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迪聞言,悄悄的鬆口氣,不生氣了就好。


    蘇安寧的爛脾氣這麽多年已經被優越的生活養成了。莊嚴不敢讓她受委屈,莊逸陽更沒膽子在家稱王稱霸,婆婆小姑更是和善,可不就剩安寧一個人作嗎。


    最近幾年更是頗有種,稍不如意,就要把誰誰誰拉出去砍了的架勢。偏偏莊嚴還以雄厚的資本在旁邊助紂為虐。


    好在蘇安寧本性善良,否則就跟養孩子一樣,非讓莊嚴養壞了不可!


    孟子曰神色莫名的看著反過來安慰他的女人,忍不住嗤笑她傻的還有救嗎?別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剛才是他占了她便宜!是他趁人之危!她也明明急的都要哭了,他就說了一句好聽的,她卻反過來安慰人。


    真是傻的——傻得——


    這樣的傻子——都不多見了!


    可她做來,卻不令人覺得軟弱的討厭,反而說不出的安靜祥和,讓人也跟著她覺得……


    覺得世界和平!


    如果付迪知道他想什麽,肯定會告訴她,女人百煉成妖時才能做到安寧這樣的境界,而時間的沉澱,永遠是女人通身氣質養成的必要條件,比如蘇安寧這樣的作格。


    王茗藝恥笑不已,聽他說要娶安寧,連笑都省了!無知無畏啊!你算老幾!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一個鴨而已!也不怕汙了安寧的耳朵!


    王茗藝突然坐到孟子曰身邊,姿勢輕挑,語言鄙視:“想負責是不是,行,我對你負責。”說著就要按住孟子曰試試著嫩貨的口感,是不是像他說的話一樣蠢!


    孟子曰目光一黯!猛然一推,把撲過來的王茗藝整個人推到地上!趕緊用剛才安寧疊的整整齊齊的濕巾用力擦擦手,眉頭緊緊地皺著,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嫌棄不已:“不要用你浸泡了上萬年福爾馬林的手碰我!”


    蘇安寧驚訝的睜大眼睛。


    付迪也懵了!這小子肯定是瘋了!瘋傻了!王茗藝要錢有錢要貌有貌!你tm若是隻有職業道德的鴨,就該一心撲上去,承人恩寵!


    孟子也推完人後,除了嫌棄,什麽感覺都沒有,回過頭猛然看被嚇著的安寧,神色難得溫和些,雖然那溫和可有可無:“嚇到你了?沒事,我隻是有輕微的潔癖。”


    你他娘的有潔癖,你做這一行個鬼啊!


    付迪、安寧回過神來,快速去扶地上的王茗藝:“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打120!法醫鑒定做不做!”


    “我一定開了他,讓他滾出我們風韻!茗藝,你覺得身體怎麽樣!”


    王茗藝長這麽大何曾受過這份侮辱,論身份論地位,論社會反饋給她的人格待遇,今天這事就不可能這樣算了!


    多情在一旁勸著。


    武舞的下巴險些掉在地上!王茗藝竟然被打了!被一隻鴨!真是花錢找罪受!活該!


    眾人手忙腳亂的把王茗藝扶起來。


    一排跟孟子曰有仇的人在多情的示意下,為孟子曰求情,替他認錯。


    孟子曰坐在一旁,完全無所謂,不就是一個王茗藝?


    王氏集團第二代接棒人,公司總資產一百三十億人民幣,主營健身器材,承辦了本市學校、公共設施以及健身會所的所有項目,公司員工一萬三千人,與超宇科技的總裁有青梅竹馬的情分,所以業內看在超宇的麵子上也十分給王茗藝麵子。


    私生活混亂,目前包養一位男明星。說她那雙手被福爾馬林泡過都是給她顏麵!不知道摸過多少男人竟然來摸他!


    孟子曰頓時覺得一陣反胃!


    多情安撫好王茗藝,不禁看向孟子曰讓他過來道歉,做他們這一行,不能得罪王茗藝。


    孟子曰都要吐了,還跟那個女人道歉!不行,再看到她說不定真吐了。


    孟子曰優雅的站起來,整個人猶如燈光下最亮的光環,勉強走到安寧身邊賞下一句:“下次找你。”走了!


    付迪氣的抄起酒瓶向門砸去,酒瓶撞在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徒留下空曠的聲音和閃爍的燈光在門邊混亂的交織。


    王茗藝回不過神來的看著空蕩蕩的門,嘴角突然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有意思!她就不信收複不了這隻小豹子:“付迪!這隻,我定下了。”


    付迪傻眼片刻,一下刻回神:“啊?啊!”拿走!趕緊拿走!哪跟哪啊!


    武舞目光閃爍的喝口水,掩下看熱鬧的心思,剛才酒瓶爆開的一瞬險些嚇死她,這都是什麽事,打架、叫男人、喝酒,真是世風日下!簡直——


    服務生含笑的推車餐車進來,看到地上的狼藉不明所以的疑惑,但立即恢複微笑:“客人,您們點的餐,牛肉燜飯。”


    武舞揮手:“這裏。”真有點餓了。


    多情回神,趕緊讓人收拾了酒瓶,帶著兄弟們炒熱氣氛,一首蕩氣回腸的《大男人》他唱出來十分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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