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生們不知道是怎麽個不能說話法,反正兩人跟消失了似的,始終都沒有出現。


    魏連筱不見了,要找他的軍校生就沒了目標,在路以堯那也問不出個結果來,隻能重新考慮下任務的事。


    身份暴露,再去競技場已然行不通,除非是那種不需要嚴格審查的地下比鬥場。


    不過這種地方太暴力了,不是要被人打殘就要把人打殘。


    軍校生們下不去那個手,隻能再考慮其他。


    想想還是氣。


    算計了他們的魏連秋還安然無恙,他們卻已經無家可歸。


    還能更可憐嗎!


    暫時扳不倒魏隊長,又找不到魏連筱,少年們就去找七星軍校的其他隊員,反正不能讓他們好過。


    “計方回哪去了?”秋絡錦在南城軍校的隊伍頻道內問。


    “大概被路隊長圈了吧。”莫修竹道:“他們兩個可不是路隊長的對手。”


    “嘖。”秋絡錦就道:“我剛剛好像有看到帝梵軍校的學生,等我去瞧瞧。”


    秋絡錦膽子也大,隻要不碰見路以堯跟路升,帝梵的其他選手她倒是不怕。


    但兩百多軍校生進了雙安城也挺散的,要不是任務紮堆,其實很難碰上。


    要是警惕性強,提早就掩藏好,那基本上都不會被發現。


    秋絡錦過去轉了一圈,結果沒有找到帝梵的選手,反而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閣下是認真的嗎?”


    穿著幼兒園統一製服的年輕姑娘遲疑的看著麵前高大的青年。


    喻麒滿臉的不耐煩,覺得她說的簡直是廢話:“我像是在開玩笑?”


    年輕姑娘被他嚇的縮了縮肩膀,哆哆嗦嗦的道:“那……那您回去等消息好不好,我們會……會再通知您。”


    姑娘有點崩潰。


    她實在想不通這麽凶悍的人跑來他們這裏是要幹什麽。


    沒看到小朋友們在他出現後都被嚇的噤若寒蟬!


    她甚至懷疑自己直接拒絕的話會被對方打一頓。


    太可怕了嚶嚶嚶。


    “還要等?”喻麒哪裏有那個時間:“現在就給我答案。”


    年輕姑娘瑟瑟發抖,可憐巴巴的轉頭去看園長,就看到窗戶後一排小蘿卜頭眼含淚珠、要哭不哭的模樣。


    真是瞧著可憐極了。


    姑娘頓時心疼的不得了,可回過頭來看了看喻麒,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氣道:“抱歉啊閣下,我……我們現在不缺人。”


    喻麒懶得給她掰扯,直接點開網頁上招人的頁麵,上麵明明白白的寫的清楚。


    這些謊話也就騙騙傻子。


    “你覺得我像傻子?”喻麒挑眉。


    “qaq”


    姑娘差點被嚇哭:“不不不,沒有沒有……”


    啊啊啊啊啊啊他們為什麽會碰見這麽可怕的人?!


    “哎呀,我認得這個人!”


    秋絡錦看好時機跳出來,指著喻麒故作驚恐的道:“你不是住我們胡同後麵的大高個,喜歡虐待小孩的那個!”


    年輕姑娘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伸手擋住後麵的小朋友們。


    “我跟你說我已經報警了。”秋絡錦道:“你別想再欺負人!”


    喻麒轉頭看過來:“你找死?”


    話剛落,就聽著年輕姑娘“啊”的一聲尖叫,大驚失色的轉身吼道:“小朋友們快跑!”


    “哇!”


    本就被嚇得不輕的小朋友們頓時沒忍住失聲大哭,場麵一片混亂。


    吵吵鬧鬧的聲音聽的喻麒額頭青筋直蹦,沒好氣的瞪向那群小蘿卜頭:“閉嘴!”


    像他這種打小就不流淚的人,最煩的就是哭唧唧的家夥。


    周圍頓時一靜。


    小朋友們麵色煞白,恐懼的看著喻麒,不敢再哭出聲,可淚珠珠依舊順著臉頰成串的往下掉,瞧著越發可憐了。


    年輕姑娘又急又怒,即便怕的不得了,還是擋在了小朋友們身前:“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秋絡錦也在後麵喊:“你今天敢動小朋友,我就跟你拚了!”


    喻麒掃了眾人一眼,隻在他們眼裏看到了恐懼跟戒備。


    他都不需要說話,隻眉頭一動,就能嚇得這一群大大小小變了臉色、瑟瑟發抖。


    喻麒皺著眉轉頭看向秋絡錦。


    秋絡錦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對著喻麒眨了下眼睛:“還不快跑,一會軍備過來可要抓你了。”


    眼看著在這裏是沒辦法完成任務了,喻麒很不高興的走出了院子。


    而秋絡錦一見他動,立刻就跑了。


    喻麒要真動手,她可打不過。


    看他走了,幼兒園的年輕姑娘跟其他老師們才鬆了口氣,隨後著急忙慌的道:“快快快,今天不上課了,先找個地方躲一躲。”


    喻麒沒有理會秋絡錦。


    雙安城內的幼兒園不少,但他今天已經走訪了十幾家,無一例外的都被拒絕了。


    這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配上一副粗獷的麵容,可止小兒夜啼。


    說起這個就是軍校生們痛。


    教官實在太奸詐了,先讓他們做完偽裝再發任務,根本就不給他們投機取巧的機會。


    否則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麽,再配合著捏一張適當的麵容,絕對能事半功倍。


    可惜想不到呀想不到。


    天還沒有黑,喻麒在路口站了一會,就往下一個幼兒園找了過去。


    但就他這個樣子,不說話都能把小朋友嚇哭,根本沒有幼兒園敢收。


    秋絡錦跟在後麵瞅了一會,覺得就算自己什麽都不做,喻麒也不可能成功。


    不過以喻麒的實力要是去找隊友的麻煩,那還真不好應對。


    所以她打量了下周圍的行人,覺得這樣的對手還是被控製起來比較好。


    而此時喻麒已經走過了街角,這裏距離下一個幼兒園並不是太遠。


    但他還沒等到地方,就見著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晃晃悠悠的走過來要往他身上靠。


    他好歹是五級機甲師,要是連個普通人都躲不過就是玩笑了。


    喻麒腳下挪了一寸就避過了對方的接觸。


    女人沒碰到人,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但抬頭看了他一眼後,頓時扯開了喉嚨吼道:“流-氓啊!”


    喻麒:“……??!”


    這一嗓子穿透力十足,周圍的行人聞聲全都看了過來。


    在引起混亂之前,秋絡錦已經先一步的跑了,順便在自家隊伍頻道裏發了條消息。


    “剛坑了喻麒一把,你們小心。”


    “喻麒?”莫修竹好奇:“他在做什麽?”


    秋絡錦回道:“去幼兒園當老師?”


    “……”南城眾:“教官夠狠。”


    這根本就是個恐怖故事。


    不怕給雙安城的小朋友留下心理陰影嗎?


    大家的任務都不好做。


    似乎是覺得搞破壞比做任務容易多了,一時間沒有找到正經途徑的軍校生們都開始暗戳戳的去刺探敵情。


    但大家太分散了,僅靠自家隊友明顯活動不起來,這時候就需要一些助力。


    不少軍校都暗中結了盟。


    而作為優勝候選的古一就沒有這個待遇了,他們被所有戰隊排除在外,還是被優先針對的目標。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張悠悠發消息:“幸好我們藏的嚴實,沒有被他們發現。”


    唯一暴露的就是他們家隊長。


    但這個無所謂了。


    就算知道隊長在哪又怎麽樣,他們也得有膽子搗亂啊!


    而且被魏連秋搞了這麽一波後,大家都更加小心了,輕易都不會露馬腳。


    但如果是比較張揚的任務,還是有被其他軍校生發現的危險。


    “要專心做任務恐怕沒那麽容易。”雲間道:“我會想辦法弄清楚其他人的行蹤。”


    想做到這一點其實也不是特別難。


    隻要肯花錢,要在城裏打探幾個陌生的麵孔都是小事。


    但軍校生們現在手裏沒錢,就算靠著機遇賺到了一些,也架不住有人已經換了張臉。


    少年們唯一熟悉的就是各自重塑的那張麵孔,如果這點痕跡都被抹除,那要靠身形去找人就太難了。


    或者他們還可以轉換教官視角,去分析一下大家的任務都是什麽。


    就是範圍比較廣,能蒙對也得有時間去找。


    說到底,還是人手不夠。


    在軍校生們算計著互相找事的時候,風久在聖安競技場待的很安然。


    雖然她下午的那場比賽爭議很多,不過對她沒什麽影響。


    解說的出場費該有的都有。


    風久還拿團戰的獎金押了幾場比賽,轉眼五十萬就已經翻了十倍。


    這比解說的出場費可多多了。


    也不怪那麽多觀眾喜歡冒險押局,如果有那個本事跟運氣,就能贏得暴利。


    費雷爾德晚上的比賽也已經確定了。


    在以前的場,費雷爾德就是什麽類型的比賽都參與,所以連勝後名氣才會那麽大。


    而來到雙安,他的風格也沒有變,第三場賽事選擇的是機甲戰!


    不過跟以往不同的是,他這次要駕駛四級機甲了。


    機甲是費雷爾德早準備好的,在簽進聖安後就運了過來,現在就在獨屬他的機甲室裏放著。


    機甲戰可以說競技場內非常耗錢的比賽項目之一。


    畢竟機甲價值不菲,比賽又非常激烈,可以說每場比賽下來,機甲都會傷痕累累,嚴重的話就直接報廢了。


    四級機甲什麽價格啊?


    如果投資者不夠,下注的觀眾太少,那很可能就算贏了也是虧本。


    而輸的人更是血虧。


    所以競技場中現實機甲戰的比賽就顯得有些稀少。


    會參與的選手首先得有資本,還得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


    起碼要承擔得起這份損失。


    不過也因為稀少,這類比賽更受觀眾們歡迎。


    比較模擬戰再逼真也沒有真正的機甲碰撞那樣真實。


    心理上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所以下午的時候還有那麽多人信誓旦旦的表示,如果費雷爾德還選風久當解說就堅決不看他的比賽,而晚上就被自打臉。


    機甲戰。


    還是中級場的機甲戰。


    那必須要去看啊!


    就算還有人在猶豫,心也已經偏了。


    機甲戰欸,沒有解說也要去看呢,更別說還有其他解說在呢,肯定不會冷場。


    “好煩人呀,為什麽費雷爾德一定要選那麽個人做解說,那些知名解說不香嗎?”


    “說不定晚上就換人了,畢竟第一次合作,費雷爾德可能也不知道能解說成那個樣子。”


    “快醒醒吧!比賽名單已經貼出來了,還是那個馮一!”


    “嘿,他還賴上費雷爾德了是怎麽著?”


    這如果是比賽選手,大家還能期盼著讓對手痛快的揍一頓。


    可偏偏是解說,老老實實的坐在那他們也不能怎麽樣。


    看著還更來氣。


    盡管還有觀眾因為對他的厭惡堅決不去看比賽,但到底是少數。


    等比賽開場的時候,觀眾席還是坐滿了。


    烏泱泱的全是人。


    機甲戰的場地要求也高,聖安競技場花了大力氣在這方麵,所以賽場也有可選的類型。


    而其中最常見的就是擂台模式。


    因為花費小,修複也容易。


    但為了吸引觀眾,許多選手還是更喜歡比較複雜些的地圖。


    可相對的,比賽的花銷也更大。


    沒錯,機甲戰實用的場地也是要租的。


    要不說燒錢呢。


    費雷爾德也是手上有底才敢選擇實戰。


    換了一般新人有那個心也那個能力。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去打模擬戰。


    也許是模擬戰一直以來給大家的印象太深,都覺得用真正的機甲戰鬥才能證明實力,所以才會這麽受歡迎。


    風久是在比賽快開場的時候才到。


    剛坐上自己的位置,就得來一片噓聲。


    也並不是所有觀眾都認得他,但就算隻有一部分也很顯眼了。


    這次同解說的是一位女士,顯然已經打聽過對手的消息,對他也有點了解,見狀低聲笑道:“雖然說出去不好聽,但好歹算是出名了,總比當路人好。”


    別管是什麽好名臭名,隻要名聲有了就是好事。


    沒看許多解說忙碌了幾年在觀眾們眼裏依舊是陌生人。


    那才是最慘的。


    何況在大家眼裏,風久這頂多算是做的不合格。


    要不是跟費雷爾德扯到一起,都引不得多少人注意。


    所以一些小透明的解說在暗地裏還是羨慕他的。


    不過是找了個好搭檔,就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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