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弄過來打發我!”


    “莊總,不是,我們怎麽敢……”


    齊又靈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聽手機總是響總是響,似乎有急事,她才……


    領班頓時罵過去:“你還有臉哭!員工守則從來沒有看過嗎!客人的東西是你能隨便碰的!”


    齊又靈知道,可那電話……萬一有急事呢,萬一是出事了呢。


    她開始也沒想接,但那電話不停的響不停的響,鍥而不舍,她心裏緊張就……


    齊又靈覺得今天倒黴透了,哽咽著擦擦眼淚:“我錯了,我不該——”


    “一句錯了能解決什麽問題!你以為你是幾歲的孩子,犯了錯就有臉說對不起!是不是哪天殺了你,一句錯了,都用追究!”莊嚴臉色難看的拿起電話立即回撥回去:“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莊嚴的臉色更黑了,安寧那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一氣的毛病,這會不定在想什麽!他最不喜歡看她縮在角落裏一個人孤零零的瞎琢磨,最後琢磨一個氣死人的結論。


    齊又靈委屈的淚如雨下。


    “讓她滾!”莊嚴打開定位。


    齊又靈哭的更加難受,她也是好心。


    領班怎麽看不出齊又靈闖禍了,接了人家夫人的電話,不是害人嗎:“還不走!”


    朱世華也有些心虛,人是他推薦的,現在得罪了正主,肯定要被遷怒了:“嫂子她……要不我給嫂子打個電話……不就是一個電……”看著莊嚴的臉色,朱世華立即噤聲。


    莊嚴拿起外套:“先走了——”


    ……


    領班回去把哭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齊又靈推進辦公室:“你有理是不是!莊總夫人的電話你也敢接!你安的什麽心!


    你給我閉嘴!你沒有任何理由哭!人家夫人天榻下來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以為你是誰!看見寫著老婆兩字你還接就是沒腦子!人家兩人在恩恩愛愛,稀罕你過去床邊扶一下!你當你是誰!通房丫頭嘛!


    沒有職業操守不可怕,沒有腦子才可怕!聽張領班說孟總那裏你就哭過了!客人對不對不重要,客人繞了一圈回裏你還站在原地哭,你想幹嘛!示威!”


    “我沒有,我……”領班說的好惡心,什麽‘扶一下’,她怎麽可能那麽做:“我就是怕有事……”


    “他死了爹媽也不管你的事!你是殯儀館的廠長還是賣圈的老板娘!關你屁事!”


    齊又靈無話可說,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你不服氣是不是!你的所作所為就是狗不吃屎你非去舔!”


    “哇!哇——”


    “哭什麽哭!如果山莊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失去了莊總這個客戶你賠的起嗎!”


    “我……我……”還,還要賠……


    哢嚓!門打開,女經理走進來:“怎麽回事?”


    領班冷著臉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女經理臉色很沉:“是莊夫人的電話?”


    “恩。”


    “讓她收拾東西現在就滾!”


    “經理,經理,我……”


    ……


    華燈初上,寫字樓外的噴泉內亮起了五彩繽紛的彩燈。


    莊嚴坐回車裏,一個一個電話撥過去都是關機,兒子和她的定位顯示在公司,可她公司沒人。


    莊嚴心裏七上八下,這是又去哪裏鑽牛角尖了。她不高興的時候不會回娘家,報喜不報憂是她的準則,事後她或許會跟嶽父嶽母嘮叨,但發生中的不愉快她從來不回家說。


    想到這一點莊嚴恨不得把那個記不清名字的女人挫骨揚灰!還有他自己的考慮不周。


    她也不太可能去他母親那,她心裏有脾氣,定要發泄一半,不會委屈自己去婆婆麵前獻殷勤。


    莊嚴思慮再三,拿起電話打給付迪。


    付迪一看名字,把剪指甲刀放在一邊,看眼分心的女兒:“趕緊寫作業。”睡衣滑落,轉身去一旁接電話:“莊總?稀客,有事?”


    莊嚴不喜她每次陰陽怪氣的調調,離過婚後更是越來越離經叛道的想法,不擔心她帶壞安寧不可能,但她和安寧之間,比他感情深厚是事實:“安寧在你那嗎?”


    付迪一聽:“安寧?!你們吵架了!?”


    莊嚴聞言立即把電話掛了,人不在她那兒,會去哪裏?


    莊嚴把車開進停車場,帶上小黑,一一過濾遊樂場,包括這個時間,適合孩子們去的所有地方……


    付迪看眼莫名掛上的電話:“神經病。”想了想,給安寧撥過去:“對不起,您撥的電話——”


    付迪了然的笑了笑,突然有種自己才是真愛的優越感,後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撥另一個號。


    遊樂場內,蘇安寧一個人坐在等候區看著黑黝黝的隧道,不知道在想什麽,電話響了,她也不急,等到字幕閃了一圈,才慢慢接起來,聲音優雅:“幹嘛?”


    付迪咬著指甲,斟酌著小心翼翼的開口:“跟莊嚴吵架了?”


    安寧悠然一笑,表情無波:“想什麽呢,吵什麽架,這叫無聊了,調劑一下生活。”不調劑一下,怎麽給自己繼續的動力。


    “請問尊敬的蘇女士,你打算調劑多久?”


    “看情況。”安寧撥了一下長發,手機上還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和上百條信息,都是紀辭苦發來的,她最近沒有給他任何消息,他會這樣急切的聯係她,她現在一點也不奇怪。


    “如果他一個小時內找到我們,就調劑兩天,如果兩個小時,就調劑一個星期,看情況。”


    “閑的你。”


    “是啊。”蘇安寧看看周圍迷幻的燈光:“要不然誰有心情逗他玩。”她望著隧道快車項目的牌子,就那麽望著,語氣輕鬆,心有悵然,加點油而已。


    付迪想想也是,可:“為什麽啊?他怎麽得罪你了。”


    以她對莊嚴的了解,莊嚴不可能讓安寧抓到大事,他也不可能有大錯,至少從未鬧出過人命,更沒有讓任何捕風捉影的消息上過封麵給安寧沒臉,就更不可能有風流韻事了。


    安寧把玩著手機穗,不怎麽認真的道:“沒什麽,就是閑了一遍一遍的打電話玩,一個沒接,忍了,二個沒接,惱了,三個沒接,生氣了。


    後來就自己跟自己較勁一直打一直打,想著他接起來就罵他,消消我心中的火氣,順便鞏固一下本太後在他心目中的權威地位,結果想想中的聲音和接電話的不一樣,瞬間給我潑了盆冷火,所以我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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