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擦pp


    不知道一般人家有沒有早上搶廁所的時候(現在多為三口之家,這種情況應該大大減少)。黑諾家裏孩子多,大部分人習慣早上去清除身體垃圾,輕鬆地開始一天的生活。黑諾本也是這習慣,但是由於清早家裏廁所緊張,有過幾次狼狽被趕出來讓坑的經曆以後,他就把自己的大便時間轉到了晚上。這也有好處,現在他和施言也不會在早上為了衛生間而衝突。


    某天黑諾拿著書正坐在馬桶上醞釀,施言突然開門:“有一件事正好問你。”


    “什麽?”應該是緊要的吧,否則這地方實在不適合發問。


    “你怎麽擦屁股?”


    黑諾眼睛眨了眨,如果耳朵會動,也會扇一扇吧。很尖銳的問題,可黑諾不知要怎麽回答。施言一本正經,不象有什麽癔症的樣子,黑諾沉穩回答:“用紙。”


    施言幹噴一口:“高!”


    黑諾也笑:“你那叫什麽問題,讓別人怎麽答?”


    “我是問你擦屁股的時候是從前往後擦,還是從後往前擦?”


    冷不丁被問到天天都在做的事,黑諾卻突然就不知從哪到哪了,做得順手但是並沒有上心留意。


    “不一定,你快出去,你在這我怎麽上啊。”有人看著,黑諾上不出來。


    “我是教你怎麽擦屁股,記得要從前向後的方向擦屁股,你一會自己注意一下,以後要養成這個好習慣……”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黑諾推門落鎖。


    黑諾出來以後,施言又追問了一次,確認黑諾遵從了他的意見才放心。施言怎麽蹦出這奇怪話題黑諾不解,但是因為不想再糾纏,所以也不問。


    因為施言和黑諾都有上廁所看書的習慣,所以廁所裏一般會有2-3本雜誌。施言在養生保健方麵深受自己父親熏陶,他秉承家庭習慣訂閱雜誌《家庭醫生》。當某天黑諾又坐在馬桶上隨手拿過翻到一半的雜誌時,那一期的讀者來信下麵,醫生回答中有這樣一段話被彩筆塗抹過:


    “泌尿係統感染主要包括尿道炎、膀胱炎及腎盂腎炎等病症。細菌容易從尿道口侵入尿路而致感染;……生理特點而決定,如女性尿道口距□□頗近……所以,大便後應從前向後擦拭,以避免汙染尿道……


    黑諾澹澹澹劍|||


    二、鼻子=貞操


    黑諾大出差沒有,小出差1-2天的倒是間而有之。逐漸出門幾次黑諾就發現了個規律,無論是自己出差還是施言出差了,隻要是分開過,再見麵施言的親熱中就會有一個小動作dd啃啃他的鼻子,不疼卻是會在鼻梁上留戀好一會。


    要說一次是親吻沒有找準嘴,次次小別就找不到嘴那也說不過去啊。這不今天又來了,施言幹錯是將黑諾整個鼻子含吮在嘴裏,弄得黑諾要用嘴呼吸,實在又癢又憋氣,黑諾手上推著,嘴裏模糊不清:“嘴,嘴在這兒呢,看準了你……”


    施言聽而不聞,自己沉浸在鼻子的美味中,黑諾對施言這些怪癖隻有無奈接受。


    王豐的表弟今年上了大學,寒假來姑媽家遊玩。表弟來了,表哥有義務熱情招待,周末張羅了一些老友飆歌,半夜還不過癮要轉戰夜總會。


    邱林鬆知道夜總會的午夜場會有半小時的脫衣舞,從表弟身邊拉了王豐過來說話:“孩子還小,嫩點,回頭帶壞你表弟,你媽收拾你。稍微晚點再過去?”


    “他嫩?你看他裝吧,早被我詐出來了,你去摸摸他那鼻子,早軟了,人家睡的女人說不定比你還多,他們可比咱們還放得開。”


    黑諾腦子裏突然念頭一閃,問:“鼻子軟怎麽了?”


    阿鬆和王豐對看,就是沒有看見施言的眼色,然後笑得曖昧:“據說處男的鼻子又挺又硬。”


    黑諾直直注視那雙眼睛,施言訕笑壓低聲音:“我沒有不相信你,真的。”說完施言就目光楚楚地巴著黑諾。黑諾的感情盡歸自己,施言怎麽會懷疑他呢,而是每一次的小小聚散,都會讓施言驕傲自己得到完整的赤誠的黑諾,每一次施言在品味自己的驕傲。


    須臾,黑諾燦然一笑:“你這變態的驕傲!”


    三、帶耳朵的被罩


    施言是一個做家務井井有條的人,甚至說廚藝不錯,但是也有自己的怪癖dd很討厭洗碗。黑諾對家務的範圍也就隻有做他的互補,通常是掐掐菜,飯後洗碗收拾廚房。真的是可以掐斷的菜,因為施言發現他整理過葷腥之後飯量就會變小,所以直接就剝奪了他對肉禽的處置權。


    無論是施言做飯,還是飯後黑諾收拾,他們都習慣額外的人會坐在餐廳有一茬沒一茬地陪著嘮嗑。這天晚上黑諾洗碗的時候間或聳肩,施言問,黑諾也沒有具體回答出什麽,隻說有些別扭。施言本來今晚就有心消耗消耗,見黑諾看電視時間差不多,立馬殷勤去放洗澡水。


    按慣例如果施言有重大行動的話,黑諾就會得到女王級的禮遇,大約隻是脫好衣服進了浴缸,到被大浴巾抱出來之間所有程序自有人主動承包,當然是讓黑諾保存體力迎接更加重要的時刻。但是今天顯然配合度不再天衣無縫,施言太熟悉黑諾的身體,對他的反應可以做到明察秋毫。


    或許因為倆人少年時期的性知識匱乏,沒有用過套子,後來施言也不喜歡用,再超薄他也抱怨不舒服,抱怨阻隔了親密親昵觸感。黑諾在這些方麵縱容施言任性來,主要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不方便,施言不帶套子可次次給他收拾得清清爽爽。次日的異物感保證免不了,但是絕對沒有影響生活。


    施言每次瀕於高潮之前,黑諾環抱在腰或者抓著他胳膊的手就會變緊而有力,臉頰也呈現出人麵桃花般的春情,而他的喘息節奏總是很奇怪地會自動與隨之而來的身體內部一股一股精髓呼應成一致。雖然大部分時候他們是同步的,但是黑諾的呼吸頻率卻不跟隨自己飛液,施言好奇研究了許多次,始終無法找出其中的奧秘,反正心裏是美滋滋,不解之謎也是證明黑諾與自己的休戚相關,注定他就是自己的。


    因為直接就不用套,所以施言一般會把綿長的激情餘韻盡數留在那片溫暖之中回味,黑諾也喜歡身體銜接著被翻轉了趴在他身上。那時候他們之間最常有的對話就是:


    “諾諾。”


    “施言”


    “諾諾”


    “施言”


    施言一手環住黑諾,一手會一直在他背上輕撫……


    可是今夜施言勤勤懇懇慰夫到中間就發覺了黑諾的手近乎是搭在自己腰上,到後來手也是無力地滑下來,神情好象一種總算熬過去的感覺。施言沒有享受餘下的快感,就撐起了身子:“怎麽了?不舒服?”


    “沒,沒有。”


    “沒有?”施言握住黑諾手掌略一使勁,對方那手軟綿綿的沒有反饋:“抓都抓不住,還說沒有?”


    “肩膀不舒服。”


    施言跳起來,尚在半硬狀態下的東西一下子就抽出來,帶得黑諾唉呦一聲,隨即羞得恨不得鑽枕頭裏。施言是去開了大燈,回來蹲在黑諾身邊仔細查看他的肩膀,外觀上並沒有異常,可施言能夠看出來黑諾神情中的隱忍。知道黑諾性子小病小災習慣去忍,施言卻看得重,就怕一個錯漏有什麽大問題。


    施言春風二度的心沒了,摟了黑諾躺好:“明天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沒什麽。”


    “去,諱疾忌醫。”


    黑諾心裏有數才不肯去,安慰他:“就是吹到點風,所以肩膀酸疼,不用去了,過兩天就好了。”


    “受風?哪裏有風?”因為黑諾體質怕寒,臥室裏窗戶密封極好,這房間的窗簾也比其他房間厚密一些。


    “嗯,”黑諾也在想風從何處來?這腦子也不知道怎麽轉的:“你鼻子每天正好對著我肩膀吹,感覺涼涼的。”


    施言聞聲一怔,看看自己,再看看黑諾,他因為枕著自己的胳膊而矮下去,而自己睡姿也確實是會偎低向他,還真是對著人家肩膀。這話換任何人來聽,不是忍俊不禁,就是哄然大笑,施言又不是大象,鼻孔再有力還能夠刮出個二級風來嗎?可關鍵在於施言對黑諾的過分寶貝,黑諾既然肩膀疼了,既然說原因在自己,那就一定是,否則酸疼無法解釋啊。


    施言猶豫一陣,抽出胳膊把黑諾放平躺,自己也躺平:“這樣睡。”


    “啊?”黑諾吃驚施言真相信了那鬼話。


    施言給黑諾雙肩的被子掖掖,壓實了,手再鑽進被子下麵拉住黑諾的手,十指緊握。黑諾甜得象喝了最純的蜜一樣,施言,生活中的施言總是這樣不刻意的,但是一點一滴地讓黑諾感動,讓黑諾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隻有五分鍾,或者是五分鍾也不到,倆個人根本適應不了隻是手心相連,黑諾主動一翻身,施言就已經敞開了接納他回來。黑諾蹭到自己舒服的位置,滿足地闔眼。施言吻了一下他眼皮,安心入睡。


    次日施言接手了飯後的清洗工作,黑諾並不想推卸本職工作,但是施言堅持等他肩膀好了再說。看電視的時候,施言還會給黑諾捏捏捶捶,令黑諾比較汗顏。當睡覺的時候,麵對施言魔術一般地從被罩上拽出兩個耳朵,黑諾才慚愧滿心。


    施言喜歡淺色的家居,例如淡淡的天藍色或者乳白色等。他們現在那藍色被頭一端,出現了兩隻蓬蓬的兔子耳朵,施言掀開被子一端,笑吟吟:“躺進去,我看看怎麽樣?”


    “你,你……”


    “我今天上午想出來的,下午量好了你的位置讓人做的。你快讓我看看,合適的話其他被罩也按這距離做。”


    雖然隻是很簡單地被罩上多出來兩條小拉索來連接大耳朵,黑諾卻一下子環住施言的腰,靠著他默默無聲。從此以後,施言家的新被罩買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裝耳朵。


    至於一個星期以後的十一假期那天,施言黑諾連同黑諾的四哥、五哥一起吃飯時,四哥轉述黑諾領導知道黑諾竟然是他弟弟的時候,對黑諾的誇獎:“你弟弟是個實在孩子,工會為職工拉十一福利那天,人手不夠你弟弟跑上跑下抗到辦公室的。”


    五哥一聽就罵黑諾領導不是人,狗眼看人低欺負新人,四哥笑說這回他知道黑諾是自己弟弟了,以後會有所收斂的。


    黑諾看看施言如常,還是辯解幾句:“我們工會都是老大媽,讓她們往樓上搬也搬不動。我們辦公室和工會鄰居,副主任一說,主任就喊我去幫忙了,我一個年輕壯勞力,怎麽也比大媽們強啊。”


    黑諾就是怕施言知道暗裏給主任小鞋穿才隱瞞,回到家坐到沙發上等施言聲討dd他都負責一星期廚房了。結果施言看著晚間新聞一直沒有提這話,黑諾自己忍不住湊上去:“你早知道?”


    “沒有。”


    “那你怎麽?”黑諾奇怪施言那麽平靜。


    “不犯傻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你那胳膊肩膀是勞累過度。”


    “?”難怪施言這幾日坐沙發上就會給自己按摩。


    “你說我鼻子吹的,在我眼皮低下的左肩倒沒有隔著你腦袋的右肩疼?你家風拐著彎吹?”


    黑諾笑出來:“那你還給其他被罩再去加耳朵。”


    “你就算是隨機應變,那也一定是感覺過呼吸間帶著的涼氣,肩膀總是不要受涼的好。”


    “這麽說不生氣?”黑諾眉開眼笑。


    施言獰笑:“累得胳膊肩膀酸軟,影響我‘性’福生活,我不生氣是假的,現在就給我贖罪去!”打橫抱了人就走。


    因為黑諾在贖罪行動中表現得令施言滿意,施言答應不會有什麽小動作,但是在上班那天讓人送來兩隻可愛的巴西龜,據說是讓黑諾養在辦公室裏的。由於玻璃缸不大,而且裏麵鋪著小貝殼和幾棵雨花石,所以二位主任見到硬幣大小的龜龜時,也笑笑接納了。


    黑諾每天都親自喂它們,雖然巴西龜隻要少許的水,黑諾也勤換保持著水的清澈無異味。每當太陽好的時候,小烏龜尤其愛爬到雨花石上曬太陽。再怎麽愛清潔,小烏龜的龜殼上還是好象出現了綠苔,這天黑諾拿了一柄牙刷來給它們刷澡,刷背以後再刷腹。刷著刷著,黑諾突然拿近了細瞅。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他拿起另外一隻翻過來,不出所料。


    洗手台前的黑諾獨自發出快樂的笑聲,可愛的龜龜腹甲各題字:史大魁,朱西安。(二位主任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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