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蘇安寧有病才順著他的話想,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對比起,都不符合我的胃口,再見。”蘇安寧剛要邁步。


    孟子曰身形傾斜,猶豫片刻後試探的開口:“要不……我會做麻婆豆腐?”《條例》上不是寫著她喜歡前麵那兩道菜?怎麽又不喜歡了?


    蘇安寧猛然抬頭,他站在燈光下希翼的看過來,目光透徹,頰如凝脂,偏偏傲然與天地,隻餘賞心悅目的動容和眼裏不解的詢問,仿佛被人說出了什麽無理要求,他事後在茫然的彌補中不明所以。


    蘇安寧突然冷哼一聲,無知但不討厭:“你想吃?”


    才五點不是很餓。“還行。”


    蘇安寧看眼他背後放回原位的椅子,除了一杯水,好似沒有人來過:“好,我請你。”


    眼前的人漂亮的不娘氣,眼睛菱角分明如勾似刀,就像閃亮的初月迫烏斬夜,怎麽能不好看,隻是年紀小,沒有時間沉澱的滄桑、世故練達,像是隨時能衝出火山口的岩漿,躍躍如火海,鋪天蓋地的年少不羈。


    “那我想吃川菜。”她說的,請他,孟子曰迫不及待的跟上。


    ……


    下午五點半,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莊嚴接了包湯回來,半山腰的大門打開,百年梧桐路旁的路燈亮起,車子一路開過,繞過噴泉池,左轉停進龐大的地下車庫。


    包湯揉著鼻子,坐在副駕駛上亂叫:“爸,流鼻涕了,快,紙,都弄手上了!”


    莊嚴急忙解下安全帶給包湯找紙,後座沒有,他身上也沒有,莊嚴右傾打開車上的儲物箱,幾經翻找,一包紙巾和一個藏藍色的小盒子入了莊嚴的眼睛。


    “爸!”


    莊嚴把紙巾給了兒子,目光停在那個小盒子上,鬼使神差的他把藏藍色的盒子拿起來,打開,一條並不上檔次但不算難看的手鏈靜靜的躺在紅色的絨布上。


    莊嚴左右看看,覺得不像是安寧的眼光?安寧不戴直徑超過50毫米的飾品,這條鏈子起嗎七十毫米。


    莊嚴挑起手鏈,前前後後把盒子拆開,連劣質的絨布包裝都沒有放過,盒底赫然有幾個字‘那年夏天’,字鑲嵌在盒底,好似是盒子本身自帶的裝飾,看不出什麽不妥。


    莊嚴幾下把東西放回原位:“你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買。”莫非細膩的看煩了,換了胃口?


    莊嚴仔仔細細的把這條手鏈又看了一遍,發現除了做工粗糙、鑲嵌很假,材質不佳,樣子的確漂亮,莊子把鏈子挑出來放進口袋裏,已經想好送她什麽禮物。


    包湯才不管她媽買什麽,擦完鼻涕跳下車:“小黑!小黑!我回來了!”


    莊嚴捏起鼻涕紙,下車,扔進旁邊的垃圾箱:“跑慢點。”


    安寧六點回來的,天已經黑了。川菜險些讓她回不來。


    莊嚴正穿著一身家居服在客廳看書。


    包湯跪在沙發旁擺弄它的玩具:“媽媽,吃飯了嗎?”包湯安裝著小火車,旁邊放滿了鉗子、螺絲刀,沒有抬頭。


    別提飯了:“吃過了。”安寧踢了鞋,上樓換裝。


    莊嚴眼睛沒有離開書,腳卻精準的踢向兒子手裏的操控盤:“製動按鈕安錯了。”


    包湯停下來看說明書。


    待包湯完成火車頭內部銜接。


    安寧一身橘粉色的家居裝,有氣無力的坐在莊嚴旁邊。


    莊嚴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半攬著她:“晚飯吃的什麽。”


    安寧有點撐,靠在莊嚴身上:“別提了,吃了一肚子火,包湯,你以後就不能去你的房間擺弄的東西。”三兩下給他把東西踢亂!


    莊逸陽趕緊挽救:“不要。”


    安寧在莊嚴的‘幫助’下被迫收回腳,放他一碼:“記得睡覺的時候自己收拾好,你看看你弄的地毯上,那些渣渣碎碎的粉末最難清理,你想過郭姨很累嗎?”


    包湯不理她,搶救完東西,兀自打開磨具,打磨不合適的零件。


    安寧靠在莊嚴身上養神。


    莊嚴嚴肅的不時指正包湯的錯誤。


    安寧看眼地上仿真的火車零件,仿真的意思就是說不是假的,包湯這一套,估計就是一輛火車頭的縮小版,除了小了點,材料都不差:“好好裝,以後不會做程序了,當個火車修理工也許行。”


    莊嚴放下書:“我在教他認識火車內部的接受器裝置,你想什麽呢。”


    安寧嘿嘿一笑:“想你啦。”


    莊嚴措手不及,嚴肅的臉忍不住帶了三分笑,一隻耳朵有些紅,背著包湯的視線,偷偷捏捏她的鼻子,再看向包湯時又一副嚴肅的樣子:“第六號和八號錯了。”


    莊逸陽又是一番忙碌。


    三個人各得其所的待在客廳裏。莊嚴一手看書,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安寧的手指。


    安寧靠著莊嚴,咬著他時刻修剪整齊的指甲,看電視:“嗬嗬,又掉水裏了。”


    莊逸陽認真的折騰他的火車,呲呲哢哢的敲打聲不斷。


    但奇跡的誰也沒影響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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