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不煩。”莊嚴有些不耐煩。


    “我這是關心他一下,現在多少人想通過你走他的路子,我這不是幫忙大廳一下可行嗎?”


    莊嚴神色冷峻的開口:“我跟他不熟。”


    車停在三人麵前,莊嚴直接關上門阻止他跟進來。


    呂德本隻好上了朱世華的車。


    朱世華率先聲明:“我知道的還不如你多,反正他們確實坐在一起,莫非那天真的是咱們想多了?”


    靠,呂德本都要這麽覺得:“但……莊總看孟總很生疏啊?想想都扯淡,莊總以前還教導他怎麽追女朋友,千萬別那麽狗血。”


    朱世華想到那些也樂和了:“我覺得不太可能,真的是咱們想多了,也許他們表達友情的方式跟咱們不一樣?”


    “你他媽的信?”


    ……


    “三位老總好久沒來坐坐了,我們都要望穿秋水了,82年拉菲都給三位老總留著呢。”


    呂德本捏捏風韻猶存的領班:“被扯那些有沒有的,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我們兄弟歇歇。”


    領班風情萬種的瞥了呂總一眼:“這還不好說,樓上請。”


    這裏並不是什麽不幹淨的場所,相反,無論從裝修還是排場都透著莊重、五星的享受,隻是因為呂德本他們不一樣,女人更願意在他們麵前撒嬌賣癡而已。


    但在不一樣的地方,本質又有什麽茶杯,無非就是包廂更有檔次,服務人員要求更高。


    莊嚴剛坐下。


    為了給莊總散心的呂德本已一臉神秘的坐過來:“哥,來個妞怎麽樣,大學生,有見識,一起談談理想,寬慰下莊總的心情。”


    朱世華打開電視。他比較喜歡這裏的包廂,休閑區、就餐區非常居家。


    莊嚴一隻手挪開他湊過來的腦袋,讓朱世華找個輕鬆的節目等餐:“你有完沒完,一天沒有女人活不下去是不是,哥忌了,以後少搞這些有沒有的。”


    呂德本聞言有些驚訝,看著與朱世華商討看什麽電視節目的莊嚴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老婆不在了,不應該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現在當什麽善男信女:“莊總,您這可讓兄弟為難了……”


    “行了,我真沒興趣,以後也少來這套,否則別怪我不顧交情跟你們急。”


    朱世華聞言看向莊嚴:“哥,怎麽了?嫂子……因此跟你離的?”


    這話朱世華能問,呂德本不能問。


    莊嚴神色有些凝重,疲倦的靠在沙發上揉揉眉心:“說這些做什麽,你妹妹呢,聽說跟老爺子鬧的很不愉快。”


    朱世華知道這是他不想說:“還能怎麽樣,從小就被我媽寵壞了,交的男朋友一個比一個像流氓,你大概也聽說了,孔祥國在給他兒子找老婆,我爸當然希望她積極一點,她說孟子曰眼高於頂,一別字孤獨命她才不稀罕。”


    莊嚴莞爾但也不得不說一句:“的確被慣壞了。”


    “也不想想孟子曰怎麽可能看上她,她還在那廢話,她的事我也懶得管,反正是嫁出去。”


    呂德本沒從莊嚴的神態中看出他對孟子曰的成見,但怎可能前段時間他的反常。


    莊嚴感覺到呂德本的審視,但他並不在意,也沒有把自己私生活攤開的意思。


    朱世華把電視停在一擋娛樂節目:“你呢,就打算一直這麽單身過下去,現在很多人可在打你的注意,我爸那麽開明的人,都中意你。”


    呂德本很想說他也中醫,就是六六還小,大女兒長相目前拿不出手,哎,有一次生不逢時。莊嚴接過呂德本手裏的煙:“跟你們沒什麽好官腔的,我沒有結婚的打算,各自的親屬趕緊結婚生子,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朱世華、呂德本並不例外,莊總對莊夫人怎麽樣他們這麽多年都看在眼裏,突然離婚,莊總能做到現在這樣實屬不易。


    呂德本以過來人的姿態拍拍老兄的肩膀:“沒有過不去的坎,過兩年什麽大風大浪回頭看那也是洗澡堂裏的水。”


    朱世華把他推一邊:“滾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莊哥能跟你一樣。”


    呂德本不服:“誒,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這是話操理不操!莊總放心,往前看,讓蘇安寧後悔去吧!”


    莊嚴淡笑不語,也很給朋友麵子:“是,是。催一下菜——”莊嚴還沒有說完手機響了。


    莊嚴看眼名字,立即起身去一旁接電話:“喂,恩……有時間……行……下午兩點是不是……知道了……”莊嚴又聽了一會謹慎的問:“吃飯了。”語氣很小心,沒有平時給人的嚴肅冷持,帶著三分小心翼翼。


    呂德本、朱世華立即看過去,默契的對視一眼,覺得生活真他媽草淡,莊總這樣的男人也有被女人整到這一步的一天。


    她們到底想怎麽樣!想要什麽!非什麽都求,什麽都是她們的她們就順心了!也他媽不想想,你們算老幾!


    朱世華見呂德本心情不爽的抽煙,多少能理解兄弟們的鬱悶。拍拍兄弟的肩膀。


    呂德本吐出一口煙,趁機教育:“你可記好了,擦亮眼睛,別結婚的時候尋找什麽刻骨銘心的愛情,小心找來找去慣大她們的野心,以為好男人的標準都是她們定的。


    你說莊總天天多忙,工作承受多大的壓力,不就是找個女人放鬆一下,一沒吸毒二沒墜落,三沒弄個小三小四動搖她的地位,更沒有什麽私生子跟她兒子爭財產。


    還他媽不知足!有本事讓她處在莊總如今的位置試試,看她會不會分分鍾精神抑鬱,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


    朱世華給自己點上:“行了,少說兩句,人家莊總還沒說話呢。”


    呂德本脾氣暴躁的一錘定音:“莊夫人的脾氣就是他慣的!”他就是看不得累死累活回去了想安靜的找個人噓寒問暖,結果還要看女人臉色,說什麽‘你不愛我’‘你不關心我’。


    靠他是機器人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懂不懂!


    朱世華把煙蒂攤開:“女人惹到你了,跟吃了槍藥一樣!”


    “別你現在聽不進前人言,有你吃虧的時候。”


    莊嚴打完電話回來,真好飯菜也上來了:“吃飯去。”


    “著什麽急,來一圈鬥地主。”


    莊嚴已經向餐廳走去:“我下去給兒子開家長會,鬥什麽鬥,快點。”


    呂德本也就跟朱世華嘮叨嘮叨跟莊嚴他覺得也沒有人家的高度,人家也犯不著聽他囉嗦:“嫂夫人呢!沒時間。”


    “她下去有會。”


    呂德本心想:恩,莊總閑,莊總天天閑的吃鹹菜玩,所以莊總百閑之中去開個家長會應該的。


    ……


    朱世華晚上和百葉吃飯的時候忍不住把呂德本的怨念當笑話講給佳人聽:“你是沒在場!我看他都要把蘇安寧燒成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暗戀莊總呢!”


    百葉含蓄的笑著,柔順的長發垂下,小心的和麵前的牛排奮戰:“他也是為莊總鳴不平。”


    朱世華模棱兩可的道:“人家夫妻間的事很難說的,何況當初是莊總非要娶,安寧本身就跟我們這個群體不一樣,起初安寧沒有要嫁給他的意願,他不是不知道娶了會麵臨什麽,既然這樣……所以他也埋怨不到誰。”


    百葉抬起頭,水漾透明的眼睛裏有絲不認同:“但既然結婚了,不是都該互相理解嗎?能讓你朋友有那麽大怨念,肯定有她做的不對的地方。


    結婚了又不是談戀愛,莊總既然試著理解她,她也該試著去理解莊總啊?”


    朱世華笑笑:“你說的也有道理。”然後看向百葉,目光別有深意。


    百葉羞澀的的撇開頭,心裏對朱世華說莊總的話心有波瀾。


    是他要娶她的嗎?可她卻那樣對他,他就不傷心,想想安寧的身世並不怎麽樣,但見麵時通身養出的氣質可不就是頤指氣使嗎!到頭來卻埋怨莊總,這樣的女人偏偏還有人喜歡。


    百葉隻覺得好笑:“莊總跟她離婚了?她就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


    朱世華喝口湯汁:“你說莊夫人?”


    百葉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恩。”


    朱世華笑了:“她有什麽好悔過的,安寧這人你不了解,她是那種……”朱世華努力想想:“很有自己想法的女人,並且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百葉聞言語氣有些好笑:“聽你的意思你很欣賞她。”


    朱世華大笑,捏捏她白裏透紅的臉頰:“吃醋啦,放心我可沒有那種心思,莊嚴還不劈了我,但她人真的不錯,否則莊嚴也不會那麽喜歡她,你知道嗎,莊嚴這麽多年在外麵多少女人,跟他時間比較長的,沒有一個不怕蘇安寧。


    曾經還有一個鬧到蘇安寧麵前,莊嚴氣的險些沒有殺了她,在莊嚴心裏外麵的女人是玩的,安寧是唯一不一樣的,所以若是她不好,莊嚴不可能這樣對她。


    隻能說他們可能真的是性格不合適。”


    百葉突然有些吃不下去,‘外麵的女人都是玩的’她無非是莊嚴當初用來玩的,她甚至不可能構成對她的威脅,成為不了別人婚姻分開的理由!


    百葉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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