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寧想,易感動是女人的天性,或許真的是女人想的多。


    不記得也好,以後都能過的好好的,蘇安寧翻過身睡覺。


    莊嚴等了一會,不見安寧鬧,忍不住搖搖她。


    “幹嘛?”


    “你不說點什麽?”他剛才發表了那麽一段不妥當的言論,他已經準備好安撫的詞了,就拿‘過去’兩個字辯解。


    “說什麽,睡覺。”


    不行,莊嚴晃晃她,總覺得安寧不說點什麽就是不重視他。


    安寧被晃的脾氣暴躁,壓著聲音急道:“你到底要不要睡了!”


    莊嚴見她生氣,拉不下臉來要安慰,不怎麽舒心的摟緊她睡了。


    另一邊,王珍芬看眼穿著背心半夜跑上跑下的兒子,忍不住放開新男友提醒他:“你半夜不睡幹嘛呢?精力旺盛就去找個小姑娘。”


    孟子曰像看不見角落裏脫的隻剩內褲的男人,問媽媽:“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看。”說著忍不住有露了兩下。


    “那還用說,當然好看,傻乎乎的問這個問題做什麽。”


    “媽,雖然家裏暖和但在餐廳還是不好,萬一中風了怎麽辦帶著你的新歡回臥室吧。”說完高興的向樓上走。


    “不用你——”操心,等下:“子曰你還小,做的時候記得戴套!一定要戴套知不知道!”


    新歡從背後抱住她,溫熱的氣浪吹拂在她耳邊,火辣的吻落在她耳背上:“咱們還戴不戴——”


    兩人情意正歡的時候,外麵的房門打開孔祥國一馬當先要上樓。


    王珍芬頓時像進入戰鬥狀態的公雞把新歡推下來隨便找件衣服套上,衝上去,一把把他拉下來:“你做什麽!這裏是我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進來你是賊嗎!”


    年已五十,更具魅力的孔祥國掃眼衣衫不整脖子上吻痕未落*未消的原配:“娼婦!王孔兩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王珍芬聞言突然笑了:“被我丟盡!你好像長了臉一樣,你這條共用的木棍原來也是個人!”


    “我是男人,你呢——我都不想看你第二眼!”


    “好像我稀罕看你一樣,自己的老婆都滿足不了,還有臉當自己是男人。”


    “你——”


    王珍芬目光諷刺的向下:“寸板長的東西,若不是還有幾個臭錢誰買你的賬。”


    孔祥國氣的臉色漲紅:“聽聽你說的什麽話!站街的女人都比你像個良家婦女。”


    “難怪你隻能跟站街的女人混。”


    兩人從簡單的口舌之爭不知怎麽就上升到武力,王珍芬拿盤子勺子砸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孔祥國用客廳的台燈、煙灰缸、花瓶砸不要臉的女人。


    兩個人就像跟彼此有深仇大恨一樣,弄不死對方不想罷手!


    誤傷的血更是打出了火氣,兩個人毫不保留的上演全武行。


    孟子曰穿好衣服拉開門——哐!——的一聲消失。


    孔祥國這才想起來此的正事:“小曰!子曰!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他交不交女朋友關你什麽事!怕成了你這麽一個賤種!”


    “你罵誰!王珍芬!你這種女人活該沒人要!”


    “你在外麵找女人你有臉了!”


    “別拿受害者的嘴臉說話!在外找女人的男人多了,像你這麽不依不饒!自甘墮落的不多!”


    “是!老娘自甘墮落怎麽了,感情都他媽沒有了,我還要為一個連gao潮都沒有讓我享受過的男人守寡,你也配!”


    “王珍芬你欺人太甚!”


    兩個人兵兵乓乓又打了起來。


    孟子曰在外轉了一圈去了明光大廈,一個人躺在床上拿出手機:想你了。


    發完把手機放在床頭,枕著手臂等著,等了很久也沒有收到回信。


    孟子曰才想起他把三條回複早用光了,而且這個時間她肯定睡了,說不定已經關機,怎麽會看到他發的信息。


    孟子曰把手機拿過來放在心口的位置,覺得若是她,一定不會讓兩個人的關係如此難堪。


    ……


    聖誕節過後的第一天,冬季飄起了第一場雪,洋洋灑灑,白茫茫的一片,許多人寧願穿成球形也要去雪中感受下浪漫溫馨的氣氛。


    雪落在肩上,身邊的他輕輕拂去,浪漫溫馨。


    女生仰起頭,長發垂下,雪花飄飛。


    “姑娘。你的發圈掉了。”


    來一段懵懵懂懂的愛情。


    紀小梨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冷的凍死人,一件件衣服裹在身上還是覺得好冷好冷,恨不得躲在宿舍裏不要出來,但是她要打工,不得不在大冷天了街上站著發傳單。


    蘇安寧答應包湯今天出來玩,牽著包湯的手向音樂廣場走去。


    包湯一路高興的用手接著雪,完全不覺得冷:“媽媽我接住了,變身——”


    蘇安寧穿著大衣,臉埋在毛柔柔的圍巾裏,腳下是一雙大衣同色的雪地靴:“把手縮進來。”


    “歐詩漫打折促銷,女士看一看,歐詩漫打折促銷。”


    蘇安寧揮手拒絕,因為用不著,與其隨手扔掉那張漂亮的紙還不如給需要的人,所以蘇安寧從來不接廣告。


    紀小梨看著那對漂亮的母子離開,失望的垂下肩,本來因為下雪就沒有多少人出門,好不容易遇到位,結果還不接。


    怎麽辦呢?發不完沒有工錢。


    紀小梨靈機一動,快到中午了,去美食街。


    紀小梨冒著雪向美食城跑去。


    蘇安寧牽著蹦蹦跳跳的包湯走向音樂廣場附近的必勝客:“不可以鬆開媽媽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出來都念叨。”包湯突然捧著自己可愛的臉道:“媽媽!我是不是有一個好媽媽……”


    蘇安寧見狀本想繃著臉,最終忍不住看向他處笑了:“隻準吃半個冰激淩。”


    “yes。”包湯搖搖晃晃的走著:“我的媽媽太好了,包湯怎麽有一個這麽好的媽媽呢。”


    蘇安寧捏住他的臉,滿心都是粉紅色的泡泡:“別惡心我了小祖宗。”


    “親一下媽媽。”


    “蘇安寧?!真的是你蘇安寧!好久沒見了吧,至少有五六年了,你還是這麽漂亮,不對,是更漂亮,哇!這是你兒子!”發型新潮的女士攔住蘇安寧,滿臉熱情。


    來人脖子上帶著一條金鏈子,手上至少三枚鑽戒,指甲鑲嵌著不同的顏色,細高的靴子把她的身材無限拉長,讓人看著雖然略顯浮誇,但是也不難看,隻是跟美女也掛不上邊。


    蘇安寧想啊想啊,想不起誰來:“嗬嗬,是啊,好久沒見了,包湯叫阿姨。”


    “阿姨好。”包湯很安靜。


    來人仿若遇到什麽名貴品種,誇張的熱情道:“叫包湯啊,名字取的好,長的也好看,基因好就是好,還是你當年會挑!


    但這孩子長的不像你,像陸鎮海多些有陸鎮海當年的精神勁,對了,你家陸鎮海現在怎麽樣,轉業了嗎,在哪個單位工作?”


    蘇安寧心想不是五六年不見,是十五六年沒見了吧。


    蘇安寧撩撩頭發非常委婉的提醒:“我也不知道,我們好幾年沒見了。”


    “啊?!”來人非常驚訝,好似有點接受無能,臉上的笑容先寫龜裂:“不可能吧!”你和陸鎮海那麽好沒有在一起!


    不是,不是,陸鎮海喜歡蘇安寧,蘇安寧喜歡陸鎮海誰都知道啊,怎麽會沒有在一起。


    來人不接受之後,就是妥妥的接受,真是造化無常,這女人啊,能不能嫁的好,真的要看命的,安寧看來沒那個命。


    蘇安寧明顯覺得對麵的人換了一張不一樣的麵孔。


    她笑的明顯客氣了:“我老公在公安局工作,我想著看看你們家老陸,瞧我不會說話,見諒,你也知道他有門路,我……


    別放在心上啊,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這男人來來回回,還不就是那麽回事你……都怪我不會說話!”


    蘇安寧笑著應:“沒事沒事,確實聚聚散散就那麽回事,可惜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幫不上你什麽忙。”


    來人很大度,不在意:“也沒什麽事,不過,你結婚多久了?孩子怎麽都這麽大了?”語氣中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客氣。


    安寧保持著風度:“八年。”


    “八年?”她很驚訝:“大學剛畢業就結婚生孩了!


    不過你看著就是非常傳統的女人,早晚的事。趕早不趕晚嗎,你像我現在,孩子才兩歲,公公婆婆在機關工作又還沒退休,帶孩子都成問題,成天在家快煩死了!”


    蘇安寧笑容不變:“是挺不方便。”到底是誰呢?眼熟就是想不起來?


    包湯安靜的牽著媽媽的手。


    “誰說不是。”來人還想說什麽,不遠處有人叫她:“來了,來了。”依依不舍的拿出張名片:“有空找我玩,咱們坐坐。”


    邊走邊自己小聲嘀咕:“怎麽就沒和陸鎮海在一起呢?失策。”


    “阿姨再見。”真有禮貌。


    來人趕緊回頭:“再見。”在轉過去徹底冷了下來,爸爸不是陸鎮海再可愛懂事都沒用。


    包湯回頭裝可愛的問媽媽:“我長的很像陸叔叔嗎?”


    安寧心想你如果像陸鎮海,你爸就得去給你整容:“錯誤判斷下錯誤的幻覺而已。”


    “其實我覺得陸叔叔很好啊,至少很男人!哇哈!像李小龍一樣。”


    安寧揉揉他的頭發:“這話別讓你爸知道。”非劈了你不可!


    估量精怪的小家夥賊笑:“我懂的,爸爸和陸叔叔是情敵,我不能偏向陸叔叔。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


    演你就信,安寧幫他拉好拉鏈:“你覺得媽媽有那麽好的行情?”


    包湯思索的想象:“對哦,媽媽看起來也不是多漂——媽媽冰激淩船,你答應過的。”什麽陸叔叔、爸爸全拋到腦後。


    蘇安寧回了家也沒有想起遇到了誰,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紀辭苦穿著羊絨風衣等在回校門口。


    半個小時候見紀小梨提著兩碗麻辣燙風風火火的跑過來:“給,我今天發了工資,來請你吃飯,你等多久了肩上那麽多雪。”她沒有失禮的伸手去拍:“不約會嗎?”


    “她在上班,謝謝。”


    “不客氣,上次你請我了,好冷好冷,走去食堂吃吧,沒耽誤你的事吧,聽說你們教授很嚴的。”


    “不會,吃飯的功夫還是有的。”


    紀小梨進了食堂跺跺腳,熱氣襲來讓她忍不住打個哆嗦,抱緊自己往裏麵走去,


    紀辭苦看向她,裹在幾件舊了的棉服裏臉凍的通紅,手上連年的凍瘡一到冬天又犯了,她不時抓兩下,看著就很觸目驚心,頭發上薄薄的一層雪已經化了。


    “你在那裏傻站著做什麽,過來坐啊,你幫我看著,我去買兩碗米飯。”


    紀辭苦說不上什麽心情,他自知沒有資格同情她,同樣是來這座陌生的城市,他的境遇跟她有什麽差別,就因為他現在因為來自比人的饋贈過的比她好。


    “怎麽了?盯著我的麻辣燙看,覺的我的比你的好吃,跟你換。”


    “謝謝。”


    “我們宿舍的舍友開了一家公司,目前缺人你要不要去看看,工資不高,才兩千八,但距離學校比較近,是在室內。”


    紀小梨聞言眼睛發亮:“真的?有怎麽好的事?不對不對,你的舍友真厲害自主創業。”想來家庭條件都很好。


    紀辭苦怎麽就能和這些王子少爺的說到一起,她根本聽不懂同宿舍的舍友聊的那些品牌是什麽。


    紀小梨忍不住調皮的冒出一句:“你也很厲害,吃,如果我有幸被錄取了豁出去再請你一頓麻辣燙。”


    紀辭苦吃口菜:“放心,你一定會被錄取的。”


    紀小梨開心的道:“借你吉言。”


    紀辭苦剛吃了一口牛肉丸,手機響了,看眼名字,紀辭苦整個人都精神起來,接起來先笑:“安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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