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不新生的也隻能通過麵孔來判斷,一些生人基本上都是新生。


    但一名能悄無聲息的摸到他們後方的新生就不多見了。


    而且這人站在那,對著他們的一排槍口半點畏懼之色都無,表現得太過鎮定,莫名的讓人十分忌憚。


    但顧及著有埋伏,所以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射擊,想要用言語探探底。


    隻可惜探錯人來,風久根本就不回答,也沒有任何要動的意思。


    聖維爾的軍校生們就有點看不懂他要幹嘛了,越發疑惑跟警惕。


    “隊長,要不要直接幹掉?”


    他們音量很小,還以為風久聽不見。


    “不急吧,不知道是哪個軍校的,倒是可以截下來。”


    要是能抓個人質,關鍵時刻也是個好用的棋子。


    這建議很讓他們心動,就是訓練賽內能被當成人質的太少了,大家都寧願被淘汰也不願意成為隊友的累贅。


    但新生的話可以試試看。


    這麽一想他們就更不急著出手了,風久不理他們也無所謂,聖維爾的眾人小心謹慎的分散開將她包圍。


    他們人多,半點也沒想過風久還能跑掉的可能。


    隻是風久這麽一副不為所動,像鎮定又想嚇傻了的模樣讓他們心裏有些嘀咕跟不安。


    “這人什麽情況啊,不聲不響的是想幹嘛?”


    “誰知道呢,抓住了再說。”


    正當他們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就在眾人不遠處的位置“嗖”的一聲又飛起一顆信號彈,比之前的還要耀眼,足以讓附近的人都能發現目標。


    聖維爾一眾愣了一下後頓時臉色大變。


    “臥槽,誰特麽這麽不道德!”


    他們才剛擺脫掉其他對手,還沒能完全休息過來,結果就又碰到了一發信號彈,不用兩分鍾估計就會再次被人圍攻,尼瑪的簡直不給他們喘息的工夫!


    眾人哪裏敢大意,他們就這麽這些人,一不小心就可能團滅,這還是比賽剛剛開始,可經不起這麽大的損失。


    所以他們想也不想的就準備撤退,連風久也不抓了,當即開槍準備解決掉。


    然而子彈過後,風久卻一閃身就沒了蹤跡。


    “我去,跑的倒快!”


    若是平時他們肯定會追上去的,但此時卻顧不得這麽一個積分,找了條路線就開始快速撤離。


    等他們離開後,風久才冒頭,不緊不慢的跟在聖維爾後頭。


    童臨也跑來跟她會合。


    軍校生們的速度都格外快,即使聖維爾的反應已經非常迅速,可還是避不過從四麵八方靠攏過來的人,到底還是跟別人撞上了。


    一場仗再次鋪展開,風久依舊準備了一堆暗器,見著其他軍校生快完蛋的時候就扔出去一個,一發一個積分,無比的精準。


    然而聖維爾一眾就發現他們的對手接二連三的倒下,直到腳下鋪了一片,他們也一個積分沒撈到……


    這特麽就很不正常了,意識不到不對的是傻子。


    “怎麽回事,積分哪去了,不會是統計器出問題了吧??”


    他們檢查了下胸前的圓牌,卻沒看出什麽不對來。


    那就更奇怪了!


    積分呢?!


    但不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又是一枚信號彈在他們附近炸開,直接就把他們炸懵了。


    “……???”


    聖維爾一眾能怎麽辦呢,他們隻能跑!


    果然沒過多久就被纏住了。


    但就跟之前的情況一樣,打到一半,那些對手就陸陸續續的倒下,而他們卻一個積分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


    如此相似的情況讓他們懷疑增到了最大,尤其是再見到第三枚信號彈出現的時候,少年們頓時就炸了。


    “靠,我們這是被算計了吧!!”


    “誰踏馬在搗鬼,有本事出來!”


    他們不僅不傻,反而腦子都不笨,就這場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自己是被當成餌了,釣敵人的餌!


    眾人登時就不好了,警惕的看著四周,卻根本就沒能發現敵人的身影。


    最讓他們搞不懂的是對方如何拿到的積分,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都沒人能發現!


    “隊長,對方水平很高!”


    若是沒點實力還真不可能在他們麵前搞事。


    眾人不期然的就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那名軍校生。


    但他們沒有覺得是風久倒的鬼,更傾向於是一個團隊。


    然而他們此時根本就沒時間去探究那麽多,被信號彈吸引來的敵人一波接一波,沒當他們準備歇一歇的就會有信號彈冒出。


    聖維爾一眾倒是追過去想看看是誰在搞事,隻可惜根本就見不到人影,無奈的疲於奔命。


    如此折騰了一個小時,倒下的敵人都兩三百了,依舊沒有消停,眾人差點沒崩潰。


    “我靠我受不了了,是誰敢踏馬出來打一場嗎,縮頭縮尾的有沒有種,是男人就出來!”


    可是任由他們叫囂,叫的嗓子都啞了也沒能將人叫出來。


    少年們最後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奔波了這麽久全給他人做了嫁衣,沒有比這更憋屈的事了。


    “隊長我不跑了,跑也沒用!”


    一名軍校生往地上一坐,說什麽都不動彈了。


    對方倒是會算計,專門拿他們當誘餌,卻不對他們動手,所以聖維爾一眾到現在也沒損失一個人,可傷卻是好不了的,全被圓牌統計成數據給予壓力了。


    反正都是要被圍攻的,跑不跑也沒什麽區別,不跑還能維持點體力。


    領隊的少年見他們這樣,也沒強製什麽,一眾人就真不跑了。


    “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否則非把他射成篩子!”


    “嗎的,沒聽說哪個軍校是這個作風啊,要是有個榜單就好了!”


    有了榜單就能猜出到底是哪個家夥在算計他們,但教官們給出的條件實在太簡陋了,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設置。


    以至於想要勝出的人隻能拚了命的去努力拿積分,時刻徘徊在可能被超越的恐懼中。


    領隊的少年挑著眉,露出的眼睛狹長明亮,不著痕跡的掃視著周圍,然而附近極為安靜就連妖獸都匍匐著不動,隻能聽見風過的回響。


    他們才剛解決一隊敵手,按照之前的規律,對方不會給他們留下歇息的時候就會發射信號彈。


    果然,正想著,熟悉的信號彈就已然飛到了空中,深深的刺痛了聖維爾一眾的眼睛。


    “尼瑪的他們一定有機甲製造師在吧,一定是!”


    否則哪裏搞來的這麽多信號彈!


    這東西就是用槍支改造也做不出多少來。


    更好看他們把持之前收繳的全部武器,一把都沒給人留。


    可這依舊擋不住他們被坑的命運。


    眾人都無奈極了。


    如果有個通訊器也好了,起碼能聯係隊友來個前後夾擊,從而脫困。


    可現在他們無人接應,隻能落在對方的坑裏爬都爬不出來。


    開始還隻是震驚憤怒,然而隨著時間流過,他們更多的則是心驚膽戰。


    別的不說,自己什麽實力他們還是清楚的,尤其是還有隊長在,就算是遇見古一也不應該如此狼狽的。


    可事實偏偏就是他們無法掙脫,別說掙脫,就是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無力了,就好像他們無論怎麽做都掙脫不掉所陷落的泥沼,步步緊迫的讓人窒息。


    然而他們還不能退縮,任何困境他們都需要始終堅定,咬著牙等著對手露出馬腳,然後將人一口咬死!


    但想法是好的,敵人卻太淡定了,始終都掩藏的滴水不漏,根本不給他們揪出的機會。


    聖維爾一眾無奈的隻能繼續被當成可憐的誘餌引來一波又一波的積分。


    這次他們的運氣也不知道好是不好,居然碰見了同校的隊友。


    然而並沒有什麽鳥用。


    其他軍校生依舊變成了躺在地上的積分,單剩下聖維爾的學生們麵麵相覷,從三十來人變成了四十幾人。


    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團隊了,戰力半點不弱。


    他們原本以為可以掙脫一下,可最後依舊沒能成功。


    “真他娘的邪了門了,我要出去投訴!”


    “對方隱藏的手段未免也太好了吧,這都不露餡,起碼也得是四級機甲師!”


    一二年級裏的四級機甲師可不多,他們猜測來猜測去,也沒能拿準是誰。


    “該不會是聞天吧,聽說他可是五級了!”


    “五級確實是夠格,但聞天咱們也不是沒見過,可不是這個戰鬥路數。”


    “嘿,他什麽路數?戰場上什麽情況都可能出現他們平時表現出來的不代表就是全部!”


    “那個……”一人猶豫的道:“我怎麽總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呢?”


    “我也是,就跟上上次神跡任務,仙靈子被封久劍算計的時候一樣……”


    “……”


    “…………”


    “我靠,怎麽可能,那隻是遊戲,我們怎麽可能那麽倒黴遇見封久劍的,而且他真實什麽樣誰也不知道啊!”


    雖然大家都覺得不太可能,但一想到這個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莫名的就覺得四周陰森森的。


    領隊的少年眼見著隊員們隻能一次次的掙紮,再一次次的失敗,終於不再嚐試硬碰硬。


    “一會看命令,分散行動。”


    他們不確定對手有多少人,隻能嚐試著賭一把,分散開來的利用價值大大降低他們就不信對方還能分出幾組的信號彈來!


    聖維爾一眾一度懷疑對手有狙擊槍,可是翻找過每一個現場也沒能找到聚集子彈,隻能將懷疑放下。


    若非不得已,他們肯定是不想分散的,因為危險係數太大。


    可是現在沒辦法了,再不跑,繼續下去也要被人利用個徹底,積分拿不到不說,還養肥了對手。


    所以再一次出現信號彈的時候,聖維爾的四十幾人驟然分出了六個小隊往不用的地方跑!


    他們提早選了個有力的位置,直接往樹葉裏一竄就沒了身影。


    “終於有反應了。”童臨笑著道了一聲,卻一點不急,安安靜靜的看著聽你跑。


    與此同時,附近的軍校生們也看到了信號彈。


    “我說這是要開煙花會嗎,都第幾發了?”程飛抬頭仰望,嘖嘖稱奇。


    也不知道哪個大佬這麽富有,信號彈都跟批發似的。


    但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陷阱,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太頻繁就讓人犯嘀咕了。


    反正他們是不信真有人求救。


    可他們不動,想撿便宜的人卻不少,還是會試探著靠近,然後靠近過後就出不來了。


    “你們說這是誰的手筆?”樂凱道。


    “不太好說。”穆硯沉吟著搖頭:“我們這次的對手太多了,已知的就有五方,連中區都跑來湊熱鬧,在局勢清晰之後,他們難保不會聯手對付古一。”


    誰讓古一的名氣大呢,還有個聞天,眾人都清楚隻要聞天不掛,那其他軍校就根本沒有勝出的希望。


    所以比起戰果,他們更主要的目標則是解決了聞天。


    而且特訓的時候軍校生們總能想出各種各樣的詭計來,如今受資源所限,他們卻一點也不懷疑叢林裏到處都是陷阱。


    所以即使是聞天也不能大意。


    畢竟軍校生們聯合起來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


    若是封久劍在會好一點,但他們好歹是學長,老想著依賴學弟算怎麽回事,想突破自我就得獨自去麵臨各種困難!


    盯著信號彈消失的地方看了一會,聞天才道:“走吧,去看看。”


    如今比賽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戰局卻推動的格外緩慢,大家都還在試探期摸索,想要更多的探知敵人的信息。


    可在各自防備下,龜縮是最保守的做法,也會無限的拉長戰時,那就很磨嘰了。


    一想到以前參加過的一場拉鋸戰,少年們就渾身難受,那種感覺沒經曆過的人都無法想象,是比戰死還能摧毀人意誌的可怕。


    起碼他們是再也不想來一次了,能痛痛快快的結束一場戰鬥最好。


    而就在其他人趕往信號彈發-射-點的時候,聖維爾一眾也順利的脫離了背後的魔鬼,見沒有人追上來才鬆了口氣,正想要歡呼的時候,胸口卻驀地一痛,然後代表生命力的圓牌就變成紅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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