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總的女兒嗎?好漂亮?”穿著魚尾禮服的小姑娘天真浪漫的想逗逗小酥酥。


    莊嚴冷漠的移開腳步:“不是。孟總在忙,我幫他帶一會。”


    對方淡淡一笑,兩個小小的酒窩非常可愛:“莊總家的女兒也這樣大了吧?”


    莊嚴挑了一份芒果布丁轉身。


    波恩掩著嘴笑了:“好討厭,莊總果然不記得我了。”說著嬌嗔的看著莊嚴肩上吃著女乃嘴的洋娃娃。


    莊嚴當沒聽見。


    波恩見狀撇撇嘴,歪著頭,想,有魅力,她喜歡。


    莊嚴抱著女兒坐會孟子曰身邊,他倒是不想,可孟子曰總看過來,好像他會把他女兒怎麽樣一樣。


    孟子曰在一旁對別人的策劃書隨心所欲的抨擊鞭撻,說一句‘浪費他的時間傷害他的眼睛’都是輕的,承受低年長的總們,恨不得買凶殺了他。


    莊嚴在一旁陪女兒拍照,拍完了發給安寧。


    安寧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聯係過,遇見了隻是禮貌的頷首,照片發過去的時候莊嚴既忐忑又期待。


    果然,手機很快想起短信的鈴聲——‘在外麵?’


    莊嚴握著手機,神色有些激動,轉過頭親幸運酥一口,馬上回過去:恩,孟子曰不去公司,但有些事總要見見,今天湊了個局,他帶孩子過來了,他正在一旁忙呢?


    發完又拍了一張能囊括他和女兒、孟子曰的照片發過去。


    蘇安寧擦著頭發坐在沙發上。


    莊逸陽立即接過媽媽的毛巾給媽媽擦。


    蘇安寧轉身親了寶貝兒子一口:“親愛的謝謝。”然後發過去——‘注意別讓她招風,有沒有帶薄紗的脖套,給她護住頸部,她還是太小,注意點總沒錯。’——


    莊逸陽探出頭:“我妹妹?”


    “恩。”蘇安寧享受著兒子的服務給他看看相片。


    莊逸陽心裏鄙視他爹,靈魂裏十分敬重這位父親,現在就是不憤他也不敢表現:“妹妹頭上的花好漂亮。”


    蘇安寧笑了:“像個花瓶什麽好看什麽。”小小的腦袋,占據半個腦袋的花帖,造型師也夠拚了。


    莊嚴很快發了一張女兒戴了室內護頸的相片。順便一條信息——‘要不要過來,他最快要三個小時沒那麽快走’——莊嚴隱隱期待著,他想見她。


    蘇安寧想想照片裏的背景,她去不合適——‘不去了。’——


    蘇安寧翻看著莊嚴不斷傳過來的相片,禮尚往來的給兒子照了一張,給他發過去。


    莊嚴下意識的微笑。


    孟子曰休息的空擋見莊嚴對著手機笑,不用想已經知道他在做什麽,他每小時候固定發兩張女兒的相片給她,偶然她也會回一條。


    莊嚴收起手機,抱著女兒喂兩口布丁。


    小酥酥不怎麽領情,抿抿嘴趴在莊嚴的肩上有些昏昏欲睡。


    莊嚴拍著她的背,跟對麵的人聊著天:“帶她辛苦嗎?”


    孟子曰神色高冷:“還行。”


    “你帶著也好,讓安寧多休息休息,生完孩子本來就需要靜養,何況她帶孩子不行,以前逸陽小的時候也是我帶的多一些。”


    孟子曰放下水杯:“恩,我會告訴她你也是這麽想的。”


    莊嚴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轉瞬即逝:“你忙著,她有點困,我抱她上樓睡會。”


    “不用,我抱著她睡。”他不喜歡酥酥離開他的視線。


    莊嚴聞言坐好沒有動:“我抱著,就在這裏。”心裏暗罵他神經病。


    認識兩個人的朋友坐過來時,看到莊嚴和他抱著的孩子都免不了寒暄兩句:“莊總抱孩子真專業,說起來莊總家和孟總家的孩子差不多大吧?”


    莊嚴不怎麽感興趣的回應:“比孟總家的大兩天。”


    不是沒人懷疑過什麽,但一來覺得不可能,二來就是這兩個男人也不會允許,所以瞎說的也沒人信。


    晚上十一點,孟子曰抱著熟睡的小酥酥離開。


    莊嚴看著孟子曰的車開走,神色陰冷,防備心這麽重又如何,孩子你一直抱著是事實。


    “莊總,車來了。”


    孟子曰坐在車上想著莊嚴說過的話,除了對酥酥,他本能的覺得莊嚴不會跟他說有利的話,因為將心比心,他也巴不得莊嚴倒黴。


    所以,莊嚴安居‘幫安寧帶兒子’肯定不是好話。


    孟子曰把女兒往懷裏抱抱,親親她熟睡後的額頭,不是好話又怎麽樣?僅這一件事他恐怕會對不起安寧。


    ……


    金媽見兒子最近有些魂不守舍欲言又止,很怕兒子又交了什麽不三不四沒個正經的女人。


    金媽真是要愁死了,為了這個人外人看來很優秀的兒子她的頭發都要完了,他也不是喜歡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是那些個女人一哭著要錢要物,他就本能的給。


    如果不是他看的緊,不定被哪個女妖怪吃的血肉都不剩了。金媽耐心的問:“怎麽了?工作上不順利。”


    金騰聞言靦腆的低下頭,與他在研究所帶人時的氣場迥然不同:“不……不是,我……”金騰非常不好意思,這件事他猶豫好幾天了,今天思想鬥爭尤其激烈,媽媽是不是看出了什麽。


    金媽和金爸就這麽一個兒子,做學問做傻了那也是疼到心裏去的,再說她兒子多好,對那些纏著他以為有愛情的人百依百順,又不亂搞男女關係,怎麽就遇不到好女人:“怎麽了?”


    金騰牙一咬決定說了:“上次付伯母給我介紹的女……朋友,我忘了要手機號碼,我想……”


    金媽聞言看了會兒子,笑了,這件事她有點印象:“喜歡?”


    “媽——”金騰臉色有些發紅。


    金媽那個高興,付姐介紹的女孩一定靠譜,難得兒子看了也喜歡,就是不知道女方是不是能受得了兒子的性子,如果對方不喜歡,平白讓兒子腆著臉去追,以兒子的性格,她難免心疼。


    金媽試探性的問:“女方……”金媽找了個不傷害兒子的方式問:“願意跟你說話嗎?”


    “她……她挺好的,有說,還說我說的好……”金騰靦腆的樂了。


    金媽覺得有譜,本來就是嗎,怎麽可能所有的女人都沒有眼光,估計這次真是兒子太緊張忘了,女方又不好意思自動給。


    金媽笑了,這就好,這就好,幫兒子問問這些小事她非常願意做。


    金媽回頭便給付媽打了電話。


    付媽媽愣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家該死的女兒拿了人家的聯係方式,說不定還介紹給了武舞,哎,她不是對武舞有意見,就是覺得金騰沒結過婚,人不錯,怎麽可能娶二婚還有孩子和拖累的人。


    這是人都正常思維,不過,看對眼了自然也是好事:“好,好,我去找電話。”


    付媽笑著把武舞的電話發了過去。


    金騰有心相交,難得鼓起勇氣打了個電話過去。


    武舞名字很淑女,曾經也很淑女,但生活久了,壓力大了,偶爾是不淑女的,尤其是麵對對她有窺視心的男人她不得不彪悍的防偽自己。


    本來前幾年她也會很溫柔的說,‘對不起,我沒有再婚的意思’,可生活太累,情緒與夢想的碰撞讓她這些年有些調整不過來的暴躁。


    所以罵了過去:“神經病!誰要跟你吃飯!你什麽意思!太過分了,寡婦門前是非多!上次她被婆婆說的很難聽,怎麽還有這麽不要臉的敗壞她的名聲!


    武舞撿著惡毒的詞匯罵了即便不要臉的男人,啪的掛了手機。


    金騰手足無措。


    金媽見兒子情緒不對,問出緣由後,立即找付媽哭訴去了,這……這是給兒子介紹的什麽人呀。


    她兒子是不好是不對是有性格問題,但你不喜歡就不喜歡,誰家孩子不是媽心上的肉這樣罵我兒子,你什麽意思,介紹人什麽意思!


    付媽蒙圈了,想著自己可能被女兒坑了,趕緊給金媽賠不是,哄了好一會,說一定給金騰那孩子一個交代,才把氣憤的哭個不停的金媽媽送走。


    付媽暴跳如雷的給女兒打電話!前前後後講了一遍怒吼著:“……你是不是嫌我不夠丟人!你到底給他介紹的誰!你現在立即給我滾回來!”


    付迪媽受了委屈,全灑在趕回來的女兒身上。


    付迪頂不住,把蘇安寧賣了!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她自己小心翼翼唯恐說她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就耐不住唄。


    蘇安寧扔下手裏的圖紙,立即老實巴交的來救場。


    兩個人站成一排,低頭哈腰的給受了無妄之災的付媽賠不是。


    付媽恨不得上去再擰擰蘇安寧的耳朵,這兩個小崽子,小時候就連在一起闖禍,一個比一個皮,好不容易安寧嫁了個高門,貴婦的氣質還沒有養兩年鞏固一下,怎麽又和小時候一個德行了,一會不看著就出損招。


    別說,付媽麵上不高興,心裏其實挺樂和的,好久沒這麽訓斥兩個淘氣包了!想不到年紀一大把了還能找回感覺。


    付媽對安寧離婚沒什麽覺得可惜不可惜的,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安寧再嫁根本不是問題,又不像自家這個皮猴一樣,玩的不像話。


    蘇安寧老實的撚著地上的土,陪著不是:“我們沒想瞞您,就是……就是……這不是難以啟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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