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長老!


    白岩看著地上碎成兩截青光劍,他的心在滴血,怒不可遏地想要上前查看自己的法寶,卻被澹台南冷冷的眼神震懾在原地,不敢移動分毫。


    “師傅!您終於來了。”程林倒並不顯得十分驚訝,他早就預料到澹台南很有可能會來救他,畢竟“那物”對澹台南是很有吸引力的。


    澹台南白眼一翻,氣不打一處來,“不是早說過我不是你師傅嗎?你這種資質下等的庸才,誰會瞎了眼收你為徒。”他如啞巴吃黃連一般,心中雖如此想著,嘴上卻不好說出來。


    此刻他是來救人的,若是說出他不是程林的師傅,那還怎麽順理成章的救人。況且無恥的程林又在外人麵前叫他師傅,為了麵子,他也隻能認了。


    此時他也沒否認,隻是滿肚子怒火沒處撒,隻好拿執法堂的人出出氣,狠狠瞪了白岩一眼,“執法堂什麽時候膽子這樣大了,竟敢動老夫的弟子!”


    執法堂幾人頓時冷汗涔涔,程林說的竟然是真的,誰知道這澹台長老竟然這麽惡趣味,收了弟子竟然隻讓他做個雜役。


    見幾人都低著頭不敢做聲,白岩隻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憤怒,恭敬道:“澹台長老,這事都怪我們,我們並不知道程林是您的弟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們吧。況且本就是程林殺人在先。”


    澹台南眼睛微眯,“哦?你的意思是,此事都怪程林?”


    驀然間,未等白岩回答,他便將築基期的修為釋放在外,強大的靈力頓時如洪水般崩騰而出,直襲白岩。


    “噗!”頃刻,白岩但覺身體如同經曆了一場浩劫,五髒六腑盡皆受到震動,喉嚨中滿是腥甜,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不……不不,是我們的錯……確實是我們的錯。”白岩頓時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方才那一下,他顯然已是受到了不小的內傷。他來乾離派時間較長,他可是親眼見到過澹台南殺死煉氣弟子的場景,此刻心中更是後怕,幸虧自己沒釀成大禍,否則今日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那就好,你們可以滾了。”澹台南不再看他,麵上更無半絲情感。


    白岩敢怒而不敢言,抬眼望了望那斷成兩截的青光劍,眼中滿是惋惜,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咬牙,頭也不回的走了,執法堂其餘幾人立即也跟著四下逃竄。


    澹台南雖然在白岩身上泄了氣,但他的怒意還未消退。


    他本想著找到“那物”便可將程林結果了。自那晚開始,他一直在三泉縣內使用靈眼到處搜尋,卻怎麽也找不到“那物”的蹤影,看來“那物”定是被程林藏在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眼下也隻有等三年之後再問程林了。


    他心中暗歎,若是自己會搜魂術的話,一切就都簡單了許多。可是搜魂術太多逆天,也算是半個禁術。此等法術會使用者十分稀少,自己隻有慢慢碰運氣,看有沒有機會得到關於此術的卷軸。


    此刻他看到程林更是來氣,“程林,你好大的膽子,我說過,不要給我惹是生非,你是嫌命太長了?”


    程林絲毫不懼澹台南的怒意,“師傅,實在不是弟子的錯啊,您也知道,那楊執事根本就是一個小人,他平日裏恃強淩弱、欺上壓下,是他不給我程林活路。師傅,您這次就收我做弟子吧,不然我在門派中的日子還真不好過。”


    “好,我就收你為弟子。不過就算收你為徒,你也隻能是記名弟子,我不會傳授你任何修行經驗。今後你也別再給我惹是生非,下一次,我絕不會來救你,你要死就死了吧。”


    “是。”雖然隻是記名弟子,起碼記了個名,有了這個身份在,他今後的修行上也會少許多阻擾,程林對這個結果也比較滿意。他本就對澹台南教導自己不報希望,況且澹台南傳授的功法他還不敢學呢,誰知道會不會更改一些東西,害他走火入魔。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澹台南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林趕忙將地上斷成兩截的青光劍拾起。這青光劍雖已被毀,但好歹也是個法寶,雖然是廢了,但說不定還有別的用處。


    他將殘劍小心收好,這才離開。


    一旁呆若木雞的李富民趕忙跟上,“原來你是澹台長老的弟子啊,怪說這麽膽大。不過你也太不厚道了吧,竟然不告訴我,害我白白擔心好久。”他右手不輕不重的拍在程林肩上。


    程林對此也隻好不可置否的無奈笑笑。


    成為了記名弟子後,他便不再是雜役,而是外門弟子,並且分配了新的住處,就此與李富民分離。


    根據門規,雜役弟子至少要修煉到煉氣三層才有資格成為外門弟子。他這剛一入門,還沒有修為,便成為了外門弟子,這也算是史上少有了。


    之前程林斬殺楊執事,此事在門派中以一傳百,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程林的名諱,隻是大多數都未曾親眼見到過程林,一個個都紛紛猜測程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後來得知程林原來是澹台長老的弟子後,他們也都了然於心,對此事也沒那麽大的驚駭了。


    畢竟是大長老的弟子,做些什麽出格的事,也不為過,人家是有靠山的。


    而外門弟子們得知程林也成為了外門弟子後,一個個見了他後也都麵上微笑,心中卻是無限鄙視。不就是有一個好師傅嘛,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他們才不會打心底裏承認這是他們的師弟。


    然而程林也樂得安寧,有了澹台南記名弟子這一身份,他不管每日領取修行用品還是吃飯等等,都沒有人敢再刻意為難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按照《煉氣訣》刻苦修行。


    自從有了體內的小紅球後,他的修行速度不亞於門派中的某些天才少年。


    不出幾日,他便順利到達了煉氣一層。


    他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的那小紅球很有可能就是澹台南想要得到的“那物”。


    因為當日行刑那天,在斬殺楊為東後,就是有一滴血沾進了自己的眼睛裏。可是卻消失得無影無蹤,用袖子也沒擦出什麽痕跡。


    當時他以為那是錯覺,現在想想那絕不可能是錯覺。自己當時神誌清晰,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年人,怎麽可能會產生錯覺。


    這個小紅球,很有可能是那滴血液。


    而自己屢次出現在澹台南麵前,澹台南都絲毫沒有察覺到小紅球,顯然小紅球是個十分珍貴等的異寶。


    但是好景不長,過了十來天後,紅球又從靈台中消失了,隨著紅球的消失,韓邵飛感覺到修行速度又減緩了許多,修真進展再次回到了剛開始如同蝸牛一般的修行速度。


    他又想到紅球是在他殺死楊執事後出現的,紅球當日是在吞噬了一絲血液後才體現出其作用的,難道此時紅球的消失與那一絲血液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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