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正歡的狗群似乎也突然經受了驚嚇,一下子啞口不叫了。它們遲疑了幾秒,就不約而同的一扭頭,一溜煙地朝村裏跑去。那隻小狗仔跑在最後,它好像不太懂事,跑幾步還回過身來衝我們“啊!啊!”地叫上幾聲。


    “奶奶的,還沒學會叫就想咬人。再叫,我把你抱回家去!”見狗群散了,威威跺著腳朝那隻小狗追了幾步嚇唬地說。他一開玩笑,大家繃緊的神經才開始鬆弛下來。


    “太可怕了,這麽多的大黃狗,現在很少見了。”執著驚魂未定的說。


    “是啊,現在農村人也開始學城裏人,他們也養起哈巴狗了,要麽是狼狗。這種狗真不多見了,不過這種狗,它們現在擁有一個霸道又響亮的名字!”威威說。


    “叫什麽名字?”雲朵好奇的問。


    “你問藍調哥吧。”威威掃了我一眼故意賣關子。


    “威威說得沒錯,這種以前國內養家護院用的,鄉下很多的大黃狗,它們現在的正式名字是--中華田園犬!”我對雲朵說。


    “我喜歡,果真是大氣的好名字,這名字真是高!大!上啊!”雲朵豎起大拇指說。


    “山村土狗不懂規矩,驚著你們了。”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兒,隨著一陣腳步聲,竹林裏走出個高大的身影,一看,正是剛才操練武術的老者。顯然,剛才就是他把狗群嗬走的。


    “謝謝您了老人家!這些狗真夠凶猛,可是嚇壞我們了!”雲朵迎上去說。


    “你們從哪兒來?”老人目光如炬、犀利地掃了我們一眼問。


    “我們是爬山的驢友,走錯路了,從那邊翻山來的,誤打誤撞的走到了這兒。”執著一指身後的大山對他說。


    “你們真厲害,這座山名叫‘天台山,’要想從北邊翻過來,山頂上隻有兩條路,都是很隱蔽的石頭縫,沒走過的人很難找到。”他有些驚奇的對我們說。


    “大爺,你們這村莊叫什麽名字?”紫袖插口問道。


    “鮑旗寨村。”


    “我們走錯路了,今晚肯定無法返回西安了,村子裏有住宿的地方麽?我們想借宿一晚。”雲朵給他講出了我們的處境。


    “這沒問題,順這條路進村,你們走大路,村子的中間,門口有電線杆的哪一戶就是村支書家;他姓劉,你們可以找他說明情況,他會安排的。”


    “大爺,您看起來真是精神,我們合個影留作紀念吧。”雲朵讚歎著對他說。老者微微點頭,算是默許了與我們合影。


    “您今年高壽?”雲朵問。


    “今年九十有五了。”他淡淡的回答。


    “九十五!”我跟威威對視了一眼,他衝我吐了吐舌頭,豎起一根大拇指。


    等他們站好,我舉起相機一取景,吃驚不小。我們威威的身高是一米七四,這位老者足足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威威站在他身邊顯得又矮又胖,簡直變成潘小江了!至於其他幾位女士,多是不到一米六的個頭,小巧的都快看不到人了,畫麵很是滑稽。


    這位高大威武的老人,他的身高絕對超過兩米了。他的年齡,他的神采更令人自歎弗如,真是罕見,我心裏不禁暗暗稱奇。


    合過影告別了老者,我們穿行在竹林裏,順著小路向村子裏走去。路越走越寬,出了竹林,踏上了一條比較寬闊的石板路,我們進到了村子裏。


    路的兩邊,數不清的高大、蒼老的古木擋住了陽光,庇護了腳下的這塊土地。


    這座村莊由西至東依山而建,村中,除過多數的老式土木結構房以外,青磚碧瓦、雕梁畫棟的明清民居隨處可見。它們有的比肩而立,相互偎依,有的院落相連,曲徑通幽,有的單門獨戶,自成一體。


    因為坐落在山坡上,村子裏房屋分布高低不平,但都錯落有致。這些傳統的土坯房,哪種原始、毫不修飾的風貌,其穿越曆史塵埃的吉光片羽,令人震驚。各個院落的門口都有石板鋪就的路,有的連接了幾個院落,有的扭扭曲曲地通到村中的大道上。


    一些院子的門樓,曆經數百年的風雨,青磚已風化剝落,裸露著鵝卵石,看上去顯得破敗滄桑,未脫落的則犬牙交互,愈顯得年代久遠。偶爾能遇見門口有人,他們默默的注視著我們這些異鄉人,那種泰然的神情似乎是在守望著這座古老而神秘的村寨。


    繼續往前走,幾座院子的夯土牆上,赫然出現了幾條醒目的紅色標語:“打土豪,分田地!”“**萬歲!”“人民解放軍萬歲!”等。我們仿佛一瞬間又穿越了時光,在一座久遠的曆史長廊中遊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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