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原來你也有腦子


    結賬之後,倆人走了出去。


    顧彥庭一扭頭,忽然發現黎安朝著反方向走了。


    他冷峻的眉峰忽然就蹙了起來,“做什麽去?”


    聞言,黎安腳步一頓,隔著短短的距離一臉不悅的看著他,“嗬!我要去查案!”


    他居然還好意思問她去做什麽,不是他讓她去負責嬰兒被殺案的麽?


    居然還好意思裝無辜。


    聽著她的反問,顧彥庭麵無表情的丟下兩個字,“上車。”


    黎安:“……”


    一臉不情願的坐上車,黎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彥庭是她見過最龜毛的男人,沒有之一。


    以前還是楚夕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與他有過接觸,可是聽到的傳聞都是他如何如何牛逼的,卻沒有想到,他的性格也讓人這麽的不敢恭維。


    顧彥庭一雙眸子悠悠的朝著她看了過來,菲薄的唇瓣輕輕開啟,“係上安全帶。”


    黎安直視著前方,麵無表情的拉過安全帶係上。


    她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隨著安全帶的係上,將身體的某些部位硬生生的勒出幾分別樣惑人的味道。


    顧彥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雙眸子緊了緊,抽回視線,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幾分急促響了起來:“別係了,解開。”


    “……”黎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子瞪著他,“顧彥庭你沒病吧,叫係上安全帶的是你,叫我解開的還是你,你是不是……”


    黎安發現,在她說話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明顯沒有在聽她說話。


    看著他這副模樣,黎安當時便怒了,想也不想,猛地湊過身子雙手將他的臉掰了過來。


    “你難道不知道有人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要看著對方的麽?”


    臉被她強硬的掰了過來,顧彥庭一眼便看到了她胸前的景色。


    看著他奇怪的樣子,黎安眉頭輕皺了一下,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下去。


    當看到胸前的瞬間,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緋色。


    雙手立即放開顧彥庭的臉,她默默的坐好,幹笑兩聲,“哈哈,這其實很正常。”


    顧彥庭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靜默無聲的開車離開。


    一種叫做尷尬的東西在車廂裏緩緩升騰,一時之間靜默無言。


    這一段時間,對於黎安來說,簡直就是煎熬。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即將下車的時候,黎安扭頭看了一眼顧彥庭。


    發現他十分的安靜,耳尖透著點點的紅暈。


    她眼睛眯了一下,一句話不經思索的便說了出來,“小叔你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害羞麽?”


    顧彥庭眉頭一皺,就這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他薄唇微微抿著,半晌之後,他忽然冷笑一聲。


    “你認為憑你也能讓我害羞?”


    黎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己的怒火,她打開車門直接下車,直奔醫院。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解剖了這個龜毛的老男人。


    他身經百戰,閱女無數行了吧。


    顧彥庭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眼睛裏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


    ……


    “顧先生您好,請問你有什麽需要了解的麽?”小護士故作鎮定的看著顧彥庭,眼睛裏有明顯的激動。


    黎安眨了眨眼睛,她難道是透明的麽?


    顧彥庭一語不發,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黎安,示意她問。


    點了點頭,她道:“你跟我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


    護士點了點頭,“我記得當時張女士被送來的時候羊水已經破了,幸好送來的及時,母子平安,隻是孩子很虛弱,所以被放在了保溫箱。”


    “半夜的時候我們發現孩子斷氣了,而這個時候張女士卻突然醒來,說是要見孩子,我們怕張女士責怪,所以才……”


    說到這的時候,護士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所以才重新找了一個嬰兒代替。”


    “重新找了嬰兒?”黎安驚訝的看著她。


    “嗯,那是一個棄嬰。”


    “然後呢?”


    “當我們帶張女士過去看的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了孩子不是她的,說這是我們醫院的責任,吵著要醫院賠償,不然就請媒體曝光我們,還要告我們。”


    “知道了,謝謝你。”


    “嗯,不客氣。”護士朝著黎安點了點頭,出門的時候也不忘看了看顧彥庭。


    護士走後,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黎安唇角輕輕的勾了一下,似乎有點譏諷。


    “小叔你怎麽看?”


    “你說呢?”


    “我記得護士說過,張女士是半夜醒來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她是沒有見過自己孩子的?那麽……她到底是如何僅僅一眼便認出那棄嬰不是她的孩子?答案隻有一個,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親生孩子已經死了。”


    “繼續說。”顧彥庭眼底有明顯的讚賞。


    “根據我的推理,張女士一定是有同夥的,她產後虛弱,很難在生產之後還去找到孩子進行殺害,想要接觸到被醫院保管的孩子,除非是家屬,因為這時的小嬰兒太弱,一般不允許醫務人員之外的人靠近的,所以這時一般是隻讓家屬在走廊隔著玻璃窗觀看,說到家屬,至始至終出現在醫院的便隻有張女士夫婦了。”


    “而這個孩子在保溫箱死了,便是醫院的責任,如果進行了賠償,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張女士和她的丈夫,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現在一定麵臨了財務危機。”


    顧彥庭望著她,靜靜的望著。


    黎安被他盯得一陣毛骨悚然,“我……推理錯了?”


    “原來你也有腦子。”磁性的嗓音闖進黎安的耳膜,還不等她反應,男人已經率先走了出去。


    黎安覺得,她如果再跟顧彥庭待下去,遲早會被氣死。


    他作為一個上司,誇她幾句就那麽的難麽?


    陳飛徹徹底底的排查了張女士夫婦的金錢信息,發現丈夫做生意失敗,欠下了巨額高利貸,而張女士自己打麻將也輸了近五十萬的人民幣。


    夫妻倆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將主意打到了孩子和醫院的身上。


    有些時候,人性就是如此的可怕,光鮮靚麗的人皮下麵,你永遠不知道掩埋著怎樣的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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