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也說不上為什麽,隻是靜下來後感覺那麽不對,他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他認為安寧應該在他和陸鎮海之間選一位。


    不是應該如此嗎,就算他不好,陸鎮海呢?雖然他從來沒想過會輸,覺得輸贏意義不大,他自己認定的事會做到底。


    但不應該是這麽一位看不出任何優於陸鎮海地方的男人。


    孟子曰不懂,看向站在一旁打過幾個電話的馮山。


    馮山見狀,垂下頭思考片刻,可考慮再三後他也不甚明白,他也虐的蘇小姐應該在三位對她都有意思的人之間選一位。


    就算自家少爺不行,莊先生身為前夫,最近沒有傳出過任何不良行為,切對女兒對她的維護有目共睹,又有十多年的感情在,複婚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怎麽就跟一個任何條件都不優於自己的男人吃飯了?女方高嫁,男方低娶是無形中認定的一個模式,跟過莊嚴的女人會屑於跟那麽一個普通的男人談戀愛。


    可送回來的消息沒有家,那張兩人牽手的照片也不能裝眼瞎看不見。


    孟子曰站起身走到窗邊,眉頭緊鎖。


    馮山搜掛著腦袋,盡量解讀跟過老虎的狐狸為什麽會委身一隻兔子:“蘇……蘇女士可能是覺得不費腦子吧……”


    孟子曰沒有會話,腦海裏浮過她垂頭微笑、撩發的神色,都那樣靜靜的含笑的,還有些矜持的完美。


    那樣的神色不會覺得身邊的男人無所謂,不在乎不會見過他之後又上了一層淡妝才去赴約。


    孟子曰靠在落地窗上,覺得胸口堵著呼吸沉重,怎麽會這樣?是因為他帶走了酥酥,她不喜歡他了,是他太自私她不高興了,甚至鬧都沒有鬧一個,就決定了自己的未來。


    他這幾月來一點征兆都沒有發現,隻慶幸她接受了酥酥不跟著她,心中無愧的接受她送來的微笑,送來的誇獎和兩天見一次女兒的從容。


    孟子曰的手放在胸口,陌生的你滾燙情緒讓他憋悶不矣,刷的一聲打開落地窗。


    馮山嚇了一跳,以為少爺要跳下去做些什麽,見少爺隻是靜靜地站著,馮山悄悄鬆了一口氣。


    資料送來的很快,對方是非常簡單的人,除了畢業的學校出省外,所有的一切都能在本市找到相應的檔案。


    外出的四年求學正在調查中,沒有人會因為對方資料簡單疏於調查。


    東西送來的時候,孟子曰正在喂睡醒的女兒喝牛奶。


    酥酥抓過袋子,萌萌的小樣子還沒來得及逗笑周圍的人,小肉手突然抓著帶著往嘴裏放。


    孟子曰急忙奪過來,教育小家夥不可以什麽東西都往嘴裏放。


    孟子曰順勢打開文件,簡曆隻是薄薄的幾頁紙,工作環境乏善可陳,一個油水不多的清水衙門,結過婚,有一個孩子,比安寧大三歲,休閑活動沒有,煙酒也不多涉及,離婚原因是老婆跟人跑了。


    後麵涉及到安寧的時候字數多起來,很多照片是從攝像裝備中截取的圖片有些模糊,但從時間上看,她們交往至少三個月了。


    三個月,熱戀期的時間!


    孟子曰抓住手裏的袋子直接甩在地上。


    酥酥咬著指頭留著哈喇看看地上軟啪啪的一片,小眼又平靜的移回來,啊啊的要吃飯。


    孟子曰默默溫度,把奶瓶放在女兒口中,目光淩厲,三個月:“你們都是吃白飯的!”


    馮山退後兩步,誠懇認錯。


    酥酥喝的不亦樂乎,對老爸的聲音毫無反應,隻是圓鼓鼓的大眼睛偶然轉過去看看低著頭的叔叔,但又毫無焦距的捧著的奶瓶往上抬。


    孟子曰深吸一口氣,平複心裏的刺痛,他們手牽著手過斑馬線,夜晚一起逛小吃店,他都不知道蘇安寧可以邊走邊吃從來不碰的食物,還可以笑容燦爛!


    魯智!


    他記住了!


    莊嚴回到家見司機站在門口,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不出勞累了一天的疲態,眉宇間深沉的憂色奇異的為奇添彩:“怎麽回來了?”不是告訴包湯星期六讓他休息。


    林司機躬身道:“莊總,逸陽回來給妹妹拿玩具?”


    莊嚴眉頭微皺,停下來:“孟子曰在那邊?”


    “沒有,孟先生把酥酥放在夫人那就走了,說他有事讓夫人看顧一晚上。”


    莊嚴看向林司機,沒有掩飾臉上的詫異,孟子曰會把酥酥給安寧帶?怎麽可能?


    司機看出莊總的疑惑:“是的,別說莊總您不相信,蘇老夫人也一直在念叨孟先生的腦子是不是錯了回路線,但夫人還是很高興,不管因為什麽原因總是肯讓夫人帶了。”


    莊嚴聞言思索著,他會那麽好心,他恨不得孩子不跟安寧一直跟著她,這麽小的孩子對母親有著天然的依賴,萬一因為這一個晚上,酥酥不跟他走了……他不可能冒這樣的險。


    “孟子曰今晚有事?”


    “我接包湯放學回去的時候孟先生已經和司機走了,沒有聽說。”


    莊嚴直接打給林密:“今晚火鳳有什麽安排沒有?”


    “沒有聽說。”


    如果是大動作不可能經過不了林密,如果小打小鬧沒有必要把孩子交給安寧,他甚至不惜帶著酥酥出席活動,帶著回王家老宅,不可能有什麽事是帶著孩子不方便做的。


    莊嚴甚至懷疑今晚如果沒有酥酥在他旁邊,他是不是睡的著。


    莫非……


    莊嚴瞬間抓住問題的結症,他想等晚上孩子哭鬧的時候被叫過去帶孩子!但下一刻他又覺得很荒謬,可如果是孟子曰,作出多荒謬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莊逸陽拉著兩個行李箱從樓上下來:“爸爸。”


    莊嚴點點頭:“都拿好了嗎,要不要把庫房裏你小時候玩過的都拿上我和司機一起送你。”


    莊逸陽拖著行李箱,氣喘籲籲的道:“不用了,那些時間太久都還沒有清理,妹妹不可以玩,我和林爺爺先走了,再見。”


    林司機立即提過行李箱,率先向車子走去。


    莊嚴有點不放心:“包湯,你孟叔叔沒說什麽吧?”


    包湯水亮的眼睛眨眨:“不知道呀,我回去的時候孟叔叔已經走了。”


    莊嚴點點頭:“恩,去吧,好好領妹妹玩。”


    “知道了。”


    魯智今晚約了安寧逛街,但九點多了還沒有出門。


    魯媽媽不僅有些疑惑:“怎麽還不換衣服,孩子我們帶就行了,晚上也不用過來了。”


    魯智正在陪兒子寫作業:“她有點事,今天不出去了。”


    魯媽媽點點頭,魯媽媽是一位很勤儉、普通的女性,年輕的時候喜歡縫縫補補,但後來經濟條件好了,她除了孫子出生的時候給做了一次棉鞋,兒媳婦再沒給過她一顯身手的機會。


    魯媽媽坐在兒子旁邊,笑著問:“也處了這麽長時間了,覺得怎麽樣?”


    魯智不好意思的收起手機,笑笑不答。


    魯媽媽了然的點點頭,兒子喜歡就好:“聽說她那邊有兩個孩子,都判給父親了?”


    魯智頷首,不怎麽喜歡談人的私事。


    魯媽媽又放心又不放心的問:“怎麽離婚的時候沒有要孩子,再說了有兩個,總要一人判一個的,當媽媽的誰舍得不要孩子。”


    魯智聞言開口道:“她和她兒子相處的很好,兒子目前跟這她住,隻是沒有判給她兒子。”


    魯媽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她就說嘛,哪有心狠的不要孩子當母親:“你也早點睡。”


    蘇安寧抱著哇哇大哭的女兒,怎麽哄都沒有成效。


    蘇媽、蘇爸被吵的睡不著,披上衣服出來看看什麽情況。


    郭嫂和小孔也都走出臥室下來看看。


    酥酥哇哇的哭著,小臉通紅,嗓子沙啞。


    蘇媽媽趕緊上前默默外孫女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我讓醫生看過了,說沒有事,可能就是鬧覺。”


    蘇爸開口:“這樣鬧的時間太長了,你也抱了一個小時了,她怎麽還這麽有精力。”


    郭嫂接話:“小孩子猛然換了陌生的環境是這樣。”


    安寧抱著小酥酥在客廳裏轉圈:“你們都去睡吧,估計再苦一會她也該睡了,乖,不哭了,大家都看著小你呢,我們睡覺覺聽話。”


    蘇媽媽見女兒臉上略有疲態,知道女兒抱了快兩個小時候了怎麽受得了:“我給你抱會兒。”


    “不用了,再換個人她又要熟悉半天,去睡吧,明天不是還有個會要開,你跟爸爸都去睡吧。”


    整個晚上小家夥都在鬧,睡不到半個小時就醒了,醒來後就開始哭,哭個半個小時沒力氣了繼續睡,反反複複,折騰的安寧整晚沒有睡。


    莊逸陽一大早起來,迷迷糊糊的穿著睡衣在洗手間刷牙。


    蘇安寧把他拱到一遍,用涼水敷敷臉,揉揉眼睛,讓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點。


    莊逸陽咕嘟咕嘟嘴吐掉,有氣無力的道:“媽媽辛苦了……”他也沒有睡好呀,今天可是星期六,他美好的早覺淩晨五點半就被妹妹吵醒了。


    安寧親口兒子:“洗完臉出來。”


    酥酥的早飯吃的頗為艱難,哭鬧了一晚上的小家夥食欲不振,根本不往嘴巴裏塞,直到七點半孟子曰來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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