎?這個世界可不想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允許你會咒語,就不能讓別人死去千年了嗎?”


    “你找死!”紫衣忽然發怒,嘴裏低聲念起了咒語。


    謬語凡臉上瞬間也變了顏色,似乎沒想到紫衣一言不合就直接翻臉。


    “停!”這時吳鈺大喊了一聲!


    眾人目光都集中到了吳鈺的臉上。


    “你們忘了剛才我的情形了嗎?”吳鈺說道。


    謬語凡和紫衣一聽這都是一愣,吳鈺繼續說:“咱們才剛剛進門,我就差點變瘋,我剛好了,你們又要內訌,這難道是巧合嗎?”


    紫衣和謬語凡似乎都想到了什麽,紫衣冷哼了一聲,謬語凡也不再和紫衣針鋒相對。因為每個人都發現了,似乎所有人的情緒都有一些變化,這些變化雖然很隱蔽,但產生的後果可能會會非常嚴重!如果剛剛不是吳鈺叫住兩人,現在發生了什麽後果難以預料。


    謬語凡先開口說話:“紫衣小姐,我道歉,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但是我能肯定這具屍體就是梁子的,請你相信我,隻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紫衣語氣依舊冰冷:“我不用你道歉,這個屍體是誰的我不管,但是你要知道,調查我的人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在這裏我不和你計較,如果出去之後,你還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看,樹身上好像有字!”肖劍指著那顆古樹說道。


    眾人聞言都走了過去一看,那顆古樹正中央樹皮被削去了一塊,樹身上果然刻著四行小字,上麵寫著:“六人行至此城中,先二後三具無形;不知何故徒傷恐,隻緣我在你身中!”


    四個人一見頓時都不說話了,因為這四句詩寫的很明顯,按字麵意思是說:“六個人來到了這座城池,先是兩個,後是三個都喪失了形狀,不知道什麽原因徒勞無用的悲傷恐懼,隻是因為我在你的身體之中!”


    這四句詩似乎是一個預言,其中的一大部分已經發生了,具無形應該指的是沒有了身體,也就是死亡,自己這裏老六和梁子失蹤,其中梁子已經確認死亡,恐怕老六也是凶多吉少,所以現在先死了兩個,如果繼續按照這詩裏麵講的,後麵還會死三個人,而這些事情的原因就是,詩中的“我”在吳鈺一行四人其中一人的身體裏麵,而且看那數字,六人死了五個,剩下一個,也就是說“我”就在僅存的一人的身體裏!


    再說的透徹一點就是自己這四個人裏麵會死三個,因為這裏麵有一個人有問題!吳鈺知道每個人看完都能明白這裏麵的意思,事實也是如此,每個人看向其他人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戒備!


    “不要信這詩,這又是讓我們自相殘殺的詭計!”謬語凡先開口。


    “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字恐怕不是短時間內刻上去的,恐怕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怎麽能預測到我們先是死了兩個人?”肖劍慢慢的說道。


    “這詩的確有古怪,但是我們這些人裏麵要是說都沒有問題我也不信!誰自己有問題誰知道,別把別人都當做傻子!”紫衣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吳鈺沒有說話,但是卻想了很多,如果這詩是假的,為什麽已經失蹤的那兩人詩裏麵能夠預測得到,看那字刻的痕跡,就像肖劍所說,肯定不是刻上去一時半會了。


    但是如果要是真的,那豈不是說自己也要死在這裏了?


    吳鈺不想去考慮這個預言的真偽,但是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回避,回避隻會更糟,於是吳鈺強迫自己認真想一想這詩到底是怎麽會回事!


    假如!假如自己四個人裏麵有一個人有問題,那個人會是誰?似乎除了自己都有可能,自己雖然不願意去猜測紫衣,但是紫衣的確有問題,她隻帶了那麽點的水和食物,根本不夠在這裏生存這麽久的。


    肖劍也是一樣,他幹脆什麽都沒有帶進戈壁,連紫衣都不如,難道他們都不用吃喝嗎?


    謬語凡看似正常,但是問題似乎更大,因為自己還清楚的記得,那次龍卷風刮過之後,他腿明明是骨折了,可他沒過十幾分鍾就能動了,而且第二天再見到他的時候,腿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同時他似乎像是死人一樣,對疼痛和炎熱都沒有感覺,就連臉上好像都沒有人應該有的表情。


    吳鈺心裏嘀咕半天,發現眾人臉色也都不好看,估計也是在想這首詩是真是假!


    也不怪眾人擔心,因為這詩的真假的確很重要,正是因為大家對詩的猜測讓彼此互相猜忌,這對一個本來就互不信任的團隊是毀滅性的打擊,尤其是在現在這種十分危險的處境,可是如果大家不去考慮詩的真假,萬一自己這一行人裏麵有一個人有問題,那後果也是十分致命的!


    所以說,這四句詩無論真假,已經對這四人的團隊產生了十分惡劣的負麵影響,甚至比那不知道是誰的屍骸更加惡劣。


    吳鈺感覺未來的希望似乎更加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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