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你們三倍的時間,你們交出這樣的成績,大學生們,噩夢要開始了,各位都有開始列隊,超出一分鍾跑多跑一公裏,你們沒有選擇帶上你們攜帶的行李,給我向前衝,向野獸一樣。”方教官大嗬一聲。


    學生們一片嘩然,可誰又敢說一聲不字呢?


    一群一群的學生向操場跑去,時間沒有限製,等跑到操場上,開始迅速整隊,女生和男生混在一起高矮呈三列,男生帶領隊開跑,而操場一圈長度有五百米,教官們也沒給出具體圈數,學生們拉著自己隨身行李,拖拖拉拉的跑動起來。


    四名軍士後頭跟跑,見落下的學生,毫不客氣的向前推上一把。


    一圈下來,大多數學生都感受到疲累,才跑五百米尚且如此,還帶著沉重的行李箱,有幾個人的裝備更是別提有多恐怖,兩隻手拉著沉重的行李箱,背著比人還高的登山包,包上鑲嵌一個毛絨娃娃,這名女生以為軍訓就是擺擺場子,晚上就是來玩的。


    聽多了許多大學學生鬼吹軍訓,當她經曆了這一次體驗,多半會覺得曾經交好的大學生虛偽。


    她哭了出來,四名士官繞在她身邊,對她猛吹哨子,這名女生加快了速度,磕磕碰碰的回歸隊伍行列之中。


    “我不喜歡懦夫,同樣我也不想見到他們還有力氣大喊,下士,如果我還知道他們有力氣大呼小叫,隻能說明一點,是你的指揮無能,我會責罰你。”憤怒的聲音響起。


    “是!”三名下士惶恐道。


    而說完剛才的話後,那方教官就坐上門口的軍事吉普車,他露出狐狸的笑容,道:“我會盯著你們,如果你們想偷懶,別怪我不客氣。”


    學生們顫顫巍巍,就像小綿羊一樣待人宰割。


    等吉普車發動引擎後,那些下士又一次吹響口哨,這一次是長跑馬拉鬆,沒有時間限製距離限製,是背著自己的行李跑,因為早知道會是如此,弗雷給自己帶的東西都比較少,那些重物都免去了,反正也沒用,來學校軍訓畢竟不是來玩樂的。


    熊泰背著旅行背包,手拉著兩包包移動式行李箱,每一個裏麵都帶著一個啞鈴,還有其他的日常用品,然而,他倒也無怨言,相對那些帶的行李比弗雷還少的學生都在抱怨,隻有他還像一名男人一樣毫無怨言。


    “我幫你拿一個行李吧。”弗雷皺了皺眉,一人三個行李太吃虧了,況且這次長跑沒有時間限製,說是軍訓就是給這些擅長打仗的官兵發泄,那發泄對象自然就全在學生身上了?沒有鐵的紀律哪有戰力,況且大學生的素質都很硬朗,也都發育成熟,將來畢業就要麵對殘酷的蟲族戰場,自然要好好打磨一番。


    說著,也顧不得熊泰說什麽,拖過一件行李箱,弗雷心裏咯噔


    一下,一條胳膊頓時發麻,這移動式行李箱裏裝的是鐵坨吧,雖然有滾輪減少摩擦,可箱子整體是沉重的,吃到手上的力道還是不小。


    弗雷揉了揉發麻的手腕,還是拖著那行李箱跟隨隊伍跑起來。


    隊伍整體的隊伍不算很快,因為士官沒規定速度多少,反之,這些優秀的學子們自然都鑽進慢跑的規則裏,不過,這種速度未見得就是最安全的選擇,那幾個士官沒有立即跟上來,也沒鳴哨提示就是最大的問題。


    倘若快跑對體內消耗巨大,在一定時間段裏,快跑所需的時間會很短,這樣並不能起到修煉的作用,而慢跑主要能削磨耐心,主要還是考驗意誌力的一項運動,和馬拉鬆同樣性質的運動。


    在軍訓兩周,休想要脫離最基本的修煉。


    弗雷跑的很平穩,隻是胳膊有點麻,過程中還要考慮換手來平衡體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隊速度總體又慢下許多,慢跑果然是一項艱巨的運動,這些學子們拖著沉重的行李箱,體力一度消耗的許多,有些女學生當即倒在地上。


    三名士官熟視無睹從女生身邊跑了過去,立即鳴哨,道:“怎麽,速度為什麽都慢了這麽多,繼續跑,我沒說停時才能停現在不準停,跑起來。”


    幾名士官跟在隊伍旁邊,一邊鳴哨一邊催促,大隊又突然來了精神加快了點速度,不過,等繞過了操場兩圈,那幾名士官依舊沒有下令停下的意思,操場一圈有五百米,兩圈就已經一千米了,平時,普通人也不過考核個一千米長跑,況且,現在也跑了不在六七圈,體力下滑的嚴重,脫隊的人開始變多了。


    弗雷心理暗罵自己無能,早就落在隊伍後頭,不過,憑他本事拉著一項沉重行李箱,也僅僅落在隊伍後頭,相比之下,他並沒有就此放棄,他已經發過誓要繼堅持下去。


    熊泰拖著行李箱跑在弗雷一旁,速度不減,身上早落上蒸騰的汗水,他顯然也累及了,卻還笑說:“怎麽,這就不行了,要和咱交換嗎。”


    笑姿有夠誇張。


    弗雷奇怪的看著他,“我還行,能堅持,你跑這麽慢怎麽行,會被責罰的啊。”


    熊泰嘴角扭曲了一下,這種笑法實在和哭沒什麽兩樣,他說:“嘿嘿,咱是鋼鐵之軀,責罰咱不怕,頂多多來幾圈,看你寂寞了咱來陪陪你,咱們是兄弟,不會讓你一個人落隊的。”


    弗雷咳嗽了一下,拍了拍胸口,繼續說:“好了,聽我說的,向前麵加快跑,差不多要結束了,還要跑五圈左右,落隊的有落隊懲罰,後果很嚴重。”


    “你玩我吧,開玩笑,就這速度還要跑五圈,我不相信。”熊泰笑笑,打死也不相信。


    “我是認真的,你不相信是吧,待會兒有你哭的,你就跟著我吧,反正最後大家都要一塊兒罰,我真是恨自己不成器,體質太差了。”


    熊泰瞪大眼睛,看著弗雷的雙眼,雖然他的說法著實很奇怪,但從他身上也流露著重義氣,就衝著幫他拖行李箱子這件事也要陪著他。


    熊泰木訥的支應一聲,突然又說了一句,道:“那你怎麽還要幫我,你把箱子給我,還能跑快一些,待會兒趁著教官的視線死角換回來唄。”


    弗雷倒沒想到熊泰會這麽說,思想真是單純的可以。


    “這還是免了吧,被發現結果會更慘。”弗雷搖頭。


    熊泰不說話了。


    二人雖然落在最後頭,但始終沒有落的太遠,至少一個衝刺還能回到隊伍中去,隻是,等大隊又衝上一圈,隻聽著方教官大笑一聲,道:“最後第五圈,還有五圈,看看你們能有多少人跑到最後,有獎勵哦。”


    “聽見了嗎,有獎勵,一定是吃的,我打賭。”熊泰突然睜大眼睛。


    弗雷沉思了片刻,連忙支應了一聲,道:“你別信他說的,不會是好事兒。”


    熊泰沉默,馬上尷尬的笑了笑,撇嘴道:“這個教官說的還有假,軍人不會騙人吧,八大紀律約束著,對咱們還藏著噎著?”


    弗雷趕忙換了條胳膊,喘著粗氣,道:“可撒謊是天性啊,望梅止渴聽說過嗎?”


    熊泰是個大粗人,體育統考生,想了想,道:“什麽望梅止渴,吃的嗎?”


    弗雷受不了這打吃貨,摸了摸鼻子,繼續道:“你就知道吃,不是吃的,就是很久以前啊,有個將軍路過沙漠,淡水耗盡,他望著黃沙說了句,前方有梅林,將士們就此卯足全力向那片不曾有過的梅林快馬加鞭衝去,將士們沒有找到梅林,而是回到營地,這是一則典故,是要激發我們對生存的欲望,簡單點來說就是測試我們有沒有能力完成任務。”


    “這太費解了?”


    “還有更讓你費解的事呢,有很多門道藏在裏麵呢,軍人是不說話不假,可那是戰爭年代,說謊沒好處容易招黑,一旦習慣了和平年代,特別是不需麵對蟲族威脅的這段和平時間,人對於金錢物質享受容易招來仇恨,仇恨就會破壞和諧,這道心坎還沒人能突破?逆境探人心,絕境隻有擰成一股繩,把背後對著同伴才能活下去。”


    熊泰拍了拍腦門,低聲驚訝道:“那現在他們是在玩我們呀,我們還陪他們玩?”


    弗雷立即白了他一眼,道:“能說是也不是,我們還是太弱小了,被玩也正常,殊不知蟲族玩了我們人類這麽久,還把我們當成豬狗一樣圈養著,隻有強大起來,他們自然會尊重我們。”


    “哇,跟你混真是對了。”熊泰看了一眼邊上的弗雷。


    弗雷心裏微微冒血,現在他跑的腿都軟了,而接下來麵對他的修煉遠遠還不止這些,重生以前,這些修煉項目可以說十分輕鬆,他自然看都不看一樣,重生後,他要做的就是避免走過去的老路,作為曾經的王牌機甲師,天賦曾經擁有,以後也能重新恢複過來,既下定決心變得更強就更不能半途而廢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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