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語本不想說,但那是事實:“見到的人都說他們兩個人感情很好,在救護車上,莊嚴一直抱著莊夫人,莊夫人也很依賴莊總。少爺,不是我說,莊夫人不適合你,她兒子都多大了,你圖什麽……你”


    孟子曰保持著進來的姿勢,不說話。


    孔家語看不見他這樣的表情,近距離看他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濃重的悲傷!


    但你去就是找不自在,怎麽拉你都拉不回來!剛才莊嚴沒還給你一下,真的仁至義盡,要是他,當場跟對方不死不休!


    “子曰,沒有過不去的坎,你還小,以後慢慢的就淡了,想開點,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何況……你這個樣子,也會讓莊夫人很難做的,你要真為她好就放棄吧。”


    孟子曰突然抬起頭:“為什麽!”眼睛通紅。


    孔家語嚇了一跳,慌忙抽出紙巾給他,緊張的不行,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安慰。


    他……他還是第一次見孟子曰哭,真不是什麽讓人舒心的經曆。


    孟子曰的聲音率先響起:“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她會難做!”


    孔家語恍然,這有什麽好問的,既而恍然,孟子曰雖然很狂,但到底年輕,生活範圍小,接觸的人更少,連學校都沒有去過,除了他爸爸媽媽那點破事,他沒有處理過任何問題,撐死是見過家裏的保姆傭人為了更好的職位勾心鬥角,但就是這樣的經曆也不多。


    更沒見過什麽女人,他能了解什麽!也難怪一個小小的莊夫人讓他這樣悲傷。


    至於那些紙上談兵?孟子曰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從來不用心,現在跟他解釋什麽是人之常情,還是在他最傷心的時候,似乎很傷人。


    孔家語語氣溫和的勸道:“你現在狀態不好,你先冷靜冷靜,回去睡一覺……”


    孟子曰神色執著,目光堅定慣性帶著威脅:“我問你為什麽!”


    孔家語忍不住心想,你衝我橫什麽,有本事你衝她們橫去:“這……人家是夫妻……合法的夫妻,知道什麽是合法嗎,就是一方對另一方有很強的約束力甚至是私人占有權,如果一方違背,就是不道德不錯誤的是會被社會譴責的。


    而你的存在就是讓莊總得以攻擊莊夫人的利器,甚至讓世人譴責莊夫人的把柄,甚至會打擾她安逸的生活,她怎麽會願意看到你!況且,你這樣介入……是……”孔家語一咬牙:“不道德的!”


    “……”難怪她讓他出來,他做了一件讓她難做的事。


    孔家語見他不動,以為他不懂:“就和街上人人喊打的小三一樣!你這樣做也會讓莊夫人很被動!讓莊嚴恨莊夫人。”


    孟子曰慢慢地垂下頭。


    孔家語略微欣慰,明白就好,子曰還小,錯誤犯了也沒什麽,以後慢慢忘了,也算是一場經驗教訓。


    孟子曰驟然起身。


    孔家語嚇了一跳急忙道:“孟少,去哪裏?”


    孟子曰回頭:“莊嚴現在一定很生氣,我去道歉,順便……看看他有沒有罵安寧!”


    孔家語嚇的立即衝過去把他按在椅子上:“祖宗!你是嫌剛才的教訓不夠!”還是要把孟總氣死,孟總也得稀罕你去道歉:“莊總要罵就讓他罵兩句!這種事他不罵才奇怪!”


    孟子曰眼睛頓紅:“他不能罵安寧,是我不好……”


    孔家語趕緊讓他坐好,不太適應這樣的孟子曰,過於脆弱和偏執:“你去隻會讓情況更糟!是不是覺得就算他們鬧的很難看,將來離婚了,你也可以娶她是不是!


    但你也要想想,人家為什麽要換!換給你有什麽好處!你能給的一切人家莊總都可以!現在享受的生活更是不差,人家兩人還有個可愛的孩子!


    你說人家為什麽要離婚跟你過,是,你很年輕,長的好看,但這些都是談戀愛的資本,不是結婚的,對莊夫人來說,你太小了,就算你們結婚,又有什麽好處,而且……”


    孔家語覺得這就是一比糊塗賬:“人家不見得想換!”


    孟子曰似乎從沒想過這種可能,更落寞了:“莊嚴他——”


    孔家語知道他要說什麽,鄭重道:“那不是借口,我相信莊夫人能處理的很好,你最好就不要介入對方的生活,隻要對方不離婚,你都是介入對方的生活明白嗎!


    你問過莊夫人嗎?她想怎麽樣?她要不要你多管閑事,她願不願意放棄現在安逸的生活?而且你怎麽能讓他們離婚是因為你,你以後怎麽麵對莊逸陽!簡直——簡直——”


    孔家語都不知道怎麽說孟子曰;“你先冷靜冷靜。”冷靜到放棄為止。


    原諒他這件事上自私自利,他要先確保孟子曰的利益,不能讓孟少陷入這樣的境地!


    “我還是覺得我該去看看。”


    “回去睡一覺,等第二天你還這樣想,我帶你去看她。別忘了,是她不歡迎你去,想想,是不是……”


    ……


    301病房外,郭嫂擔心的跑過來:“怎麽回事!夫人她——”


    莊嚴直起身子:“照顧好夫人。”轉身離開。


    郭嫂不明所以:“先生!先生!——”


    莊嚴沒有回頭,直接驅車離開,他心情很煩,憋在胸口的怒火發泄不出去,他沒有去公司,隨便找了家健身房,甩了一筆錢進去!


    機械咣當的沉重聲音在略顯空曠的空間內響起,發泄著主人多餘的精力!


    舉重機的聲音混雜著重重的落地聲鏗鏘作響!


    連續半個小時後,莊嚴大汗淋漓的換上跑步機,企圖用這種方式發泄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心!


    離婚?!


    莊嚴站在跑步機上,速度越來越快。


    財產也不要了!百分之十都不要了!


    莊嚴突然一笑,也是,何必要他這百分之十,想給她的人多去了!她當然不需要!


    莊嚴擦擦汗,隨後把毛巾甩在跑步機上。


    天真!以為懷了孟子曰的孩子她就能拿到孔祥國手裏的股份?想給孟子曰生孩子的多了,差她一個!


    不,她想不到這麽長遠,這樣想太看的起她!讓他想想,她一定會帶著孩子誰也不告訴,堅決不從他這個火坑再跳另一個火坑!


    這才是蘇安寧!


    不聲不響!給了他沉重一擊的蘇安寧!


    莊嚴一拳砸在跑步機上!上麵的數字晃悠的跳了兩個格,又顫了一下,速度更快!


    “他做什麽?不要命了?”


    “找死的吧!”


    “說不定人家是想吸引美女呢?”


    “不過,身材真讚,小米姐就喜歡這種類型的,等著,我去叫小米姐,保管讓他今晚欲仙欲死。”


    不一會。


    一位穿著性感,裸出半個事業線的火爆美人壓低身姿,站在跑步機麵前,聲音低沉性感:“這位先生,速度太快對身體不好的,用不用我幫你調慢一些。”


    莊嚴見狀煩躁的從跑步機上下來,去了力量組合區。


    小米杏仁般的眼睛,看了一眼還在運行的跑步機,再看看不遠處男人,伸出手關了跑步機,搖曳身姿的走過去:“很有個性嗎!不如,我請你喝一杯!”


    莊嚴哐當一聲放下手裏的器械:“經理人呢!什麽神經病也往裏麵放!這就是你們vip區的服務!”


    “神經病。”小米切了一聲,轉身就走:。


    莊嚴躺在腹肌板上,目光茫然的望著天頂,片刻握住手柄,運動起來。


    一個小時候。


    有服務員過來問:“那邊的客人,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多久了!”


    “沒注意,快兩個小時候了吧。”


    “這人是不是心情不好!”


    “去叫經理,這樣的強度很容易出事!”


    “我馬上去。”


    “先生,您好。”


    莊嚴停下雙臂訓練器,目光不善:“有事?”


    李磊看清他的臉時愣了一下,莊嚴?海哥的那位情敵!還別說,身材樣貌身價,哪樣都能和大哥比肩。


    李磊收起胡思亂想的想法,溫和道:“先生,您已經連續運動兩個小時,而且都是超負荷運動,這樣的強度對您身體沒有任何好處,先生,您是不是休息一下,我們為vip服務區為客人準備了——”


    莊嚴起身,直接走人!


    服務員趕緊追上:“先生!先生!你的外套。”


    李磊站在原地!無奈的苦笑,這位莊總脾氣夠大,可有錢就是大爺,也無所謂,或許最近心情不好呢。


    鎮海哥回來了,還是留在區勇市,傳聞這位愛妻如命的莊總,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小米的半邊球壓在李磊的胳膊上,嘴裏嚼著泡泡堂:那:“終於走了!”


    “怎麽了?認識。”


    “就是遇到個神經病,我說請他喝一杯,他竟然要叫經理,你說我認不認識。”


    李磊爽朗一笑,小米的父親身份不俗但跟超宇科技那樣的龐然大物比可是差遠了:“你不認識他嗎?”


    小米喝口維c:“我什麽要認識他!”


    李磊嗬嗬一笑:“超宇科技懂事長莊嚴,你確實不用認識他!”


    火爆的小米一口把果汁噴出來:“你說什麽!”


    ……


    蘇安寧傷口很疼,不去想也疼。


    郭嫂中午煮了粥。


    安寧隻喝了一點點就吃不下去了。


    “夫人,您多少吃點,吃點才有力氣,醫生也說了,您要注意營養,肚子裏還有孩子,先生也真是的,多急的事要去處理,也不過來看看夫人。”


    蘇安寧虛弱笑了笑。


    郭嫂見狀不再嘮叨。


    下午五點半。


    陸鎮海下班回來。


    “先生回來了。”陸嫂探出頭看了一眼,打算回廚房,又突然回身:“差點忘了,早上的湯和中午的湯都沒有送出去,早上我去安寧工作室的時候她不在,中午也沒有人,工作室裏的人說好像是生病了住院,我也不知道安寧住哪裏,所以就擱下了,我晚上煲了點排骨湯,你要不要親自送過去。”


    陸鎮海拖鞋的舉動停下:“住院?”為什麽住院:“壞了!”陸鎮海穿好鞋,拿上外套,向外衝去:“我不回來吃飯了!”忘了拿桌上的湯。


    陸奶奶從廁所出來,疑惑的四下看看:“剛才是不是小海回來了?”


    “老夫人,又出去了。”


    陸鎮海開車直接去了海天,安寧若是身體不是,或者莊嚴想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做些什麽,肯定去哪裏,而他們的病房區也很固定,隻要在前台問問,就能問出病房號。


    陸鎮海有些擔心莊嚴真的會蠢到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出手!


    陸鎮海一路開的很快,到了醫院直接去了vip病區。


    “我是她的朋友來看看她。”陸鎮海展示著手裏的花籃。


    護士不疑有他:“您說的蘇女士在九樓,三零一室。”


    “謝謝。”


    陸鎮海快速跑上去,直奔三零一室,打開門,就見一個陌生的婦人在照顧蘇安寧下床,見她頭上至左眼的大部分範圍包著厚厚的繃帶,陸鎮海震驚不已,衝過去扶住她的手腕:“怎麽回事?眼睛怎麽了?嚴不嚴重!”


    郭嫂看眼陸鎮海,疑惑的看向夫人。


    蘇安寧神色平靜的介紹道:“這位是我和先生的同學。”


    陸鎮海並不在意安寧怎麽介紹他。


    “哦,先生請坐!夫人躺了一天了想下來走走,您先坐。”


    陸鎮海麵色陰霾,放心孩子安全之餘,又怒火中燒:“莊嚴呢!他人在哪裏!”


    郭嫂立即道:“我們先生有些忙,或許一會就該來了。”


    蘇安寧道:“郭嫂,我又想吃晚飯了,想吃您親自燉的紫薯粥。”


    郭嫂看眼客人,但想想是夫人和先生兩個人的同學,雖然看似關心的過了些,但再過,夫人也應該看的清楚:“行,我去食堂看看方不方便。”


    陸鎮海扶著她坐好。


    蘇安寧鬆開他的手:“我又不是不能動。”


    陸鎮海沒說什麽,麵色陰沉的坐在她對麵:“傷到眼睛了嗎!用的什麽藥?疼不疼?”她現在情況用藥必定十分小心,又不能止痛!陸鎮海心疼的看著她,莊嚴那個——爛人!“他人呢!”


    蘇安寧歎口氣:“別提了!尷尬的不行。”


    “別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疼的臉色都白了開什麽玩笑,他是不是跟你發火!你就受了!”


    “我能怎麽樣!我還能打回來嗎!本來就夠丟人了!你還過來看熱鬧!我願意對你笑啊!出去!”


    陸鎮海掏出手帕遞過去:“就有本事對我吼!”


    蘇安寧擦擦眼淚,寧寧鼻涕,又忍不住對著手絹上的蘭花圖案笑:“好龜毛!”


    “又不是第一次見,別笑了,扯得傷口疼了自找!他弄的?”


    “不小心,他要真打我,我能站著不動!”


    陸鎮海煩躁的走來走去,恨不得給莊嚴一拳:“你就不知道躲一躲!”


    “那速度多快!我就料到了!”


    “你還有理了!”


    蘇安寧擦好眼淚:“你可千萬別打他,我已經夠難為情了,想當初他對我多,好任打任罵的,現在輪到他了總是被人打,打的多了他還不恨死我。”


    “誰那麽明智打他了!”


    “總之你不能——”、


    陸鎮海瞪她一眼:“用不用再替你說對不起!”


    蘇安寧莊重的點點頭;“這個很有必要——斯——”


    “報應!”


    “哎呀!你那麽凶幹嘛!多大的事,他當初對我多好,要不然我也不能挺過來,說不定跟個怨婦似的詛咒你們早死。”


    “是呀!所以都差為他娶個小的讓他生活順遂了!”


    安寧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沒有給我帶湯?”


    “忘了!”陸鎮海沒好氣道:“眼睛嚴不嚴重?有沒有傷到眼球?算了!想著也沒有,要不然他敢不在!”


    陸鎮海重新坐下來:“沒有告訴叔叔阿姨。”


    蘇安寧低著頭:“等好點了再說。”確實有點沒法見人,很慫的樣子!


    “離婚的事談了嗎?”


    “……”


    “律師找好了嗎?”


    “……”


    陸鎮海深吸一口氣,很好,絕對不當著你的麵打她:“遇事決斷的幹脆點!”


    “我知道!”


    陸鎮海看她一眼。


    蘇安寧沉默的低下頭,


    陸鎮海放她一碼:“的確,能做到這一步對你來說已經難能可貴。”


    “那可不。”


    “你還有理由了。”


    蘇安寧嘿嘿一笑:“你千萬別告訴我爸媽!他們該著急了!”


    “知道了。”


    兩人相視一笑,扯的安寧疼的不行。


    陸鎮海緊張的上前一步:“讓你不要笑,不聽。”


    “笑都笑了!你走吧!時間太長了不好,明天的湯讓陸嫂送來就行了。”


    陸鎮海聞言忍不住彈了一下她腦門,猛然想起她的傷。


    安寧已經呲牙咧嘴:“疼死了!你謀殺嗎!”


    “我忘了!給你吹吹,吹吹總行了吧。”


    莊嚴走進來,看到房間裏的兩個人笑的不行,幹脆也不走了,靠在門邊:“繼續,別讓我打擾了你們。”


    陸鎮海站定。


    蘇安寧背對著莊嚴沉默的踢著腳,倒黴催的。


    莊嚴眉毛一挑:“繼續啊!是不是我回來的不是時候,這沒辦法,我就這個時間回來了!你說是不是安寧。”


    蘇安寧看眼陸鎮海:“先走吧。”


    莊嚴聞言率先開口:“別!千萬別走!萬一他走了再來個更不要臉的我豈不是要分開見,正好一起,不知陸鎮海陸警官認不認識另一個人,幹脆,一起叫來,湊桌麻將,養病期間也不會太寂寞。”


    陸鎮海看著莊嚴,目光嚴厲:“夠了沒有!”


    莊嚴慢慢的走過來:“對,我不該說你,怎麽說你也名正言順來看看老同學,安寧他認不認識你的另一位,真該讓他見見,看看他還有沒有自信來看你!”


    陸鎮海把手搭在安寧肩上示意她不用動,又收回來開口道:“我知道她對不起你!非常抱歉她從小就被叔叔阿姨慣壞了!若是離婚後,你可以獲得等量的補償!”


    “補償?!我給你補償你能不能永遠從我麵前消失!”


    “不用,等你和安寧離婚,我永遠不希望你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要對安寧的求情十分為難!”


    莊嚴氣氛的看向安寧的後腦勺!但目光一觸即她頭上的繃帶又快速移開!


    蘇安寧才慚愧的不行,幹脆也不來那些虛的離,反正都這樣沒臉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蘇安寧往病床上一倒要睡覺:“啊——”疼死了!疼死了——


    陸鎮海嚇得趕緊扶她起來!


    莊嚴檢查她的傷口咆哮:“你傻呀!傷口沒有止痛劑,你還敢那麽躺!疼死你活該!”


    蘇安寧疼的不得了,但雖然疼,她還不忘現在尷尬到不行的局麵,安寧背著莊嚴偷偷地給陸鎮海做了個手勢。


    陸鎮海看眼莊嚴,又看看裝可憐的安寧,最後無奈的轉身,出去。


    莊嚴喊完回頭沒有看見陸鎮海,一時間心裏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如此識相,比孟子曰反而更令人厭惡!


    陸鎮海等在病房外!靠著牆看著。


    過了好一會郭嫂回來時,乍然看到他站在門外愣了一下:“先生?”


    陸鎮海就是在等她:“郭嫂是不是?我好久沒見莊嚴,有幾句話想單獨跟莊嚴聊聊,蘇安寧在反而不方便,能麻煩你悄悄幫我叫下莊先生嗎?”


    郭嫂理解的點點頭:“好。”這才對,可能這位看起來冷酷的先生對人很熱情才會對夫人如此失禮,或者也可能是三人關係真的很好。


    不一會莊嚴疑惑的出來。


    陸鎮海一拳打在莊嚴鼻子上。


    莊嚴頓時腦袋一懵!鼻血瞬間流下來!


    陸鎮海不動聲色的把拳頭放回口袋裏:“對不起,她處理問題讓你為難了,對給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陸鎮海說完,轉身,離開。


    莊嚴扶著牆,緩了好一會腦子才清明一點,既而靠著牆苦笑,你tm老幾!


    “大哥!”衛承業難以置信的看著嫂子病房外,血流了滿嘴的大哥。


    莊嚴神色待笑:“沒什麽,走,陪我換件衣服,我會很感激你的!”


    “大哥——”


    “放心不是孟子曰那混蛋!”


    莊嚴換衣服回來,看著吃了晚飯,躺在病床上疼的掉淚的蘇安寧,恍惚間疲憊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郭嫂擔心不已:“要不還是吃點,量小一點,也沒什麽吧。”


    莊嚴下意識的抓住安寧的手:“不用說了,她不會用的。”


    郭嫂歎口氣:“這女人呀為了孩子什麽都做的出來,先生以後可要好好對夫人。”


    “我會的。”


    衛承業在病房外徘徊了就不,最終沒有敲門,走了。


    晚上十點,外麵已經很黑,但臨近夏天這個時間人們的夜生活往往才剛剛開始。


    郭嫂收拾好東西:“先生,我先走了,明天我來替你。”


    莊嚴握著睡著了的安寧的手,目光盯著她睡著了也緊縮的眉頭:“嗯。”


    郭嫂看著歎口氣,拿好東西離開。


    莊嚴伸出手悄悄的碰了她一下,想讓她舒服一些,發現她立即痛苦的皺的更緊,急忙收回手:“不動了,不動了,睡吧。”


    睡吧,安寧。


    這樣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


    他一個人的安寧。


    上午十點多。


    孔家語猶豫不定的在病房區的九樓徘徊著。


    “孔醫生好。”


    “好。”


    “孔醫生查房嗎?”


    “嗯。”


    到底去不去看一看!子曰情況很不好!但這個時間莊嚴還沒有走,他去,似乎有些。


    孔家語猶豫不定的徘徊著。


    三零一內有護士推著車出來。


    孔家語上前一步,看眼小護士的胸牌微笑:“張護士。”


    小護士一看是孔醫生立即掩住嘴,忍住尖叫的衝動:“是孔醫生!”


    對:“裏麵的病人怎麽樣了?”


    “孔醫生怎麽有空過來了,查房時間不是過了嗎?裏麵的病人啊?沒事,就是非要忍疼看著怪心疼的。”


    “忍疼?為什麽?”孔家語善意的幫她推著車。


    小張護士更激動了,孔醫生幫她推車呀,好幸福:“三零一的莊夫人懷孕了呀!為了孩子好,莊夫人當然不舍的用止疼藥。不過有莊先生陪著,什麽止疼藥也不用了。”小護士滿臉羨慕。


    孔家語傻在原地,莊夫人懷孕了?等等,孔家語迫切的問:“莊夫人懷孕多久了?”


    小護士想想:“一個多月?兩個月?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還小容易流產,現在保胎藥也不敢給莊夫人斷了。”


    然後忍不住八卦的嘖嘖有聲道:“你說莊總多有錢,這麽多年隻有一個兒子,現在好不容易夫人懷上另一個,怎麽舍得不要,當然是讓自己夫人受著疼了!


    反正說什麽的也有,但我覺得莊夫人一定很幸福才舍得這樣委屈自己。”小張護士說著詫異的回頭,孔醫生人呢:“孔醫生?”


    孔家語震驚不矣!孟子曰是不是跟莊夫人那個過!是不是!


    ‘這麽多年隻有一個兒子’


    ‘一個多月?兩個月’


    孟子曰什麽時候吵鬧著要結婚,還一個人動不動傻笑的!


    孔家語簡直不敢想!


    先不說孩子可不可能是孟子曰的!那人可是莊夫人!是莊嚴的女人!是有主的!萬一孩子是孟少的!?


    孔家語簡直不敢想象那悲慘的畫麵!


    ------題外話------


    求個月票!


    鑽石鮮花不要多送啊!白花花的銀子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推薦簡思的《專治各種不服》,大家是不是很久沒有見簡思大媽了,她還是第一次完結後休息了一個月開新文,目前新文已經有了厚度!趕緊去宰,記得去的時候要顯擺一下是我推薦的啊!麽麽噠(我總覺得這三個字很*)


    簡思簡思!現代文《專治各種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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